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本能寺之變
——人心永遠是最可怕的，看不清，猜不透
風間這幾天有些不對勁，這是本丸中呆的最久的三刀的感覺，具體表現為他一天大部分時間都會呆在房間裏不出門，而且還不要其他人随便進來。吃飯的時候他會嘴角上挑眼帶笑意的看着他們，讓他們心底發毛才會移開視線。鶴丸國永總覺得風間的眼神意味深長，帶着他們不懂的深意。
最重要的一點事風間不再需要他和三日月宗近□□了！這讓鶴丸國永很在意，他很喜歡和風間一起睡覺的感覺，很安心很滿足。而且風間也說過他們需要他的魔力溫養本體，那會是什麽原因讓風間拒絕了他們呢？
讓鶴丸國永嫉妒的是櫻吹雪竟然取代了他們的位置陪着風間睡覺！哦，櫻吹雪就是那條小黑蛇的名字，據風間自己說他是經過仔細思考才想出來的。這一度讓幾位刀劍懷疑風間的取名能力，是不是當時他們正在櫻花道旁，櫻花正飛舞着所以風間才會起這麽一個名字。
而且，這個名字總覺得是在映射着什麽呢，主公是想讓他們來一場櫻吹雪給他看嗎？
一想到自己準備來場櫻吹雪時，那條小黑蛇嘲諷的眼神就感覺下不了手啊！
真可惡！總有一天他要炖了那條蛇！
鶴丸國永很困擾，三日月宗近也很擔憂，因為風間對他們的關注變少了。
其他人倒不是特別在意，加州清光覺得風間取消了鶴丸國永和三日月宗近的特殊對待，他也許可以競争一下，得到主公的更多的寵愛。
宗三左文字雖然看起來适應的不錯，對審神者也是尊敬有加，對其他夥伴也很友好，但他的禮貌友好帶着不輕易察覺的疏離，他并沒有真正的接受這一切，真心誠意的忠誠于風間。
他能感覺到風間對他的真心關愛，也感覺到了其他幾位夥伴對他的接納，但放下心防接納他人對他而言太過困難，他需要時間來改變。所以，風間那種與尋常人無異的行為并沒有讓他覺得有什麽不對的，他還不夠了解他的主公。因此他不能理解鶴丸國永他們的心态，也不明白他為什麽會焦躁。
燭臺切光忠比宗三左文字要好多了，他有他的刀道，在他依靠風間的魔力化形的那時起，風間就不僅是他執行歷史使命的審神者了，更是他決定的執刀者，他的主人。在風間存活于世的時間裏他會一直跟随，直至他生命的終結。
刀劍的誓言執着而認真，他下了決定就不會動搖自己的決心。
忠誠的刀劍自然察覺到了審神者和三日月大人他們之間的氛圍有些奇怪，但作為新人他很識趣的沒有參與進去，他只是更加注意風間的衣食飲食，務必做到讓風間吃的放心，穿的舒心，睡的安心。
他相信不到幾天這種情況就會好轉的，畢竟他的主人強大而溫柔。
雖然今天又是如此。
他的主公舉止優雅的坐在餐桌旁，滿桌子燭臺切光忠用心做出來的美食無人問津，風間吃着白米飯，碗裏僅有的菜肴全是三日月宗近夾得。他的眼神輕輕地時不時的注視餐桌上的其他幾位刀劍，然後恍若無人知曉的移開視線眼神飄忽。
他的眼神太過刻意頻繁了，雖然他自己并不覺得，但這讓其他人有些不安和難受，美味的食物也嘗不出什麽味道。
加州清光摸了摸臉，皮膚細膩光滑，觸感一流，他覺得臉上并沒有什麽髒東西沾着，但風間的視線卻讓他始終覺得自己的臉上有什麽引人注意的東西。他不動聲色的用眼神問了問看起來很誠實的宗三左文字，得到宗三左文字肯定的搖頭，表明他美麗的臉蛋上并沒有什麽東西。
即使得到了肯定了回答，但加州清光還是有些不确定，如果沒什麽風間為什麽會看他的臉呢？
思忖再三，加州清光悄悄地從衣服中拿出了小鏡子，微微低頭在餐桌的遮掩下仔細偵查自己的臉蛋。
鶴丸國永看着加州清光的小動作無語的抽了抽嘴角，有些不能理解加州清光對自己臉的在乎程度，随身攜帶着鏡子，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去照鏡子！
再看看周圍，雖然宗三左文字性格比較憂愁，但他內心确是很強大的，如今的他雖然動作依舊流暢自如，神色淡然，但鶴丸國永還是發現了他微微不自然的身體。再看看燭臺切光忠，他發揮了沉默是金的美德，始終低頭保持着眼不見為淨的姿勢趴着飯。
這房間最淡定的就是三日月宗近了，他坐姿優雅貴氣，神色溫和，認認真真的為風間布菜，在風間看過來的時候甚至大大方方的讓風間看，還附贈一個溫柔似水的笑容。風間倒也不客氣，他專注的凝視着三日月好一會兒才移開視線。
不愧是天下五劍啊！三日月！
鶴丸國永感嘆道。
“我吃好了，你們随意。”
風間拿起放在手邊的做工精細的手帕輕輕擦了擦嘴，放下，然後微微點頭，動作輕盈的離開了寂靜如同深夜的餐廳，留下神情各異的刀劍。
加州清光終于正大光明的拿出了鏡子，360度無死角的觀察自己，宗三左文字輕輕舒了口氣，準備再吃點填填肚子，燭臺切光忠輕輕地扭了扭僵硬的脖子，一臉淡然的端起了飯碗悶聲吃飯。
鶴丸國永終于按耐不住了，他唰的一下站了起來，拉了拉三日月宗近的袖子，語氣焦灼而激動，“走，我們去看看！”他忍不下去了，旺盛的好奇心驅使着他前去尋找真相得到答案，沉穩的心髒在蠢蠢欲動，讓他迫切的想要做點什麽。
三日月宗近沒有立馬回答，他冷靜地思考了一會兒才矜持的點點頭回了一聲，“嗯。”他想他們需要主動點，他們的主人并非是一個好接觸的人，他表現出的都是他想讓別人看到的。他們雖然和風間有着千絲萬縷的密切關系，但也不是牢不可破不是嗎？
主動去接近他，靠近他的心房，占據其中一小塊地方，甚至于牢牢地紮根于他的心底，讓他們徹底的綁在一起，密不可分，成為最親近最信任的半身。
鶴丸國永和三日月宗近的行動并沒有影響到另外的三人，加州清光認為他不适合和這兩人一起去觐見主公，他們之間的身份不同。他只是被主公契約的刀劍付喪神，但三日月宗近他們卻是主公親手創造賦予生命的存在，對着他們也許主公會寵溺一笑，但對他可就不一定了，也許會被認為是冒犯吧。
宗三左文字和燭臺切光忠或多或少也有這方面的想法，天下五劍之一的名聲和主人近侍的身份讓他們多了幾分尊敬，在者，他們直到現在都搞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麽，稀裏糊塗的，貿然行事可不是他們的作風。
說做就做，鶴丸國永一向行動力驚人，他們用上了隐蔽手段，輕手輕腳讓自己的聲響接近于無，在越來越靠近風間書房的時候就連氣息都若有若無，平靜的像一片無風自落的樹葉，行動堪比暗殺書驚人的忍者。
突然，鶴丸國永猛的一下踹開了房門，僅僅是一夕之間就身手利落的竄到了風間身側，速度快到遠遠超過了他戰鬥的時候。
不過，他剛剛行動的那一剎那，如山巒般沉重的壓抑陡然降臨，巨大的寒氣從心底冒出，身體仿佛被放置在冰天雪地的寒峰，絲絲帶着殺氣的寒氣萦繞在身體周圍然後鑽入身體，鑽入筋脈凍結心髒，如入冰窖。
身體肌肉下意識的緊繃，洩露出些微的殺氣，手指甚至已經碰到了腰間的刀柄，做出了蓄勢待發的防備姿态。
風間如潮水般的威壓來得快去的也快，電光火石之間，在風間看清來者的面容之後他就撤去了那股震懾，不過稍稍的教訓還是必需的。轉瞬間的氣勢交鋒讓鶴丸國永和三日月宗近根本無可反抗，他們只能舉步維艱的硬生生的扛着，等到風間撤去那股氣勢的一剎那，他們的背後已經冒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提醒着他們剛才究竟有多危險。如果對方不是他們的主人，那麽他們此時必将一敗塗地！
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但鶴丸國永還是看清了風間手上的東西，小小的屏幕裏三日月宗近正在妖嬈的舞動着，那舞姿因為氣質和外貌的加成竟比專精于此的游女還要風騷誘人。
鶴丸國永還來不及因為風間的動作驚懼就被三日月宗近的舞蹈打擊的猝不及防，想笑又不敢此時笑出聲，奮力憋笑的結果就是他那扭曲猙獰的表情。
不對啊！轉念間鶴丸國永想到，思及風間這些天看他們的樣子，分明就是他們都做出了什麽與他們如今形象不符的事情，才會讓風間頻頻的關注他們！
這肯定只是他沒有看到他自己和其他人的！
一瞬間，鶴丸國永的臉又黑了下來，這種黑歷史般的樣子風間到底是怎麽弄出來的？不，他們根本沒有做過這件事，鶴丸國永想到，然後他想起了他們的身份，刀劍付喪神！數不清的本丸中有數不清的他們，想清楚的鶴丸國永松了一口氣，然後突然又覺得有些委屈，他們的樣子名字竟然都不是唯一的。
短短的一瞬，鶴丸國永的表情堪稱調色盤一樣精彩，驚懼、警惕、愕然、猙獰、憤怒、委屈，最後通通化成了波瀾不驚的樣子，看的尚在門口的剛剛站穩的三日月宗近一愣一愣的。
#這表情變化太快，容我緩緩#
“主公......”
鶴丸國永瞬間淚眼朦胧，一下子仿佛打開了什麽開關，無師自通的點亮了高級撒嬌技能，金色的眼眸晶亮的盯着來不及關機的風間。眼神之複雜讓風間有一瞬的呆愣，這樣子的鶴丸國永他根本拒絕不了！
沉默！沉默！直到三日月宗近的近身，“殿下，這是什麽？”
三日月宗近盯着風間手中的平板，不可思議的看着屏幕中的畫面，語氣僵硬的問道，他受到的沖擊有點大，就連眼神都有點飄忽了。
行跡敗漏的風間見此倒是淡定了很多，他保持着嚴肅的臉慢悠悠的關掉了界面，然後放下了平板，整理了一下因為鶴丸國永的飛撲有些淩亂的衣服。
風間問道，神色理所當然的鎮定自若，仿佛幹着這事的根本不是他，“還有很多人的，三日月想看嗎？”
“不...”
三日月宗近拒絕了，他現在并不是很想看。
“你們怎麽突然過來了？”
風間悄悄地把平板放到了身後，挑眉問道。
鶴丸國永已經坐好了，又恢複了那個彬彬有禮的樣子，三日月宗近也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靜靜地回放着他妖嬈的舞姿。
于是鶴丸國永開口，他摸了摸鼻子，語氣有些抱怨，“主公為什麽這幾天都不讓我們陪了？而且主公吃飯都沒有好好吃，還老是盯着我們看。是因為這上面的東西嗎？”
“咳！只是因為這幾天沉迷游戲不可自拔而已，無事。不讓你們陪則是因為你們現在已經可以自己溫養本體了嘛，也就不必每天再過來啦~至于這上面的東西，那是萬屋新推出的培養審神者和刀劍付喪神之間關系的視頻。”說完還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那是什麽游戲竟然吸引住了殿下呢？我很好奇。”
三日月宗近神色複雜的看了風間一眼，然後貌似好奇的問道。
“是啊，什麽游戲會讓您不可自拔？”鶴丸國永驚訝的問道。
風間神色複雜的吐出了三個字，“陰陽師”。他原本對元真所說的平安京時代的陰陽師以及百鬼夜行很是好奇，于是專門去網絡上查了查，沒想到沒查出什麽倒是不小心點進了《陰陽師》這個熱門游戲中，然後陷入抽卡的陷阱不可自拔。
他的運氣差的可以，他抽了幾千次竟然從未抽過一只SSR!而且，別說稀有的SSR妖怪了，他甚至連一只SR都沒有，他抽出來的永遠都只有R！想想都覺得好心酸，他想他明白那些人所說的什麽非洲人了，他這已經不是非洲人了，他已經是非神了！
他愣是不相信自己一貫有的好運在這件事上折戟，于是空餘時間都開始抽抽抽了，他就不信他抽不出一個SR！但事實證明他還真得是抽不出來，于是郁悶不已的風間只好在抽卡之餘看看其他的娛樂，[極樂淨土]的視頻就是意外發現的，裏面種類繁多的刀劍付喪神的視頻讓他煩惱之餘竟然感到了有趣，帶入自己家的幾只總感覺違和感滿滿啊。于是消遣也有了，風間便老是待在房間了。
#網瘾害死人#
“陰陽師...”
鶴丸國永和三日月宗近對視一眼，打算什麽時候看看，找到弱點，把風間拉出游戲的深淵。
“主公，那以後我們還能陪您睡嗎？”鶴丸國永眨了眨流金般絢爛的眼眸，發動技能，萌系指數飛速上升，風間不慎中招，只好艱難的點頭。獲得準許的鶴丸國永一下子亮出了大大的笑容，幸福的感覺順理成章的流露出來，三日月宗近也很高興的笑了笑。
鶴丸國永還打算說什麽的時候，風間把他拉到了身後，示意他安靜下來，然後對着門口說道，“狐之助嗎？”
小巧的狐貍現出了身形，語氣恭敬地說道，“日安，審神者大人。我是來傳達[時之政府]的公示的。”
示意狐之助進來，他才慢條斯理的開口，“什麽事？”他的語氣算不上有多好，很是敷衍，這讓狐之助清晰地感覺到了自己在這裏并不是很受歡迎的事實。
狐之助有些疑惑，他長相小巧可愛，很多審神者都非常喜歡他的，這位審神者竟然對他表現出了明顯的不喜，難道是他過時了？狐之助暗自想着，不過這也沒多大關系，他只是為[時之政府]工作的式神，審神者喜不喜歡也沒用。
“您已經上任多天了，[時之政府]決定讓您前往新的戰場行使職責，這是公告函。”
狐之助拿出了公告函說道。
鶴丸國永上前拿過了公告函遞給了風間，惹得狐之助看了好幾眼，“您和幾位付喪神大人相處的很不錯呢。”狐之助不由得開口誇道，一間暗堕的本丸能做到這程度可是相當了不起了，難怪[時之政府]這麽焦急，短短幾天的時間就做出了派遣暗堕本丸出戰的計劃。
風間沒有說話，倒是鶴丸國永和三日月宗近輕輕地朝着狐之助禮貌的笑了笑，讓狐之助有些受寵若驚的回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雖然狐貍臉看不出來什麽。
“我知道了，還有事嗎？”
很明顯的送客口吻讓狐之助頓了一下，然後搖搖頭，“沒有了。”
“那好，我知道了。鶴丸，送一下客人吧。”風間聞言微微一笑，眸中暗色一閃而逝。
“鶴丸大人，請留步。”狐之助被送到了門口就出聲讓鶴丸留步，然後快速離開了這裏，這間本丸雖然暗堕的氣息消失了不少，氣氛也融洽很多，但他待在這裏總覺得很不自在，舉止都放不開。
“殿下，[時之政府]這是什麽意思，只是想派遣我們前去戰場出征嗎？”鶴丸國永進來的時候就聽見三日月宗近意有所指的問道。
“也許吧，他們等不及了，迫切的想要知道他們的某項計劃進行的如何，我們就是他們其中的一環，現在該是試驗品上場展示自身價值的時候了。”風間慢條斯理的說着暗潮湧動之下的陰謀詭計，眼神平井無波，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樣子。
鶴丸國永和三日月宗近的心态可不像風間那麽好，試驗品，棋子的稱呼讓他們極端厭惡，任誰也不想被瞞在真相之下驅使，那感覺糟糕極了。
“別着急，是陰謀就總有暴露的一天，做的有分寸點，不要讓他們覺得我們一無是處，也不要讓他們把我們視為眼中釘，我可不想成為衆矢之的。”風間眸色微沉，目光銳利如劍，“他們在利用我們，我們又何嘗不是在利用着他們，天下熙熙攘攘唯利往來，只要他們不觸到我們的标準，給他們利用利用也無妨。”
風間嘴角勾起了一道弧度，看起來有些僵硬，像是皲裂的皮膚一樣，危險的氣息悄然滲出，充斥在小小的周圍。
三日月宗近和鶴丸國永聞言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風間的意思，不就是互相欺騙麽，很簡單。他們會打敗敵人，但會表現的艱難一點，這樣暗處的監察者也會把看到的事實上報管理層，有用但不足以鶴立雞群。
“去找清光他們吧，好好準備準備，來一場漂亮的戰鬥。”
風間輕描淡寫的決定了未知敵人的命運。
“是！”
等到兩人離開之後，風間暗沉的眼眸好一會兒才恢複明亮如火的樣子，然後他拿出了平板打開，又進入了抽卡循環。
“哎，是本能寺嗎？”加州清光塗丹蔻的動作頓了一下詫異道，“那是織田信長的死亡之地吧。”他說着，眼神卻看向了一旁的宗三左文字，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宗三左文字的一位主人就是曾經被稱作‘第六天魔王’的織田信長了吧。
不出意料，宗三左文字的手指正摸着胸前衣服下的刻印，那是他永生都無法去除的屬于魔王的刻印。
“是嗎？”宗三左文字淡淡道，但他的眼神卻洩露出他的心情并不好。
“宗三左文字很讨厭曾經的主人嗎？”加州清光疑惑的問道。
“那個魔王啊，誰會喜歡呢，大概只有那些他自認為忠臣的下屬會喜歡他吧，不，他自認為的最衷心的臣子明智光秀不是也背叛他了嗎？真是可憐吶...”宗三左文字感嘆道，“他将我視作戰利品束之高閣，從未讓我上過戰場，身為刀劍卻過着籠中鳥般的生活，不覺得很諷刺嗎？”
“确實呢，沖田就不是這樣的，所以我很喜歡沖田，可惜...”加州清光點頭。
“好了，這次出征主公讓我擔任隊長一職，戰鬥過程中保護好自己最重要，千萬不要受傷了！”鶴丸國永打斷了房間內彌漫的感傷的氣息，目光如炬的說道，“希望他們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知道啦~/明白。/是！”
*【本能寺之變發生于公歷1582年6月21日淩晨，織田信長的得力部下明智光秀在京都的本能寺中起兵謀反，殺害其主君信長。】
作者有話要說：
超長的一章，我都感動到自己了！
另外，大家看文章随便看看就可以了，不要深究啦~輕輕地來，輕輕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