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他說這句話的本意是煽風點火,卻沒想到引爆了一顆炸彈。

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被段明炀壓在床上,親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兩片嘴唇濕漉紅腫,還在承受蠻橫的啃食撕咬,下颚被緊扣住,根本合不上嘴,只能大張着,被對方翻來覆去裏裏外外地舔吮,稀裏糊塗地吞下對方的津液。

在黎洛的想象中,段明炀就算親人,應該也只是蜻蜓點水般敷衍地碰一下,不會過多流連,根本沒料到對方會這麽兇。他被親得渾身發軟,手臂攀附着段明炀寬闊的後背,指尖不受控地發顫。

他很想告訴段明炀,這是他的初吻,可不可以溫柔點,但又覺得自己剛才那麽大膽地撩撥人家,現在說自己沒經驗,面子上很過不去。

于是只能配合着伸出舌頭,學對方的動作纏繞上去,含住段明炀的唇舌,青澀而熱烈地回應。

他不知道他們接吻的方式究竟正不正确,也不知道段明炀的吻技到底算好還是算壞,只知道自己舒服得像泡在炙熱的溫泉水裏,全身每一個毛孔都舒展開,接納對方濕漉漉的入侵。

早知道接吻的感覺這麽棒,第一次遇見段明炀的時候,就該把他拽到酒吧昏暗的後巷去。

接完這個黏熱的長吻,黎洛仰面躺在床上,發絲散亂,津液四溢,半天都沒喘勻氣。動了動胳膊,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的熱汗,睡衣全都黏在身上,這澡算是白洗了。

壓在他身上的段明炀沒有比他好到哪兒去,喘出的熱氣快把他的臉蒸熟了,仍在細細地親吻他的臉頰。

黎洛撥開他額前沒擦幹的濕發,看入那雙漆黑灼亮的眼睛,舔了圈自己濕潤的唇,聲音膩得自己都害臊:“再親一次……”

段明炀又親了他很多次。

他們倆在夏日的傍晚,在燥熱悸動的空氣中,在膠着炙熱的目光裏,不知疲倦地接吻,雙唇反複碾磨,到最後似乎融化在了一起,溫度相同,心跳也相同。

黎洛從未覺得自己這麽纏人過,親完了也不肯放手,依舊勾着段明炀的脖子,雙腿夾着他的腰,輕輕地蹭,暧昧地喊:

“明炀……”

段明炀壓下來,含着他的下唇瓣,說:“別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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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這才察覺下面觸感堅硬,不光是他自己的,還有段明炀的。

這一發現讓他更硬了。

段明炀對他産生了欲望這件事,比欲望本身更令他亢奮、愉悅。

黎洛低笑,與段明炀緊貼的胸膛共同震動:“看來‘用’得還挺滿意,對不對?”

段明炀用實際行動回答了他。

他被翻了個身,擡高了腰,跪趴在床上,松松垮垮的睡衣随便一扯,就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膚。

段明炀的動作急躁,一點兒也不像平日裏那副性冷淡的禁欲模樣。黎洛笑得愈發肆意,形狀優美的肩胛骨凸起,肩膀一抖一抖,柔韌的腰肢亂顫。

“笑什麽?”段明炀的手扶着他的腰,緩緩地反複摸着。

黎洛怕癢,往另側閃躲,扭過頭看他,眼尾尚有未消褪的紅意,淺淺地勾起嘴角:“笑你也被我的美貌引誘,把持不住了吧?”

“也?”段明炀捕捉到了關鍵字,俯身壓在他的後背上,附在他耳邊,聲音低啞,略含危險,“還有誰?”

黎洛縮了縮脖子:“別在我耳邊說話,癢……”

段明炀卻不依不撓,沉聲逼問:“還引誘過誰?江流深?”

“怎麽可能……诶?你怎麽知道他?你那天在酒吧認出他了?”

段明炀沒接話,扳過他的臉,再度與他深吻。

黎洛被他親得暈暈乎乎,什麽疑問都飛到雲霄天外去了,張開嘴專心與他纏綿。

段明炀接吻的時候實在是很霸道,舌頭總是不斷頂到最裏面,迫使他含住,像掠奪者一樣到處搜刮他口中的津液,隐隐有一絲要将他據為己有的野蠻感,但并不令他反感。

反而……還挺享受。

意亂情迷間,黎洛似乎察覺到有只手覆上了他的胸膛,放肆地揉捏起了他胸前凸起的硬粒,溫熱的指腹磨着細嫩之處,時而擰住往外拉扯。

“唔……輕點……”

段明炀出乎他意料的重欲,手法情色得他都有些招架不住,被揉得又爽又臊,主動挺胸往段明炀手裏送,含着對方的舌頭斷斷續續地說,“嗯……給你玩……別急,輕、輕點……”

段明炀顯然沒有聽進去他的話,甚至還加重了力氣,又掐又按,将他兩處乳尖都玩弄得硬挺敏感,碰一下瑟縮一下,酥麻中帶着絲絲疼痛,卻令快感不斷累積。

“嗯……”

黎洛的腰一軟再軟,整個兒塌陷進了被褥間,只有屁股還高高撅着,睡褲裏已經脹得發疼了。

他第一次經歷這種事,不知道該怎麽表現才好,但他還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必然是下面那個,于是也不扭捏,撐着床的手臂向後伸直了,改用肩膀抵着床,跪趴在床上,把屁股擡得更高,抓住段明炀覆在胸前的手,引導他往下摸,被情欲浸染的眼睛看向他,一切盡在不言中。

可不識風情的段明炀卻抽回了手。

接着把他故意微微分開的腿并攏了,不留一絲縫隙,繼而褪下他們身上僅剩的遮蔽物,将那已經脹硬的器物插入了他的雙腿之間。

黎洛咬了咬唇,有點兒委屈:“不幹我嗎?”

段明炀掐着他腰的手指驟然收緊,喉結動了動:“……閉嘴。”

黎洛不甘心地追問:“你不會真的只想試用下我、跟我玩玩吧?”

“我要是真想玩你。”段明炀眼中隐隐透出兇狠的紅光,“你早就被我操透了。”

黎洛臉上一紅:“你這人……”在床上還挺葷。

不過他似乎還從這句話裏聽出了另一番溫柔的內涵。

段明炀應該是珍惜他的。

他不由地輕笑:“你難道是那種,上了床就一定會把人娶回家的老實男人嗎?”

段明炀沒有否認。

而黎洛很快也沒有餘力調笑他了。

插在腿間的那器物一聲招呼不打,就開始迅速抽送起來,身後人精悍的腰胯撞得他不停前後搖晃,身形不穩,多虧掐住他腰的手才沒有被撞飛出去。

黎洛在胯與臀相撞的啪啪聲中低頭,看清了那堅硬柱身的模樣,不禁咽了口唾液,心裏發虛。

還好段明炀剛剛放過了他,要是被這玩意兒幹,他現在估計正痛哭流涕地求饒吧……

但心裏虛歸虛,面上不能慫。

都是男人,自然懂得怎樣能讓男人更興奮。黎洛伸手握住那沉甸甸的東西,每次插進來就幫他捋一下,指腹偶爾摩擦過頂端,果然很快就聽到段明炀的喘息加重了。

他正得意着,自己的下身突然也落入了敵手。

于是就變成了一場混戰。

厮殺到最後,還是他先敗下陣來,被段明炀捋射了兩回,腰軟得支撐不住,全靠段明炀撈着。腿根處的肉本就敏感柔嫩,被灼熱粗硬的器物粗暴地摩擦了幾百下,火辣辣地疼。

最可惡的是,段明炀說不能弄髒床單,把他射出來的東西都抹在了他身上,最後自己射的時候,将他一把翻過身,全射在了他胸膛上,甚至有幾滴濺到了臉上。

黎洛紅腫的乳尖沾着粘稠的乳白液體,熱汗遍布全身,敞開的腿根處被磨得通紅,高潮時的快感仍占據着大腦,身體的熱度和興奮的神經遲遲難以平息。

分明沒有真刀實槍地做,他卻感覺自己整個人從裏到外都被段明炀狠操過一遍了。

“我會對你負責的。”

段明炀拿紙巾幫他擦去身上的濁液,說:“不管你對我真不真心,既然今天我沒控制住,對你做了這種事,我就會負責的,直到你嘗夠了鮮,厭倦我為止。”

“你還是不相信我啊……”黎洛皺眉,“是不是在你确定我的心意之前,都不會跟我做?”

“是。”

“你這人還真是……執拗。”

黎洛擡腳,裝作氣惱地蹬了下他的胸膛,眼底卻溢出了笑意。

“但我喜歡你的有原則。”

段明炀沒接話,冷着張臉托起他的腳,低頭輕輕吻了下他的腳背,宛如虔誠的騎士向自己的君主獻上忠心,接着繼續幫他擦身體。

那一瞬間,黎洛聽見了自己心髒劇烈震顫的聲音。

哪怕沒有任何承諾,也沒有答應要在一起,但他心裏幾乎已經擅自認定了。

段明炀對他……應該是喜歡的。

因為正如他自己一樣,能讓高傲不屈之人低頭的,只有使人卑微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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