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被他固着起不來, 只好上前親吻他嘴角。沈曜文搖搖頭撒嬌呢喃:“不,不夠,再親,親久一點。”
好吧,我立馬上嘴再親多幾遍,剛離開沈曜文就嚷嚷不夠不夠,我索性烏龜一樣趴在他身上, 四肢大張,嘴巴跟他親在一起不動彈。
他呵呵悶悶地笑了,伸出舌頭, 在我唇上游弋,最後牙齒輕輕咬住我嘴唇。我感覺得到他猶豫不定,控制不住力度,最後使的勁兒依然很大, 把我整個唇都咬破了,一絲血順着流到他嘴邊。
他跟打了雞血似的, 突兀翻身把我壓到身上,使勁兒咬的更使勁兒了,借着酒勁,手指伸進我衣服裏不斷撫摸。
我嗯了半天, 沒把他嗯走,反而很快地嗯沒了上衣——他脫我衣服的速度帶着迫不及待,比往日還要來的猛烈些。
我想當自己是條死魚,可惜被他撩起了情緒, 不得不捂住嘴巴,生怕旅社單薄的牆壁隔音效果差勁。
第二天我出門動作有些尴尬,對門的孩子剛巧跟我們撞面,頓時問我:“泡泡哥咋了你?”
我面無表情說昨天摔下床了,人家笑呵呵笑話我說怎麽這麽大了,還這麽不小心。我也呵呵了,瞪了沈曜文一眼,沈曜文裝作不知情,笑了笑忙不疊換了個話題,我冷笑不止,呢喃:“怎麽不見你昨晚扯開話題了。”三番四次我都說不要了,還要繼續下去。
沈曜文心情不錯,沒有計較只念念叨叨今天去啥活動來着,要不去爬爬山,玩兒這兒的空中蕩秋千,要不就玩玩這兒的山林蹦極?
我頓時敢怒不敢言,冷笑兩下。呵呵,真能威脅。
沈曜文去登記活動牌,回來時候帶來了一支雪糕,已經揭開了麻煩的包裝,露出裏面冒着冷氣的冰淇淋。沈曜文把雪糕塞進我手心:“解解熱,這是昨天團裏在這兒廚房做的。”
我吃了兩大口,甜甜的,稍稍心情好了一點。沈曜文趁虛而入,跟我說:“準備吃早飯了,不要吃這麽多……聽說你喜歡吃生鮮,人家女生為了讨好我,今早給你設計了一份生鮮早點,剛才看了看,賣相不錯。”這句話的意思是不是讨好我,是讨好他,免得我胡思亂想……
我看看肚子,皺了皺眉頭。好吧,填飽肚子再說。我拿着冰淇淋往裏走,途中接了個威尼斯打來的電話,被錄制了一段語音作為簽約憑證。威尼斯苦笑說:“可以重錄一次嗎,有點模糊。”
我已經來到餐桌旁,被一桌子的美食勾引到沒法移動視線,心思完全不在他身上,不耐煩說:“就這樣吧。”然後啪把電話挂上了,乖乖坐在那先吃了再說。
沈曜文全程跟着,坐在我旁邊,撐着腦門看了會兒,笑出聲來,一臉都是搞定你只需要這麽簡單的表情。
今天孩子們吵着想要去玩裏面的極限運動,我不想湊這個熱鬧,沈曜文也沒興趣,于是我們跟一對情侶都留下來了。我們四個人浸泡在小溪裏,他們三個聊天,我泡着發呆,真希望餘下的時間都能在這裏耗盡,這些小孩的精力太會折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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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從天而降一條毛巾,沈曜文把毛巾放我腿上,遮擋陽光的同時估計如他所願遮住了內容物。我瞪他一眼,他不為所動,按壓地更牢實了。
這一對小情侶的男方聊着聊着突然聊到我身上來了:“說起趙健帥師兄,你可在我們學院裏很出名呢。”
我錯愕一番。女方頓時嘲笑男朋友說:“我都說了他一定不知道你,你偏偏不信。”
我有點不确定問他:“你是我們系裏的?”
男方忙不疊趕緊說:“是啊,昨天晚上你跟我說話時候,我還以為師兄認得我呢,我可老被你點名的不良學生了。”感情說起這事還挺得意洋洋?
我哭笑不得,女方有些同情地看向我說:“說起來我也是這個系的,師兄估計這兩年會過的很苦逼吧。”
我笑問:“怎麽這說?”
女方說道:“你可是王教授這兩年第一個弟子,那個出了名的惡魔教授啊,大夥一直在說,能當他弟子的一定是上輩子造孽太多,老天爺要派他下來治治劣根……”
我笑而不答,并不辯駁,心情卻有些感慨。這些小兔崽子們也是懂得我的苦的……如果比喻好點就更好不過了。
沈曜文有些吃驚,接腔問道:“不是聽說那個教授對他很好嗎。”
女方也很詫異:“你聽誰說?很多專業工作都交他身上,沒事讓他跑腿,他也就一個人,能怎麽好。”
我苦笑說:“沒這麽誇張,教授這是為了鍛煉我。”
沈曜文有些生氣回頭瞪我:“有什麽好鍛煉?他也不看看你經不經得起鍛煉。”我也不反駁。
兩人相視而笑。
沈曜文好奇問他們:“你們笑啥啊,笑的這麽惡心。”三人剛才都聊熟了,說話語氣一點都不客氣。
男方呵呵笑着指着我們兩個:“你們在一起了吧?”
我們兩個人的表情一定相當“好看”。
我剛想反駁,沈曜文看向我,搖搖頭。那也是,一瞬間我們都表現得這麽明顯,再掩飾就有些欲蓋彌彰了。
沈曜文臉色沉了下來,認真說道:“如果外面有走漏風聲,我唯你們是問。”
我輕輕摸住他的手臂:“不用這樣。”
對方男生也笑了:“确實不用這樣啊,同性戀而已,咱們都是大學生,也不是很難接受。”
許是覺得沈曜文太過緊張,兩人不得不哭笑不得地退場。見周圍沒人,沈曜文一把固住我上身,滿眼都是急不可待說:“不許你跟他們再接觸了。”
我同樣無奈至極:“你不是很想擴散謠言嗎。”
他生氣地說:“你怎麽這麽不懂事,謠言歸謠言,謠言可以掩飾我們的親密啊,我不是真希望滿大街都知道我們的關系。你可知道有些人毒辣到以傷害別人為樂,明明不關他們事兒,卻老以為是別人祖宗,啥事都要管着唠唠叨叨。”
我苦笑說:“唠叨不算什麽。我怕的不是被人評頭論足,我愛你是事實,事實不怕被人說。”我認真看着他,看着他水滴一下一下往下淌。“我怕的,是人家的言論會傷害到你。”
他愣在那兒,好半天之後,突兀之間撲我身上。
我趕緊四處張望,同時不忘無措地推着他警告:“別太不像話了!老是在外面胡作非為的話,我真要生氣了!”
這回他老半天也沒反應,不管我怎麽推讓他。許久之後他用低沉聲線在上面沉沉笑了,帶着激動的顫抖,兀自呢喃:“你知道你有多久沒說這話了嗎。”
我沒來得及反應他指的是哪句,就聽到他有些苦澀發笑說道:“很久了,甚至從SIN回來之後,你就沒有像以前那麽沾我了,反而我沾你沾得你厭煩,我經常想,是不是我現在沒你優秀,你嫌棄我了。還是說,其實我沒有跟你一起變異,你是不高興的,我一直在想你是不是想念過去的世界了,或者想念過去的我,”
我有些錯愕,簡直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都是什麽破理由,你為啥跟自己過不去,那個你也是你啊,你跟自己較勁什麽。”
他立馬嚷嚷:“不同了!我跟你的所有記憶他都擁有,你跟他的記憶我卻有一半都不知情……”他說到這裏,喉嚨有些哽咽,被他強行忍住了。
我多少有些明白了,突然之間得到SIN的我讓他更加不安,所以從SIN回來之後他更嚴重了。
我沒有說話,溫柔地抱住他腦門,不顧有沒有人。我抱得他很使勁,現在的他,靠我用嘴巴告訴他沒用了,我能做的只能用行動告訴他。
沈曜文,不用害怕現在,往後,未來,我會慢慢等你長大,等你長大到能保護我的那個你,在這之前我都會乖乖等着。既然做堅強的我會讓你這麽不安,那我在你面前做一只乖巧可愛的小貓,又何妨?
這樣,你就能安心了嗎。
沈曜文情緒上來的快,消失的也很快,很快就直覺丢臉,趕緊起身四處張望,咬咬牙,扔下一句“當我沒說”,往深水區那邊游過去。
三天時間游玩完了,大夥就開開心心回去了。我在車上沒忍住睡了好久,等要下車時候,我還趴在沈曜文腿上,頭疼的不行,泡了半天涼爽溪水的身體壓根不想動。想到還得帶兩鍋回去,我就想直接睡死得了。
再怎麽無奈,還是得下車,我無精打采跟在沈曜文後面,猶豫不決說道:“曜文,不如鍋咱們就送人了吧……”
沈曜文微笑着看我:“為什麽,你怎麽突然之間這麽舍得。”
我說:“我太累了。”
沈曜文捂住嘴唇:“沒關系,反正趙舒已經來了。”
正說着,前面不遠不止趙舒來了,身邊還跟着爸爸和趙健帥。
趙舒趕忙過來幫我們拿行李,我走過去,奇怪問他們:“怎麽你們來了不說一聲?”
爸爸笑了說:“健雅和曜文說今天是重要日子,要我回來跟你們一起慶祝,什麽日子這麽重要?”
我也不知道,這兩人一個笑而不語,另一個撒嬌着裝作無知,我只好跟在他們後面,告別同學們,坐上他們的車走了。
車子一直去了本市最好的飯店,我們除了爸爸之外都沒有穿正常,在這種餐廳吃飯是非常不講禮貌的。沈曜文趙健帥不介意,多少有陪着我的意思吧,我也不覺得哪兒丢臉了,随他們在最好的包廂坐下。
這頓飯吃的相當好,每一個菜都看得出精心挑選,沈曜文在臺底下不時地抓住我的手,等上來了甜點,上面時候,看到上面的文字,我震驚地看向他們兩個。
甜點蛋糕上清晰寫着,趙健雅,生日快樂。
今天我生日嗎,我連這些都忘記了。
趙健帥和沈曜文都意有所指微笑看着我,我立馬明白了,這是他們給我的慶生,知道我想一家人呆在一起,所以并沒有鋪張,而是靜靜地在角落進行。
爸爸疑惑看着感動的我,問道:“怎麽了健帥?”
我深吸口氣,笑出聲來,眼底帶慚愧的苦澀,真真切切看着他說:“爸,我想告訴你一些事。”
爸爸問:“說什麽?”
我說:“關于我的,還有關于我和沈曜文的。”
沈曜文錯愕了一下,卻笑了,手掌抓的更牢固了,我卻內心随之更加的堅定。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啦(*^__^*) 嘻嘻,看晚上能不能吧番外寫完傳上來,番外是關于末世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