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周家的大奶奶一晚上沒回來,在整個周家引發了一場慌亂。
雖然平日裏周長開對這個妻子也并不十分寵愛,可是作為正房妻子,他還是有些看重的,再加上這媳婦腦袋也算靈光,近日變的比平日妩媚,周長開心裏也重視了一些了。
晚上聽到下人們禀報說大奶奶晌午出去了之後一直未歸,他心裏也有些着急,甚至覺得有些不好的預感,但是這種預感有些說不清道不明。
他煩躁的拍了桌子,“派人出去找,看看她娘家那邊有沒有消息。
下人們得了令,趕緊着颠着屁股出去找人了。
大管家看着這陣勢,心裏也急的不得了。如今大老爺不在了,大爺就跟脫了缰的野馬,老太太也病了,整個府上也就大奶奶還算是個明白人。眼下這人要是再出事了,可怎麽辦才好。
周家的家丁出去找了一整個晚上,都沒有找到人。
天亮後,衆人還未來得及去找人,官府衙門就來人了。
周家的大奶奶狀告周家大爺周長開殺害周家家主,如今縣太爺派人來拿人了。
周長開的狗腿子火急火燎的跑到姨太太的房間裏去找周長開,“原來大奶奶去了縣衙裏了。還将大爺您給告上了縣衙門了。”
“什麽?!”周長開慌慌忙忙的從姨太太的床上爬了起來,身上衣服也沒有來得及披,直接将門拉開了,“你剛剛說什麽?”
周來財帶着哭腔害怕道:“大奶奶狀告大爺您,說是您害了大老爺,如今縣衙門那邊已經讓人來抓您了。”
周長開一聽,傻了眼,待反應過來,一腳踢碎了廂房的門。“賤人!”
縣衙的差人來的很快,才一會兒,前邊廳裏的捕快們就來了。
這些人平日裏和王池關系好,再加上何縣令的特別交代,他們抓人的動作也很麻利,直接跟人問了話,就到了周長開的後院了,把正準備跑路的周長開給捆了。
周長開被五花大綁的動彈不得,扯着嗓子怒目而罵。“放開老子,我可是周家的東家,你們誰敢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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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捕快唾了他一口,“殺人償命,你就是天王老子也得認栽。”
“我沒殺人,你們這是冤枉人。”
見周長開還在嚷嚷,其中一個捕快不知道從哪裏扯來一塊破布,直接将周長開的嘴給堵住了。
“嗚嗚……”周長開說不出話來,眼睛瞪得要裂開了。
見他老實安靜了,大夥們才笑了起來,“走,趕緊回去給大人交差呢。”
公堂之上,何縣令早已坐在堂上,其他和案件有關人等也都在堂上待審。
謝宛和王池站在一塊,兩人看着被從外面押進來的周長開,都露出了笑容。
直到被壓着跪在堂上,周長開嘴裏的破布才被扯了出來。才剛能說話,他就開始嚷嚷了,“大人,這是有人誣陷草民啊,我是周家的東家,怎麽會自己殺自己爹呢。”
“砰——”驚堂木一響,堂上立即安靜下來。
何縣令冷着臉看着周長開,輕哼一聲,“哼,本官起初也絕技是想不到的,若不是你夫人周李氏上堂作證,又有誰能想得到會有這種喪心病狂,罔顧人倫的罪人。周長開,如今你夫人周李氏已經将當日你殺害你父,後來又嫁禍給王池的經過一一交代清楚,你還有何話可說?”
“草民不服,這賤人因為家中小妾,與草民諸多隔閡,如今見此事,就想要嫁禍草民,大人難道聽憑一面之詞,就斷定草民之罪?”
說完後,他又轉頭瞪着一邊的周家娘子,“賤人!”
周家娘子卻不怕他,反而冷笑着看了他一眼,“你以為當初就我一人看到,我與奶媽皆看到了,而且你當日殺害公公後,身上的衣物帶了血,你那日想要燒毀,被我偷偷拿回了,如今也已經呈上了,你還有何話可說?”
“你……你……”周長開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是早有準備了,一時間辯解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何縣令見狀,朗聲道:“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周長開你殺害生父,泯滅人性,死不足惜,按照本朝律法,判斬立決!三日後,菜市場行刑!”
周長開聞言,兩眼一翻,暈倒過去。
堂上其他人聽了,都紛紛道:“大人賢明。”
案子終于水落石出了,王池終于換下了身上的牢服,換回了捕頭的衣服。
因為前些日子受的苦,面上有些憔悴,他笑着對着其他捕快抱拳道謝,“多謝各位兄弟這些日子的照拂了。”
其他捕快笑道:“大哥你這客氣幹啥,我們都是什麽交情啊。”
“就是,你太客氣了。”
雖然如此,謝宛還是讓王池領着他們去城裏的酒樓去好好的吃了一頓,自己則和謝安一起去城門口尋了周家娘子了。
周家娘子的馬車已經在城門口等了很久了。
見謝宛的馬車來了,她跳下了馬車,等人過來了,她臉上帶着幾分笑意,“你終于來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我不是你這般的人。”謝宛将手中的書本遞了過去,“裏面都是精湛的技藝。”
周家娘子手中接過了東西,翻開看了兩眼,才抿着唇微微笑了一下,“多謝,日後兩不相欠。”說完就轉身鑽進了馬車。
等馬車開動起來,謝宛看着馬車遠去,微微嘆了口氣。
“心術不正,日後什麽下場,也未可知。”
若不是這周家娘子處處針對自己,她沒準還有些佩服這女人的狠勁的。這女人要是生活在她上輩子那個世界,肯定是個厲害的女人。
她轉身對着謝安道:“走吧,去接你姐夫回家了。”
這次王池的歸來,王家整個宅子都熱鬧起來了。
謝宛為了慶祝洗塵,特地在宅子裏辦了酒席,讓家裏的長工們,和村子裏比較熟悉的及家人來熱熱鬧鬧了一次。
謝安還去買了鞭炮回來,紮紮實實的滿堂紅。
福姐兒和康哥兒自王池回來後,就一直不松手的跟着王池身後,王池一高興,将兩人都給抱在了手上,一手一個,兒女雙全。
村子裏本來說王池一家子這冤大頭的替人家養孩子,如今看着人家這和和睦睦,兩孩子也聰明利利的,也都暗地裏說這王池一家子果然是有福氣的,這收養的孩子比人家親生的孩子還要親近。
晚上好不容易洗漱好了,哄着孩子們睡覺後,王池終于忍不住摟住了謝宛。一口将謝宛的唇含住了。
等謝宛喘不過氣來了,他才意猶未盡的放開了。
“對不起,這些日子苦了你了。我答應你,日後你說的我都聽,事事都聽你的。”
謝宛本來眼裏帶着幾分柔情,聽着這話,斜着眼看了他一眼,笑道:“你這話我也只是聽聽,日後能不能做到可不知道呢。”
王池拉着她的手放在懷裏,“你信我。”他的眼神真摯而熱烈,讓謝宛慢慢的淪陷進去。她輕輕點了點頭,“我信。”
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們都是在一起的,生死不離。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曾經覺得是奢望,現在卻已經得到了。謝宛緊緊的抱着王池的背脊,在他的衣襟上擦掉了眼裏的淚水。
這次的事情雖然驚險萬分,也讓自己萌生了退意,可是好在還是堅持下來了,并且守住了兩人的家。日後不管發生了什麽,她都相信兩人能夠一直走下去的。
這一夜兩人都異常的熱情,直到下半夜的時候,謝宛才有些熬不住了,張着口求饒。
“娘子,就快好了,你忍忍,再忍忍。”
王池滿頭大汗,看着身下香汗淋漓的人,他心裏的那股勁兒更加大了。動作也越發的激烈起來了。終于在激情中釋放了自己的那一刻,王池緊緊的抱住了謝宛,“娘子,你是我的娘子!”
不管你是誰,從哪裏來,你都是我王池的娘子。
第二日謝宛硬是賴了床了。
等晌午過後,她才醒了過來,下床的時候,已經是滿身的酸痛。她心裏暗罵王池昨日太孟浪了,但是又想着他多日的牢獄之災,心裏的那點子埋怨也沒有了。
剛下床,王池就推門進來了。看着她下床,他趕緊把手上的湯藥放在了桌上,然後急忙去扶着謝宛。
“你身子不好,就別下床了。”昨日他自己有多孟浪,自己是清楚的。特別是早晨看着她身上的痕跡,心裏又是高興,又是愧疚。擔心她身子不舒服,他趕緊着去熬了補身體的傷藥。
謝宛斜睨了他一眼,自顧自的穿着衣服。身上雖然酸痛,可是她也沒有這種地步。
看着桌上黑乎乎的藥水,她挑了挑眉,“這是什麽?”
“這是補身體的藥,你昨日虧了些。”王池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已經泛紅了。
什麽補身體的,不就是滋陰的補品嗎。謝宛撇撇嘴,走過去端起藥碗就喝了起來。雖說是藥物,卻沒有絲毫的苦澀,反而有淡淡的甘甜。
“這不是藥?”
“也算是,不過藥性溫和,我特地調試了一下,就沒有那麽苦了。”王池接過了她手上的藥碗,給她擦了擦嘴。
“二郎,你還懂這些,那你豈不是會醫術?”謝宛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王池,沒想到自己男人這隐形的有點還蠻多的。
王池笑着搖頭,“沒有,只是當初跟着我爹出去義診,學了一點點而已。”
謝宛聽說自己公公還義診,頓時對這個公公的印象提升了一個高度了。聽說長的好,人善良,現在還會醫術,這樣的人,怎麽就配了那個不着調的高氏了。
當然,此時此刻,謝宛是不會提起高氏的。現在她們的日子好的很,可不會再去招惹那些人了。
兩人又膩歪了一會兒,謝宛才意識到時間不早了。想着自己賴床,也不知道家裏人會怎麽想呢。
出了房門,謝宛都沒有再和王池說話了。
王池摸了摸鼻子,想要說話,見到謝宛那眼裏的羞怒,他又不敢開口了。
兩人剛到了前廳,福姐兒和康哥兒就纏了過來了。
福姐兒一臉擔心,“娘,你今日怎麽了,我想去看你,被爹爹攔着。他說你身子不好。你是哪裏不舒服嗎?”
謝宛坐在圓凳上抱着孩子,瞪了一眼正抱着康哥兒的王池,然後才低頭笑道:“沒事,昨日睡晚了點。”
剛說完這句話,謝宛就忍不住想咬舌頭了。
果然,福姐兒疑惑道:“那娘怎麽不早點睡覺,我和弟弟每日睡的極早呢。”
“額,娘,娘是因為高興的睡不着。你爹回來,娘高興。”
旁邊的王池附和道:“是啊,你娘是因為爹才睡晚了。”
兩孩子聽不出這其中的意味,謝宛卻聽了個明白,頓時臉上又羞又紅。
她正要狠狠的瞪王池幾眼,突然見到德叔從前院過來了。
德叔見兩人都在,忙道:“老爺, 夫人,外面有一李姓婦人求見。”
“李姓婦人?”
“就是之前在府上偷竊過的那位婦人。”德叔對于這些小賊行為的人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這下子,王池和謝宛就知道說的是誰了。
他們昨日裏只顧着高興,倒是将這一茬給忘了。如今周家娘子作證,王池當時是被周長開給弄暈了,那麽也就不可能和李連香歡好了。單是這一點,就說明李連香是在說謊,那麽她之前說和王池偷情的事情,自然也不可信了。所以謝宛壓根就沒有再想這回事,沒想到李連香倒是找上門了。
“德叔,你去村子裏跑一趟,讓栓子過來接他媳婦回去。”
德叔聞言,連忙點頭跑出去了。
謝宛回頭看着王池,“去見見吧,總要說清楚的,要不然以後總是糾纏,也惹人煩。”
雖然她知道王池不會和李連香有什麽,可是總有個女人蹦上來鬧幾下,她心裏還是不怎麽喜歡的。
兩人一起到了大門外,李連香已經被這個包包在那裏等着了。
她見到王池了,裏面就要過去。
王池見狀,皺眉往後退了一步,“栓子嫂子,你還是注意些吧,這種舉動,被人看到了可不好看。”
“你忘了?”李連香眼睛紅了,“那日,在周家,你和我……”
“我沒有和你怎麽樣。”王池現在已經有了怒氣了,他之前對李連香本就沒有什麽特殊的情誼,如今她這麽輕浮,又已經是有夫之婦了,還總是糾纏別的男人,實在讓人沒有好感。
“你就是不為自己想,總得為栓子兄弟想想,你做的這些事情在村子裏傳開了,你自己也知道後果的。”
李連香見他說的無情,心裏開始擔心起來,她這兩日在城裏聽到消息了,說是王池已經脫罪了。周家娘子竟然過河彩橋,出面證明王池當時被周長開陷害,這也就是說明,當初和她在床上的那個人,不是王池!
想到這個,李連香就一陣的心驚膽戰,如果不是王池,那會是誰。
不管是誰,她都清楚,這對她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所以她這次不管說什麽,都是要賴上的。
謝宛不知道她心裏想什麽,但是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腹部,終于忍不住皺了皺眉,“你如今大着肚子,這樣來找王池,你讓孩子的父親怎麽想?”
“我沒有,這孩子是王池的,是王池的。”
李連香此時心裏已經有了一種意識了,那就是一切都要推給王池,否則自己就沒有生路了。
“胡說八道!”王池臉上大怒,“李連香,我平時敬佩栓子兄弟,喊你一聲嫂子,現在看來,你真是擔不起這個稱呼。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真是配不上栓子兄弟!”
“我沒有。”李連香臉一白,“我只是喜歡你,王池,我們當初是有婚約的,是你爹和我爹定的婚約。”
“那只是戲言,若是我爹還在,也絕對不會讓我娶你這樣的姑娘的。我今日将話給你說清楚,即便是死了,也絕對不會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的!”
王池說完這些話,是真不想再看到這種女人了。
“宛娘,我們進去吧。”
謝宛看了眼臉色慘白的李連香,心裏卻一點同情也沒有。
“你雖然當初救了王池,可是到底用心不純。”她将手上的一小錠銀子放到了李連香的手裏,“這點銀子就當做還了你的這比債,日後你也別上門來了,我們也不會開門見你的。”
說完後,她就和王池進了院子關上了門。
後面王池和謝宛都沒有再提起李連香這個人了。不管是留是粥,都和她們無關了。
晚上吃飯前,德叔就來報了消息。
原來栓子已經将這女人領回去了,不過也不知道會怎麽樣。
謝宛聽了也沒有什麽反應,只是随意道:“不用管了,以後她要是再來,也不必開門了。”
“是,夫人。”德叔趕緊着應了。
本以為李連香跟着栓子回去了,如今雖然名聲不好,可是還是能好好的過日子的。卻沒有想到,過了幾天就聽上門來的虎嫂子提起了村裏的事情了。
原來李連香回去後,整日裏哭哭啼啼的,村子裏的人都不能接受她,栓子的家族裏的堂叔伯父們也覺得丢人,都讓栓子給休了,甚至連李連香肚子裏的孩子,他們都說不是栓子的。
栓子本來堅持留下李連香,畢竟如今他也知道李連香和王池是沒有什麽的,自然也只以為媳婦只是為了幫人而已,并沒有真的背叛他。可是過了沒兩日,那周家的周來財就來栓子家裏拿人了。
原來當初在周家,周來財已經和李連香有了關系了。
李連香一看到長相猥瑣的周來財,臉色就白了,“不可能,我沒有,你騙人!”她使勁的搖頭否認,絕對不會承認和這人有什麽。
不過當周來財變了聲音之後,她終于相信了,當初和她在床上的那個男人不是王池,而是變了聲音的周來財。
周來財得意的笑道:“那日你叫着王池的名字,我正好以前也學了這幾手,便學了王池的聲音,你那日可別提多熱情了。早就聽說你在和奶媽子學那些窯姐兒的法子,結果用着,倒是舒坦,哈哈哈哈”
“不可能,不是的……”李連香已經哭的不成樣子了。
這樣一來,李連香紅杏出牆,失了清白的事情算是徹底落實了。
栓子知道真相後,算是徹底的傷了心了。他當時只以為媳婦是因為心裏喜歡王池,所以才會有了別的心思,卻沒有想到,她會這麽作踐自己,竟然去周家學那些把戲。難怪當初他總覺得不對勁,他還以為……以為是媳婦對他上心了。現在又招惹了這樣一個無賴潑皮……他第一次打量着李連香,卻再也找不到當初她寧靜的模樣了。
是她變了,還是自己看錯人了?
看着周來財那番嘴臉,栓子狠狠的将人揍了一頓,打的周來財站不起來了。
村裏的鄉親們見周來財被打的那副慘兮兮的模樣,算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栓子也是有血性的。
李連香被栓子的樣子給吓得直接暈倒了,肚子裏的孩子也沒了。
虎嫂子道:“也算這栓子有情有義的,還讓她待到小月子出了之後再走。現在整個村子都對這李連香嫌棄的厲害了。跟臭狗屎一樣,走到哪裏就臭到哪裏。”
謝宛搖了搖頭,“這人果然不能想的太多了。”若是李連香和栓子好好過日子,憑着栓子對她的情誼,日後好日子還長着呢,偏偏要這麽不安于室,總會有這些結果的。
“只是不知道那周來財這是個什麽意思,他幹什麽要說出來,對他也沒有好處。”
“嘿,他那種沒臉沒皮的,還要什麽面子。他這就是想要李連香壞了名聲,到時候娶回去做妾呢。”
“做妾?”
“是啊,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哪裏能娶得到妾,但是李連香這個樣子,娘家肯定不會收留了,到時候有人要就不錯了。這周來財只怕打的是這個主意呢。男人嘛,總是不嫌媳婦多。”
虎嫂子覺得要是李連香到了周來財的手裏,日後日子過的怎麽樣,還真是能想到了。
對于這些八卦,謝宛聽着也就過了,畢竟她現在一心想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對于人家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還真是沒用什麽心思了。
送走了虎嫂子後,謝宛就準備去看看家裏的養殖場和地裏的玉米了。
剛換了衣裳準備出門,德叔就匆匆忙忙的來了,“夫人,門外縣令大人來了,還有一位夫人,看着不是一般人。”
“夫人?”謝宛只一下就猜到了,定然是司馬夫人來了。
如今王池的事情解決了,司馬夫人自然是來解決早稻的事情的了。她趕緊着和德叔道:“快點去讓德嬸弄點好的茶點,我先去前面招呼。”
“好的,小的馬上就去。”德叔趕緊着就去廚房裏找德嬸了。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