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就算沒人在乎你,也不能自我放棄。活着是為自己,不是為別人!”男子氣憤的聲音響起。

“為自己活嗎?我的命早已不是我的了。”他好兇喔!

天呀!他在瞪她。

“沒有人可以決定另一個人的一生!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裏,別把自己的懦弱無能賴在別人身上。”

我沒有!我才不懦弱!你不可以這樣我……

“我沒有!”雲戀紗倏地驚醒,急促的喘息說明她的激動。

她有多久沒有夢到“他”了?

對他的記憶一直是模糊的,有時甚至以為那只是南柯一夢,因為她總看不清“他”的臉!這一直是她的遺憾。

多虧他的那番話,她才有了對抗爺的勇氣,想向他道謝,卻想不起他是誰!

她嘆口氣,想坐起來,卻發現腰間沉甸甸的重量。

疑惑在瞄到那只橫在她腰際的大掌後迅速消失。

昨夜,冷禦神漂亮卻陰沉的眼瞪了她一夜,她回他的是妩媚無辜的神情。

然後,他們就這樣坐在她紅色的床上,大眼瞪小眼的對看一整夜,直至她被睡意征服倒在床上進入睡眠狀态前,僅存的意識是:她到底招誰惹誰了!

雲戀紗側過頭,看着睡在她身旁的冷禦神。

領帶解了下來,襯衫鈕扣松了三個,隐約露出古銅色的結實胸肌,身上的寒氣因閉眼沉睡而全數褪去,淩亂的黑長發使他看起來充滿孩子氣。

嘻,活像個睡美人!呀,是白馬王子才對!這模樣真是性感,連她都想占為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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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何時爬上她的床,還将她摟得死緊?

她推着他的手臂想起身,卻發現他像睡死般動也不動。

看着仍閉眼的冷禦神,不相信在她如此使力掙紮的情況下還能不動如山,毫無所覺,她靈機一動,不再想掙開他,用手撐起上半身,俯頭啃着冷禦神裸露的鎖骨處。

輕啃細咬的折磨,酥麻感在他鎖骨與肩頭問竄開,再也無法裝睡;俊美異常的臉溢滿柔情,簿薄的唇揚起令人目眩迷的微笑,低聲道:“早。”

雲戀紗停止啃咬,擡起頭對上他的限。深邃黑亮的眼像潭有魔力的湖水,莫名的吸引她向來游戲人間的心。

他總是以一副了解她多深的眼看她,在短短的幾天內毫不介意地讓她感受到他特意且專為她展現的溫柔。

他說:他要她當他的情人。

她在他清澄的眼中,只看到認真,沒有玩笑!忽然一個念頭竄人腦海——冷禦神一定認識她!

他到底知道了什麽?她自認沒能力讓冷漠寒酷,一向迥避女人的男人在一夕問改變三十年來的處事态度。

最後,再多的疑問硬生生吞回肚裏。“是君子就不會在半夜爬上淑女的床。”她在他唇邊低語,軟軟的唇吐着香氣。在與他相處的時間,她會自己找答案。

“我從來就不是君子。”輕啄櫻唇後,冷禦神才放開她。

雲戀紗下了床,旋開浴室門把,回頭翩然一笑。“那就做小人吧!”

冷禦神坐起身,順了順長發,冰寒千年的心在十七歲那年悄悄融了一角,全是為了那個美麗脆弱的天使!

她靈魂裏交錯的殘暴嗜血,冷靜陰沉,溫柔嬌豔,以及消逝已久的天真,不斷牽動他的心。

多麽想分擔她的痛苦及脆弱,但她卻緊閉心扉不讓人靠近。

到何時才能擁有真正的她呢?他在心裏嘆息。

★★★

在衆人暧昧與欣羨的眼光注視下是什麽滋味?

一大早的,在大家欲言又止,嫉妒的冷眼下,雲戀紗肯定今天準沒好事等她。

“恭喜,恭喜呀。”女同事甲妒恨不已,咬牙切齒。

“是啊,真好命,你很高興喔!”女同事乙恨不得撕了她。

“是啊,很高興。”沒頭沒腦的,天曉得她該高興什麽?雲戀紗堆着一臉幹笑,走向企劃部門。

“別理他們。”女同事丙神秘兮兮的拉住她。“她們是見不得你好。”

“你就見得我好?雲戀紗懷疑,誰知道她們見不得她好什麽?

“當然。我結婚了嘛!女同事丙拖她到公布欄前。“咱們冷大總裁欽點那!她們當然氣死了。”

欽點!什麽欽點?

然後,她看到冷禦神做的好事了。

公布:

企劃部助理雲戀紗,即日調往總裁辦公室擔任總裁特助。

青天霹靂。

她傻了,真的。

幾天前的升遷會面她确定一定會升職,沒想到居然是升成這個!

她認命的回辦公室收拾細軟,搬了。

“呃……雲……雲小姐。”一名年輕的外國男子随她踏入電梯,操着生硬的中文腼腆地道。

“有事嗎?雲戀紗搬着紙箱,用英文反問,免去他的尴尬。

“我……我幫你,有人送來的。”交給她一束花,他一把拿過她手中的箱子。不小心碰觸到她的手,娃娃似的臉火紅起來。

“謝謝。”為了翻閱大束紅玫瑰中的卡片,她樂得交給他搬。

“男朋友呀?他試探地問,一顆心懸在半空中。

“不是。”她朝他柔柔一笑。炎的壞習慣之一,就是喜歡到處送花。什麽新環境還習慣嗎?別太累。惡心死了!

“哦,那你……你今晚有空嗎?走出電梯,他雀躍,結巴地問。

雲戀紗真的是他看過最有氣質的中國小女人了,他要把握機會,不然就會被冷禦神迷走了。

“她很忙。”森冷的聲音插入,空氣倏地降至冰點以下。

冷禦神懶懶地靠在門旁,手環抱胸前,合身的西裝勾勒出修長結實的體格,勾魂的桃花眼微眯,成熟俊美的氣勢硬是将陽光少年壓了下去。

“我先下……下樓了。”放下箱子,追求者之一慌亂地逃了。

“你吓壞人家了。”雲戀紗不贊同的搖頭。

不悅地冷哼一聲,冷禦神一手環抱她,一手拿過她手上的花。

“你吃醋耶,好可愛!”她的手環上他的頸項,甜甜的笑,翦水雙眸凝視他。

“你是我的。”冷禦神霸道的吻上她柔軟香馥的紅唇,狠狠地吸吮,在她的芳香中加入他的味道,溫暖他冰涼的唇。

她閉上眼任他吻着,感覺他冰冰的體溫像生火般急速升高。整個人窩進他懷裏,鼻間溢滿陽剛.陰柔并兼的氣息,使得她頭暈目眩。

“咳咳,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殺風景的程咬金打斷濃情蜜意。

冷禦神意猶未盡地放開懷中的人兒,皺眉的撥了撥她礙眼的短發。“進來,”随即厭惡的将花丢進垃圾桶裏。

雲戀紗吐吐粉舌,看他進辦公室,不懂她的頭發何時惹到他了。

“你很厲害嘛,”迪奧賊兮兮的,”我以為報上登的狂野美女才是禦神的最愛,原來他也對清粥小菜有興趣呀!”

“那克裏夫先生喜歡哪一型?她壓下狂亂的心跳,皮笑肉不笑的反問。

一想到這就有氣!她居然上報了。

“什麽”亞洲巨擘冷禦神的神秘戀人——紅色精靈現身!真是難以形容的氣憤!

“當然是火熱的美女呀,你加油吧!雖然我看是會輸。”迪奧不屑的揮揮手,關上辦公室門。

好!下次就扮紅色妖精釣你,再把你甩了。雲戀紗狠狠盤算着。

好玩,好玩,真是太好玩了。

雲戀紗翻閱着一堆報紙雜志,不時露出淺笑,火紅的一身襯托臉蛋的清豔,讓人移不開眼,讓冷禦神破天荒的在辦公時間發起呆來。

連着幾天,白天她待在凡宇處理檔案與開會資料,有時利用電腦與地獄連線下達指令,夜晚則是與上司兼剛上任的男朋友膩在一塊兒。

老實說,日子真的過得既充實又快樂。

因為冷禦神真的對她好好!

托冷大少俊美無俦卡麥拉費司的福,不僅商業界争相報導冷禦神陷入熱戀的消息,就連影藝雜志也不放過他,連封面都采用他倆一時興起在街上擁舞的照片。

冷禦神移坐到沙發椅上摟抱起她,與她一同翻閱。

“別看了,每個你都很美。”他心動地低頭親吻她光滑的頸子。

睨了他一眼.雲戀紗改坐他腿上。“那麽多照片,都可以幫我出寫真集了。”

他真的開始貫徹擁有她的宣言,帶着她吃飯,看夜景,出席各種場合,所以羅,以他這麽有名氣,被跟蹤偷拍照也不足訝異。

“煩了?冷禦神埋首充滿女人馨香的頸窩,沙啞地問。

“不會呀,很好玩。你看這裏寫的:冷酷寡情冷大少變個性,花花大少流連花叢間,換女伴速度可比換衣服,”

一開始她對于偷拍也是很生氣,因為她在地獄的身分随時會有曝光的可能。好呀!要玩大家一起玩,一個計謀在她腦子裏迅速成形——那就以不同型的女子裝扮和冷禦神出門,拍照時也大方的亮相。

一下濃妝豔抹,就被說成冷大少性喜熱火女郎。一會兒梳清湯挂面頭,穿件吊帶褲,就描述成喜歡幼齒妹妹;打扮成女強人般的俐落短發,整齊套裝,就直言冷禦神對幹練,成熟美型的女人有好感;有時她以白洋裝搭配及膝黑長發,臉不上妝,就謠傳他迷戀美麗柔弱的中國小美人。

很有趣,不是嗎?

“認不出是同一人嗎?伸出玉指抵住頭,雲戀紗撒嬌的嘟嚷。

冷禦神伸手撩了絡垂下的發絲,漂亮的唇形揚起一道褪去寒意的淺笑,赫然發現原本就低的體溫在她身邊時總會不由自主的上升幾度。

雲戀紗回頭凝望他,修長玉指撫上俊美無俦的臉孔,轉個身,整個人依在他懷裏,汲取他特有的味道。

“你的笑容是暖的。為什麽有人說在你身旁備覺寒冷?我卻覺得好溫暖。”

就是溫暖讓她覺得好安全,對他毫不設防,壓恨就忘了原本想設計他的念頭。

“那只對你。”禦溫柔的順了順她烏黑的波浪長發。“你今天想做什麽?他疑惑的問,工作時她不會打扮成這樣,雖然也很美。

她擡頭朝他嬌豔一笑。“啊,差點忘了,我要誘惑迪奧。這樣美嗎?”

“誘惑迪奧?結實手臂倏地圈緊纖腰,冷禦神音調提高幾度,嘶聲低吼。

“別氣。”她連忙輕撫他的胸膛,消消他的火氣。

他對別人總是冷冰冰,卻老對她冒火,這占有欲強得吓死人的男人!

“誰教他上班時的我是清粥小菜,會打輸濃妝豔抹的我。又說他喜歡火辣美女,清粥小萊不夠魅力。我當然要小小的複仇一下,氣什麽?雲戀紗賭氣地欲拉開他的手臂,力氣卻敵不過他。

“我不要再看到你在別的男人懷裏的樣子。”冷禦神輕搖着她,要她正他的反對,心裏仍不痛快到極點。

“只是演戲嘛。”她嘟嘴。他對她的占有欲強得讓人害怕,就當他生氣是對她在乎的表現吧!

“只是演戲?冷禦神神情難自己的含住她紅豔的唇,低啞的尋求保證。

“對。”迷蒙的陷入專屬她的溫柔裏,她細舔冷禦神性感的唇瓣回應他,迷醉中不忘叮咛:“你不可以控制不住火氣,拆我的臺。”沉淪在濃濃的男性氣息中。

“只要你斟酌好……”他冰涼的舌化為火熱,與她的深深交纏,雙手自有意識的揉搓她圓翹的臀。

滿室彌漫着調情氣息,忘我的兩人被敲門聲拉回思緒。

“記住,別拆我的臺。”雲戀紗慌亂的推開他的手,坐往對面的沙發椅,手壓着粉紅的臉蛋。

“禦神,你門口的小妹妹請假呀?迪奧開門而入,瞪着辦公室裏的紅色尤物。

“我盡力而為。”冷禦神回答她,健碩的背靠向沙發,雙手懶懶地放在把手上,長腿優雅的交疊着。因激情而散落的長發狂野不已,暖舌誘惑的舔着嘴唇,這模樣簡直性感極了,連與他相識多年的迪奧也看呆了。

不理他勾引的神情,雲戀紗千嬌百媚的走向迪奧。

“你是迪奧嗎?禦神常提起你。 果如禦神所言,你長得很好看。”她揚起豔笑。

“謝……謝謝,還比不過禦神。”迪奧終于見識到什麽叫一笑傾城傾國,美人的贊揚讓他臉紅了起來。向來在禦神身邊是絕不會有女人注意到他,這個尤物多識貨呀!

冷禦神忍耐的緊握把手,不斷提醒自己:只是一個該死的令他心動的笑而已。

“你謙虛了,”她塗滿寇丹的柔荑伸出和他握手。

叫她小妹妹?哼!

觸電的感覺蔓延全身,迪奧口幹舌燥,不敢相信美人青睐的好運道。但怎麽覺得四周好像漸漸冷了起來?

“你有事?”慵懶的聲音插入,冷禦神悶悶不已。只是握手而已,握手而已!卻不能控制地介人。

“哦,我有事要……呀……”感覺玉手爬上他的胸膛,迪奧心跳得飛快,火紅的娃娃臉就快燒了起來。

“改天我們吃個飯吧,嗯?她的纖指在迪奧身上輕輕游走,攝了他的魂。

“你不……不是禦神的女……女朋友嗎?不是錯覺!大美人的手在他身上游移,他力持鎮定地問。

但原本該熱火上身的迪奧卻打從心底發寒。

飽含冰霜的眼像化為利刃,狠瞪雲戀紗,提醒她極限到了。

“只是衆多女友之一,你別怕。”不理會冷禦神的警告,她在迪奧頰上印下一吻。

冷禦神倏地站起身,捏緊的雙手環胸,桃花眼十足冰寒,不悅的射向惹怒他的人。

別誤會,目标不是迪奧,而是那不懂拿捏分寸的小女人!

雲戀紗只好适可而止的再抛個飛吻給迪奧0拜拜。”打開門,決定光榮返常

“迪奧,把你白癡的嘴臉收起來。”冷禦神側過頭,半眯的眼幾近冒火,颀長的身子有如頂天立地般将君臨天下的氣勢表露無遺。

“對……對不起!”迪奧心驚地停止失神。盡管相識多年,禦神這種冷傲跋扈的樣子他還沒見過幾次。

毫無溫度的聲音與怯懦的道歉從辦公室中傳出,雲戀紗再三慶幸自己跑得快。

好險,不然遭殃的可是她了。

日本東京

“冷禦神?他是誰?男子優雅的端起咖啡杯輕嘗,邪美的黑眸漫不經心的瞥向窗外,修長的雙腿交錯,一切的動作優美得像幅畫。

“二爺最近常和他一起出現在各大媒體的報導中,我想應該禀報爺知道。”赤炎恭敬的遞上資料。

一提到她,飄忽的邪眼終于肯賞光的閱覽一番。美麗邪佞的黑瞳正專注地看着資料,接着是高挺的鼻粱,再來是充滿野蠻之氣的薄唇……整體而言,這張臉是介于東方與西方之間,集合了一切的優點。

他應該算是好看的吧,不,是屬于非常好看才對。巧奪天工的五官,令人妒羨不已。這種人合該生在衆星拱月,要什麽有什麽的世界才是!但,卻無人膽敢靠近他,因為他周遭總是給人邪氣橫生的感覺,一雙眼妖異野蠻得讓人不敢直視,偶爾興致一來,就以要笑不笑的詭滿看得人心裏直發毛。

在世人眼中,他是妖邪是冥王的代言!

他是爺——地獄的領導者。

“戀喜歡他?”邪魅的眼洩漏幾分情緒,顯然的在提到關于她時才有的波動。

“我問過,她只對冷禦神很好奇。

“你為什麽回日本?戀向來淺眠,只有溫暖的胸膛護衛她才能熟睡。炎,你懈怠職責了?”爺輕放下咖啡杯,邪眼淡淡的瞅着他,輕聲責問。

“她并不需要我,是她趕我回日本!”赤炎惶恐地垂下眼。

“是嗎?他要笑不笑的揚起野蠻的血唇,雙手輕刷過長及頸的黑發。屬于光亮的合身白色休閑服将他的妖異隐藏幾分,滿室彌漫着以他為中心的妖氣,濃得令人害怕。

“嗯,二爺現在和冷禦神比鄰而居。”赤炎遲後幾步,難以克制的屏息。

“戀的新玩具嗎?只要她快樂就好。”妖氣倏地隐去,陣陣的溫暖逸出,野蠻的唇揚了道和煦的笑容。

“那麽關于二爺搬回禦魂居的事……”赤炎敏銳的察覺妖異之感褪去。奇怪!剛才他怎會心裏發寒呢?

“你有能力說服戀?我想是沒有。”爺彈了下手指,王者的氣勢不自覺流露,“無所謂!禦魂居原本就是她的。這項命令公布後,我倒很想看看誰還敢動她。”

朦胧中,邪魅的眼似乎閃過兩小簇如冰似火的異色光芒……

“爺,夫人想見你。”門外的仆人惶恐的敲門禀報,隐約夾雜着女子的叫嚣聲。

“攆出去。”他再度端起咖啡杯,邪眼優閑的看向窗外,提不起興致理會旁人。

“可是,爺……哎喲!”仆人被推倒,門被撞開,一名女子拉着另一個撞了進去。

“蒼神,你是什麽意思?”香川暮子恨恨的咬牙切齒。

“炎,出去。”爺回過頭,邪眼不悅的眯起。她憑什麽直呼他的姓?

“是。”赤炎鞠了個九十度的躬退出門外,順道帶上門,心想,原來爺姓蒼呀!

“誰給了你權利這樣喊?血唇野蠻的掀合,爺慢慢的站起身面對她。

“我沒權利嗎?我是你的妻呀!”香川暮子激動的回話。“可這麽多年來,我頂多知道你的姓而已,你把我當什麽?”

“媽!”香川玲慌張的拉住她。莫名的,她對自己的父親一直有股懼意。

“你認為你算什麽?他将問題丢回,百般元聊的看她無理取鬧。

“我不是來跟你讨論這個。我只想問你,為什麽把禦魂居給了魑魅?禦魂居空了二十年,你的妻妾全被你驅離,她憑什麽住進去?至高無上的地獄夫人都無法住進禦魂居,魑魅憑什麽?

“我以為意思再清楚不過了,”明擺着魑魅對他的重要性不容人質疑。

“你只要她一個女人!”香川暮子吃痛地捂住胸口。二十幾年的夫妻,他卻始終沒正眼瞧過她0為什麽她可以輕易奪走你的心?她進地獄二十年,你的關懷只在她身上,為什麽?心好痛!她愛他呀!

“你夠資格問為什麽嗎?”爺要笑不笑的反間,妖邪的眼毫不留情。

她失魂的跌坐在地。總是這樣,用着邪美俊逸的面容說出最殘酷的話……她的心早已遍體鱗傷。

“媽,你別吓我!”香川玲搖晃她,膽怯求救的叫了聲:“爸爸!”

他厭惡的撇了撇薄唇。爸爸?她憑什麽這樣叫!

香川玲的一聲“爸爸”喊醒了香川暮子。“對,我住不住禦魂居無所謂,但玲是你的親生女兒,她總該有權利吧!玲是你唯一的子嗣!”這是她最後的王牌了,雖然蒼神玩女人,但從不留種。

“她真的是我女兒嗎?他将臀抵在桌緣,雙手向後撐在桌上,慵懶的問。邪眼詭異的瞥向她,妖異之氣慢慢散發。

香川暮子心一驚,大叫“只要她,你只要那個賤人,我不會容許你這樣做!”

“注意你的措辭,叫二爺。”怒火助長妖氣蔓延,無法容忍有人在他面前污蔑戀。

“你等着!我能除掉每個你有興趣的女人爬上這個位置,我就不信我毀不了她!”她眼中有着玉石俱焚的堅決。

“你可以試試看,那是我的禁忌。”他彈了下手指。“我可以讓你爬上這個位置,也可以壓你下去,你膽敢這麽做,我也會不擇任何手段毀掉你!”妖邪的臉龐毫不猶豫,滿室的妖氣濃得讓人想吐。“別做蠢事,在我而言,你什麽也不是。”輕柔卻殘忍的撂下話,爺優雅的踱至門邊,野蠻的血唇傳出低啞的聲音,“把她拖出去。”

仆人一接獲指示立即動作迅速的完成交代,将母女倆一道逐出幽冥居。

妖異的男子眼見讨厭的人離去,妖氣再度隐去無蹤,眉開眼笑的看着赤炎帶來的報章雜志。

唉!他的戀越來越美麗了,他心滿意足的想道。

呵,他的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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