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怒火中燒
曹錦瑞被問得一愣,"你沒想過以後?"
"以後?爺爺不是說過,要我給子骞生孩子嗎?"
"生孩子?丁念!"曹錦瑞身軀突然一顫,身伸的拳頭握得發緊,眸子裏燃起來的火,是嫉妒和憤怒!"你居然還在還想跟他生孩子?"
"難道不用?"有點茫然。
"大哥現在這樣的态度,會要你生他的孩子嗎?他有喜歡的女人,以他那樣霸道自傲的性格,不可能要你給他生孩子!"
"這麽說,不用我生?"丁念輕松的吐了口氣,明眸輕輕一眯,看來等會得去買事後藥來吃,畢竟現在他醒了,一切都該依從他的意願。
"……"曹錦瑞沒從丁念的眼中看到失落,心裏一陣寬慰,"你不要跟他走得這麽近,家裏有下人管他,他那麽讨厭你,惹他煩有什麽意思?"
"好,我知道了,錦瑞,謝謝你提醒我,那你是叫我送你去你公司嗎?"
"不用,你自己注意安全,我讓司機開車過來。"曹錦瑞拉開車門下車。
丁念跟她道別後,驅車離開。
整個曹宅的夫人小姐少爺少奶奶中,只有丁念沒有司機,不過她從來不計較,不過就是比別人累點而已,自己開車也是一種樂趣,她總是這樣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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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子骞在梧桐苑裏自己進行康複訓練,下人都屏退了,哪怕是不小心跌倒下去,他也是悶聲不吭的自己撐着站起來,絕不叫任何一個人過來扶他。
他一直是個将驕傲種進骨子裏的男人,即便現在還是個病人,他也必須要求自己比那些人強一百倍!
每天丁念出門前都不忘蔑視曹子骞一番,冷嘲熱諷。
有幾次曹子骞都追到丁念差點将她掐死!
每每這個時候曹子骞都驚覺自己居然能跑上幾步了,雖然幾是瞬間,但也足夠讓他感到驚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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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曹子骞又把丁念趕下了床,"姓丁的,你給我滾遠點!"
"喲!"丁念剛想氣氣曹子骞,可發現他騰地站了起來,愣了一下,其實他現在已經不需要她用那樣的方式鍛煉他了吧?
他有很強的毅力,自己在做複健。
明眸清晰明亮,聳聳肩,很是無所謂的說道,"那你早點睡,我去廳裏睡。"
從櫃子裏拿了條毯子,去了外面的沙發。
倒在沙發上,沙發又大又軟,真是太适合睡覺了,伸臂蹬腳,很是惬意的長嘆的一聲,伸了一個美美的懶腰,貓過身子,便很快睡着了。
聽到丁念那滿足惬意的長呻,曹子骞就一陣怄火,氣得把被子往地上一砸,這個死女人!
她挑釁他的時候可以把他氣得怒火中燒,她一臉無所謂的時候,照樣可以把他氣得怒火中燒!
外面客廳一點回應都沒有了。
曹子骞一腳踹在地上的雲絲軟被上,手掌一绻,撐在自己的腰上,這樣的生活真是糟糕透了,這個不明不白的女人嚣張到不行!
爺爺居然也是睜只眼閉只眼,還有些護着她的意思!
還沒人治得了她了?
曹子骞走路已經比前些天好了很多,雖然快不了,但他自己很刻意的在注意。
就算走得慢一點也絕不會讓自己看起來像一個走不穩的人,每一步邁出去之前,他都細細想過邁多大的步子,用多重的力度。他就是這麽一個精于計算的人,力求不差毫厘,盡善盡美,就像此時,雖然慢慢踱步,那步子卻像是只捕獵前的豹子,不緊不慢,但藏着猛戾的氣息。
二樓是大套間,一拉開卧室的門,便是客廳,房間和三年前沒有任何變化,桌椅板凳,他甚至在醒來的時候誤以為自己只不過是睡了一覺而已。
唯一不同的茶幾上陽臺上的植物都換成了仙人掌,大大小小的廉價貨。
曹子骞曾經是個對生活品質要求極高的人,哪怕是擺弄花草,也必定養些名貴,珍稀的東西,仙人掌算個什麽東西?!
開了燈,看着沙發上睡得一臉餍足的女人,對着她的睡顏狠狠的剜了一眼!
這女人就像茶幾上那一窩廉價的仙人球一樣惹人讨厭!
彎腰捏住裝着仙人球的小瓷杯就要扔進垃圾桶,可是側睨沙發上的女人一眼,心裏的火"轟"的一聲,火苗又竄得老高!
憑什麽要他來扔?這些玩意都是她弄來的,拎她起來扔才是!
他睡不好,她還想睡?
做夢!
丁念側着身貓着身子睡得很熟,實在是累得很才會一沾着沙發就睡着。被子夾在胳子窩下面,頭枕在抱枕上,手便搭在抱枕旁邊。
男人伸手便要去把丁念拎起來,卻在即将觸到她的手的時候,愣住!
不是因為她的臉有多美,他見過的漂亮女人多的是,讓他愣住的是女人的手,這段時間倒沒細看過她。
女人的手像她臉上的皮膚一樣,白瓷似的,這樣的話,無名指上的紋身便很是突兀的闖入人的視線。
那紋身像極了一枚指環……
曹子骞不禁彎下腰,細細的去看,指環上的花紋是一片或者兩片葉子組成的,倒也沒有什麽稀奇。
可曹家的夫人,少奶奶,哪個不是大克拉的鑽戒戴在手上?
包括他的母親不喜鑽石也是用最名貴的珍珠做的戒飾。
長年戴着戒指,會有些痕跡,可這個女人的無名指上,一點勒壓痕的也沒有。
爺爺就算再是懲罰她,也不會讓孫媳婦出去丢了曹家的人!
心念至此,心裏便冷嗤一聲,不戴婚戒的女人出去,便可以暗示旁人自己未婚的事實,而她現在也不過二十五歲……
他昏睡的這三年,她便用未婚的假象在外面招搖撞騙吧?!
這個不知廉恥的死女人!
拉住丁念的手腕就提起來,面色陰沉難看,"姓丁的!給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