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七口

什麽也沒看見。

這句話的意思表面聽起來好像很正常, 但是只要一細想就知道哪裏有問題。

沈輕浪的面皮平常就很薄,又經歷這樣的事,幾乎一下子成了煮熟的蝦子,不知所措。

任他再想,也沒想過現在的情況。

陳雪陽扭過頭, 對他不停地揮手, 小聲提醒:“浪浪,你要一直站在這嗎?”

席歡則是對着對面緊鎖的宿舍門,眼前卻浮現出自己剛剛看到的一幕。

洗完澡後的沈輕浪就像是雨後清晨的森林, 清新又幽深,頭發亂卻更顯得人好看。

脫衣有料,身材精瘦,甚至能看到腹肌。

最最重要的是,他出來的時候只圍了個浴巾。

浴巾能有什麽用,随手一搭而已,腰和腿都看得一清二楚, 更別提另外的地方了。

饒是席歡都忍不住呼出一口氣,捏了捏微微發熱的耳朵, 告誡自己要淡定。

但是怎麽想,都很勾引人啊。

要不是這是她沒打招呼地過來, 她都要懷疑是不是兩個人合夥串通的了。

陳雪陽餘光看見她的動作, 微微挑眉。

楊西安去上課了, 不然現在恐怕情況還要再混亂一點, 果然還是圍觀八卦最有趣啊。

約莫過了幾分鐘, 窸窸窣窣的聲音終于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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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輕浪弱氣的聲音響起,“好了。”

聽到他的話,席歡這才轉過身,看到他飄忽的眼神就知道剛才的事影響不小。

她晃了晃手提袋,“我是來送衣服的。”

沈輕浪還記得昨天的承諾,雖然心裏一團亂,還是上前接過,“我會很快還給你的。”

他衣服随便套的,還有點亂,整個人看起來就像被欺負一樣,席歡看得覺得可愛。

她笑說:“不急,你什麽時候弄好給我就行了。”

自己也不缺這一件衣服穿,主要是想看沈輕浪到底能做出什麽樣來,畢竟她從來沒見過女紅好的男生。

沈輕浪咳了一下,道:“放心吧。”

席歡說:“交給你我當然放心了。”

沈輕浪的臉又有紅的趨勢。

席歡心中好笑,顧及到還有別人在這,沒有多說什麽,而是退後一步,“那我先走了。”

她轉身離開,消失在走廊裏。

陳雪陽差點破功,當背景板當了半天,憋笑都憋的累死,現在終于解放,湊到沈輕浪面前,“人都走了,還發呆呢?”

沈輕浪理也不理,拿着袋子回了自己的桌位。

陳雪陽邊走邊吐槽,“你們這就像人家高中生初中生一樣,也太含蓄了吧,人小學生現在都開始直白了,照你們這樣,高考結束都得單身。”

宿舍裏沒人回答他。

他也不停,“你真的要繡朵花嗎?會不會太俗了,不過大俗即大雅,也許人家就喜歡花呢。”

陳雪陽自顧自地發散腦洞。

過了會兒,他突然拍手,“繡朵浪花兒?你的名字剛剛好,多含蓄的告白啊!”

沈輕浪終于有了動靜。

他側過臉,喉結微動,認真道:“不會繡花的。”

陳雪陽問:“那你繡什麽?”

沈輕浪這次沒有回答他了。

他輕輕打開手提袋,衣服整整齊齊地疊在裏面,一打開,就有種女生獨有的味道。

和他上次給她解開時聞到的味道很像,又淡了很多,不知道到底是什麽香味。

沈輕浪深深地嗅了一口。

一扭頭,陳雪陽正用怪異的眼神看着他,欲言又止。

沈輕浪一下子意識到了什麽,猛地合上手提袋,心跳如鼓,大腦都興奮起來。

他好像中毒了。

席歡是哼着歌兒回到自己的宿舍外面。

臨開門前,她不經意擡頭看了眼二樓半開的陽臺,想到之前的事情,心裏又暗暗想笑。

“你這都笑在臉上了。”

尤薇突然出現在門邊,精準吐槽道。

席歡沖她眨眨眼,“像你現在是不會知道的,逗一個純情男生實在是太可愛了。”

她在藝術學校,從來就沒有遇見這樣純情的男生,純到她心裏,讓她忍不住親近的。

“是是是。”尤薇承認,恭維道:“比不上席大佬,人家被反撩了還以為自己撩成功了。”

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相處方式。

席歡走過去,倚在她門邊,無意問:“怎麽,今天下午這麽空閑,不打游戲了?”

尤薇一頓,“游戲不好玩,神仙太多。”

席歡輕笑,不留情地戳破她:“你這借口可違心了,是因為昨天的事情?”

尤薇想了想,還是微微點頭。

現在的情況顯然是出乎她的預料的,那個耳麥就是非酋送的,但是問起來又似乎沒有別的意思。

她又不是個傻子,給游戲網友送價格不菲的東西,怎麽看怎麽有問題。

席歡道:“退回去呢?”

“我不知道地址,他沒說。”尤薇搖搖頭,有點無奈,“我看了官網的價格,然後轉賬了,但他沒收,也沒回複,不知道是人不在,還是故意不回的。”

不可否認,他好像在她心裏有了點存在感的。

尤薇從來都是個聲控,所以在當初匹配到他之後,就基本上大多數都在和他玩。

每次聽到這個聲音,她都很有感覺。

聲音又蘇又欲。

“你臉紅了。”

尤薇陡然回神,見席歡盯着自己看,心一沉,口不對心否認道:“剛剛想到你就害羞了。”

席歡聳聳肩,“我回去了。”

尤薇在門邊站了幾分鐘,房間內手機又微微震動,仿佛震在她心上,讓她有點煩躁。

還是冷靜幾天比較好,網戀不靠譜。

星期四有席歡的課。

這次也是上次沈輕浪說要旁聽後的第一節課。

中午吃飯的時候,兩個人在食堂碰上,席歡主動走到他

邊上,眯眼笑道:“我下午有課,你上次說要懲罰我就旁聽,要不要來?”

沈輕浪筷子一停,“去。”

他上次鼓起勇氣提起的這個,怎麽可以不去,那豈不是少了一個正大光明看跳舞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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