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奶奶我把國師打了
沒過幾天,有關奶奶我的輿論漸漸平息了。人們又開始談論其他的八卦。
例如:子美國國王駕崩,國皇子繼位;君雪國傳出國君是斷袖,好龍陽之癖;明年的武林大會準備在阿兒國的冰兒城召開……等等。
反正是八卦天天有,謠言日日新!
沒有了對我的特別關注,上街時也可以輕松自在,不再有人指指點點。阿國也因國事繁忙,沒空經常來找我,只是每天讓德公公給我傳話問候。
只有那臉皮超厚的阿翼,每天準時來奶奶府蹭飯,還真是風雨無阻!并且每晚都要奶奶我實施暴力後,他才肯乖乖離開。
這男人真有打不死的小強精神!他還美其名曰:“趁情敵不在,近水樓臺先得月!”
不過,他确實是個真心呵護我的人。每天不厭其煩地陪我去大街小巷溜達,幫忙遮陽擋風。
無論我叫他做什麽事,他都屁颠屁颠地任勞任怨。只要是我在街上留意過的東西,第二天總會送到我手上。
再加上他嘴巴像含着糖似的,甜言蜜語随口而出,讓人聽着既肉麻,又很受用,且還打不還手,罵不還手。這樣的男人,很容易讓女人淪陷!
奶奶我也慢慢習慣了他的陪伴,有時他來晚了,我會等他吃飯。他伸手摟着我的腰,我也會順從地依偎在他懷裏。
只是偶爾會在夢中看到阿國、阿摩和泰王爺憂郁的眼神,以及阿影那面無表情的臉,但奶奶我只有一個,心中也只能裝下一人。
在阿翼的陪伴下,奶奶我搜羅了許多人才:餓暈的算命先生、生病無錢醫治的廚娘、被老板拖欠工錢的賬房,還有即将被賣入青樓的姑娘、無處謀生的寡婦、想靠勞力吃飯的乞丐等若幹……以及那名葬母歸來的壯漢。
在經過我的金錢誘惑試探後,留下了三十二名成為我奶奶府的正式成員。算命先生做了管家,賬房先生還帶來了自己做得一手好菜的老婆,剛好給大病初愈的廚娘搭把手。八個姑娘做了丫鬟,還有四個做粗使婆子的寡婦,十五個做了家丁的乞丐,以及做了家丁頭領的壯漢。
不僅如此,奶奶我還建立起了龐大的信息網。每天都有數以萬計的消息自乞丐們來,大到國家大事,小到哪家小豬下了幾只豬仔,反正是包羅萬象,堪與現代互聯網媲美!
最有趣的是連阿翼早上去了哪,賣了什麽東西我都知道。等他拿着禮物來想給我驚喜時,我往往會一猜即中,讓他很是驚訝!
一天晚上,阿翼沒來找我,讓我覺得很奇怪,他不是每晚必到的嗎?比那麽公司員工簽到還準時呢!不會是有什麽是吧?
正在我煩躁不安時,一乞丐傳來消息,阿翼和幾個朋友去了百媚樓。一聽這名字,就知道那不是什麽好地方!
我很好奇,于是出了府,想去看看。奶奶我才不承認自己心裏是懷着老陳醋去的。
扔了張一百兩的銀票給擋路的老鸨,叫她帶我去找阿翼。一聽找的是國師,老鸨腿都吓軟了,死活拉着我不讓去。
不得以亮出阿國給我的玉佩,并對老鸨耳語幾句,老鸨滿臉為難,但還是點頭答應了。
老鸨領我到她的房間裏,給我找來了一套藝妓穿的舞裙。我換好衣服,又畫了個很誇張的妝,這才抱上琵琶,跟着老鸨來到了阿翼所在的雅間。
“各位爺,這是新來的藝妓,特來為幾位爺獻歌一曲!希望各位爺能喜歡!”老鸨客套地開口。
一個左擁右抱,長得跟豬師兄似的男人淫.笑道:“ 新來的?好!只要唱得好,爺重重有賞!”
而懷裏還抱着一個美人的阿翼看到我驚呆了,眼神很複雜,一會驚恐,一會驚喜。
我冷笑着福身施禮,接着彈起琵琶,唱道:“ 那夜再次喝醉,不願平靜入睡。想要你來安慰,趕走猜疑傷悲。京城那家媚會,有你喜歡的美眉。想好周末去約你,可是你已不配。你不配你出了軌,你的愛出了軌。她的嬌媚讓你癡迷,讓你憔悴。你不配你出了軌,你的愛出了軌……”(選自容主兒的《你不配》,有改動)
唱完後,雅間裏的五男八女都呆住了。那豬八男首先回過神來,推開左右兩邊的美女,站起來大罵:“你這小賤.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敢對爺們唱這種亂七八糟的歌!你是在說誰不配?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
“閉嘴!她是在說我不配呢!”阿翼不理再次呆住的衆人,推開懷裏的美女,走到我面前,拉住我的手,眼含深情地問,“奶奶,你這是在吃醋嗎?”
我掙脫他的手,一氣之下抽了他一巴掌。清脆的掌聲吓了我一跳,也把阿翼打懵了,更把他的那些朋友震怒了。
一個瘦高個男子沖過來抓住我的手,大喊:“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連堂堂國師你也敢打?今天我非弄死你不可!”
“放開她!”阿翼兩眼噴火,直視着我,說,“有本事你再來一巴掌!”
奶奶我也是火爆脾氣,本來已經後悔打他了,想道歉的,可他那是什麽态度嘛?敢威脅我?做了壞事,還敢那樣理直氣壯?!
毫不猶豫,我又擡手給了他一巴掌。而且這一巴掌更加用勁,把他的臉都打偏了,白皙的臉上馬上呈現出清晰的五指印。
我挑釁地看着他,一副我就打了,你能把我怎麽樣的表情。
屋裏一片寂靜,估計掉根針都能聽得到聲音。半晌,在阿翼的臉色變了又變後,他扯出笑容,溫柔地拉過我的手,說:“既然娘子這麽聽話,讓你打你就打,那我們就不鬧了,相公陪你回家吧!手打疼了吧?相公給娘子揉揉!”
不顧一屋子石化了的人,他拉着我,走出百媚樓。一路上,我幾次開口想說對不起,畢竟當着朋友的面打他,會讓他的男性自尊受挫,可他總适時插話,轉移話題,讓我愈加內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