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傅延宗覺得沈瀾這副炸完毛後呆愣愣的樣子看得人心癢癢的,他控制住了上手揉一揉對方的沖動,像個沒事人一樣真的如他所說去樓上換房間了。

沈瀾還呆着呢,他有點想弄清楚那什麽誤會以及什麽遲早會這樣,但又隐隐約約有一種直覺告訴他最好還是不要弄清楚了。

他傻愣愣的看着傅延宗上樓的背影,忍不住又把那個心心相印的效果開啓了。

傅延宗頭頂還是綠油油一片,說明他剛才并不是在玩自己,甚至他現在對自己的善意大于惡意。

這說明什麽?說明自己刷好感刷的很成功?

沈瀾總覺得有什麽對方對不上。

看着傅延宗進了房間他最後還是忍不住跟了上去。

他有點想知道傅延宗到底想做什麽。

只是走上去之後他才發現傅延宗真的只是在整理自己的衣服。

傅延宗的房間十分簡單,大約就是裝修好的時候什麽樣,現在就依舊是什麽樣子,裏面并沒有添置太多體現他個人喜好的東西,所以傅延宗所謂的換個房間也不過是收拾幾件衣服而已。

沈家的空房間每天都有人打掃,現在也不過是換個床單被套的事。

沈瀾看着傅延宗真的是要換房間的樣子,忍不住疑惑,“真的有必要換嗎,我爸媽真誤會了?”

傅延宗沒有回答,只擡頭看了沈瀾一眼,臉上的表情不言而喻。

沈瀾,“……”

他早上那副坐不坐下去的樣子現在想想确實引人懷疑,不過為什麽傅延宗能同步和自己一起身體不舒服呢?

傅延宗昨晚也沒摔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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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有疑惑,沈瀾忍不住就問了出來,“你昨晚着涼了嗎,怎麽今天感冒了。”

傅延宗的動作詭異的頓了一下,含糊道,“可能沒太注意。”

沖涼水澡沖到着涼這種事即便鎮定如傅延宗也并不想被第二個人知道。

沈瀾原本也只是想不通随便問一下,沒問清楚也就打算算了,但不經意間他卻發現傅延宗的耳朵好像有點紅。

沈瀾立即道,“你耳朵怎麽紅了,是不是發燒了,我還是拿體溫計給你量一□□溫吧。”

傅延宗,“……”

他聲音冷硬道,“不必了,沒什麽事。”

想到傅延宗雖然一開始對他态度不好,但到底也沒對他做過什麽不好的事,反而是自己一直在他身上刷進度值呢,沈瀾覺得不能不管他,于是還是下樓找到醫藥箱拿了體溫計上來。

不過等他上來的時候他發現傅延宗的耳朵已經不紅了,臉色看着也十分正常,不過出于謹慎考慮,他還是給傅延宗量了體溫。

傅延宗那種尴尬不過是瞬間而已,他此時已經恢複了過來,所以也沒有拒絕沈瀾的行為,還一直配合着沈瀾的動作。

傅延宗的體溫意料之中的十分正常,沈瀾見狀嘀咕了一句,“怎麽剛才耳朵紅了呢,奇怪。”

傅延宗聞言,臉色有點僵硬,不過沈瀾此時正自言自語呢,也沒有注意到。

有這麽一出打斷,沈瀾就把剛才的問話給忘了,只站在旁邊看着傅延宗整理了幾件衣物就往三樓走。

沈父沈母的房間就在三樓,傅延宗住在三樓也是為了讓沈父沈母放心。

沈瀾看着傅延宗上了三樓,後知後覺的感到了一點羞恥。

明明是一場誤會,為什麽傅延宗這行為倒像是坐實了這一場誤會一樣?

沈瀾揉了揉臉,覺得果然主角的世界不是他這麽一個反派可以懂的。

他也沒有繼續跟着傅延宗上三樓,腳拐了個彎就進了自己房間把門關上了往床上一趴,開始脫褲子查看起自己的情況來。

說起來都是屁股上的這點傷惹的禍,也不知道昨天自己到底是怎麽摔的。

他當時怕被沈父沈母知道了惹他們擔心就迅速躲進了自己房間,也沒時間檢查一下地上到底有什麽。

沈瀾一邊想着一邊拿着手機前置攝像頭對着自己的屁股。

水果手機的攝像頭不愧是照妖鏡,沈瀾瞬間被自己的慘狀吓到。

這種淤青經過一晚上的發酵看起來更加可怖了。

沈瀾上手摸了一下,倒是不怎麽疼。

所以那個身嬌體軟是治內傷留着外傷?

這樣倒是看起來不會太突兀。

不過也有可能是時間太短,要過一天才能愈合。

不管怎樣,看起來倒是真的慘。

沈瀾默默心疼了自己兩下,迅速收起了手機。

講真,這雖然是自己的屁股,但這副樣子他自己都覺得有點影響觀瞻。

難怪昨晚傅延宗下手那麽狠。

沈瀾心裏隐約升起的那點傅延宗好像是在暗示他什麽的念頭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兩個病號的腦電波就這麽完美錯過。

沈瀾是個能宅的,既然進了房間就沒有了再出去的意思。

沈瀾從三樓下來後在客廳坐了一會兒,又坐了一會兒,最後又盯着沈瀾的房門看了一會兒都沒見沈瀾有出來的意思。

現在家裏除了保姆就剩他們兩個人了,沈瀾難道不想和自己單獨相處?

傅延宗看着沈瀾的房間眉間慢慢擰了起來,他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對勁,但沈瀾這段時間癡心人設塑造的太成功,傅延宗硬是沒往沈瀾不喜歡他這方面想。

于是原本好好的二人世界變成了一人一個世界,甚至沈瀾的午飯都是阿姨給他端到房裏吃的。

沈父沈母回來後就發現傅延宗的氣壓有點低,不過他們從保姆口中得知傅延宗搬到三樓了,就以為傅延宗是因為這個不高興的,于是也沒多問,倒是對傅延宗更放心了,甚至覺得昨晚說不定是沈瀾主動的。

畢竟在這件事裏确實一直是沈瀾主動。

沈瀾沒想到又一口又大又圓的鍋砸在了他的頭上,他見沒人提起早上的誤會也不好主動說這件事,只能悶頭吃飯。

這一來就更坐實了夫夫倆因為“異地戀”而不高興的事了,雖然這個“異地”有點過近。

不過剛開葷的小夥子不能用常人的心态揣測。

于是沈母給沈瀾夾了幾筷子青菜道,“瀾瀾,多吃點蔬菜,秋天容易上火,降降火。”

要說原來沈瀾可能還不會多想,可現在知道他們早上誤會了什麽之後他現在就不得不多想了。

他停頓了一秒才若無其事的說道,“……謝謝媽。”

傅延宗看着沈瀾這副有點憋悶樣子有點想笑,只是他唇角剛勾起來,沈母也同樣用公筷給傅延宗夾了點苦瓜道,“都說秋燥秋燥,延宗你也多吃點降火的菜。”

沈瀾看看自己碗裏的青菜再看看傅延宗碗裏的苦瓜,瞬間覺得沈媽果然是親媽,他迅速就把碗裏的青菜吃完了。

一頓飯在沈母的降火菜中完美落幕。

沈父沈母見傅延宗已經主動搬到了三樓也沒有就昨晚的事再說些什麽,以至于沈瀾這口黑鍋背的無聲無息無知無覺,洗都洗不幹淨。

到了晚上的時候沈父沈母特意休息的晚了一點留意着傅延宗那邊的動靜,見他沒什麽動作這才安心睡去。

傅延宗身強體壯,一覺醒來感冒已經好了七七八八,倒是沈瀾那些淤青還是依舊慘不忍睹,只是摔傷的地方半點都不疼了,這情況看起來也不像是因為外傷不能治愈的感覺。

沈瀾看到的時候迷惑了半天,後來才想起來他曾經用過一張吹彈可破的卡,他猜應該是技能疊加後不能消除吧。

不管怎麽樣,傷的也不是需要露出來的地方,既然不疼了沈瀾也就不在意了,所以又恢複了一大早往婚慶公司那邊跑的作息。

傅延宗雖然答應了沈瀾不陪他過去了,但卻會偶爾發兩條消息問問他的情況,大概是用這樣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參與感吧。

沈瀾覺得自己也不能像個拔×無情的渣男一樣把人用完就丢,所以他每次都會刷刷拍一堆現場圖給傅延宗來一場刷屏。

只是他沒想到傅延宗居然真的每張圖都會看,甚至還會給一點自己的意見。

這種仿佛真的是一對恩愛夫夫讨論結婚細節的既視感讓人直起雞皮疙瘩,甚至婚慶公司的人都誇沒見過像他們這麽親力親為的夫夫,他們一定很恩愛,對這個訂婚很期待。

他們說完還拍着胸脯保證一定會盡最大努力辦的又漂亮又努力。

沈瀾,“……”你們大可不必這麽認真,我們真沒這麽恩愛。

不管這其中到底有怎樣的誤會,沈瀾确實是一點一點的見證了這場訂婚宴從無到有,甚至很多細節他閉着眼睛都能數出來。

想想自己一個戀愛都沒談過的單身汪,居然要把人生中的第一次訂婚宴交代出去了,沈瀾內心居然真的跟自己要訂婚似的緊張了起來。

到了當天,沈瀾穿着和傅延宗配套的西裝,和傅延宗一起到達酒店的時候,他坐在車裏看着這個他這些天來了許多次的地方,一時之間下車的腳步竟然有些遲疑。

傅延宗先從另一邊車門下了車,然後走到沈瀾這邊替他打開車門,他站在車門處,唇角比起往日多了幾分和煦的弧度。

他并沒有像對待女士一樣彎腰伸出一只手去扶沈瀾,只是眼神帶着笑意看着沈瀾,用低沉的聲音說道,“下車吧,我人生的另一位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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