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幕後人

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哭嚎聲,現場一片瘋魔狀。

捆起來的人激烈的掙紮着, 眼看着就要掙脫繩子了。

充當紀律委員的八人捂住耳朵, 害怕的縮在角落。

宋侃看向老頭,豎起的黑色貓耳煩躁的甩了甩, 大大的黑色瞳孔閃過煩躁的情緒。

聲音好吵。

“你做了什麽?”宋侃平靜冷清的聲音埋沒在歇斯底裏的喊叫中。

老頭垂下的目光有些躲閃,半響後, 他嗫嚅道:

“我……我只是讓他們活了,他們應該感謝我……”

“嗯, 感謝的恨不得活吃了你。”宋侃接話, 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老頭擡頭看向這個人, 剛想說話就被拉走了。

“看你不合群的,沒辦法, 只能把你單獨關起來了。”宋侃有些嫌棄的搖了搖頭,不合群的人真的很難辦。

劉竹:……

總隊你……有自知之明了。

老頭一走, 現場重新安靜了下來, 仿佛那老頭是什麽興奮劑般, 離開後, 所有人都顯得很是喪氣。

馬上要掙脫開繩子的人也不掙脫了,像是缺水般攤在地上, 眼淚流了一地。

眼睛空洞的像是喪失了一切生命力。

縮在牆角的八個人面面相觑,看着平靜下來的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半響後,責任最終還是戰勝了驚吓,他們滿臉菜色,顫巍巍的起身又開始綁起人來了。

此時, 規則的聲音響起。

【全體違規!!】

【違規!!】

這聲音刺耳的就和當初宣布獨孤秀違規四次的語氣一模一樣。

“高興”壞了。

現實八人還有些迷茫的時候,其他隊員則一聽就懂了。

規則頒布的第二條規則:不得告訴或改變已死之人的命運。

大隊長上次違規就是因為他改變了羅伯特管家的命運。

随着一聲炸裂,他的靈魂也消失不見了。

而這次,幾個人聯合把城堡裏所有人都逮了起來,還讓他們見了制造他們的人。

這操作騷的讓古堡裏所有的人偶一瞬間都知道自己已死的事情。

規則自然氣大發了。

【天亮後,古堡懲罰開始!】

【所有違規的人請自覺接受懲罰!】

所有違規的人:……

自覺你個粑粑。

***

獨孤秀聽完規則說完,啧啧了兩下。

她拿着撿來的一把刀推開了一扇雙開的門。

門開的一瞬間,一陣咆哮聲震起。

一只半人高,皮毛順滑,目光兇狠的白虎就在門後面來回徘徊。

它嗓子不停發出濃重的警示顫音,一雙灰色眼睛看着開門的獨孤秀,嘴唇掀起一雙沾着血色的尖牙暴露在空氣中。

看着這個熟悉的生物,獨孤秀扯嘴一笑。

“我還以為你死了,悲傷了好久。”

“吼!!”

白虎後腿一蹬,一個猛越,身子拉的老長,朝着獨孤秀撲嘯過去。

獨孤秀握緊手中的刀,目光逐漸凝聚。

越到半空中的白虎,前肢離獨孤秀只有十厘米。

近的都能聞到它皮毛裏的腥味。

獨孤秀手起刀落,鋒利的刀刃砍在白虎的頭骨上。

只有“噗”的一聲

白虎的巨大腦袋肉眼可見的癟了。

被獨孤秀刀刃聲的力量一下子墜到了地上。

像是充氣玩具洩了氣,沒有血肉骨骼的支撐,白色的皮毛在地板上攤成了一張老虎皮。

獨孤秀看着腳邊的這張皮。

這模樣分明就是當初那位公爵派人哪來的白虎披肩。

獨孤秀擡頭望去,對面還有一扇緊閉的雙開木門。

白色的木門上雕刻着大朵大朵的紅色薔薇花。

濃郁的紅色,像是在血裏浸泡了許久的顏色。

獨孤秀甩了甩胳膊,踩着白虎的頭走了過去。

周圍仿佛靜音了,一點動靜都聽不到。

站在木門前,她用刀柄将門推開了。

屋內的燈未開,所有窗戶都被厚重的遮光的窗簾掩蓋上,一片漆黑。

屋外和屋內,有明顯的光暗分界線。

門開的瞬間,光線進入到屋內,掃開了一小片的虛無黑暗。

獨孤秀站在門邊,瞥了一圈地上散落的幾支薔薇花。

一股濃郁的薔薇花香勾魂攝魄傳來。

“你終于來了。”

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路上耽誤了一點時間。”獨孤秀随意,有些漫不經心的語氣,但雙眼卻銳利的漂亮。

“進來吧,怎麽?你還怕我不成?”公爵的聲音再次響起,他邀請她進來。

“算了,咱們又不熟。”獨孤秀拒絕。

下一秒,房間裏的燈全都亮了。

獨孤秀這才發現,地上不是有幾支薔薇花而是灑滿了薔薇花瓣。

越靠近房間內部,花瓣就越是多,靠近床邊的,都到小腿那麽厚了。

紅色的薔薇花瓣層層疊疊,濃郁的花香不斷散發着。

“現在熟了嗎?”公爵嘴角翹起說道。

他換了一件暗紅色的寬大襯衫,沒有系的領口一直開到胸前,能看到他健碩起伏的肌肉,白皙緊致。

臉上被宋侃劃過的傷已經消失的幹幹淨淨,他雙腿盤起坐在床上,手臂關節頂在膝蓋上,手撐着臉看着門口的獨孤秀。

一雙幽藍色的眼睛深邃迷人。

獨孤秀笑了笑,“沒有。”

這輩子都不可能熟。

美人計對她絕對沒用。

“那這樣呢?”公爵将手緩緩放下,他解開系住襯衫的唯一扣子,将衣服向後撩開。

一大片令人尖叫的肌肉出現了。

獨孤秀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她扔下寒光粼粼的刀,擡腳走進入,因為嫌重,她的裙擺早就已經解開了一層,只露出下面輕便的暗色裙擺,裙擺掃過地上的紅色花瓣,她的步伐慢條斯理。

公爵上半身直立,雙腿膝蓋跪在凹陷柔軟的床上,看着她走來,目光越來越亮。

獨孤秀眯起雙眼,肩上的繩套滑落,她擡手朝公爵身上一扣。

“恭喜你,你被捕了,理由涉黃。”獨孤秀臉上揚起恭喜的笑容。

公爵:???

“不要鬧了,我們是合法的未婚妻。”公爵掙紮了一下,示意獨孤秀松綁。

“不不,你和科洛寧是合法未婚妻,和我卻不是。”獨孤秀又給他套了一層,并有些奇怪他怎麽就不再掙紮掙紮。

“可你就是科洛寧啊,親愛的不要鬧了好不好。”公爵幽藍色的雙眼眯起。

“我是獨孤秀。”獨孤秀皺眉只說了這一句。

她忽然感覺身後有人走進,心中猛地一跳,她放開繩子,側身迅速躲開。

腳下的紅色花瓣被沖開。

一雙細白的雙手出現在獨孤秀的身後,他手裏握着一塊滿是刺鼻味道白布。

獨孤秀看着在她身後的人,雙眸瞬間暗了下來。

“對不起。”蘭斯如碧藍色的天空的眸子忐忑的看着獨孤秀,握着白布的手指微微顫抖。

“你們果然是雙胞胎。”獨孤秀沉聲道。

床上的公爵已經把繩子解開了,他領着那條繩子,從床上跳下來,好整以暇的看着獨孤秀臉上的表情。

“親愛的,開心嗎?有兩個人呢。”他勾起隐晦笑容。

獨孤秀沒有搭理他,腳背穿過厚厚的薔薇花,揚起一片薔薇花。

大片的薔薇花自上而下滿滿灑落。

獨孤秀彎腰抓起一把砸向兩人,腳步朝着門跑去。

“抓住她!”公爵低吼一聲,打開撲面而來的花瓣。

蘭斯聽到哥哥的聲音卻停在原地沒有動彈。

獨孤秀剛沖到門口。

“砰”的一聲,門緊接着就合上了。

獨孤秀握住門把用力拽了拽,卻發現根本打不開。

“沒用的,留下來吧。”蘭斯站在原地低頭朝獨孤秀說着。

公爵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

“為什麽非要走呢?”他似乎很不解的問道。

獨孤秀嘆了口氣,刀被擋在了門外,她左右看了看,身後那起了旁邊的金屬蠟燭臺。

“難道因為那只黑貓?”他站定,嘴角掀起厭惡的笑容。

“也或許是因為……你們從外面世界來的?”他忽然說道,似笑非笑。

獨孤秀眉心一跳。

沒有過關的世界是不能刷新的,這個世界從開始到現在經歷了好幾年,一直沒有刷新過。

沒成想裏面的人物竟然不知什麽時候脫離了劇情。

怪不得這個世界充滿了不定性。

根本不像是一個C級該有的樣子。

“怎麽不說話了,你也是從外面世界來的吧,那只黑貓也是,你們是伴侶嗎?你的眼光有些不好,跟了我如何,我喜歡你。”公爵似乎對這個很感興趣,他坐在旁邊的皮質沙發上,雙眸微亮,輕聲問道。

獨孤秀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哥哥——”蘭斯不想看她如此模樣,他想開口讓哥哥不要再問下去了,這會讓她更讨厭他們的。

“你閉嘴,沒用的家夥。”公爵打斷了蘭斯的話,他睨了一眼這個性格軟弱的弟弟,心裏不知一次的想如果當初暴露在光明下的是他,他絕對不會讓那些心存異心的仆人活在這個世上。

更不會落到現在這個下場。

這一切都要怪他,還有他們的父母。

“啪!”的一聲脆響。

雙胞胎朝聲音方向看過去,獨孤秀不知道何時已經打開了窗簾,此時正拿着金屬燭臺狂敲着玻璃,清脆一聲響。

彩繪的玻璃直接碎了一地。

“你們慢慢聊。”獨孤吊兒郎當的笑了一下。

涼風吹,她黑發肆意飛揚,淺色雙眸冰冷淡薄。

下一秒,轉身跳了下去。

“獨孤秀!!”蘭斯嘶吼一聲,急忙跑到窗邊,他手掌扶住滿是碎玻璃的窗臺,探出了半截身體,滿眼擔憂。

卻看見已經落地的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

蘭斯呆呆的看着獨孤秀毫不猶豫的背影,原本心裏的擔憂瞬間被空蕩蕩的感覺充滿。

就這麽……想離開他嗎?

蘭斯垂下眼睫微顫,喉結滾動。

“真是悲哀。”公爵此時也走到了窗邊,正好看到獨孤秀轉身不見的一抹身影,他雙眸眯起,俊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但心卻酸澀的很。

“要……怎麽辦?”蘭斯垂下眼眸,淚珠掉在滿是彩繪玻璃的窗臺上。

圓月高懸,碎散的玻璃散發着微亮。

“天快要亮了,古堡就要消失,困在古堡裏人,永遠都不能離開。”公爵閉上了雙眼。

“那只黑貓還有其他人呢?”蘭斯擡起雙眸,蔚藍色的眼中出現了同公爵一樣的深色。

最後看了一眼天上的圓月,公爵轉身離開。

“全都殺了,制成人偶。”

他的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人影卻已經消失不見。

***

“你說什麽?!”劉竹不可置信的看着這個該死的老頭。

“我不是巫師,制作活人人偶的方法也是別人教給我的,他雇用我,讓我來到古堡把這裏的所有靈魂聚集起來全部制成人偶,我真的不清楚什麽秘密,我就是按照他的方法做而已……”老頭委屈的哭了起來。

他年過半百,将死的人,能有什麽天大的秘密,唯一的秘密就是躲在古堡的秘密基地裏制作娃娃而已啊。

聽到這話,劉竹的寒毛直豎。

“這個人是誰?”宋侃問道。

擡起淚汪汪的眼睛,老頭口音濃重道:

“蘭斯·格拉爾公爵大人。”

作者:宋侃:他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獨孤秀:大隊長好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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