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工作?

由于過度使用大面積殺傷性武器,導致了、最高峰上寸草不生。

獨孤秀,違規違大發了。

她站在一片荒蕪的土地上,擡頭看着不停刷屏的天空,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

“你還要刷多久?能不能先送我回去,等你刷完了再給我一個消息?”獨孤秀伸了伸懶腰。

規則:……

你當這是什麽地方?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獨孤秀已經開始後悔自己沒一槍崩掉自己的時候,天空上刷屏的紅光乍然而止。

她疑惑的擡頭,紅光漸漸消失,星空竟然出現了。

在黛色的夜空中,所有的星星在一瞬間出現在獨孤秀的眼前。

周圍變得更加黑暗,但天空卻無比耀眼。

一切都安靜下來的時候,獨孤秀高高的仰起頭,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這個世界是有弧度的。

夜風在吹動,所有在兩個島嶼之間的事情,也都漸漸平息。

獨孤秀眨了眨眼睛,下一秒,她直接在現實中睜開了眼睛。

還是在學校後門的停車場裏,依舊是白天的樣子。

坐在車裏的獨孤秀有一瞬間的不真實感,她看了看時間。

從老師辦公室出來的時間是十二點左右,中間耽擱了一會,坐上車的時間應該是快一點了。

而現在的時間。

15:00

“這太奇怪了。”獨孤秀揉了揉眉心,仔細一想,她竟有點記不清那個虛拟世界的事情了。

就好像真的做了一個不真實的夢,醒來後,一切都回歸了正常。

就在此時,手機鈴聲響起。

獨孤秀撐着腦袋點了接通。

“喂姐,你什麽時候到,我已經準備好斧子了,随時可以上門砍人。”電話那頭的男孩,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了最兇殘的話。

聽到這熟悉的語氣,獨孤秀腦門又開始疼了。

“闌闌啊,我說是砸家不是砍人。”

“奧,那你什麽時候到,我已經準備好斧子上門砸家了。”耿闌從善如流。

“出了一點意外,我現在……”獨孤秀正要轉動車鑰匙,身上忽然掉下了一根小木棍。

她俯身捏起,這是一根貼着小紅旗的牙簽。

獨孤秀看着這根牙簽,直接笑了。

不是夢。

“姐,你怎麽了?被車撞了嗎?要緊嗎?需不需要我幫忙?”耿闌有些擔憂。

獨孤秀:……

這嘴比我還氣人呢。

“被車撞是有聲音的,我沒有被車撞,馬上就要過去了,等着我。”獨孤秀挂了電話,看了看手裏的牙簽,半秒後直接掰斷扔到了車門旁的小盒子裏。

“既然消失就全都消失。”獨孤秀呢喃一聲,嘴角上揚一點,直接開車離開了停車場。

與此同時。

獨孤秀從小到大所有的資料,包括上網記錄都被有關部門調查了一個遍。

到東城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獨孤秀剛進入胡同,就看見路邊有一個瘦弱的男孩,他面色煞白,眼睛生的很是漂亮卻一直板着一張臉,穿着一身紅配綠,手裏還握着一把寒光乍現的大斧子。

“姐。”看着她下車了,耿闌走到她面前面無表情的喚了一聲。

黑燈瞎火的,看起來更有一種恐怖的氣息了。

“親愛的,給你說了多少遍,紅配綠這顏色不适合你,下次能不能換個?”獨孤秀關上車門,扶着車頭看着耿闌,有些哭笑不得。

“下次一定。”耿闌從來不和她姐犟。

但也從來沒有聽過。

“他們人呢?”獨孤秀接過耿闌手中的大斧子,攬着他的肩膀一起走進了一個小平房裏。

“警察來了,他們全都吓跑了,明天就來人過戶,他們再鬧就不止這麽簡單的了。”耿闌打開牆上的開關,昏黃的燈泡在頂上亮起,照明了整間房子。

房子不大,六十平的一個開間,地上全是砸碎的瓷碗,看來是被人鬧了一場。

牆上挂着一張黑白相框,裏面的老人,頭發花白,笑容慈祥。

臉上皺紋密布,一雙眼睛卻很有神明亮。

獨孤秀走到相框面前,擡起手指輕輕擦了擦。

她比耿闌大四歲,兩人是鄰居,從小一起長大,後來她家裏出了一些事情,沒有人管她了,她年紀小有一次自己做飯差點把家燒了,這才驚動了耿闌的奶奶。

從那天以後,她一天三頓都從耿闌家解決的。

如今她有了能力,本想着接耿闌和奶奶一起住到市中心,結果老人說什麽也不願意。

說她年輕時老伴死在這個房子裏,她老了,也想陪着老伴一起死在這裏。

一語成谶,老人真的死在了這個房子裏。

想起以前的事情,獨孤秀有點傷心,她摸了摸旁邊掉漆的桌角,吐了一口氣。

年前老人身體就不怎麽好,獨孤秀和耿闌一直陪着老人在病房裏呆了好幾個月,最後醫生都說她身體沒問題,可以回家了,結果剛一到老房子,人就沒了。

人沒了,但房子還在,早年間因為她們窮不在聯系大哥忽然跳出來說這房子歸他們一半,緊接着,不知道從哪裏出來的野親戚也要分房子。

總共就六十平的房子,被他們規劃的幹幹淨淨,但卻沒有耿闌這房主唯一孫子的位置。

明明戶口本上填的是耿闌的名字,他們卻要講親情,不給他們房子,就是耿闌不孝。

獨孤秀一想起老人待她如親子,這心裏就有些沉重。

“闌闌。”獨孤秀忽然喚道。

耿闌正拿着飯鍋膽淘米,聽見他姐叫他,懵逼的擡起頭。

就看見,他姐拎着那把他用來吓唬人的斧子,笑了。

“這幾天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們表現的太過謙遜了才讓他們覺得好欺負。”獨孤秀拿起斧子,手指慢慢劃過光滑的刀面。

被磨的明亮的刀面倒映出她越發冰冷的眼眸。

耿闌端着鍋思考了一下。

他确實挺謙遜,只不過他姐當不起這個詞。

畢竟,姐可是在那些人上門鬧時,直接踹斷了對方的一條腿呢。

也正因為如此,那些傻逼只敢在他姐不在的時候來鬧。

只因為,他姐是真的會給你動手,而且一擊致命。

“有些人是聽不懂人話的,他們聽不懂,你就必須讓他們聽懂才行。”獨孤秀掄了掄斧子。

“走吧,既然不能私闖民宅,那我們就把他們家門給砸了吧。”

她站在奶奶照片旁,擡頭朝着耿闌粲然一笑,眼角眉梢都帶着言說不明的溫柔,是那樣的迷人,将房間都照亮了。

間接性的勾起了耿闌的回憶。

初中時,他因為老生病,長得很瘦看起來很好欺負,被好幾個小男生合起夥來欺負了,當時他姐知道了,也是這麽一笑,不分由說的拽着他就去了那幾個小男孩的家裏。

那場景,爽的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反正在那之後,整個初中,沒有人敢惹他了。

因為!

他有他姐罩着!

他姐最牛逼!!

“嗯!”耿闌直接拿起大板刀,激動的點了點頭,白皙的臉上終于紅潤了一點。

“走着。”獨孤秀帶着耿闌直接出了門。

東城這邊街道上全是監控,但也有很多監控顧及不到的地方,這些地方,沒有比獨孤秀更了解的了。

她拉着耿闌躲過監控,過了許久來到一個大門面前,二話沒說,掄起了斧子。

“哐!”

“哐!”

“哐哐!!”

獨孤秀眼裏一片冷靜,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只是吓吓而已,最好能讓他們充分了解到自己是什麽垃圾。

不該貪的東西,就別他媽惦記。

獨孤秀嘴角一咧,直接将生鏽的鐵門砸出了一個大窟窿。

旁邊的耿闌也開始上手。

這一天夜裏,獨孤秀帶着他一共去了三個地方。

砸了四扇門。

直到天将亮,才回到家裏潦草的吃了頓飯。

第二天,警察果然來到了家裏,不過沒有證據,只是調查了一下,又走了。

那三家平時隔三差五上門要房子的人,經過昨天那一晚上,短時間內是不敢在出現了。

而等他們反應過來想要找事時,被告知房子早就賣出去了。

幾人還想鬧事,直接就被正好過來的民警給逮了起來。

可惜這一場好戲,獨孤秀沒能看見,幫着耿闌處理好所有事情并把他送回學校的她,被一家規模很大的國企看中了。

這件事還是她們院的院長親自告訴她的。

這就讓她更迷惑了。

一家重工業國企看重她,還通知了學校非要讓她進去上班,并給出了遠超新人的極高薪資和待遇……

作為一個本想着從幾個APP上随便找個實習的獨孤秀來說,她覺得這件事并沒有那麽簡單。

“你在校表現十分優秀而且還參過軍,甚至都當上班長了,負責人一看就直接要了你!”院長顯得格外的開心,甚至有一種欣慰。

她看着面前這一份誇得她天花亂墜的工作合同,半分鐘後慢慢擡起了頭。

“好啊。”獨孤秀對着院長點了點頭,總要看看才知道發生了什麽。

院長徹底松了一口氣。

他果然沒有看錯人,獨孤秀這個學生除了皮了那麽一點,其他時候還是很靠譜的。

于是,很靠譜的獨孤秀隔了兩天才去了首都,在郊區的一個十分現代化的産業園裏,她見到了那個非要應聘她的負責人。

“很高興能在你上班的第一天相見,你感覺呢?”被一群人簇擁着,穿着黑色考究西服,宋侃一臉驕矜。

獨孤秀:……

我感覺我想辭職。

作者:獨孤秀:早知道你會成為我的上司,我之前一定會……欺負死你。

宋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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