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居然敢不接他電話

第一次打丁念的手機,電話沒人接,居然敢不接他電話。

最初他醒來,她總是處處小心翼翼,他吼她罵她,她便垂着頭,并不反抗。

自從那天……

她就開始跟他唱對臺戲。

他要什麽,她就不給什麽。

他要怎麽,她就反對什麽。

除了公司的決定她不參與,其他事,事事與他作對。

對了,還有叫她不準睡床這件事,她挺配合的。

現在想來,她是巴不得呢,柏啓陽是她的老相好。

南方曹氏旗下的公司,哪個不是肥到流油?一個海城背景的人,這幾年在G城混得風聲水起,指不定那女人幫了柏啓陽多少。

虧了這麽久,還在往裏投錢……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電話裏的彩鈴一遍遍的響着,這個歌他倒是聽熟了,丁念的手機鈴聲跟彩鈴一模一樣,她電話一響,揚聲器裏那個女人微有些厚卻又輕的聲音便唱了起來,明明不夠啞,聽着卻是淡淡的傷感。

平時他從未仔細聽完這首歌,因為她總是很快接電話,今天倒是聽了個仔細:候鳥飛多遠,也想念着南方。旅人的天涯,?到盡頭還是家。

下一站,?還感覺不來是冷還是暖。天一亮?,我又離開。

如果我回來,?有沒有人等待。如果我孤單?,會不會誰明白。

想象着,?再見面卻怕自己不勇敢……

等曹子骞聽清辯完那些細細喃唱的歌詞,電話已經響了九遍,那些歌詞徘徊在耳際,眼前浮現出丁念一個人木登登的望着天空發呆的樣子,那樣子就像歌詞裏寫的一樣,那些不确定,又有些茫茫的期待。

他忘了自己是什麽時候注意過她這樣的神情。

只知道此時腦子裏能清晰的刻出她的那個樣子。

深吸一口氣,把手機一扔,下床趿上拖鞋去了衣帽間,他的衣服顏色偏暗,特別是醒來過後,也不明白是不是心境有些頹廢,總之那些暗暗色調,總是能讓他很快認同。

從衣架上扒拉下來一件灰色的T,再扯了條散步穿的休閑中褲,套上。

下樓的時候,曹子骞直接打了丁念秘書王晴的電話,"你們丁總晚上什麽應酬?"

王晴那邊像是還有些音樂聲,說話的口氣有些模糊不清,"曹總,呃,你好,嗯,是'蒙塔'的單子。"

"公關部的人都死光了?"曹子骞說出這話來才發現有失風度,可是話如潑水,覆水難收。

王晴聽見總裁發火,便細細解釋,"這不都磨了兩個月了嘛,其實标書已經全都做好了,我們公司的實力也夠,但陸總好象就是故意卡住似的。标書要丁總做,演講也要丁總,跟進還是要丁總,這不,最後一道程序都做好了,說要請丁總喝頓慶功酒。昨天才吃了慶功飯……。"

曹子骞眸色一沉,在梧桐苑門口摁了電動車的用車鈴,便在原處等車過來接他去車庫,"你們在哪裏?"

"金座夜總會。"

--那首歌叫《悄悄告訴你》,特別是前面的歌詞,我聽着的時候就想到念。

陸銘俊,蒙塔的當家,27歲,京城的太-子黨,老爺子開國功臣,位高權重,掌握大把兵權,金子塔尖上的人都忌憚三分。家族從事軍工行業。

丁念不是傻瓜,不要說在曹家做着贖罪媳婦,就算在海城,她也不可能敢去惹有這樣背景的人。

也許以前會有對抗的沖動,但也因為曹子骞成為植物人的事件後把她的那些暴-動因子全部吃幹淨了。

丁念覺得陸銘俊身上有一種氣質,很像她哥哥丁凱,像個流氓,像個土匪。

可是你一個太-子黨,怎麽有臉流氓?

這話還真不能說,哥哥現在是海城的市長,估計還是像個流氓。

能把筆挺的西裝和工作服穿出帶着匪氣的流氓氣質的,除了哥哥,就是陸銘俊了。

男人一雙琥珀色的眸子裏望着都是耐性,但是他的舉動卻已經失去了耐性,在夜總會這樣的地方喝50年的皇家禮炮的人,真是有點讨厭。

杯子就抵在她的下巴,也不送進她的嘴裏,她被他欺壓在沙發的角落,說是欺壓,又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肢體接觸。

他只是用他身上的氣勢逼迫着她後退。

丁念很想把面前這杯酒砸了,然後揀起玻璃碴子,劃破面前這個男人的臉,省得因為自己長得帥,就擺出一副"我好帥"的臭屁樣子。

"丁總酒量不錯啊。"陸銘俊微微眯着眼,他就坐在丁念的邊上,上半身朝着她過去,手裏握着的酒杯輕輕的摩挲着女人的下巴,"像丁總這樣年輕漂亮,酒量又好的女人,真是難得。"

他明明是在用行動和語氣非禮着丁念,可他偏偏就是沒有摸過她,碰過她。

碰她的不過是一杯裝着昂貴酒液的杯子而已。

"陸總哪裏的話,我明明已經喝不下去了。"丁念是不敢再喝了,她甚至有些不敢和這個男人打交道,偏偏自己又像被盯上了似的,脫不了身。

"酒可是個好東西。"他懶懶說話,"美容的哦。"然後靠近她,頸子伸過去,唇靠在她的耳邊,輕笑一聲,用他低低的腔調調戲着丁念,"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如果酒喝了美容的話,我真想見見,比你更漂亮的女人,是什麽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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