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太太的義務

曹錦瑞仿佛整個人都被抽空了，他一路走回翠竹軒，回到樓上卧室，他睡不着，腦子裏的畫面翻來翻去的都是丁念的短裙被推高，雙、腿被分開，坐在曹子骞的腿、根處，搖晃，起伏，低低壓抑的呻=吟。

他甚至聽清了曹子骞說的那些下、流的話。

他看着那副景象，眼睛都在發紅，明明坐在長椅上的那個男人，應該是他。

為什麽丁念三年前要嫁給一個植物人，一個植物人為什麽還要醒來？

曹錦瑞将被子全數抱起來，夾在雙、腿之間，他閉上眼睛，抱着的被子變成了丁念，他用力的吻她，想像着自己像曹子骞那樣。

然後聽着她的呻-吟，曹子骞那些頭皮發麻的下-流話，還在耳邊回蕩。

丁念終于睡上了大床，原本回來後洗好澡，準備去睡客廳，哪知她剛從衛生間裏出來，又被曹子骞拖到床上狠幹了一次。

做完後，男人從背後摟着她，一邊玩着的她的胸，一邊說，“今天開始，你睡床，我每天都要和你做，做人太太就該盡義務，知道嗎？”

她倒也沒反對，?她這輩子的義務就是在曹家好好的當曹家大少奶奶，她奇怪的是，好好的一個柳下惠怎麽就破了功呢？只是他說話真不中聽，那也別想她說些中聽的話給他聽，“呵，行，我也省得出去找人滿足自己，大家都省事，睡吧。”

身後的男人一僵。

丁念勾了勾嘴角。

翌日清晨，丁念的生物鐘調好，準時起床，雖然全身都疼，但她還是沒有賴床的習慣。

曹子骞被動靜弄醒。

“為什麽不再睡會？”

“我睡不着了，習慣了。”過去三年，她每天除了照顧他，還要上班，哪天都起得早，她必須起得早，都習慣了。

男人過來，摟住她的腰，摸着，迷迷糊糊的帶着滿足的輕嘆說，“丁念，你這身材真讓人受不了。”

丁念笑了笑，這笑容卻泛着淡淡的苦。

人家都說她鍛煉得好，身材好，身上沒有一絲贅肉。可她從未刻意鍛煉過，她想，換了任何一個女人，每天抱着一個185左右的男人進衛生間的浴缸裏泡按摩澡，泡好後，又将他擦幹，抱回床上。

經過這樣三年的鍛煉，怕是不想結實點都不行吧？

還好她不胖，否則一身估計都是肌肉。

“你再睡會吧，我收拾一下，去公司了。”丁念拉開曹子骞的手，掀開被子下了床。

曹子骞其實是睡不夠的，他昨夜太累，必須好好調整一下，電話鈴聲在這樣的時候真是讨厭，可他只能接起來，迷糊着說，“喂。”

“大哥，在哪兒呢？”

錦瑞？曹子骞睜開了眼，睡意全無，“在家裏。”

“有空嗎？約大哥喝杯茶。”

“錦瑞，你這麽空？”曹子骞笑了笑，卻已經适時坐了起來。

“大哥似乎沒空。”曹錦瑞亦只是笑笑，“白珊……算了，大哥沒空就算了吧，先挂了。”

說完不給曹子骞一點思考的時間便快速的挂了電話。

曹子骞聽到聽筒裏的裏嘟嘟的聲音，依舊沒有回過神來。

白珊？！

心口一窒，怔愣半晌後，翻身下床……

環境自由的咖啡館，是青年白領最喜歡的地方。

當然這并不代表曹錦瑞喜歡。

“浮光”叮叮當當的杯子碰撞的聲音充斥着整個咖啡館。

木質的桌子，五顏六色的帆布懶人沙發。

曹錦瑞點了一杯南山，曹子骞只是點了杯檸檬水。

“白珊什麽事？”

曹子骞發現，即便昨天還有些惱煩這個弟弟，今天在聽到“白珊”這兩個字的時候，他還是沒有一點抵抗力。

不是不想念的，一直不提及，并非已經忘記，是他根本不知道用他已婚的身份如何面對，如何去想念白珊。

“浮光”這個地方是白珊最愛來的地方，她不是來喝咖啡，就是覺得這裏人多，能讓很多人看到他們在一起，她就很開心。

曹錦瑞将一個信封遞到曹子骞的跟前，輕淡道，“看看吧。”

照片從從信封裏抽來，曹錦瑞閑适的将身軀陷在沙發裏，似乎對于照片的順序很是熟悉，曹子骞移開一張，他便坐在對面緩緩解說。

“三年前你成了植物人，爺爺是要讓丁念去坐牢的，這件事丁念是故意傷害罪，丁念犯事的地點是G城，不是海城，在南方誰能與我們家抗衡？丁家縱使豪門大戶，也是鞭長莫及，但是丁家老家爺子提出附贈千億嫁妝，并讓丁念嫁給你，照顧你一輩子，作為對丁念的懲罰，爺爺同意了……”

“這張照片，是你成了植物人後，白珊去醫院看你的時候，她當時很傷心，想見你一面，可爺爺不肯，你和白珊是有婚約的，但爺爺強行退婚，說不讓你耽誤人家姑娘一輩子。”

“這張照片，是白珊跪在地上求爺爺，說就算你成了植物人，她也要嫁給你，照顧你一輩子，一輩子都不想跟你分開。”

“這張照片，是白珊每天守在醫院外面，想等着保安松動的時候溜進醫院去看你，可是她沒有機會，爺爺的話向來說一不二，退婚就是退婚。”

“這張照片，是你和丁念結婚那天，婚禮很低調，排場倒是大，不過只有和曹家有姻親關系的幾家大戶參加了，丁念那天是和你的蠟像舉行的婚禮，白珊想沖進禮堂，被人攔截了，她求爺爺說只是觀禮，丁念對着你的蠟像宣誓的時候，她就暈倒了，當天晚上，白珊自殺未遂。”

“這張照片，是你出院後回家調養，白珊瘦成這樣，你也看出來，她就想看你一眼，一路開着車子追曹家的車，可是沒有追上。後來到了曹家，被攔在宅子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