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奶奶我是軍姬，不做花魁
一路逛來，都是一些古裝電視中常見的東西，沒什麽興趣。在我身旁的阿羅卻一臉興奮，到處東張西望。
突然，許多人都往同一個方向趕。阿羅也好奇地張望，說：“奶奶，我們也過去看看，好嗎？” 我點點頭，懶懶地随着人流走去。
來到阿兒主江邊，遠遠看到臨江搭着的高高臺子上，醒目的題着幾個大字：花魁才藝大賽。
我一陣無語。在馬車上就聽采買官說阿熱鎮因為在直達國都的阿兒主江沿岸，鎮子雖小，卻游人、過客衆多。所以客棧、酒樓頗多，特別是青樓多達十一家。
當時我就一臉黑線，這麽小的地方，藥鋪、布莊都才各有一家，其他類型的店鋪也很少，青樓卻這麽多，如今還大辦“才藝大賽”，這些人都閑着沒事做嗎？
百無聊懶地看着臺上一紅衣花魁風騷地彈着古筝，一段簡單的旋律卻彈得錯音百出，身為古筝愛好者的我，真覺得是對古筝的亵渎。
結束了魔音的折磨，又來個黃衣女子，一曲洞簫吹得斷斷續續，像馬上要斷氣似的。
這就是才藝？電視、小說上不都吹青樓花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嗎？這是不實廣告啊！
拉拉站在身邊聽得一臉專注的阿羅，說：“這麽難聽，還能聽得這麽陶醉，奶奶真佩服你！走了，沒意思！”
“挺好聽的啊，奶奶，反正沒事，再聽一會，好嗎？”阿羅依然盯着臺上美女不動。
這小子到底是來聽曲還是看人的？我有些不爽，提高了些聲調，說：“這麽難聽還說好聽？你什麽欣賞水平啊？真是荼毒我的耳朵！走了！”
拉着阿羅剛想走，才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看我，臺上的美女也停止吹簫，憤憤地看着我。
心一苦，我忙賠笑說：“不好意思，一時激動，沒控制好音量，你們繼續，你們繼續。呵呵……”
正想逃離現場，卻被一穿得花枝招展 ，臉上的香粉刮下來可以做頓餃子的老鸨攔住了去路。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遍，惋惜地說：“長得還可以，就是衣裝寒酸，披頭散發，說話粗野，沒一個姑娘家的樣子，還敢口出狂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阿羅以為我會發火，緊張地扯了扯我的衣袖，我安撫地看了他一眼，轉頭笑着對老鸨說：“美女教訓得是，小女子記住了。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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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擡腳要走時，臺上傳來一蒼老卻有些尖銳的聲音：“姑娘，既然這些花魁的才藝入不得你的眼，那就請姑娘上臺來展示一番。阿虎，去請姑娘上臺來。”
“是！”一彪形大漢向坐在臺上主位的灰衣老者拱手，後朝我走來。
我哭喪着臉走上臺來，就聽到那黃衣花魁譏笑：“就你那姿色，到我們‘春月樓’來，只能當個低級丫頭，還妄想做花魁？連個發髻都不會梳理，披着頭發，想扮鬼吓人啊？”
靠，我都賠笑臉還得理不饒人。誰想做花魁了？奶奶才不稀罕！不就是表演嗎？誰怕誰？
怎麽總拿我披發說事，那就讓你們看看我長發的魅力。
讓阿羅敲鼓，我随着鼓點跳起了佤族的甩發舞。
一曲結束，衆人都愣住了。我無奈地聳聳肩，看來古人不懂欣賞這種另類的舞蹈。
“跳得好！”一個悅耳熟悉的聲音傳來，接着一道火紅色的身影從空中飛來，落在我身旁，微笑着說：“姑娘跳的舞，時而潇灑有力，時而柔美妩媚，美麗的長發更是如恒古的情絲，纏住了我的目光，也纏住了我的心。真是妙啊！”
聽了他的話，場下的人議論紛紛，有鼓掌說好的，有搖頭不贊同的。
臺上的花魁自從他出現，就集體呈花癡狀，熱辣辣地盯着他不放。
而那灰衣男子卻震驚地站起身來，一臉的不可思議。
“國師，你怎麽來了？”我帶着真摯的微笑問。
他伸手幫我理了理有些淩亂的頭發，笑着說：“在外別叫‘國師’，就叫我阿翼吧。我是來看看你又惹什麽禍了！”
“額……”我一時不知該說什麽，這話怎麽聽着這麽暧昧？
這時，那黃衣花魁走到我們面前，一臉癡迷地望着國師，福了福身，說：“公子，小女子名叫莺兒，是‘春月樓’的花魁，是否有幸邀公子今晚一起乘船游江？”
“多謝姑娘美意，但本公子心有所屬，請姑娘見諒。”他一邊風度翩翩地說，一邊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我。
不是吧，拿我當擋箭牌？這下梁子結大了！
黃衣花魁雙眼怒瞪着我，冷嘲道：“姑娘剛才表演的也能叫舞蹈 ？真是嘩衆取寵，低俗無趣！”
“低俗？”我的脾氣被點燃了，竟然說我用心跳的舞低俗，我冷冷地說：“你天天在男人身下秀床技，怎麽不覺得低俗？低俗？奶奶讓你真正見識一下，什麽才叫真正的低俗。阿翼，幫我彈古筝伴奏。”
阿翼點點頭，優雅地坐到古筝前，伸出修長白皙的雙手，《白狐》婉轉的旋律從他指尖滑出。
我來到臺子右邊一根支撐臺頂的杆子前，随琴聲跳起妖豔火辣的鋼管舞。
當曲終時，花魁們目瞪口呆，年老的男子一臉潮紅，年輕的十有八、九唇上都挂着鮮紅的鼻血。
我額前滑下三條黑線，這些古人怎麽這樣的刺激就受不了了，要是跳個脫衣舞，那不得流血身亡。
我沉聲說：“擦擦鼻血，古代的男人怎麽這麽沒出息？很丢臉的！”話音結束，一片混亂，大家都手忙腳亂。
阿翼和阿羅一邊止血，一邊尴尬地沖我傻笑。
先前那個老鸨突然向我跑來，說：“姑娘到我的春月樓做花魁吧？”
緊接着又來幾個老鸨，将我團團圍住，搶着說：“姑娘，到我風花樓去。”
“到我秋星樓。”……
我大聲說：“奶奶我是軍姬，不做花魁。”
沖出重圍，左手拉着阿羅，右手拉着阿翼，狼狽逃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