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夜沉如水,月色兩個月白色的熒光字在周邊衆多霓虹燈的掩映下也格外的有存在感,酒吧的門口站着兩個黑衣墨鏡的高個子男人,每每有人進去,他們都要上前查看一遍客人出示的一張vip卡。
那卡片以黑色為主,兩條長邊上各鑲嵌着兩條微微凸起的白玉,白玉的長短決定了客人身份的高低,周柚手裏拿的是白玉與卡片等長的vip卡,所以即使瑾笙沒有vip卡,她也能夠輕易的把他帶進去。
瑾笙上一次去的豪庭,可惜還沒到夜場最嗨的時候就離開了,而且還只在包間裏呆了一會兒,根本沒有領略到真正的酒吧風采。
月色的大廳裏有兩個高臺,一大一小,像蛋糕那樣疊着,小臺上放着架子鼓等一系列樂器,還有一個大波浪的高挑美人在上面唱歌,美人的煙熏嗓配着沉重的鼓點,感覺心跳都快了幾分。
“之前沒來過吧?”看瑾笙瞪大了眼睛的模樣,周柚龇着牙笑了笑,“怎麽樣,好玩兒吧?”
“好玩不好玩不知道,但是人真多啊!”他到過的地方,大概只有高中下課的時候的人流量能和這兒比了,“這一天能賺多少錢啊?”
周柚沒有get到瑾笙的財迷屬性,聽他這麽問也只以為是随口一問,于是也就随口一答:“也賺不了多少吧,可能還不足我哥一天賺的錢的零頭呢。”
“周總這麽能賺錢的嗎?”瑾笙驚訝的哇了一聲,然後心裏氣哼哼的想,“那人有那麽多錢,怎麽還收他房租呢?不過也對,人家為什麽要讓自己白住啊。”
因為瑾笙進了門之後就靠在舞池不遠處的牆上不動了,她不主動去玩兒,周柚也不好意思拖着他去,于是兩人就在牆邊就着震耳欲聾的音樂嘶聲竭力的聊天。
舞池裏有人走了出來,到他們旁邊的時候突然停了,吳清本來只是覺得有些像,走進了才發現這不就是周家那個大小姐麽,他們兩個在正式場合也見過兩三面,于是自來熟的把上了周柚的肩膀,“呦,這不是周小姐麽,怎麽來月色玩了?”
周柚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不滿的皺了皺眉頭。
周柚性子豪爽剛烈在少爺圈裏也不是什麽秘密,吳清以為周柚不會在乎他這麽一手,沒想到她直接一巴掌拍開了他的手,“你誰啊?”
吳清發現旁邊還有個男人,于是立馬裝作懂事的放開了她,笑的一臉暧昧的挑起眼皮看了一眼瑾笙,這一眼過去,他也愣了愣,怪不得這位小姐要和他發脾氣,原來是旁邊站着這麽好看的一位小哥哥,要是自己在和這麽帥的人聊天,誰來打擾他他跟誰急。
“我懂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這就走,我們下次約。”他嘿嘿的笑了兩聲,還刻意的對着瑾笙吹了聲口哨。
瑾笙是不懂他吹口哨的意思,但卻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意思,他想解釋一下他和周柚不是那個關系,但周柚卻被吳清的那聲口哨給吹火了,“誰跟你約,我根本不認識你,別對着我們家笙笙露出那麽惡心的表情!”
“呵,您這可就不對了,我都說了要走了,你還不順着臺階下去?你一個仗着家裏作威作福的女人還了不起了?”吳清被她兩次不留情面的說了不認識,心頭也火起,“來酒吧玩兒也不知道被睡了多少次了,怎麽?找着個長得帥就尾巴翹上天了?也不看看這小白臉滿足得了你麽!”
“大家不都是仗着家裏的嗎?你以為你有什麽不同?再說了,他能不能滿足我不知道,你肯定不能!”周柚白了他一眼,冷笑一聲拉着瑾笙走了。
瑾笙很聽話的就跟着走了,他知道兩人是在吵架,但吵的內容是什麽就不太懂了,什麽能不能滿足的?
看周柚那氣呼呼的樣子,他也不好問出口。
吳清對着兩人的背影狠狠的呸了一聲,他今晚的酒喝的不少,酒壯慫人膽,現在這個時候,周析和周家在他眼裏都不算什麽了,他這是處在天最大老子第二的時期。
他很快穿過舞池,到了另外一邊的一排卡座,一屁股坐下之後,邪笑着問卡座上醉的也不輕的幾人道:“哥剛才看見了兩個美人,你們……”
他後面的話沒說出來,但在座的幾人卻都已經懂了,有人問他,“怎麽清哥出手都擺不平?”
“呵。”吳清冷笑一聲,“會反抗的美人兒玩起來才帶勁兒不是。”
幾人本就是經常獵豔那一類人,被吳清這麽一說都有些心動,于是開始問他準備怎麽做,他給幾人講了講瑾笙和周柚的特征,然後在某個男人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去,把那小哥弄到手了,晚上也賞你玩玩,還有你們人找到了先別輕舉妄動,過來叫我,我這兒有好東西。”
他拍了拍衣兜,幾人都很懂的嘿嘿笑了起來。
看見吳清不在了,周柚便帶着瑾笙又走了回來,畢竟他們就兩個人,往裏面走又全都是包廂,根本沒什麽好玩兒的,她帶瑾笙進了舞池,嘗試教了他幾個動作,可惜瑾笙太害羞了,在人堆裏縮着肩膀,連手也不敢擡一下,更別說跳舞了。
他臉都被羞紅了,惹得旁邊幾個妹子都笑了起來,這一笑,瑾笙更恨不得把頭埋進脖子裏去了,不過他其實覺得還挺好玩兒的,為妖萬年之久,他的妖生就沒這麽熱鬧過。
周柚看得出來他并不讨厭,于是和旁邊的幾個女孩子牽着手把瑾笙圍在中間跳來跳去,但很快就有人過來攪局了,幾個醉醺醺的男人開始進入她們的舞圈然後把幾個和周柚牽手的女孩子都給勾搭走了,舞池裏不認識的人搭夥跳舞也是常事,幾個女孩很快就和那幾個人跳成了一團。
“周小姐,我想為我剛才的失禮道個歉。”濃重的酒味從身後襲來,周柚一把拖住瑾笙的手就要走,可惜被吳清一夥的幾個人攔住了。
瑾笙眼睛微眯,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低聲呵斥前面的人道:“讓開。”
那人本來要出聲的,可是被吳清一個眼神給制止了,他們只是把兩人圍着,也不做什麽。
“我在這兒開了個包廂,就和周小姐和這位小哥說幾句話表達一下歉意,我剛才喝多了,說話難聽,你們給個機會吧。”吳清拉了周柚一把,幾人立馬跟着走了幾步,于是兩人被逼着退出了舞池。
這裏人太多了,瑾笙雖然不高興,但也不好輕易的動手,而且他聽見眼前這人說要道歉,于是也沒有出聲,準備看周柚怎麽說。
“要道歉就現在說,不去包廂。”周柚一直死死的拉着瑾笙。
“別啊,這兒這麽吵。”吳清開始強行拉拽周柚。
瑾笙這次算是懂了,這幾個人道歉是假,找茬才是真的,于是他幫了吳清一把,把周柚往包廂那邊推了推,人少了才好動手。
周柚震驚的看了他一眼,他對她輕輕的眨了眨眼,比着口型道:“不怕,我很能打。”
也不知道周柚看懂了沒有,總之兩人半推半就的進了包廂。
包廂門一關,外面的音樂就全被隔絕開了,包廂裏沒有半點兒音樂聲,吳清從桌上拿過一瓶已經開了蓋的酒,給兩人一人到了一杯,“就當給你們兩人道歉,喝了吧。”
周柚不肯喝,瑾笙也沒動,在吳清不耐煩的要招呼着幾人過來灌酒的時候,他突然笑了,“不就是喝酒嗎?誰喝不是喝呀?”
他的嗓音清亮而又帶點兒柔軟,“是吧,這位哥哥。”
吳清剛想回答他的話,剛一開口,卻聞到屋裏有一股很淡的香味兒,包廂的牆角不知道什麽時候長了一叢一叢的藍色小花兒出來,那香味大概是花的。
“什麽味兒?”不等吳清問,就已經有人問出了口,“誰他媽在包廂裏種些花?”
“不好嗎?”瑾笙活動了一下一直被周柚拽着的手腕,拿起桌上的酒杯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問吳清道:“這幾面加了什麽?”
“能有什麽?就是酒啊。”雖然覺得氣氛有些奇怪,但吳清還是硬着頭皮坐着,畢竟人都是他叫來的,這個時候做了軟腳蝦可就丢臉了。
聽了回答,瑾笙撇了撇嘴,他忽然生猛的一把抓住了另一個人的下巴,卡啦一聲給他卸了然後把酒倒進他嘴裏又卡蹦一聲給合上。
整個過程非常的快,不過那人也不至于感覺不到疼,但詭異的是他似乎對此一無所覺,被瑾笙放開之後就自己站直了身體繼續和另外三個人說話了。
吳清被吓得夠嗆,就連周柚也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周柚,倒酒。”他把空杯子放下。
“笙笙,我們回去吧?”周柚被吓到了,聽從他的吩咐倒滿了酒,然後小心翼翼的問他。
“好啊。”瑾笙回答,然後重複之前的動作,飛快的給另外三個人灌了酒。
吳清被吓得已經縮到了地上,瑾笙低頭對他笑了笑,“你的道歉我們接受了,不過你的節目只有你自己一個人欣賞了。”
那四個人還在旁若無人的聊着天,但随着瑾笙和周柚離開,包間門咔噠一聲輕響,他們似乎從某種狀态裏被喚醒了過來,一個個的摸着下巴發出了嘶的抽氣聲。
在一看四周,那裏還有其他人的影子,剛才牆角開的花沒了不說,連吳清和那兩個小美人也沒了,不過桌子旁邊卻還縮着一個女人。
他雖然一頭短發,而且蜷縮成了一團,但看的出來身材很好,凹凸有致,臉也很有幾分看頭。
幾人互相看了幾眼,都覺得身上有些燥熱。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周總沒有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