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伺候老公
他穿着皮鞋,她穿着拖鞋,他頭微一輕仰,便是俯視。
他的襯衣白色暗紋,袖口挽起。她知道,那對袖扣鉑金閃鑽。
他見她目光落在他袖口處,神色微一閃變,道,“幹什麽?”
丁念“哦”了一聲,推開他的肩膀,“進來拿本書。”
“拿書?”曹子骞對她的這個答案,似有不滿。
“嗯,在下面的書桌上。”丁念走到書桌前,翻了一陣,随便抽出一本,捏在手裏須臾,她呼了口氣,“晚安,我上去了。”
從他身邊走過,手臂突然被人捏住,那力道,像是突然凝力,又快又狠又重。
“啊!”
丁念一轉頭,溫秀的眉皺在一起,驚叫。
曹子骞一直都知道,丁念缷了妝,不穿那些襯衣短裙,不穿那些一成不變的深色高跟鞋,不把長發盤成髻,她是個可溫柔可妖惑甚至可以穿上淺淡的睡裙,露出一臉童稚的女人。
“你幹什麽?”
“丁念!”
“嗯。”
“你沒有話跟我說?”曹子骞睐見女人疼得“咝咝”抽氣數聲,才問。
“說?說什麽?”丁念一眼望不到邊的茫然。
曹子骞松開她,倚在門框上,他打量她,像要把她看穿,“沒事。”
丁念還沒有反映過來,曹子骞已經“嘭”的一聲關上了卧室的門。
等聽到女人穿着拖鞋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的時候,曹子骞才把腳上的皮鞋踢開!甩在了門板上!
又制造出兩聲大響。
這個女人!
他不相信陸銘俊那個電話打過來,那樣的描述她會不知道和他一起吃飯的人是白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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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座
如今的一把手已經易手,老板是京城過來的太-子黨,正經點的叫他“陸總”,私下裏,人家叫他一聲太=子爺。
他像是心情極好,走進金座的大廳,業務經理一見,立時迎了過去,“陸總。”
“哈哈”陸銘俊拍了拍張經理的肩膀,“去,跟每個房間的客人說,包間消費不足8888的免單,超過部分減8888。”
張經理一愣,心想不對啊,太子爺是太子爺,看起來纨绔歸纨绔,但從來賺錢都不手軟,什麽時候開始做這麽虧本的買賣了?這不像這位爺的為人啊?
可是為人打工者,應該學會怎麽執行,特別遇到有決斷能力的人,立即點頭說照辦。
陸銘俊拿出手機,看着屏幕,再次哈哈大笑。
哎,真不知道曹子骞今天晚上會不會難受呢?當看到自己的太太對他出去會情人沒有絲毫反應的時候,是個男人也不會舒服吧?
那天晚上,他明明可以跟丁念好好的玩玩,都怪那個曹子骞壞他好事。
已婚婦女他是可以不碰。
但是他也不會讓曹子骞舒坦,誰叫這該死的男人在他之前娶了丁念,害他史上第一次把妹失敗!
而且敗了之後還不能反撲!
該死的已婚婦女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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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念的頭發披着,穿着棉質T式的直桶睡裙,她這一天在家裏,都沒有出門,照着鏡子裏看了看,摸着鏡子中自己的臉,哪裏不好嗎?
她坐在梳妝臺前。
這裏原本是嬰兒房,可叫人收拾後,該她用的東西都是齊全的。
拿起化妝棉,倒了些化妝水在棉片上,清理着自己的皮膚,很仔細。
又打上乳霜。
把粉底拿出來,擠出一點點,點在臉上。
輕拍,揉勻。
即便她的皮膚好,打了纖薄的粉底之後,還是能突然提升她的輪廓感。
眉刷上蘸上眉粉,輕輕在原本就形秀的眉上刷掃着。
眼睫毛,本來就翹卷如壓彎過的羽扇,她細心的一根根刷起。
橘粉帶細閃的唇油,點上她的唇瓣,然後一呡。
站起來,走到衣櫥邊,拉開衣櫃,從裏面挑來挑去的,挑了一條裸背的蕃茄紅小禮服,長度堪堪到大腿中段。
去衛生間拿了電吹風,她沒有流海,是中分,對着鏡子把頭發吹直。
走回卧室的時候,一彎腰,去拿鞋櫃裏那一雙參加晚宴才穿的黑底閃鑽的高跟鞋,頭發偏向一邊洩下,站起來的時候,一部分頭發搭在身前,更顯溫柔妩媚。
她對着鏡子,微側着身,扭着小副度的S型,一手撐在腰上,一手摸在臉颌邊上,小嘴一努,朝着鏡中的自己,單眼飛了一個電眼,然後将放在臉颌上的手虛放在唇邊,“mau”一個飛吻甩給自己。
突然一笑。
突然一僵。
因為鏡子中出現一個人影,那男人已經換了睡衣,站在她幾米遠的身後,她看到他俊雅的臉上牽帶愠色。
那怒意,已經驚起她一身雞皮疙瘩。
立即轉身,“啊,啊,你怎麽上來了?”
“要去哪裏?”
現在已經幾點?她還要穿成這樣出去?才好了沒兩天,又開始得瑟了?
瞧她這副高興樣!!!怎麽看,怎麽礙眼!
她聽見他聲音冰窒寒涼,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告訴他是自己太閑了,擔心自己不好看了,沒事打扮給自己看的,等會沒事就洗洗就睡了?可這人怎麽丢得起?
“哦,朋友,朋友約我喝杯茶……”她吞吞吐吐。
曹子骞有一雙好看的鳳眼,他慢悠悠的朝她走過去,一步一步,每一步都有危險的氣息從他的呼吸裏帶出來。
丁念退了兩步,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喝茶?”
丁念點頭,“嗯,喝茶。”
他快要靠近她時,眼裏露出一絲冷然的促狹笑意,“G城什麽時候開了新的茶道館?是什麽樣的裝修?我怎麽不知道?”
“啊?”丁念知道今天這臉是丢大發了,要是被他笑話自己那以後都別想擡頭了。“是有的。”
“哪家,哪條路,什麽店名?”
“天上-人間!”
男人修長的指,勾起女人精巧的下颌,迫使她仰起面,他看到她精致的妝容,一絲不茍的打扮,可比上班時候的淡妝媚人多了,這是要去赴什麽人的約會,“夜總會?呵,丁念,我可不知道G城有天上0人間啊。北京倒是有的。”
丁念就恨不得把自己舌頭咬了,她方才着實是太緊張,太緊張了,緊張到口不擇言,腦子裏飛快的閃出什麽名字,就想也沒想的說了出來,她真想給自己一耳光,丁念啊,你怎麽就活倒回去了啊。
“記錯了,記錯了。叫‘古香’,你肯定知道的,咱們G城喝茶最貴的地方。”
念分軀颀這。“丁念,你這打扮可一點也不古啊,去那種地方喝茶,你是不是也該稍微注意一下觀衆朋友的感受?不說立領的旗袍,好歹……”他方才甫一進來的怒氣早已消散,那只溫厚寬大的掌撫上她後背被他反壓得彎下去的腰身的時候,揶揄之音夾着低低的笑聲傳來,“好歹找塊布把你這塊白生生的背給遮起來,古人穿成這樣,可是要被浸豬簍的。”
不守婦道的女人,是要被浸豬簍的。
他就這樣一手勾着她的下巴,一手摟住她的腰,壓着她,讓她往後彎着腰。
丁念就知道她今天晚上腦子一直在卡殼,從他進來害她窘迫開始,她的腦子就一直在卡殼,卡得她死去活來,他進來跟她一通大罵或者對着幹還好,他偏要一來就搞這麽暧昧的姿勢,他是怕他的體溫燒不死她麽?
“古人只是來傳茶道的,并不在乎我穿什麽,嘿嘿。”她笑得無害,眼裏卻是黠光。
“真是個好地方。”他笑,似笑非笑。
“的确是個好地方,喝次茶,幾千上萬的不等,茶都是好茶,那些美女揚琴古筝都彈得很好。”看着這男人低舊勢将不變,“大哥,你別壓着我行嗎?腰快斷了!”
“你的腰斷不了。”他的笑,雖然透着冷意,卻又似乎裹着另外一層意思。
“你在調戲我?”
“這樣算調戲嗎?”
“算啊。”
他的眸色緩緩的往下沉去,看到她不反抗的樣子,旋即又低聲帶着不容置喙的命令道,“打電話給你朋友,就說今天的約會取消。”
她尴尬,卻又因為他叫她取消而感到放松,總算取消了,可面子還是要的,“為什麽?”
“因為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完成。”
“什麽事?”
“伺候……老公。”他直起身拉她起來的時候,一推就将她壓在一整面的櫃鏡上,禮服被撕開的時候,他撩開她的長發,含吮住她耳珠,他的舌尖濕濡靈巧,熱氣不斷灌入耳心,灌入她的身體。
她突然一計顫栗,體內有一種熱流正在橫沖直撞,撞得她整個人都開始發暈,只感覺全身無力的就要癱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