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離開前夕
命運,虛無缥缈,難以捉摸,卻又無時無刻存在着,影響着所有人的軌跡——
時間、空間是普通人永遠難以接觸到的存在,就算對于那些活了不知多久的存在,也是可觸不可及。那是世界組成的一部分,代表着最本源的力量。
或許有的人可以憑借偉岸的力量強行轟開空間壁障,穿越空間洪流,到達另一個世界,或是窺探到空間的秘密,開辟一個小範圍的次空間,更有甚者能夠掌控空間,穿梭于空間隧道之中。
但,時間非常的特殊,那是比空間更高等級的規則。空間或許有人能夠掌控一部分,但時間卻鮮有人能動用。
在偉岸的時間長河中,每個生靈都是無比的弱小而脆弱,自誕生起就在時間長河中流下了印記,有的人碌碌無為,終其一生都在原地打轉,有的人奮起反抗,逆流而上,在時間長河新的地方留下了新的印記——
在時間長河中的生靈是無法掌控時間的,他們甚至意識不到他們到底身處何方,什麽才是世界的真實?他們只知道人之生命短暫而有限,生命會枯萎,會凋零,也會重新開始。每一次的死亡注定會迎來又一次的新生——
一次又一次的輪回,在時間長河中一次又一次的沉浮,靈魂的輪回會洗淨記憶,那又是一個全新的生靈,前世、此世毫不相關——
輪回是苦痛的,所幸生靈本身并不自知。但有的人卻妄想超脫輪回,達到永生!
那是對時間的挑釁,妄想脫離苦海,超脫于時間長河的存在必然會受到時間的懲治,或是缥缈的命運詛咒,或是一擊必殺的雷霆之怒——但是,凡是度過考驗的存在又會得到饋贈,他們能夠凍結自己的時間,獲得前所未有的力量。
但,時間啊——誰又真的懂呢?無盡的未來,無盡的過去,漫長的沒有盡頭的時間或許才是時間真正的懲罰吧——
活得越久就越寂寞——
風間突然之間覺得。
一行人頗為浩浩蕩蕩的回到了諾大的房間,一路上風間全程冷着臉,那不茍言笑面無表情的樣子讓所有人都不敢上前說些什麽,短短的路程像是沒有盡頭一樣,每個人都感覺悶悶的,像是風雨欲來一樣。
在最終到了風間指定的地方之後,跟在風間身後的付喪神都松了一口氣,但在看見風間微微下斂的眼眸和那張冷峻的臉的時候,一顆尚未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喘喘不安。
事件的參與者之一的笑面青江見此想要上前謝罪的時候,風間一個淡淡的眼神就讓他停下了腳步,仿佛喪失了所以勇氣一樣,焉噠噠的垂下了頭,不停地譴責自己的冒失。
見到碰壁的笑面青江,長谷部僵硬的臉更僵硬了,他也不敢上前去對主上說些什麽了,說什麽呢?說自己失職,沒有盡到自己照看本丸的責任,辜負了主上的重托——明明他也很無辜——
小小的螢丸更是手足無措的低着頭,手指悄咪咪的揉搓着仿佛升天的小黑,翠綠的眼眸紅紅的,牙齒緊緊咬着嘴唇,可惜可憐兮兮的小模樣風間并未看到,或者是視而不見。這起事故他要付一部分責任,建築毀壞他也參與了不少——
毀壞建築的其中一個——小黑更是擔心的要命,他可不是螢丸,被主人寵溺呵護着,在主人眼裏他似乎一無是處,雖然力量很強,但比不上主人;嬌小可愛,但是沒有毛茸茸的的毛發,而且只是冰冷滑溜而已,恐怕他唯一的用處就是陪着小祖宗玩或是在主人的愛刀們出戰的時候照看一下而已吧......
比起等會的處罰,這時候被小祖宗揉揉也沒什麽了,也許主人能看在他這麽乖巧的份上饒過他呢——小黑苦中作樂的想着,但想着想着又忍不住的心酸起來,說到底他也只是出殼沒多久幼崽而已,雖然在風間魔力的催生下獲得了接近青年的力量,但也只是力量而已,他的心性依舊處于幼生期,正是期待親近的時期。
依賴風間的力量,在風間手中破殼,風間成了他最親近最依賴的人,雖然風間的力量強大的不需要他的幫助,但他依然留在了風間身邊,沒有因為風間的忽視而有什麽不滿,仍舊心存也許主人總有一天會看到他的好處,從而重視自己愛護自己的心思。
如今這樣子,難道是要把他驅逐出門的打算嗎?小黑越想越心酸,豆豆眼水霧彌漫,淚珠悄悄地往下滴了起來。
大和守安定也有些不安的握着清光的手,他覺得這次出征大家受的傷都是因為他的原因,面對這樣子的風間的時候更是自責不已。清光也有些擔心,他還記得風間最初帶給他的恐懼和震撼,不過他并不覺得風間會因此處罰他們,他只是心疼安定,但此時此刻也只能緊握安定的手給他安慰。
本來打算處罰一下鬧事的幾人的風間看着房間內各人的表情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很是無奈,明明是他們做錯了事,到頭來倒顯得好像他要做什麽天理難容的事一樣,看看粟田口的那幾個小短刀們都躲在藥研身後不敢擡頭了,他有那麽可怕嗎?
不過,看到他們倒讓風間想起了粟田口的那位唯一的一柄太刀,在即将離開的日子,要想辦法得到他了,否則到時候其他付喪神都是一家子其樂融融的,唯獨小短刀們思念着他們的哥哥,這可不好。總要讓他們先滿足,才能為他帶來勝利嘛——
至于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他倒是沒想到這兩個會走到一起,不過也并非不可能,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之間的羁絆可是不淺,能有此結果也是情理之中——
轉了轉頭,掃視了一圈出征歸來的受傷了的刀劍,風間眼神一暗,雖然這個世界走向很是奇特,但強者并非不存在,像[檢非違使]這樣維護歷史的存在也在情理之中,不斷地穿梭時間軸本身就是對歷史的一種改變,雖然刀劍付喪神是對抗[時間溯行軍]的存在,但他們一旦做出什麽有違歷史,改變過去既定事實的事,也會受到規則的懲罰。
看了看緊靠在一起的清光和大和守,風間有些了然,恐怕是他們做了什麽吧——思忖片刻,風間凝集了魔力然後揮手送進了受傷的所有刀劍的身體,只是瞬息,所有人便全然恢複。
風間的突然治療驚醒了各有所思的付喪神,他們齊刷刷的把視線投向了風間,想要知道接下來對他們的審判或是指示。
可惜被所有人盯着的風間依舊一言不發,翹着腿,雙手合在一起撐着桌子,挺直的背和冷漠的臉龐依舊讓所有人乖乖沉默着。
“你們都先去洗漱整理一下吧。”沉默許久,風間終于開口,他平淡的聲調讓人察覺不出他的态度,“至于毀壞的院落不用在修葺了,我們不久就會離開這裏。”
風間輕輕的兩句話就像是一顆驚雷突然投到了平靜的湖水之中,激起了層層漣漪,攪得在場的刀劍心思震蕩。
離開?去哪裏?為什麽?是帶着他們一起嗎?
“主上......”長谷部咽了咽口水,勉強鎮定下來,語氣艱澀的打算問道,他想知道風間到底是什麽意思,是他想的那樣嗎,他們是不會被抛棄的對吧。
“去吧。”風間堵住了長谷部接下來的話,有些事不必再說出來了,要怎麽想也是要看他們自己的想法的,想跟着就一起走,不想離開就留在這裏盡職盡責。
“藥研也帶着亂和平野他們去換件衣服吧,一刻鐘之後再到大廳吧。”風間看着亂和平野他們穿的睡衣說道。
藥研:“是,大将。”
風間開口,所有人只得離開。
“長谷部!”燭臺切光忠叫住了神情有些凝重的長谷部,他沉着臉,金色眼眸盯着長谷部,有些遲疑的問道,“主人......是要走了嗎?回到屬于他的地方?”他的語氣有些低迷又帶着幾分茫然,就像是迷路的孩子,不知道在岔路口該如何選擇。
“你不想跟着主上嗎?”長谷部幾乎有些詫異的開口,他忠于風間,完完全全的想要跟随風間,剛才風間的意思他懂了,他凝重的面容并非是因為他猶豫不決,而是他太過興奮,在思考以後的事。例如要離開了,該帶些什麽,到了風間的家鄉應該如何做等等。
他雖然被灌輸過保護歷史對抗[時間溯行軍]的使命,但比起風間而言,他還是更想待在風間身邊。這個世界長谷部有千千萬萬,但風間只有一個,風間承認的長谷部只有他一個,他對風間是獨一無二的,只要一想到他一心侍奉的人只擁有關愛他一個長谷部,他就覺得幸福滿足。至于敵人,[時之政府]又不缺他一個,況且比起一次又一次的被輾轉于不同的本丸,侍奉不同的審神者,一次又一次的看着審神者的離開,他真的只想跟随風間。
風間,或許已經成了他的信仰了吧,信徒又怎麽會抛棄信仰呢——
“不...只是,只是...”只是什麽燭臺切也說不出來,或許是因為他太過驚訝了吧,總覺得這樣的事難以想象,所以才想叫住長谷部分享一下內心的起伏。
付喪神生命是何等的漫長,讓他們眼睜睜看着感情深厚的主人逝去對他們而言又是何等的痛苦,但他們對此無能為力。如今突然有人告訴他們,他們愛戴的主人有着比他們更加漫長的生命,想要帶他們一起離開重新開始,他們可以不用擔心別離的苦痛,思念的艱澀,可以全心全意的陪着主人,直到滄海桑田,這是何等的幸運!
“我們很幸運——”長谷部笑着說道,他很開心,“那麽多的刀劍付喪神中也許只有我們找到了這樣的主人,不論主人去哪裏,他都會帶着我們。”平淡的話語中滿是甜蜜的幸福感。
“...是啊,沒錯。”燭臺切也笑了,笑的很是潇灑。“只是,藥研他們可能會有些難過吧,畢竟一期一振一直未曾來這裏。”
“...也許吧。”長谷部頓了一下說道,剛才太過喜悅,他都忘了本丸中還有幾把短刀沒有等到哥哥呢,看着左文字與太郎那一家子的,對比起來好像确實有些...凄涼。不過,這也沒辦法,緣分不足吧。
“藥研哥哥,一期哥還會來嗎?”亂藤四郎悶悶的問道,剛才風間的話他們也聽到了,他們都要離開了,可一期哥卻連影子也沒有。
平野:“是啊,主人說我們都要走了,可是我想一期哥了——”
牽着亂和平野的藥研聞言腳步頓了一下,随之又恢複如常,微小的變化沉浸在思念哥哥中的兩位短刀并沒有察覺出來,他沉默了一下,才有些堅定的開口,“一期哥會來的!”他想去找找大将,想讓他想想辦法,能不能帶回來一期哥,他,也很想一期哥。
“真的嗎?”亂歡呼一聲,晶亮的眼滿含期待的盯着藥研,仿佛下一秒一期一振就會出現在他們房間裏一樣。
平野也是如此,緊緊盯着藥研,唯恐他說出否定的答案。
“嗯,真的。”最終藥研還是點了點頭,他很是确定的說道。
“兄長,你怎麽看呢?要一起走嗎?”在三人一路沉默了許久之後宗三左文字突然開口問道。
“小夜覺得呢?”江雪沒回答,他低頭問走在兩人中間的小夜。
“主人...很好...”小夜左文字點了點頭對着敬愛的兄長說道,他能感覺到主人是真的愛護他們,珍惜他們的,他不想離開主人,不過要是兄長不想離開的話,那他也不要走了。
江雪:“嗯,聽小夜的。”
宗三:“好的。”
“大哥,你說我要不要帶一些酒?主人給我買的酒我還沒有喝完!”次郎一臉心疼的說道。
太郎靜靜地看了次郎一眼,有些無奈,今天這事他都打聽的差不多了,次郎喝醉酒也參合了進去,現在還忘不了他的酒,“喝酒誤事!”
冷冷的聲音加上高大的身材,那氣勢真的能吓住一期一振不在時的短刀們,可惜次郎依舊一副随性的樣子,扯了扯自己有些破碎的衣服無辜的眨了眨眼,“人家這不是怕浪費嘛~”
“安定,你要和我一起嗎?”加州清光長長的舒了口氣問道。
“放心吧,清光。我答應了你啊!以後不管你去哪,我都會陪着你的。”大和守安定揚起了一個爽朗的笑容,看着加州清光非常認真的說道。
加州清光:“...嗯。”
揮走了一群心思各異的刀劍,風間先是去了一趟浴室,沖洗了一下身上沾染的塵土,然後又去了一趟鍛刀房,他想起了有關一期一振一些鍛造的資源配置,看在他要離開了,就鍛出一期一振,讓他們兄弟重逢吧,雖然他擁有的短刀并不多。
這過程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最先回到大廳的藥研三兄弟,一推開門,藥研他們就被震驚了一下,并不是因為一期一振的出現,而是風間的姿态。
日暮将至,原本昏暗的大廳竟然點起了燭光,罩着鮮紅的罩子,散發出迷蒙的紅光,襯着沒有多亮堂的光線,整間房間仿佛一片紅霧籠罩的樣子,非常像是月圓之夜百鬼夜行之時的樣子,感覺自己踩在地上都像是行走于雲端之中,看不清四周是何景色,朦胧而迷亂。
就在這樣的環境之下,風間以其不可忽視的姿态融入了其中,披散着長發,斜躺在中央的鋪着暗紅色布料的席榻上,渾身只披着一件黑色的浴衣,上面繡着紅色的花朵圖案,腰間系着腰帶,露出了大片大片白皙健碩的胸膛,他的一條腿撐着,浴衣就這樣滑落在一邊,修長的大腿暴露在空氣中。他的神情非常的平和,嘴角帶着淡淡的笑容,一手拿着平板似乎在看着什麽有趣的東西。
一股莫名的氣氛陡然降臨,讓剛剛進來的幾人有些眼神亂轉,然後他們才發現靜靜地站在一旁,似乎有些走神的他們想念已久的一期大哥。實際上剛剛才被召喚出來的一期一振受到的沖擊并不比幾位弟弟小,他一現身就看到他的審神者披着寬大的浴袍,笑對着他的模樣。一期一振看起來是一個性情溫和的人,那頭水藍色的頭發非常引人注意,讓人一看就覺得它的主人脾性不錯。
“一期哥!”亂和平野驚呼一聲,被弟弟的驚呼驚醒的一期一振這才從審神者帶來的驚吓中回過神,于是也非常驚喜的走到了弟弟們身邊,抱了抱好久不見的弟弟們。
一期一振帶着弟弟們坐在了下首一旁聊着天,不一會其他人就來了,他們一進門也受到了不小的沖擊,風間這幅模樣在現下這種環境中放在現世,就像是勾人的妖精一樣。
三日月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目瞪口呆,他拉下了有些僵硬的嘴角,然後走上前解下了自己的外套蓋在了風間裸、露在外的胸膛上,語氣非常的溫柔,“殿下,當心感冒!”
風間似笑非笑的看了三日月一眼,三日月怎會不知道他不會生病的事實呢。
直到三日月為風間蓋上衣服,微微遮擋住了其餘人的視線,有些呆住的衆人才反應過來,長谷部忍不住也想解下自己的外衣,語氣焦急又自責,“主上,您怎麽洗完澡就這麽出來了,生病了怎麽辦?要不要讓燭臺切去做點驅寒的藥膳?”
被點名的燭臺切默默地點了點頭,他很擅長做藥膳的,嗯。
風間撥開了三日月的衣服,緊了緊身上的浴袍淡淡的說道,“不用。”
“主公,這是什麽?”鶴丸國永緊皺着眉頭一臉嚴肅的問道。“竟然有刀劍刺傷了主人叛逃了?”他的表情非常的難以置信,像是想不通怎麽會有刀劍刺傷主人,看起來又不像是暗堕的刀劍。
“什麽?”
鶴丸國永的一番話激起了其他人的好奇和不解,他們似乎都忘記了剛剛到來的一期一振這把四花太刀,圍在了風間身邊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鶴丸國永看的很清楚,風間手中平板上面的消息,其他本丸中有的刀劍莫名其妙的刺傷了審神者,然後叛逃不知所蹤,[時之政府]正在極力徹查此事。他轉頭看了看一臉平靜的風間,搖了搖頭,不可能是主公做了什麽吧,他可是一直和他們在一起的啊,但是心中的那絲違和感卻始終晃蕩着。
“我看看吶。”螢丸擠到了風間懷裏,使勁仰了仰脖子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見此,風間只好稍稍把東西湊近了螢丸,好讓他看的清楚,螢丸倒也不客氣,直接看了起來。他們都知道,今天這事就這麽過去了,有的事可以一而再但不能再而三,風間不和他們計較是因為喜歡他們,但他們不能仗着風間的喜歡就肆無忌憚。
至于智商不怎麽高的小黑則依舊窩在風間的腳邊,盡忠盡責的做着寵物的工作,它覺得風間現在沒有對他做什麽一定是想以後做什麽。他現在要表現的乖點,讓風間在之後處罰他的時候能念起他如今的乖巧,能稍微輕點——
螢丸:“哦,是大和守安定和一期一振呢。”
“主公,我......”大和守安定愣了一下,然後扭過頭想要對風間解釋。
“我知道,你不是他們。”風間擺了擺手說道,然後拿下了螢丸手中的平板關機,一派風輕雲淡地說道,“那是新來的一期一振,認識下吧。”
“諸君,請多指教。”摸了摸藥研的頭發,一期一振才站起來笑盈盈的說道。
衆人沒想到風間竟然真的在即将離開的時候鍛出了一期一振,這下子粟田口就有大哥照看了啊,感慨之餘也忙着向一期一振回禮介紹。
“我為你們準備了東西。”風間指了指一個角落裏包裝精美的箱子說道。
“哈哈,是什麽呢?”鶴丸國永一邊說着,一邊湊了過去急切的想要打開箱子看看。“咦?是衣服啊!”
長谷部:“真的嗎?”
三日月:“哈哈,真是別致。”
次郎:“哎呀,看起來很合身啊!”
宗三:“這件很适合兄長呢。”
風間為他們準備的是一堆的洋裝,非常的修身,定制的服飾從顏色到款式全都非常襯他們每個人的氣質,這種衣服完美的突出了刀劍們修長的大腿,精瘦的腰身,帥氣逼人的外貌,就連幾位短刀的衣服都是充滿着一股帥氣範,除了螢丸。他的衣服比較休閑,但是穿起來的話會很合身,很是可愛。
襯着其他人看衣服的空檔,長谷部走到了風間身邊,稍稍壓低了聲音問道,“主上,這定制衣服的錢是......”怎麽來的?最為掌管本丸財政的人,他可是非常清楚自家本丸的情況的,前段時間花錢太厲害了,如今主上是哪拿出來的這麽一筆不菲的資金的。這種一看就非常高檔的制服肯定造價不菲!
“...網絡非常的好用。”不知不覺就順走了[時之政府]一筆資金的風間這麽說道,一點也不顧及是不是教壞了正直的長谷部。
思考良久,想了想自己手中的錢袋,最終長谷部沉痛的點了點頭,“您說的對!”
“聯系一下那兩個小孩吧,走之前見見他們。”眯着眼看了看嬉鬧在一起刀劍,風間對長谷部說道。
“可是...”在離去之時見其他審神者,萬一[時之政府]察覺到什麽怎麽辦?長谷部忍不住想問。
“無妨。”
“是。”長谷部只得應下。
葉商來的很快,風間見到葉商時覺得非常的有意思,照理來說,應該一年左右葉商才會完全變成鬼,可是如今這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麽呢?
一襲黑衣,一頭黑發,瞳孔漆黑如淵,面容冷峻的高挑男子開口,聲音仿佛蘊含着冰雪一樣,冷的掉渣,他面無表情的看着風間,緩緩開口,“什麽事?”
風間微微裂開了嘴,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有些惆悵......
今天發了兩章,午覺都沒睡,一直寫到現在......
現在飯也不吃了...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