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接檔文《影帝的小作精》入股不愧喲~
做什麽都提不起精神,山姍幹脆任性一次, 手機直接關機兩天。
這兩天, 山姍過了把隐居的瘾,但殊不知“外面”已經炸了。
最早發現山姍失聯的是班主任, 問了兩位小姐妹,也說聯系不上, 老師趕緊聯系趙姨。因為覃雪英還在日本,雖然已經知會了她, 但趙姨還是立馬給在平溪的山海打了電話。山海聽聞後, 即刻動身前往靜海, 同時覃雪英也不得不提前結束日本行。
山海慌的直接帶着公文包往靜海市趕,匆忙間想到了遠旸。遠旸當時正在拍攝中, 接電話的是遠也。遠也轉告時遠旸瞬間臉色蒼白,導演平日裏對遠旸頗為照顧, 直接準了他假。
遠旸邊往機場趕, 邊向山海講了山姍的近況, 山海聽了沉默半天, 才語氣沉重說道:“到底是我們疏忽了。”
雖然對兩位長輩頗有怨言,但遠旸還是勸慰道:“山姍一定不會有事的。我也在回靜海的路上了, 定會把山姍給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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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室內悶了兩天,山姍來到市郊洞林湖僻靜一隅。這裏鮮少有人來,但背靠青山,綠樹環繞,莺啼鳥鳴, 山姍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對着平靜的湖面發呆,似乎這樣過上一天也是好的。
忽然,一只魚躍出湖面,然後又跌回水裏,打破了靜谧,湖面推開了層層疊疊的水紋。山姍一怔,面無表情的神色終于有了變化。表面的平靜終究是虛假的,底下則暗流湧動,正如她的內心。
山姍嘆口氣,撿起身邊的小碎石一下下的打着水漂,煩悶不已,
她開機,各種未讀信息和未接來電直接手機癱瘓片刻。待山姍看清這些未接提示裏包括趙姨、遠旸遠也兄弟、小姐妹、班主任還有父母時,她一鍵清除,只給遠旸和小姐妹們報了平安後,就再沒理會任何人。
山姍對着手機冷笑,但凡平時給予一絲關懷,她至于玩失蹤?失聯開始急了?那就再多急一會兒吧。
這邊手機還沒收回包裏,那邊遠旸就來電話了。
“你在哪兒?我已經落地靜海了,現在大家都在找你,急死了。”
山姍擡擡嘴角,“除了你,還有誰會來找我啊。”
“叔叔阿姨。趙姨差點就報警了。”
山姍随手又将一枚石子投入湖中,“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他們可真沒意思。”
“你在哪裏?”
山姍打量着四周,“這個地方,你知道的。”
遠旸還想再問,山姍卻挂斷電話。他在副駕駛上思索片刻,就有了答案,“哥,我們去洞林湖!”
那個地方曾經是遠旸躲避路人出去放風的“世外桃源”,他曾經也帶山姍去過兩次,一定不會錯。
半小時後,遠旸便到了,他匆匆走向山姍,“我果然沒猜錯。”
山姍依然坐在那塊石頭上淺笑,“你來的太慢了。”
遠旸這才一顆心放進肚裏,在山姍腦袋上狠狠揉了兩下,“我可是特意請假回來的。你還跟小時候一樣,不讓人省心。”
山姍跳下石頭,拍拍衣服,“所以你也嫌我是個麻煩精?”她認真的看向遠旸的眸子。
遠旸點頭,在看到山姍神色瞬間黯淡後,露出惡作劇得逞得壞笑,“騙你的。”
山姍連向遠旸丢了兩顆石子,都被靈活的躲過了,遠旸越過山姍走在前面,“我帶你回家吧。”
“嗯。”
山姍乖乖的跟在遠旸後面,他能從片場回來找自己已經很感動了,不可以再讓他為難了。
車是往山姍家的方向駛去,一路上兩人都沒再說話,直到停在樓下,遠旸才又開口:“上樓吧,他們應該都在等着了。”
山姍點頭,并且也知道“他們”指的誰,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
因為自己的任性弄得“興師動衆”,等會兒肯定會有一場血雨腥風。不過挺解氣的,一種報複的快感在身體裏流淌,她不怕了。
“你趕緊回片場吧,我能行的。”山姍将遠旸往車裏推。
遠旸不放心,執意要跟上去,“沒事,導演可是準了我的假。就跟你們上學似的,好不容易老師給放假了,你願意回學校?”
掏鑰匙的時候,山姍猶豫了半天,還是遠旸幫她開的門,臨近門前他緊緊握了下山姍的手,“沒關系,我在呢。”
山海與覃雪英蹲坐着沙發的兩側,上一次他倆像這樣整整齊齊的出現在山姍的面前還是離婚前呢。她只想得他倆的關注,卻未曾想兩人還能因此同框,山姍覺得挺諷刺的。
呵,然會哭的孩子有奶喝。
見到山姍,山海快步向前,擁住女兒,話語間難以抑制內心的激動,“平安回來就好。以後可別再這樣了,差點把爸爸吓出心髒病來。”
山姍掙脫開,明顯後退一大步,拉開距離,靜靜地與山海對視,“爸爸可以沒有我這個女兒,但是妹妹不能沒有你這個父親,你自己保重。”話語間充滿了冷漠與疏離。
山海揉揉眉心,語氣沉重:“小姍,你這是在怨我麽?”
“不然呢?”山姍咽下無奈和苦澀,“不然今年暑假我都回平溪了,為什麽沒去找你?”
“還有,我們約定過每月通一次電話吧。妹妹犯急性腸胃炎那天,就是固定的日子,我能理解你情急之下忘了;可是後來我都主動打電話了,妹妹也都能發朋友圈了,你還是把我忘了。”
山姍說不下去了,她吸吸鼻子,緩口氣苦笑:“如果不是我今天鬧出這一出,恐怕你早已想不起還有這麽個女兒吧。”
“小姍... ...”
“你又成家了,肯定是以妹妹為中心的。”山姍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山海,“所以我這個前妻的女兒自然是可有可無的,對不對?”說到這裏,山姍別開臉,聲音都是顫抖的。
山海愣怔片刻,霍然站起,“小姍,一直以來你都是這樣看我的?”
山姍重新看回山海,面色如常,“不是我怎樣看你,而是看你平時的所作所為。爸爸,你給了妹妹更多的愛難道不是事實麽?”
山海被怼的啞口無言,人心是一杆秤,到底對誰好自己比別人更清楚。
話說到這份上,也就沒什麽好遮掩的了,山姍眼底滿溢出哀怨,凝望着山海,“爸爸,我不會恨你,但我确實怨你。”
山海應該是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山姍此刻的眼神和這句真情實感了。
憋在心底的話終于吐出來了,有如獲得新生。
山姍把視線移向覃雪英,面對着女兒,覃雪英慌了。
“小姍… …”她想接着說下去,卻什麽都說不出。把山海質問到說不出話的山姍太陌生了,跟印象裏懂事的女兒簡直判若兩人。
“媽媽,你是不是都快不認得我了?”山姍笑的無奈又心酸,“你總覺得我應該是個乖乖女,可是誰生來就如此呢?”
“你們離婚後,我每天都過得很小心,生怕你也不要我了。好在我有天賦,成績向來不錯,于是努力變得聽話、懂事。可這些,竟變成了束縛我的枷鎖。你可以沒有顧及的放手拼事業,終究是看不見我。”
訴說這些年來的不安與辛酸,山姍紅了眼睛,可她使勁睜着,不讓眼淚落下。
“我也是為你好,想給你富裕的生活。”覃雪英理所當然的說出了這句話。
山姍眼底升起氤氲,抿緊嘴唇瞪向覃雪英,“那都是你以為的,你有真正設身處地的為我想過麽?你到底又懂我多少?”
身在高位,聽慣了下面人的好話,覃雪英聽不得一點質疑,“我是為你好。我是你媽,還能害了你不成?”她言語間盡是強勢。
山姍失望的直搖頭,壓制住內心的翻騰,語重心長,“媽媽,就是你的強勢和自大讓你和爸爸離了婚,希望以後你不會因為這個原因再栽倒一次。”
覃雪英剎那間臉拉的老長,遠旸見狀,上前一步将山姍護在身後,“覃阿姨,山姍說話是有些不好聽,但她渴望得到你的關愛是真的。”
“山姍那麽聰明,怎麽可能突然跌出前十,還不是以此想得到你的關注。”
“遠旸,你別說了!”山姍厲喝,“這是我有生以來做的最蠢的一件事。”
“失聯,玩失蹤不是麽?”
山姍明白遠旸這些話是說給山海和覃雪英聽的,她接口道:“是我故意報複的。不想再當乖小孩兒了,想做自己。”
山姍忽然就笑了,笑得頗為玩世不恭,眉眼間充滿挑釁的意味。
“看你把女兒逼成什麽樣了!”山海把矛頭對向了措手不及的覃雪英,“以後山姍歸我養。”
“不可能!”覃雪英嚴詞回絕,抱臂睨着山海,“後媽能有親媽親?小姍過去了,不得被虧待死。”
山海冷笑,“也沒見你這個親媽有多好。”
一室烏煙瘴氣,山姍實在聽不下去了,橫插進争執不下的兩人中間,極力隐忍,語氣冰冷:“我下個月就滿18了。成年人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我選擇獨立。”
山姍說完,拉着遠旸就往門外沖,直到走進地下車庫,她依然緊攥着他的袖子。
“讓你看笑話了。”山姍松手,瞥見遠旸袖口的褶皺,尴尬的彎了下唇角。
“你打算以後怎麽辦?”
“沒想好呢。”直到這時候,山姍終于眼淚漱漱往下落,她用手抹掉,“高考以後再說吧,上了大學就好了。”
她一定忍到現在才哭,遠旸默默轉過身,留給山姍一點空間。嘆口氣,“這段時間現住我那兒吧,反正我也不在,你也熟悉。想開了再回家,畢竟覃阿姨是你親媽。”
“謝謝你把我撿回去。”
山姍轉身就往遠旸身上撲,突然被這麽熱情對待,他太不适應了,雙手僵在半空中。
“遠旸,你怎麽這麽好啊。”
被山姍一雙淚眼朦胧的大眼睛盯着,還時不時的眨巴兩下,遠旸害羞到視線都不知往哪裏放,不自然轉開臉,“你才發現啊。”
“遠旸,你怎麽這麽帥啊。”
“我知道我帥!但也架不住你把眼淚和鼻涕都往我身上蹭… …小沒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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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回趟靜海,遠也自然要去跟女朋友膩歪在一起,他把兩人放在地下車庫便走了。
山姍從車上下來就感到肚子疼,強打起精神回到家,一進門踢掉鞋就窩進沙發裏,小貓似的蜷縮成一團。
遠旸換好衣服出來看見山姍這幅模樣,“你不舒服?”順手拿起一瓶水就往嘴裏灌。
“這裏疼。”山姍按着腹部,随後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哦,多喝熱水。”遠旸端着燒水壺往廚房走。
直男言論,聽着就欠打。
山姍抄起抱枕,朝遠旸的背影砸去。
“這不挺有精神的,我看你沒大事。”燒上熱水的遠旸撿起抱枕,又開始忙乎着幫山姍找藥。
“不用麻煩… …”說話間,山姍只覺得痛得胃裏一陣翻滾,“嘔… …”
遠旸驀然回頭,瞪圓眼睛,張大嘴巴,演技浮誇:“你,你不會是有了吧。”
山姍無力的翻個白眼,還是配合道:“和你的,你忘了?”
遠旸笑嘻嘻說:“咱倆這知根知底的,我看行。”
瞪了遠旸一眼,山姍越來越覺得這種感覺太熟悉了,不會是… …
她大驚,連忙向衛生間挪去。
坐在馬桶上,盯着手紙上的紅色,山姍傻眼了。
大姨媽怎麽就提前了?
不過想想最近情緒波動幅度大,提前了也正常,生理痛就更不用說了。
但是當下最尴尬的是,山姍根本沒帶姨媽巾,想必遠旸家裏也不會準備,她只得多墊幾層手紙。山姍出來的時候,遠旸正看手機入神,湊近才發現是劇本的電子版。
“吃壞肚子了?”遠旸放下手機。
“沒… …”
山姍支支吾吾的,總覺得難以啓齒。倒不是因為生理期說不出口,而是覺得這麽大的人了依然照顧不好自己,還誇下海口說要獨立… …就挺丢臉的。
遠旸打量了山姍一會兒,結合剛才的表現,想明白了,“生理期?”
山姍點點頭,沮喪道:“最悲催的是還沒準備姨媽巾。”
“我去幫你買。”遠旸說着就準備口罩和棒球帽。
山姍攔下遠旸,“便利店外賣就行。”
山姍在下單的時候,發現遠旸看的特別認真,她往旁邊側側身子,“你就別看了,怪不好意思的。”
“別動。”遠旸又一把将山姍扯回來,伸脖子湊近,“我還沒看清是什麽牌子的呢。”
山姍眯眼鄙視道:“想不到你竟是這樣的遠旸,變态。”
遠旸卻絲毫不為所動,話語間淨是寵溺,“你這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小孩兒,我可不得幫你記着日期,還有你慣用的牌子。”
爹不疼娘不愛的孩子對這種細枝末節的體貼最沒抵抗力。
山姍的動作忽然頓住了,正好停在付款界面。
“不是吧,說要獨立的人居然連這都買不起了?”遠旸誤會了。
“… …不是。”
遠旸繼續逗山姍:“叫聲哥哥,買給你。”
山姍狠戳着支付密碼,沒好氣,“叫你大爺。”
遠旸舉手投降,嬉笑着躲開,“惹不起惹不起。”
山姍不再搭理他,癱着扣手機。可是她根本沒看進去,視線總随着遠旸移動,連淘寶都不香了。
落在實際行動的溫柔比千萬句的甜言蜜語更令人心動。
沒多久,外賣打來了電話,山姍正要起身去取,卻被遠旸攔住了,“你不舒服,我去吧。”
山姍繞過遠旸,“就去拿個外賣,哪有那麽嬌氣嘛。”
遠旸長臂一伸,正好撐在對面牆壁上,斜睨着山姍不容反駁的問:“剛才是誰疼到幹嘔?”
山姍蹲下,鑽過去,堅持己見:“現在好多了。”
遠旸靈活的閃身,又擋在山姍面前,“說了我去!”模樣霸道極了。
“那不行!”同樣固執的山姍對上遠旸執拗的眼神也毫不示弱,“被認出來就麻煩了,你可有點當公衆人物的自覺吧。”
“明星還不能接個外賣了。”遠旸順勢按住了山姍,“聽話。”
如果是以往,山姍肯定能承受住;然而今天她虛弱,被按下的那一瞬就像危樓忽然崩塌,而遠旸也被弄了個措手不及,失去重心的他跟着栽倒。
幸虧遠旸反應迅速,一手護着山姍後背,另一只手臂撐地,才免得壓到山姍;可屁股先着地的山姍還是實實在在的摔住了,她悶哼一聲,再睜開眼時,遠旸的臉離的很近很近,近到能看清上面的細細絨毛。
四目相對,一室寂靜,若不是心跳如小鹿亂撞,好像時間就此停止了般。山姍頭都是懵的,臉頰驟然浮出兩團紅暈,呆呆地、軟糯糯地說:“聽話就聽話麽。”
“早聽話也不至于這樣了。”遠旸話語間也略不自然,連忙站起身,“你沒事吧。”
“趕緊的,人家在下面等急了。”山姍幾乎是把遠旸推出門外的。
等聽不見遠旸的腳步聲了,山姍才輕撫着胸口,“幹嘛呀,吓死人了。”她小聲嘀咕,心髒依舊“嘭嘭”跳個不停。
而遠旸也沒好到哪去,好不容易在電梯間平複好,剛出單元門就見到一個穿着黃色外賣服手提透明塑料袋的小哥,裏面好幾包姨媽巾異常紮眼。
遠旸撇嘴,這個二貨就不能備注個黑色手提袋?
雖然很不想去,但還是不得從小哥手裏接過袋子。
遠旸捂得很嚴實,根本看不出來是誰,但還是能看出來性別。外賣員會心一笑,“先生您對女朋友真好,連這種貼身物品都了解的一清二楚。祝你們幸福。”
回去的路上,遠旸心裏都在琢磨小哥嘴裏的“xing福”到底是哪個“xing福”。可他提到女朋友了,應該就是那個“性-福”了吧。
噫,現在的人可真污,他們都還未成年呢。
“你沒被認出來吧。”一回到家,山姍就緊張兮兮的問道。
因為外賣小哥的話,遠旸現在無法直視山姍了,面對她的直視,遠旸躲閃着,心不在焉道:“沒有。”
“沒有就好。”山姍拿出一包走進衛生間,“不然明天的熱搜一标題就是:驚悚!國民弟弟的外賣竟是姨媽巾。”
“二貨,你為什麽不備注要個黑色手提袋!”遠旸想想,還是覺得尴尬。
“我也沒想到你會跟我搶着去拿外賣啊。”
“還不是看你難受的可憐。”遠旸又問,“現在感覺怎麽樣?”
腹部還時墜着疼,可也沒有那麽疼,但對上遠旸,山姍就情不自禁想要撒嬌:“還是不舒服。”
山姍苦着一張臉蜷縮在床上,懷裏抱着一只小熊布偶,弱小無助又可憐。遠旸看着就心軟了,翻着冰箱找到了紅糖還有半塊生姜。
“我給你煮紅糖姜水,聽說這個對痛經效果不錯。”
山姍挺吃驚的,“你連這個都知道啊。”
遠旸邊忙碌着邊說:“我也是聽沫沫姐說的,她好像常備着。”
遠旸口中的沫沫姐就是他老板淩飛的女兒淩沫沫,是一位國際上都挺有名的模特,跟遠旸的關系挺好的。
往常也偶有聽他提起,并沒沒覺得有什麽,但今天就挺吃味的。
原來他們還聊這麽私密的事啊... ...
山姍扔開手裏的布偶,裝作不在意的模樣,“你們關系真好啊。”
“是不錯。”遠旸話語一轉,“但和你是沒得比。”
心情就像坐了趟過山車,陰天轉晴朗後,山姍開心的抿着唇。
這還差不多。
遠旸走過來,幫山姍蓋上被子後就去煮紅糖姜湯了,一刻鐘的功夫便好了。
晾了會兒,遠旸遞給山姍,催促:“趕緊趁熱喝了。”
也不知道遠旸放了多少姜,就連紅糖的甜味都遮不住,撲鼻而來。
山姍眉頭皺成一團,捏着鼻子,“太難聞了。”
“難聞也得喝,能緩解你的疼痛。”遠旸語重心長的勸道,又往山姍面前送了送。
山姍直往後趔趄,還別過頭,哼哼唧唧:“可你也知道我從小就不喜歡姜。”
“你還不喜歡學習呢,不照樣還得上學。”
“... ...”
“快喝。”
“不喝。”
“你怎麽幼稚的跟三歲小孩兒似的。”
“就不喝。”
“乖,喝了有獎勵。”
“那也不喝。”
遠旸放下碗,盯着山姍,“你再不喝我就用嘴喂你了。”
“哼。”別想吓唬她。
遠旸喝了一口,直逼山姍的嘴唇,山姍慌得直接上手按住了遠旸的臉,“卧槽,你還來真的啊!”
心髒又開始不聽話了,再這樣跳下去,會得心髒病的吧... ...
“誰讓你不聽話。”
山姍苦着臉看了眼散發着難聞姜味的液體,艱難的說:“我喝。”
只是一勺的量,山姍下了三次決心都沒送到嘴邊,遠旸接過碗和勺子,“我喂你。”
山姍瞬間警鈴大作,“怎麽喂?”
“當然是用湯勺喂。”不然你想怎麽喂?”
遠旸笑的很欠揍,山姍意識到又被調戲了,狠狠一拳砸向遠旸後背。
停止了笑鬧,遠旸喂的很細心,時不時關注着山姍有沒有被燙着,有沒有被嗆着,山姍體會着這份溫柔,并深深的淪陷在其中。
“遠旸,你是我懂事之後第一個喂我的人。”深受感動的山姍說話軟軟的,聲音輕輕的,更像是呢喃。
遠旸聽起來格外享受,“那必須的。而且只能是我。”嘴上和心裏都滿是得意。
“你是對我最好的人,他們倆都不如你。”山姍悶悶繼續說着,“他倆光說自己有多忙,可論起忙來你更忙,不還是在我需要的時候第一個出現。他們,就是借口。”
有感動,有氣憤,但更多的是心疼自己,山姍眼圈又紅了。
遠旸覺得過多說長輩的不是挺不好的,于是岔開話題:“你都被我感動哭了啊。”
山姍才不肯承認,嘴硬道:“才不是。就是剛才摔住屁股了,坐的時間久有點疼。”
“那我幫你揉揉?”
“變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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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白富美陸咛咛對哥哥的老鐵一見鐘情了。
那年,12歲的她初見20歲的洛之言,盡管他還是小糊咖,咛咛卻驚為天人,情窦初開:“小哥哥你長得可真好看,等我長大做你新娘好不好?”
23歲時,洛之言爆紅,漲粉千萬,陸咛咛盯着面前的男人,心想:傷腦筋哦,得想個辦法讓他只喜歡我。
七年後,洛之言拿獎當天正好是陸咛咛22歲生日,一番慶祝後,微醺的新晉影帝将咛咛圈在懷裏,“丫頭,獎杯送你當生日禮物。”
陸咛咛揪住洛之言領帶,手指輕饒兩圈,湊近他耳邊嘤咛:“我不要獎杯,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