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車禍的真相
她能怎麽辦?當然只能接受咯。畢竟林斐木是因為自己才發燒的,于情于理,這忙都得幫。
蘇雲落乘着林斐木的座駕,也就是那輛頂級卡宴來到了位于市中心的斐木集團。
出乎她的意料,林斐木竟然能夠買下一整棟商務寫字樓作為公司辦公場所。而且是在寸土寸金的豪華地段,身家財富令人咋舌。
蘇雲落由司機帶領上樓,坐着氣派的觀光電梯,從底樓一直往上,不一會兒就抵達了頂樓。
下了電梯,林斐木的秘書便親自接駕。
秘書長得素雅,一身黑色職業裝,看上去很幹練。 “蘇小姐,請跟我來。”
“林少已經跟我吩咐過了,一些文件我已經幫您整理好放在桌上了。”
“麻煩你了。”蘇雲落回了個笑,這小姑娘年級輕輕,倒是很會做事。
“不客氣,如果有需要的話,随時喊我。”秘書說着,替蘇雲落打開了CEO辦公室的安全門。
走進辦公室,蘇雲落稍稍打量了下四周的擺設,沒有特別氣派但是很別致。牆上挂着幾幅山水畫,桌上還擺着幾盆小盆栽。
一屁股坐在辦公椅上,蘇雲落挺了挺腰板,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高冷總裁的架子。
“你,明天給我一份系統的報告,要是再做不好,明天別來上班了。”
“還有你,企劃書寫完沒?沒寫完,今天加班加點也要給我完成!”
蘇雲落對着身前的空氣指指點點,嘴上念着電視劇裏霸道總裁的臺詞。
天真的她,以為CEO辦公室裏不會裝攝像頭。卻不知道另一端的林斐木,從手機屏幕上看到這一幕,早就笑得肚子都疼了。
一番瞎鬧之後,過足瘾的蘇雲落卻幽幽地嘆了口氣。如果當初畢業後不是立刻嫁給顧遠山,做了三年的家庭太太。憑自己出色的能力恐怕早就在職場上收獲一番田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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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命運就是那麽離奇。
蘇雲落甩了甩腦袋,不再去想那些灰色的記憶。就在這時,她無意瞥見辦公桌下有一個黑色的塑料袋一樣的東西露在外面。在高端大氣的辦公室裏,這東西顯得十分突兀。
受好奇心趨勢,蘇雲落彎下身,将這個東西從桌底下抽了出來。果真是個塑料袋,不過裏面裝的不是垃圾,而是幾張照片和幾份資料檔案一樣的東西。
很奇怪,這些東西為什麽會在林斐木的辦公室?而且還是在桌底下?
蘇雲落打開袋子,拿出照片。下一秒,整個人陷入了呆滞。
照片裏的兩個人,一個是她的妹妹蘇雨晴,另一個是她死去的公公顧耀輝。
地點是盛華大酒店,照片裏兩人動作親昵無比。不僅僅有摟抱還有接吻!簡直不敢想象!
突然!一道閃電劃過蘇雲落的腦海!她想到了什麽!
她的直覺告訴她,三年前婚禮上那場天大的鬧劇,那件毀滅她婚姻,毀滅她幸福的事情。絕對跟自己的妹妹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難道全都是她一手操縱的?
淚水悄無聲息從蘇雲落臉頰滴落。她眼睛裏寫滿了震驚和憤懑,而委屈早就被這兩種強烈的情緒擠出了她的中樞神經。
三年前那場婚禮,原本深愛着她的顧遠山一夜之間,恨她恨之入骨,罵她賤人蕩婦。
原本疼她入骨的父親,從此反目,再也不認她這個女兒。
原來,這一切.....
蘇雲落的手指不自覺地收攏,緊緊攥在胸口,直到指節發白。手中的照片被捏的皺成一團,照片上的人扭曲變形,宛如一個生長畸形的妖怪。
閉上眼,猛吸一口氣,極力克制處于奔潰邊緣的自己。
冷靜,冷靜,冷靜。蘇雲落不斷告誡自自己,足足用了十多分鐘才把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重新睜開眼,蘇雲落厭惡地将手裏這一團惡心的照片丢在桌上。然後用顫抖的手取出塑料袋中剩下的罪證。
這份罪證上的一字一句,将三年前那場謀劃已久的陰謀一點點揭露了出來。這份文件坐實了蘇雨晴勾引顧遠山父親顧耀輝的事實。
上面除了開房記錄以外還詳細記載了兩人之間的短信內容。尺度之大,用驚世駭俗形容也不為過。
“蘇雲落,你也不照照鏡子,你根本就不配!你有什麽資格嫁給顧遠山?!”
“更何況,你是個連自己的貞操都可以出賣的蕩婦!”
幾個月前,這個女人高傲地揚着頭,擺出一副聖女姿态。蘇雲落怎麽也不會想到,那個看似冰清玉潔的妹妹,私底下是如此讓人作嘔的女人。
聯想到三年前那場婚禮,她終于知道為什麽自己的妹妹那天那麽熱心給自己遞水了。目的就是為了讓她喝了混有迷藥的水,然後将神志不清的她脫個精光丢在顧遠山父親的床上。
呵,真是未雨綢缪啊!
蘇雲落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被颠覆了,她的妹妹為了算計她,竟然甘願出賣自己的肉體。陪個七老八十的男人共度春宵數十會。
當然顧遠山的父親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道貌岸然的僞君子!明知道蘇雨晴是自己兒子對象的妹妹,卻仍舊經不住美色的誘惑。
不過單憑塑料袋中的這些證據,只能證明蘇雨晴和顧耀輝确有茍合。除卻蘇雨晴自己明白,他和顧遠山婚禮的晚上,自己是被蘇雨晴用混了迷藥的礦泉水迷暈。其餘的人,包括顧遠山在內,沒人相信自己。
因為她的好妹妹,蘇雨晴,為了讓她身敗名裂。僞造了短信、僞造了開房記錄、僞造了一切所謂的證據。
甚至在那一天,裝作一個為了守護姐姐名譽而隐藏秘密的好妹妹,不斷為自己求情。最要命的是,就連顧遠山的父親,也一口咬定,是自己勾引他在先。
呵呵,真是可笑。
現實遠比電影裏的情節諷刺得多。
蘇雲落在最好的年華,在一生當中最期待最幸福的婚禮上。被千夫所指,被所有人唾罵。那年,她才二十五歲。
剛從大學的象牙塔出來,一只腳已經踏入婚姻的殿堂。就在她以為的最美好的歲月裏,遭遇了人生之中最黑暗的折磨。
她只記得自己從昏迷中醒來以後,整個世界都變了。
“你這個不要臉的狐貍精,竟然勾引我老公!他比你大了整整30歲,你可真分得開腿啊!你這個賤貨!”
“我沒......我沒有!”她不知所措。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女人,為了我顧家的家産,竟然會做出這種茍且之事!你根本配不上我的哥哥!”
“不是的,不是的!”她無助地抽噎。
“蘇雲落,從此,我顧遠山心裏不再有你!明天天亮就辦理離婚手續!”
“遠山,你信我!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她趴在地上,死死抓住顧遠山的腿,不肯松手。
“別再惡心我了!你這個婊子!這婚我離定了!”
“不……我不要離婚!求求你……遠山。”她丢盔棄甲,甚至将自己的尊嚴任人踐踏。
“好,你不離是吧?從今往後,只要你還留在顧家,你給我的恥辱我定會加倍償還在你的身上!”
回憶從四面八方洶湧而來,她頭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