第42章 派對

系統給我指點迷津:【他那不是得罪你了嗎, 現在是想将功贖罪。】

我恍然大悟,只是有一點,他竟然看出來這些了挺讓我意外。

我稍稍軟化了神情,他知道成效了,小心翼翼變成大膽了起來,跟老大說說笑笑。

老大跟我們和桌一起吃飯,剛剛老大顧着警惕那男人, 李銘顧着緊張,壓根沒怎麽吃,現在才算進入正餐。

我一直保持沉默, 老大一臉想問問題卻沒敢,我看他憋得慌,就松嘴告訴他:“剛才那男人以後有幾率和我能同生共死,雖然他現在什麽都不知道, 也許往後也不會知道跟我度過什麽日子。”

沈曜文默默在臺下面握住我褲腿上的手心,使勁兒地給與我安慰。

老大直覺我語氣不對, 笑說:“泡泡,我發現你是不是喜歡男人啊。”

沈曜文立馬說:“哪裏……”一臉想解釋卻又不想解釋。

我大方地點頭:“是,怎麽了。”

李銘喝着汽水,直接噴桌面上, 面紅耳赤:“哈?”

老大也很尴尬,咳嗽兩下拍他腦門:“男人喜歡男人而已,沒見過啊?這麽沒見識。”

沈曜文漸漸就笑開了花,咳嗽說:“見笑。”

老大奇怪看他一眼:“人家泡泡喜歡剛才那男人, 關你毛事了?”

沈曜文一口口水卡住喉嚨,臉色難看:“誰說的!”

老大:“他那态度,簡直就是患難後見真情了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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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曜文惱火不已:“你欠揍啊是不是老大。”

老大:“咋啦,不能這樣啊沈曜文,不就朋友是同性戀嘛,你還歧視人家啊。”

沈曜文:“艹!他喜歡的是……”

我掐他手指,沈曜文哎喲一聲慘叫,小心看我,不敢說話。

吃完飯,他們還有事,就走了。我不喜歡在外面,也很想回去了,沈曜文卻說:“你的派對明天就要舉行了,要不順便去買一套服裝?”

他要祈求的眼神看着我,估計生怕我回去了他又得對着萬年不開的房門吧。

總不能給爸爸丢臉,就算我不願意,依然點頭。他原先還很沮喪,立馬就變了臉,興奮地牽起我的手心,似乎有意無意地跟我十指相扣往前走。

我甩了甩,甩不掉,直截了當問他:“你是故意的?”

他笑的沒臉沒皮:“你說什麽?我不懂……我剛剛問過老大,隔壁就是步行街,很多年輕人都喜歡去……”徹底中斷這話題。

我也不想跟他多說話,索性不管了。一路上我們這兩個男人成為了大衆目光集中營,經過的沒經過的,都一定瞧我們兩眼。我倒是無所謂,但是看到沈曜文一臉驕傲掃視一圈周圍人,手掌握的越淚越緊時候,我就嘴角抽搐了。感情他這是在炫耀嗎。

我們沒想到的是,步行街沒啥好的店鋪,都跟大賣場一樣,好不容易看到一家西裝店,進去之後沈曜文看中一件白色套裝,一看那價格,他就驟起眉頭,人家店員呵呵直笑:“咱們這品牌雖是貴了一點,但是質量很好,值得擁有。”

沈曜文“恍然大悟”:“這是一只袖子的價格?”

店員嘴角僵硬:“不是,是一套價格哦。”

沈曜文點點頭:“一條褲腿和一只袖子?也很合理。”

店員抽了抽:“不,是上衣加褲子……”

沈曜文頓時大驚:“一套?這麽便宜?我的天,你家是用破布做成的吧?”

店員:“……”應該很想巴掌拍飛沈曜文吧……

我斜眼沈曜文,用眼神告訴他少給我添麻煩,都是西裝別想着大老遠跑去其他地方了。

他不大願意,勉為其難答應了,不過還是不死心地讓店員拿出了最好的一套,拿到手上還在挑三揀四,這兒說裁剪不好,那邊說又線頭,好好的衣服數落得跟破布似的。

我面無表情搶過他手裏的衣服,沈曜文咳嗽兩聲,撐破臉面說:“其實也不是很差,就這樣吧,試試吧健雅?”

呵呵。我拿着衣服去試衣間,剛要關上門,門口卻被抵上了。沈曜文從外面擠進來笑說:“你不是不會嗎,我幫你。”

我:“不用……”啪,門關上,我看見關上的瞬間外面的員工露出一臉懵逼。兩個男人進一房間,要我我也懵。

沈曜文把我壓向牆壁,暧昧一笑說:“怎麽,快點脫衣服啊,不然怎麽換?”

我淡淡說:“你抵着我我怎麽換。”說着我往後一彎腰。耍流氓是吧,咱們一起耍,反正沒人看見,看誰先認輸。

不過是普通男裝品牌店鋪,換衣間不大,兩個男人在裏面一彎腰都得碰牆壁了。

沈曜文頓時深吸口氣,貼到牆上:“你……”

我緩緩斜他一眼,回過神,慢慢把褲子解開,兩條白花花的腿露了出來在,褲子刷的掉在地上,我眉眼微微擡起,手指交叉摸上衣角,正要反手脫下,問他:“怎麽了。”

他早就愣在那兒,兩只眼睛瞪得大大,瞳仁晃動,眼神在我雙腿上搖搖晃晃換到我手指上,吞了好幾遍口水。聽到我問話,突兀他整個人一顫抖,啊一聲,捂住鼻子悶悶地沙啞顫顫呢喃:“額,我,我,我出去一下……”

話沒說完,已經開門疾步出去了。

呵呵,沒想到輪耍流氓,我也不差啊。

只要想到沈曜文以為能逗我,卻被我逗了一番吃癟的糟糕心情,我就暗爽,本來就不大會穿禮服,還不集中衣服整理自己僵硬的手指,一套普通的禮服我穿了好久。服務員在外面問沈曜文我怎麽還沒出來,沈曜文不大高興說了一句,這些買你這試衣間一小時。估計用錢搞定了服務員。

結果,果然一小時我才出來了。他也沒催促,一直在門口等我,我開門就見他坐在正對面的沙發上。

沈曜文露出期待的表情,上下打量我,驕傲地笑了:“真好看,健雅,以為衣服太抹布了,沒想到你連抹布都襯托得這麽好……”

咳咳,幸好服務員沒在旁邊……

沈曜文補充:“嗯,如果衣領沒立一半,紐扣都扣完,口袋能全塞回去,一定能更好。”

我:“……”

沈曜文突兀就變了臉色,疾步過來左右巡視看有沒有人,上前來馬上用手把我褲鏈拉上,唠唠叨叨抱怨:“咳,知道你肯定會邋遢地出來,可為啥邋遢在這種地方啊……”

他把我整個人整理好,站在鏡子前,還可以,也不知道好看在哪裏。服務員在旁邊一個勁兒稱贊,沈曜文聽在耳裏反而不高興,瞪那女人兩眼,推我進去:“好了,就這套,趕緊進去換下,別讓人白看了……”

我:“……不換。”說完我直接往門外走,這麽麻煩的事我才不再經歷一遍。

才走到大街,手機便傳來信息,我震驚地看見竟然是隊長!“在?你叫什麽?我叫黃毅衡。”

我:“我是……”我想了想,直接打了泡泡兩個字。

隊長:“泡泡啊,名字挺可愛,不過我怎麽感覺不到你很可愛啊?你這個人,我感覺跟我差不多,性格很強硬。”

我看到這條信息不由自主笑了,剛開始在基地剛見面,我躲在沈曜文後面,他擡頭第一眼就看着我。

當我們兩個人第一次獨自接觸時,他也是笑了說:“我感覺你這個人很強硬才是,怎麽裝成小綿羊躲在別人後面啊?”

我總認為他就是開玩笑,他卻堅持自我,非說我就是跟他一樣的人。

雖然到現在,我依然不怎麽贊同,但我非常激動,就因為他一句話,讓我有了非同一般的親切感,竟然忘我地語音說:“隊長,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可以嗎。”

我一說就後悔了,他聽見我語音也回以語音:“我答應了,只是,為啥你叫我隊長?”

我苦笑,答應的也太快了吧:“我感覺你能讓我學習很多東西,不行嗎隊長。”

隊長:“可以,怪是怪了點,不過是個人喜好,我也不能強求你。”這就是他,哪怕是我多麽懦弱,他都會尊重我。“你還是說說你想拜托我什麽吧,我對你那個要求很感興趣。”

我只好長話短說,告訴他我有個非常珍重的花瓶碎了,想讓他修補一下。

他笑了:“你很奇怪,居然知道我懂這個。”

我跟老大他們之間的關系也沒什麽好隐瞞的,就告訴了他事實。他也沒惱,只問我又帶東西出來嗎,還在附近嗎。我回答是的同時,後面沈曜文已經付錢拿着大袋子出來了。老大直接說就在剛才那地方重新見面,我心情愉快地接受了。

沈曜文一臉被自己搬起的石頭砸自己腳的表情,呢喃:“早知道不讓你們認識了。”

我不甘示弱地說道:“我也有辦法結識他。”我要跟老大說介紹一下,比你這方式更能說服人,我都要為隊長沒把我當成BIANTAI感到萬幸。

我首先去車上拿了準備好的包包,帶着包包去原來餐廳,隊長已經在裏面等着,跟剛才喝咖啡不同,這次他喝的是普洱茶,這兒餐廳是西餐廳,看來是他自己自備的,很像他風格。

我走過去,在他背後說道:“我剛才還在想,你怎麽會點咖啡。”

隊長吓了一跳,看到是我,笑了:“吓死我,怎麽穿成這樣,又不是見總統。那沒辦法啊,我得讓李銘覺得他親哥哥多麽成熟穩重才是,總不能讓他以為我是老古董吧。”

我說:“反正遲早會知道事實的。”

隊長回答:“瞞多久就多久咯。”

沈曜文聽不下去了,擠過來隔開我們說:“咱們還是坐下來聊吧。”

我點點頭:“好啊。”正要坐在隊長隔壁,沈曜文拉着我硬落座在對面,一臉警惕地盯着隊長。

我沒想到竟然會跟大熟人一樣聊天,特別高興。沈曜文卻更沒好臉色。

隊長也覺得他奇怪,問我:“這是你哥哥?”

我震驚“怎麽會這麽想?”怎麽看都我是哥哥啊。

沈曜文立馬回答:“不是我是他愛人上過床的那種!”氣都不喘一口,明顯是怕我又阻止他了。

隊長錯愕一下,忍無可忍苦笑不已:“這點我倒是沒想過。”

我瞪沈曜文一眼:“你能別說話嗎。”把話落下了,斷絕對面隊長的“心思”,他心情好了不少,呵呵傻笑直說好,不再妨礙我們。

隊長并不介意,問我東西呢。我給他包包,他也拿出自己的背包,攤開一塊布在桌面上,拿出一個大包攤開,各種工具玲琅滿目。他用工具包裏的夾子把大的碎片分揀出來,問我:“這瓷器是你撿的吧?”

我說:“因為這是我爸爸重要的東西,所以你覺得我不敢撿漏?”

他笑了:“是嗎,我只是潛意識就覺得你應該挺細心,看來你确實心思挺細的。”

沈曜文立馬呵呵笑說:“他細心?他就差上洗手間都得我跑去遞紙,細心。”

我:“……”沈曜文你是不是要我塞點啥給你,封住你嘴巴?

我懶管他,問隊長:“能修複嗎。”

隊長細看兩下,點點頭很滿意說:“你很會撿,能撿的都撿起來了,不能複原的部分都沒撿,可以。”

我笑了,別人修複摔成這樣的瓷器,還得加可能這個單詞,他不需要,我知道他有能力單靠碎片就能在腦海浮現完好的修複圖。

我緩緩補充:“至于無法修複的部分,我不需要飾品掩蓋,就讓它那樣吧。”很多人為了掩飾難看的部分,特意做裝飾遮蓋,這也是修複的一種方式。這是隊長以前教我的。

隊長有些震驚:“你這孩子年紀挺小,倒是挺懂得這行的。”

我說:“以前有人教了不少。”

隊長:“那也得你願意學才行。”

我說:“沒辦法,那個人對其他事物沒啥興趣,我不乖乖聽着,他就不說話了。”

隊長哭笑不得:“那那個人跟我挺像的啊,不怪你看到我眼熟。”

沈曜文沒出聲半天,忍不住了,手指冒青筋,忍着不大力拍桌子只輕輕點上:“你們當我空氣嗎。”

問你淡淡看了一眼他:“你現在才知道?你知道就好,那你可以走了嗎。”

沈曜文不可置信,手指顫抖指着隊長:“你,你因為這東西趕我走?”

我頭疼:“我正在辦理正事,我之前沒妨礙你,你也別妨礙我。”

沈曜文咬着唇角,一拍桌子,起身走了。我差點破功笑了,嘴角微挑,抱歉,實在那表情有點太可愛了。

隊長擡擡下巴,饒有興趣說道:“看來,你掌控得不錯。”

我撐着下巴翹起二郎腿,呵呵笑了:“是呢,我也這麽覺得,也不難。”

服務員在身邊經過,看向沈曜文離開的方向,嘆口氣呢喃一句:“兩個惡魔……”

我和隊長聊了很久,東西至少需要一個月才能修理好,我說沒關系多久都成,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我說隊長你有空嗎,有空就送我呗。他搖搖頭,笑問:“他應該還在外面等你。”

我也笑了:“不知道。”

隊長:“要不賭一把?”

我:“不錯的提議,嗯,要不,賭一下,誰輸了,下次咱們約去酒吧,上臺去跳段脫衣舞?”

隊長:“哈哈,很合我胃口,只怕你到時候不敢。”

我:“誰不敢還不知道。”

說完回頭,我便看見沈曜文車子裏等着,趙舒已經不在,估計走了,他一個人只能無聊地玩手機,一見我出來,他就趕忙下車過來。

隊長笑出兩聲:“哈哈,看來下次我要記得錄影了,錄制一場好的脫衣舞戲。”

我:“……”

沈曜文:“怎麽這臉色啊,哪裏不舒服嗎?”

我無語,身體沒事,心裏有事……

看到沈曜文這擔憂神色,我嘆口氣,撥了撥頭發,弄亂一頭整齊的發絲,最終忍無可忍苦笑不已,看向身後的沈曜文笑問:“還不走?”

沈曜文回過神,漸漸紅了臉跟在身後,呢喃:“怎麽今天有股放誕不羁的男人氣息……”

我:“多想誇獎。”

沈曜文驚恐看着我,估計在想為什麽這麽遠還聽這麽清楚。

回去時候已經玩了,趙健雅趴在飯桌上睡着了,底下是我要求他讀的書本,這孩子很聽話,估計是讀累了睡着了。

我寵溺地看着他側臉,摸摸他頭發,正要彎腰背他上去。沈曜文率先上來攔住:“我來。”

我警告他:“我不是要你吵醒他。”

沈曜文:“知道,我背他,總行了吧。”

我這才放他行動,一個勁兒叫他輕點。他一邊罵着這頭肥豬,一邊不敢大力,背起那小子之後跟我走上樓,不滿意地讨取公道:“我都依照你說的做了,你要答應我,別再生我的氣,歸還我的床位。”

我沉默許久,吊足他胃口了,才緩緩不大在意說:“行。”不冷落他厲害點,他就不知道用別人缺點懲罰別人是多麽痛苦。

沈曜文委屈了一天,頓時眼睛笑成線,腳步輕快起來:“你先回去,我放下這頭豬就找你去……”啪嗒啪嗒自己先上樓了,突兀很大的聲響,好像有人碰到什麽了,沒人傳來慘叫,我也就沒管。

我淡淡笑了,心想卻是他這些挺委屈的,也想晚上補償一下他,誰知道。

誰知道我上去趴在床上,不到十分鐘,連我自己都不知覺地睡熟了,一味兒只告訴自己只睡十分鐘,然後,沒有然後。進入夢鄉的最後時刻,我腦海浮現的是沈曜文看見我這狀況時候的表情,應該會氣壞。

第二天有雜音騷擾我靈敏的耳朵,我被迫醒來,摸着眼睛尋着聲音出去欄杆外。下面一塌糊塗,幾個人在忙成了陀螺。

對面的趙健帥同樣出來了,一直摸着自己頭,見到我立馬跟我哭訴:“我今天醒來發現頭上長了個包……”

我替他看了看,應該是碰着地,還好不大,撞成這樣還能醒不來,這孩子真成。我替他揉了兩下,直到他滿意地蹭了蹭點頭說成了,我才帶着他下樓去了。

樓下的“陀螺”看到我們兩個,立馬就紛紛跟我們打招呼,一口一個大少爺小少爺,一聽就知道是家裏那邊的下人。

幾個下人打扮非常潮流,不想平時的下人。我直覺不對,這場景,有些眼熟啊。這,不就是以前老爸給我介紹相親對象,叫人大清早在門口堵住我,替我裝扮還幫我這個大男人化妝的情景嗎。

果然幾個下人就圍了過來,拿着幾個大箱子,焦急說:“大少爺,時間無多了,先生要要讓你兩點前就得打扮好回家。”蒼天,讓我死了吧。

趙健帥立馬就精神奕奕:“哥哥要打扮?我好想看!”

我:“……”已經煩惱着,你這孩子還來湊熱鬧!

老爸給我準備了三套禮服,我都沒選,要了昨天買的,化妝師皺着眉頭直抱怨這套衣服質量有點差,會太失禮的。我感覺瞧上去沒啥差別,只是是不是大品牌的區別而已。

我臉色已經不好,趙健帥怕我反悔,忙不疊說:“沒關系了穿啥都一樣,哥哥的氣質什麽衣服都襯托得起。”

化妝師只好作罷,我去換了衣服出來讓她給我準備妝容,準備到一半,化妝師也漸漸滿意起來:“大少爺确實膚色很白,五官立體,眼睛深邃,是現代男性中非常有特色的面型呢。”

我聽起來沒覺得高興,總結一句就是我很娘就對了,是吧……

趙健帥也嚷嚷着不能給我丢臉,也要化妝,坐在隔壁任由另外的化妝師折騰,還一臉享受,跟我說:“哥你試試這個爽膚水,很潤耶,比我經常用的那只還好。”

我:“……”我們果然是兩兄弟,一個表面娘,一個內裏娘……我沒好氣問:“曜文大清早去哪了。”

“唉給我鋪多一層水。”趙健帥回頭跟我說:“今晚有很多大人物出場嘛,他爸也回家了準備出席了,他被叫回去瞧瞧給你的禮物了。”

我好無語:“我們不是天天待一起嗎,用不着。”

趙健帥:“他好像沒說你在這兒,而且他爸那個脾性,跟咱們爸也客氣得跟外人似的,太勢利了。”

我瞪他一眼:“怎麽能這樣說長輩。”

他癟癟嘴呢喃說的就是事實嘛。看他那性子,多半在沈曜文父親那吃虧過吧,那也是他活該,盡調皮。

因為趙健帥實在太愛臭美,老不滿意化妝師的水平,搗鼓了半天,兩點回到家已經不可能,老爸秘書都來電話催促我們了。這時間段了,沈曜文竟然沒來電話,我看多半是被他老爸絆住,連短信都沒法發送過來,難不成他有惹着他老爸了?

還沒到家門口,我就目瞪口呆,通往家的那條馬路中途就看得見挂起了橫幅,上面寫着“我們摯愛家人,趙健帥回來了”。

我聽見連萬年不吭聲的系統都噗一聲。

八百年不說髒話的我,忍無可忍說了一句我去。太丢人了!是不是名字後面該加個同志啊?老爸不是這樣的人啊!

旁邊地趙健帥摸摸下巴,頻為滿意:“沒想到爸爸這回這麽有品味。”

我用差點怒吼的氣勢驟起眉頭問他:“你的主意!?”

趙健帥馬上搖頭喊說:“冤枉啊哥!”

真的很難相信這小子!我看老爸把他扔給我,多半是怕他把調皮的髒爪子伸到派對籌劃上吧,估計老爸沒想到,他就算身在原地爪子還能伸這麽長。

我面無表情說:“立馬扯下來!”

趙健帥不甘不願,看我堅持,只好默默打電話回去了,也不知道是宅子裏的哪個下人,竟然這麽聽他的話。回頭我一定要把那下人揪出來讓人嚴加看管,省的他繼續惹是生非。

似乎看出我的決心,趙健帥默默捂着擴音器,讓對方待會再過來,生怕我當場抓到人。

回去宅子路上更不得了,一路上連花壇都改善了,花團簇繞,宅子裏更不用說,跟裝修過,不,是大修過一樣,不,不是一樣,就是緊急大修過了……

系統可閑不住了,驚嘆連連,跟我說:【你家果然是不簡單啊,是不是打算把整個區都裝修一遍來慶祝啊?】

我:【……】我怎麽總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小……這就是真正的普天同慶?

停車的地方停着兩三輛豪車,不是我們家的,那就是客人的,三四點就有人過來了,老爸看來這個派對規模不小。

剛進去,迎面就看見爸爸在大門口接待客人,臉上的笑容收都收不了。我低下頭叮囑趙健帥叫人,便帶着他上樓梯,還沒靠近就溫和笑了說:“叔叔好,爸爸好。”

趙健帥慌慌忙忙緊跟着我叫了一遍。看着我們兩兄弟人模人樣一樣走過來,老爸更加高興,十分驕傲笑說:“這就是我們家兩個犬子,來,給叔叔看看,特別健帥啊,大家今天可是都為你來的。”

我文雅一笑點點頭:“謝謝叔叔忙中抽空賞臉給我這個小輩。”

叔叔上下看了我一圈,看看典雅的我和調皮的趙健雅,像看到自己兒子似的笑得相當歡樂:“兩兄弟長得也太像了,果然血緣這種東西很強大啊。”叔叔說到一半拍拍爸爸肩膀笑說:“沒想到你把這個兒子收的這麽嚴實,有你的啊,哈哈。”

爸爸解釋說:“當年的綁架事件沒找到兇手,健帥當時又受到刺激,我就送他出國讀書去了,一讀就這麽多年過去,現在這孩子長大了,終于想通了想回家,我就把他接回來了。”

我仔細聽他的解釋,務必跟他口供一致,老爸想的也很仔細,沒什麽毛病。

聊到差不多,爸爸就讓叔叔先進去休息,他還得在這兒接待客人。只剩下我們三個,他才問說:“健帥,你看見來路的橫語了嗎。”

我有些驚訝,點點頭。爸爸笑問:“喜歡嗎,那句話。”

我:“……”萬萬沒想到趙健帥竟然說真的。我無奈說:“喜歡是喜歡,但是……”

爸爸立馬就搭腔:“那就好,爸爸寫了好幾句給人參考,都說這句最直接深入人心,只要打動了你就好。”

我:能說沒打動反而惡心到我嗎。

老爸這麽喜歡,我也不好說什麽,默默小聲跟趙健帥說,橫幅不用撤下了。

趙健帥接下話哦了一聲,就跑進去了,半天不出來。時間過去很快,天漸漸黑了,客人也漸漸多了,作為主人家理該站在門口接待客人,我這個主人翁和父親這個家長理該進去招待客人,站門口的最合适人選是趙健帥,卻因為趙健帥不見蹤影讓我站在門口,爸爸驟起眉頭,差點派人去找他抓起來揍一頓。

幸好他下來了,風一樣跑到我面前:“哥,你看我帥不帥。”

我震驚發現他竟然穿着跟我一樣的服裝,他驕傲地擡起頭跟我解釋:“我剛才讓人去買來的,你看我們這樣像不像雙胞胎。”

額,還真別說,我們這一化妝同一個發型穿同一套服裝,簡直傻傻分不清了。

我嘆口氣,這孩子能知道輕重嗎。我沒空理會他這種頑皮思想,叮囑他:“站在這裏,我進去招呼客人,記得怎麽做嗎。”

他點點頭:“知道,點頭哈腰握手問候,對吧。”

我整理一下他的肩膀衣服:“對,一樣不能少。”

趙健帥嘻嘻一笑:“放心吧哥,待會你一定會聽到很多人說,你家弟弟在門口正在給你光宗耀祖呢。”

我噗哧笑了,搖搖頭,進去裏面了。我是從大門口進去的,裏面的客人目光霎間放在我身上。我并沒有去找父親,而是随意在人群裏穿梭,偶爾停留在客人面前問候對方,說兩句笑話,逗長輩笑兩下。遇到相同的年輕人,在長輩的建議底下互相互相介紹一下,交換聯系方式。

系統吓一跳:【你今天吃了什麽藥。】

我搖頭,我都為自己的游刃有餘吓一跳,明明自己不是這樣的人,但重新融入這些上層圈子時候,某些習慣跟火花一樣,一點就着火。

等我跟父親彙合的時候,已經半個場子走了下來。父親滿臉□□,笑的合不攏嘴,想摸我頭發,看到我頭發一絲不茍地整理的好好,沒摸了,改而拍我肩膀笑說:“健帥啊,我一路過來,都聽到大家對你評價不錯。你爸爸我真的很欣慰,沒想到你竟然成為這麽能幹的孩子了。”他眼底顫抖兩下。爸爸啊,撐住,別又為這種破事流眼淚了……你現在“仁慈”到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我靈敏的耳朵聽到許多聲音,我們的對話刺激到別人,我聽到有人輕聲跟身邊人說:“趙先生很喜歡這個兒子啊。”

另一個人同樣小聲回答:“那是啊,你不也看看,小兒子多麽不懂事,這大兒子一回來就顯得這麽能幹,能不喜歡嗎。”

“最主要的,不該是小兒子那個病嗎,艾滋病,遲早會死,趙家這麽大的家業,總不能交給這樣的繼承人手上啊……”

“那是,我看啊,讓這大兒子回來就是為了這個事,孩子們年紀大了,是時候定個合适的繼承人了,小兒子指望不上,大兒子還在外國瞎溜達幹嘛。”

說的好像頭頭是道,聽得我心裏有股火騰騰冒起。我默默告訴父親:“爸,好像有人需要我招待,我先去了。”

老爸為此相當高興,點點頭:“去吧。”

我沿着聲音找到目标,是三個貴婦似的人物,如果剛才沒記錯,她們是老爸朋友的老婆,三姑六婆湊在一起,就是喜歡嚼舌頭,嚼舌頭就算了,萬一嚼舌頭的內容傳播出去,那不是我喜聞樂見的。

我溫和一笑,拿着酒杯過去,湊到婦人身邊問她們:“各位美麗的女士,我剛才好像聽到你們正在讨論我?”

頓時讓三人尴尬不已,瘦小的那夫人咳嗽兩下呵呵解釋:“是啊,今天你是主角嘛,不讨論你能讨論誰?”

我點頭表示明白,笑說:“那也是呢,說起這次派對,我弟弟給了不少主意,那孩子一認真起來,就挺會幹事的,我一直為他驕傲,如果他繼續努力,指不定能當個優秀繼承人啊。”

三人愣住,忙不疊說是啊。我謙虛地寒暄了兩句,暗示他們趙健帥是獨一無二的繼承人,便禮貌性地做手勢離開了。大嘴巴雖煩人了點,但同樣傳播謠言的能力一樣無人能及。

我看看時間,沈曜文該來了吧,才念叨,耳邊便聽見沈曜文兩父子熟悉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實在抱歉,抽不出時間(┬_┬),日寫六千是我的極限了,而且今天開會,跟小編一起弄開V步驟時候也遲了發表!實在抱歉!明天恢複正常時間點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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