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靈魇帶來的恐懼
“哇偶，你果然是個有故事的男人。”
塔爾兩眼發直。
一身長裙，恍如黃金所做的的蕾絲花邊，亞麻色的頭發如披風一般平整的披在肩頭，如天空一般純淨的碧藍雙瞳。
“莉達琳，我們現在急需當時我送給你的破碎水晶做成的鏡子。”
“還知道是你送我的啊。”
“這個世界面臨威脅……”
“你這個男人的事，與我無關。”
“我能插一句嗎？要不你慢慢整治這個壞小夥子，把鏡子給我先解決大賢者那邊好嗎？”
莉達琳回頭沖塔爾嫣然一笑，使的後者咽了一下口水。
“好吧，你不幫他，尤其是放棄阻擋藤蔓我很滿意。”莉達琳手中如螢火蟲般的光芒凝聚，“我們之間的事情解決後我會帶他去找你。”
“我打算去回你父親那裏，這個是水晶球。”
将鏡子小心翼翼收好，給了索林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
“塔爾！你這個混蛋！”索林的手不斷拍擊地面，“塔爾！”
“你怎麽不告訴索林你是她的父親？”
“我可就這一個女兒，誰叫那小子惹得她那麽生氣。”
塔爾聳了聳肩，“我覺得他可能今晚就死掉。”
“去睡吧，記住，晚上千萬別出門，知道了嗎？”
法杖草草的向床上一扔，胡亂理了理衣服，“索林那個混蛋！自己到有美人陪了，啊……好氣啊。”
看着窗外一輪明月，想起在村莊裏，常常坐在屋頂欣賞滿天的星光。
“爬到屋頂應該不算是出去吧。”
登上閣樓，打開天窗身體剛剛伸出，“這他媽是什麽東西。”
夜空中只有一輪明月，然後便是半透明的黑影。
“哈哈哈哈哈……找到你了。”
黑影一把抓住塔爾，一切消散。
“歐……”身體被狠狠摔在冰冷的石塊上，“咳咳……”
“把你的魔法交出來吧。”
勉強爬起來的塔爾拿着法杖戰戰嗦嗦看着眼看虛幻的黑影，“你是誰？”
“我要的是你的魔法，不是來和你廢話的！”
黑色霧氣陡然化成澎湃的沖擊波，塔爾法杖一揮，半月形的光魔法狠狠與之對撞，氣流爆發幾乎快要将其掀翻。
“我要的就是這個……”
塔爾用法杖指着它，“退後！”
“碰！”
身邊一切都東西都被擊退，碎石如利劍般刺向四周。
“你在害怕……”
“走遠點！”
“你在害怕什麽，我好像很像什麽東西吧，是什麽，讓我看看……”
“夠了！靈魇，住手吧！”
“亞當斯你別多管閑事！我為這個國家戰死的時候，你可都還不存在！”
花叢簇擁間，坐在輪椅上的亞當斯說：“那也配叫戰死？跟何況我不會允許你做的事。”
“我僅僅想得到解脫。”
“或許每個人的立場都不一樣，想做的事也不一樣，你覺得你做的事是對的，但我不這麽認為。這就是阻止你的理由。”
亞當斯一把拉住塔爾，兩人一下子被花瓣簇擁起來。
“求你讓我解脫，求你！”
回頭看了看它，“抱歉。”
“不！”
花園裏，看着一旁一動不動的塔爾，有些疑惑，“幹嘛不說……”
“那個東西在看着我，那一天，那個東西就在我的面前。”
“塔爾！塔爾！”
黑暗，永無止境的黑暗，天空已經全部被占據，高大的建築，彌漫于空氣中的血腥味。，站立其中的塔爾環顧四周，恐懼瞬間充滿自己的內心。
“大家……都死了……”
黑暗慢慢下降，凝聚，但五彩一般的光芒刺破，黑暗像是一塊被吹破的氣球，破碎。
“你這家夥！可惡！”
但一切好像遠了，周圍的場景和聲音全都如風飄遠。
“塔爾……”
“這家夥應該沒事，只是被困于夢境中而已，快要醒了。”
躺在床上，塔爾的手指緩緩動了動，兩眼慢慢張開。
“真是丢霍爾特人的臉，”索林長呼一口氣，“被靈魇吓成這個樣子。”
“又是那個夢……真是無窮的折磨……”
“還是那個東西，當時的情況，我在那時也看到了。正如帕爾說的一樣，你才是關鍵。”
“索林，我可沒有你那麽大的志向，我當法師的目的就是能安穩的過一輩子，你說這是命運嗎？”
“不管是不是命運，現在就是要去處理那些事，不可避免的事，或許在這其中真的有這定數，無法現在知道，但在這之後我們一定會知道答案。這就是面對困難的方法，或許會輸掉，但不是今天，更不是現在。”
“看來那個莉達琳沒少教你啊，你現在到有點領袖氣質了。”
看着兩眼又恢複靈彩的塔爾，才放心下來。用手揉了揉塔爾的一頭卷發。
“其實我還是想知道我走後你是怎麽活下來的。”
“額……”索林的手一僵，氣氛有些微妙。“我是逃出來的……”
“這句話很有內涵。”
“不過言歸正傳，我很想知道，為什麽那個靈魇為什麽讓你這麽恐懼。”
“它很像那個東西。”
“靈魇是曾經建國時的守衛者，但那次戰鬥中這只軍隊放棄了抵抗，護國戰争勝利後，他們被懲罰永遠在附城當護衛，知道永遠。他們可以說是靈魂狀态的，算是亡靈的一種。”
“那……”
“可能只是像罷了，你知道的，如果只是亡靈的話，那裏卡那幫老家夥可不會被這麽容易給殺死，還是全部人。”
“真相到底是什麽呢。”
“但我還是想問，那天你身體裏爆發出的五彩光芒到底是什麽？”
“我不知道，如果現在談起的話，或許是憤怒。”
“帕爾說你才是關鍵所在，可是你自己連自己都不了解。”
索林用手扶住額頭，“真是頭疼。”
“威脅來自西方，到底是什麽樣地方。”
“很少有記載，有人說那裏半獸人所在的荒野，有人說那裏是亡靈的死亡之地，但肯定的是那裏是邪惡的來源。”
“索林，這個世界上有絕對的邪惡嗎？”
“就像我們國家的建立，之前的統治者将我們看做擾亂秩序的惡人，但在我們看來不過是追求自己更好的生活，立場不同，或許邪惡是灰色。”
聽完這些話，塔爾凝望遠方，他一直沒說在與其對峙中，感受到凜冽的絕望，來自那個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