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繼承者們

大半年的時間, 鐘先生漸漸的退出了衆人的視線,鐘氏仍然活躍在臺面上, 但是代表其出席的已經變換為各種的職業經理人,據說鐘先生坐鎮幕後控權, 這個角色他們越編越邪乎。

事實上淩霜清的确是退居幕後了, 只是和他們所想象的在幕後掌權的大BOSS形象不同, 鐘先生越發的懶散起來了。

沒有了那麽多公事的困擾, 他們有更多的時間來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于是離陽歌就發現了先生更多的隐藏愛好。

就好像破解支線劇情能夠打出來的意外CG一樣,先生總是能夠給他一些隐藏的小驚喜。

比如先生的毛筆字寫得特別好,國畫也畫的非常的贊, 他随手寫下或者勾勒出的東西,都會讓離陽歌有裱起來的的欲望, 于是家中的裝飾風格一改之前的西式風格,開始變得東方和古典起來。

因為閑下來了,先生有時候也喜歡賞玩一些古董, 他對這些東西并沒有多熱愛,但是卻是能夠一眼判斷出這些東西的真假。別人的古董是用來收藏, 先生更喜歡發揮他們本身的價值,拿來使用。

于是家中就有了離陽歌收集來的大批古董,張一為了這些東西的擺放傷透了腦筋, 覺得離陽歌獻殷勤獻得未免有些過了頭。

他是這個家中最早發現離陽歌和淩霜清奸-情的人,而且他懷疑他會撞破這件事情是離陽歌故意的,這家夥的心眼極小, 見不得他整日跟着先生,總是喜歡在他面前和先生親昵,表達他和其他人都不同。

張一會知道他和先生的關系不一般就是因為離陽歌當着他的面和親了先生,還是親嘴,索吻的那種。

他清晰的記得自己石化的那一天,畢竟先生的态度實在是太稀奇了,他沒有推開離陽歌,反而是順着離陽歌的意思湊上去和他親,兩個人纏綿了半天,先生才賞了他一個微醺的眼神。

然後整個人就被離陽歌擋住了。

從那之後,張一就覺得自己知道了什麽天大的秘密,只要是離陽歌和先生待在一起,他就非常的緊張,害怕有什麽人闖進來看到什麽不該看的東西他要去殺人滅口。

倒是這兩個人對這件事情的态度都非常的詭異。

離陽歌其實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這件事情,就差滿世界的宣傳他和先生的關系不一般了,先生的态度奇怪一些,他不避諱,卻也沒有滿世界宣傳的意思,離陽歌大概是抓不準他到底什麽意思,所以也沒敢做的太過大膽。

兩人的情況,導致家中的幾個人很快都知道了他們的關系有了變化,顧蘭倒是接受良好,畢竟離陽歌從小和先生的關系和他們就是不同的,之前她就有所察覺,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她一點都不意外。

顧末應該是整個家中最不淡定的那一個,他最開始完全無法接受,後來知道兩人之間是兩情相悅,不是誰對誰威逼之後,倒是開始嘗試着慢慢的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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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管是淩霜清還是離陽歌,其實都不怎麽在乎周圍人的目光和态度。離陽歌熱衷于讓他人知道,并不是為了尋求誰的認同,而是自己的占有欲在作怪。

淩霜清就更不用說了,外界的評價對他來說什麽都不是,雖然他看上去完美的融入了這個世界,但其實還是以離陽歌作為切入點的,其他零零碎碎的事情沒辦法引起他太多的反應,大概正是這一份和全世界的疏離感,和對離陽歌的親近感,才會讓離陽歌越來越沉溺于先生這個人。

淩霜清漸漸的退出舞臺轉向幕後,離陽歌的崛起就成了大勢,他慢慢的成為了行業标杆,越來越出風頭,也讓更多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兩人一進一退,可以說是完美的配合了。

鐘琦則像是完全消失在衆人的眼前一般,只是在暗處活動,身上帶着鐘家人的标簽,道上哪裏都會多給幾分面子,這讓他的生意越做越好,再加上離陽歌的推波助瀾,這段時間他混的比他從前的那些日子好許多。

這讓鐘琦整個人都開始膨脹起來了,覺得他的計劃已經可以開始實施了。

于是他開始着手安排,完全不知道自己前一步剛剛布下陷阱,盯着他的離陽歌下一步就給拆了,順便給他挖了個坑,等着他往下跳。

總得來說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争,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淩霜清甚至沒有興趣過問鐘琦的事情,全權交給離陽歌去處理。

離陽歌這些年已經不去猜測先生知不知道自己和鐘琦都是重生而來的這件事情了,直覺告訴他先生并不在意這件事情到底如何,坦白與否也不會影響到兩個人之間的關系,想太多就是杞人憂天,先生顯然不喜歡他在這些事情上糾結太久。

對鐘琦的刻意放縱,最後招來的結果就是警方大批的人馬出動,圍住了鐘家的莊園,整個莊園都呈現封鎖的狀态。

帶隊的是花了五年時間順利晉升的秦立,他的精神面貌和五年前來到莊園時完全不同,一副春風得意,高高在上的嘴臉,好像他站在這裏,莊園裏的人就得給他跪下。

可惜的是他自我感覺良好,莊園卻沒有人搭理他們這些人。

張一作為莊園的主管,出面負責應付這群警察,上來就給這群人科普了什麽是法律,管他們要各種證件和搜查令,不然今天他們想走,鐘家也不會讓他們走。

秦立本以為能夠看到一群驚恐不安的人,但事實上他看到的每個人都鎮定得過分,非常的淡定,對他們手中的槍毫不畏懼,看他們的目光好像在看二傻子。

雖然對方要的所有證件他都有,但是秦立還是很生氣,覺得自己被人牽着鼻子走。

“五年前我來這裏就知道這裏一定有貓膩!今天我們證件齊全,絕對要将你們莊園掀個底朝天!”氣不過自己占不到主導,秦立冷笑了一聲,招來了在他身後神色古怪的顧末。“顧末,你自小在這裏長大,這個宅子你一定是熟悉的,警方接到舉報,這個宅子與一樁大型的毒-品制造銷售鏈條有關,莊園裏一定有我們要的東西,今天由你帶隊,找不到東西,我唯你是問。”

顧末還處在一臉懵逼的狀态,他還只是個警校生,今天被人叫出來執行任務,本來是非常開心的,結果警車一路鳴笛,路越開越眼熟,最後停在了自己家!

顧末是被人拽下車,一路推到這裏面來的,一說這裏是他家,周圍的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看自己,顧末腦子裏亂糟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張一見到顧末也有些詫異,不過他們家中向來自由,想做什麽都是孩子們自己的事情,他也沒攔着顧末的意思,只是閑閑的看着這群人:“這位警官,不要随随便便就往我們頭上套什麽犯罪分子的名頭,我們這樣的小民衆可擔不起您的口中的那些大罪。”

“有沒有一查便知,你擋在這裏莫不是要攔着我們查案?”

“呵,好個一查便知,秦警官這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模樣,就好像已經開了天眼,知道我們園子裏都是毒-品了呢~”說話的是從樓上下來的顧蘭,大家畢竟是舊相識,兩人在五年前見過淩霜清之後不久就分手了,這些年來一直沒有見過面。

顧蘭有從顧末的口中聽過秦立的事情,沒想到這久別重逢,秦立會是這幅容顏。

比起五年前,他豐滿了不少,看得出來官-場浮沉,帶起了小肚腩和圓臉,曾經不錯的五官現在被擠壓得有些難看,再配上一副嘲諷臉,特別像是一個死于話多的炮灰。

到底是時間改變了人,還是其他的什麽,讓人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顧蘭臉上沒什麽表情,只是看到一臉懵逼的顧末的時候,腳步微頓,對自己的弟弟招了招手:“末末過來,別穿那身衣服和他們站在一起,髒了你,也髒了那身衣服。”

顧末從小到大最聽的就是姐姐的話,聞言終于找到了自己可以走的路,快速就走到了姐姐的身邊,喊了一聲姐。

顧蘭揉了揉弟弟的腦袋,教育他:“以後交朋友,或者看人的時候,就要以秦大隊長作為模版,他這樣虛僞的人,不适合當朋友,不可交心,不然你被他賣了都要給他數錢。”

顧末點點頭,表示受教,他之前還很奇怪為什麽姐姐要和秦立分手,只是顧蘭沒在他面前說過秦立什麽不好,秦立在他的面前又是一副好前輩,好上司的模樣,所以他被蒙蔽了很長一段時間,到現在其實都沒有回過神來,完全不知道出了什麽狀況。

秦立黑着臉,想要呵斥顧末,但顧末并不是他手下的人,只是他今天故意從警校抽調出來的,想要罵些什麽,在顧蘭的面前,他又覺得丢臉。

幹脆就讓人動手去查,身後的警員馬上就準備進入宅子。

這時候樓上有傳來了聲音,一身休閑西裝的淩霜清站在三樓低頭往下瞧,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放大到整間屋子都能夠聽到。“我這莊園裏的東西,都是老古董,每一件都價值千金,麻煩各位警官動手前想清楚,我們你們也不會樂意我們回頭和警局談賠償問題。”

這裏的人并不都是秦立手下的人,也不完全聽從秦立的話,給秦立幾分面子還想着搞搞事,現在聽淩霜清的話,再思考他的身份和這宅子的價值,他們也知道若是出了什麽問題弄壞了什麽東西就是把他們賣了也賠不起,大部分的人腳步都開始猶疑起來了。

秦立黑着臉道:“鐘先生這是什麽意思?!這是在威脅我們警方嗎?!”

“先生只是在說事實而已。”離陽歌已經下到了二樓,掃視一眼屋內的警方,他冷笑了一聲:“這次警方還真是大手筆呢,就是不知道找不到秦警官口中的東西之後,警方要如何和我家先生解釋你們這次的行為呢?”

“我們警方有線人在,怎麽可能找不到東西,倒是離先生和鐘先生在這裏危言聳聽,搜出來了,到時候我們怕是要請兩位和我們走一趟了。”

“找得到東西,我們自然和秦隊長走一趟,但若是找不到東西,秦隊長怕就要和你們朱局長走一趟了。”離陽歌的聲音剛落下,屋外就又傳來了警笛聲。

秦立一愣,還沒有回過神來,他雖然有官在身,但是統管的也就這一區的警局。離陽歌口中的朱局長比他官大一級,是市警察局的局長。

“離先生,別來無恙啊!”朱局長來的也很快,屋裏一下子就又擠進了一批人,這讓秦立的臉色變得鐵青起來。

這朱局長,還真是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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