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那今天就開始學劍吧。”反正早一天，遲一天都要學，那還不如早點學，早一天學完，她就可以早一天不用曬太陽了，早一天變美了。

“可以。”謝道微樂見莫閑難得的積極。

“謝家的陰陽劍法，分陰陽兩部分，女子更适合練其中陰沉劍部分，男子更适合練陽晨劍，但是并不代表女子不能學陽晨劍，男子不能學陰沉劍，各憑喜好和天賦來選擇。陰沉劍法我已經練到第八層，到我二十歲之前練到第九層應該沒有問題。陰沉劍我會了，你就沒必要學了，萬一你學得比我好，這會讓我很不高興，所以你只能選陽晨劍法。”謝道微自覺自己習武的天賦也算不錯了，但是如果自己被莫閑碾壓的話，那不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了。

莫閑聽謝道微這麽說，心裏很不開心，每次都這樣，凡是輕松的，更有利的，謝道微都是自己先挑，然後把最累最苦留給自己。那陽晨劍法一聽就是适合男人練的，謝道微是什麽意思嘛，把自己當男人來操勞了嗎？明明人家想當個溫柔的可愛的小美女，天天喝喝茶，插插花就好了，體踢毽子，逛街買東西，這才是她想過的理想日子。莫閑其實漸漸也意識自己對習武這件事情似乎很有悟性和天賦，但是她卻一點不喜習武，舞刀弄劍的，粗魯得要死。可是她怎麽感覺謝道微要把自己培養成小怪物呢？前途不容樂觀。

“我覺得陰沉劍法，到第八層就不學了，就不會超過你了。”莫閑覺得這簡單，她對習武一點追求都沒有，都是謝道微逼着才學的，不然，她才懶的花心思在武功上。

“你覺得你還有讨價還價的餘地嗎？”謝道微挑眉反問道。

“那個陽晨劍法有沒有什麽副作用？”莫閑明知道自己已經沒得選了，但是還是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你說的後遺症指的是什麽？”謝道微挑眉反問道。

“就是會不會練着練着就變成大老粗了，像個男人，那樣多不好呢！”莫閑問道，想想自己變成大老粗的樣子，就一陣惡寒。

“所謂陽晨劍法，是指劍法招式剛猛，需要修煉至剛至陽的內功心法，和你會長成什麽樣，能有什麽關系？你整日盡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以後少和那些丫鬟厮混在一起。”謝道微很嫌棄的說道。

“哦。”莫閑輕輕哦了一聲，在确定自己不會因為學那個陽晨劍法而變成什麽孔武有力的大老粗之後，這才放心。一想到自己學了以後，和別人打架，姿态太兇猛，也是很破壞人家形象的。再說了一群小姑娘們一起玩耍多有意思啊，她才不像謝道微那麽孤僻，和誰都不好，架子擺得高高在上的，總是一副生人勿進的姿态，生活枯燥無趣，性格又扭曲陰暗，莫閑在心裏日常吐槽謝道微。

莫閑性子愛熱鬧，又不把自己當主子，入府三年，和府裏的年紀相仿的丫鬟們都混得挺熟，特別是廚房內的丫鬟，各個熟悉，如今的莫閑混個溫飽已經沒有問題了。莫閑很喜歡往丫鬟堆裏跑，嬉戲玩耍，只是她的時間被謝道微安排得太緊密了，能嬉戲玩耍的時間實在太少了。

“這是陽晨劍法的劍譜和內功心法，這套劍法只有謝家人才能練，你學了之後不準外傳。”謝道微對劍譜扔給莫閑後說道，在說完之後，回屋子裏去了。

“好的。”莫閑乖乖答應道，她才沒有閑工夫去教別人。

莫閑把陽晨劍法了翻開看，劍式有圖，她能接受，那個內功心法，她壓根看不懂啊，雖然裏面的字基本都認識了，但是字合在一起，她就讀不明白了，第一句就看不懂，還怎麽學啊，莫閑小跑趕緊跟上謝道微。

“姐姐，你知道我腦瓜一向不太好，我有點看不懂，姐姐能替我解說一下嗎？”莫閑懇求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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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道微瞥了一眼莫閑，讀書識字上莫閑确實是一點天賦都沒有，學了三年，只是把大部分的字認全了，寫字還經常缺胳膊斷腿的。莫閑看不懂內功心法，謝道微倒不是很意外。

不知為何，謝道微只是輕輕瞥了一眼自己，莫閑就感受到了一絲絲的傷害值，感覺自己好像草包一樣不學無術。不過大概已經習慣了，莫閑已經很能抗打擊了，不過莫閑有時候也有點草木皆兵，有時候謝道微未必有那個意思，她也會不小心帶入。

“坐下吧。”謝道微語氣平淡的說道。

莫閑見有戲，趕緊坐一下，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

謝道微倒是真的開始認真教學，她盡可能以莫閑聽得懂話來翻譯內功心法。

莫閑還聽着有些費勁，但是總規是聽懂了大半，她無意間看了一下謝道微的表情，那張認真教自己的樣子，讓莫閑覺得似乎比平日還要好看一些，看起來也沒有那麽壞了。說真的，她覺得謝道微在自己身上确實沒少花心思，雖然她壓根不明白謝道微到底圖啥？想到自己哪一天跑了，謝道微肯定要虧死郁悶死，莫閑就很幸災樂禍，能看到謝道微吃癟的表情，一直是莫閑從認識謝道微那天起到現在以及未來的願望。

“你看什麽？”謝道微見莫閑盯着自己看，不自覺地揚起嘴角，顯然心思不在內功心法上了，謝道微特別讨厭別人浪費自己的時間。

“姐姐太好看了，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麽一句不違心的話，莫閑說得十分自然。最近和丫鬟姐姐妹妹們混得熟了，更是甜言蜜語張口就來。只要是姑娘，誇長得好看，準沒錯，就算不好看，也得變着法子誇，要麽誇人家眼睛大，要麽誇人家鼻子挺巧，要麽就說身段好，總能逮到個優點誇吧，實在沒有可誇的點，就說性情好，再不然就是可愛，可愛這次十分有用。憑借這麽一張甜嘴，她敢打包票，這府裏沒有比自己人緣更好的了。

謝道微盯着莫閑看，被莫閑誇好看，心裏似乎并不覺得有半點的高興，相反莫閑輕浮的樣子，十分讨她嫌，心想莫閑若不是女的，自己肯定甩她兩巴掌。

莫閑覺得她所有的招數和小心思在謝道微這裏都不靈，謝道微冷冷看着自己，她只覺得頭皮發麻，似乎随時可能會被抽的那種戰戰兢兢的感覺。

“姐姐，怎麽不說話？”莫閑摸了一下鼻子，小心翼翼的問道，摸鼻子顯然是她心虛且心慌時的表現。

“如果你不想學，就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以後別把哄丫鬟的把戲放在我身上，下次再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出去吧。”謝道微很冷淡的對莫閑說道。

莫閑真覺得跟在謝道微身邊，有種伴君如伴虎的感覺，一句誇獎的話，別人聽着都高興，就她不高興，真是難伺候，莫閑抱着劍譜和內功心法的書冊，灰溜溜的出去了。每次都這樣，剛覺得謝道微沒那麽壞的時候，下一秒就變臉，特別沒有人情味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