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預收文《影帝的小作精》入股不虧 (1)
山姍闖進來的時候遠旸正在解皮帶,她滿腹的心事, 根本沒注意到遠旸惶恐的表情。
山姍一陣翻找, 把遠旸當空氣,提着褲子的遠旸終于忍不住了, “又開始了?對我就那麽饑—渴?”
這一聲挑動了山姍大條的神經,她虎軀一震, 随後利索的抱着洗漱臺上的髒衣簍就往外沖,卻被遠旸單手按門攔住了。
他的視線在衣簍裏打了個圈, 一路上移停留在山姍緋紅的面頰上, 帶着玩味笑說:“你想要我衣服就直說嘛。”
她哪裏有那麽變态的癖好, 山姍一身正氣的迎上遠旸的目光,眼底晴明, 坦蕩說道:“我是來拿回我自己衣服的。”想到是貼身衣物,山姍又傲嬌的命令道:“你, 轉過身去!”
遠旸一愣, 不過馬上反應過來, “我洗澡脫衣服, 憑什麽避嫌的是我?”
山姍一心只想拿回自己的衣物,率先讓步, “我避我避,所以你讓我出去好不好?”
遠旸審視的目光在山姍身上游走兩圈,大概也就明白衣簍裏有什麽了,不過他起了逗弄之心,眼神示意着, “你可以出去,衣簍得留下。”
那她來這一趟的意義就沒有了。
山姍堅決不幹,伸長胳膊就去扒拉遠旸撐着門的手,掙紮道:“你快讓我出去。”
遠旸一只手對付兩只手有些勉強,但是他卻不慌,痞笑着威脅:“我另一只手拽着褲子呢,你可別逼我。”
遠旸作勢要松手,山姍立馬收手,老實不敢動了,“臭流氓!”
“趁我洗澡沖進來,你不就是饞我身子?”遠旸挑眉,雖然是問句,但話語中帶着洞悉一切的肯定。
兩次意外,山姍覺得自己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靈機一動,反駁道:“洗澡不反鎖門,我懷疑你是故意的。”
遠旸上前一步逼近山姍,仗着身高睨着面前的女孩,似笑非笑,“我就是故意在給你機會呀,這種福利得先緊着自己人。”
山姍被滿身邪氣的遠旸撩的難以招架,羞憤得一巴掌招呼在遠旸的屁股上,“提好褲子再騷。”
世界安靜了。
良久後,遠旸後退半步,“還真上手了?”
山姍內心也是發出土撥鼠尖叫,表面卻強壯鎮定,“是你說肥水不流外人田的。”
怎麽就出手了呢?山姍也沒鬧明白,就忽然變顏色了。
雖然但是,手感還不錯,挺緊致的,還有點翹… …
拍了異性的屁股,山姍就算再大條也待不住了。此地不宜久留,她還要臉。
山姍也不顧忌了,從衣簍裏翻出內衣就往外跑,經過遠旸的時候被拉住衣袖,他瞅了眼山姍臂彎裏的東西,“你就是為了這東西不管不顧闖進來的?”
“要你管。”山姍往遠旸身後躲了躲。
“別藏了,剛才往裏面扔換洗衣服,該看的都看見了。”
山姍聽了恨不得鑽進地縫裏。
遠旸繼續不正經,“小草莓,挺可愛的。”
山姍紅着臉,狠狠瞪他一眼,像小鬥士一般邁着憤怒的步伐離開。
可誰曾想內衣的鈎子勾住了遠旸的毛衫,山姍走了幾步之後,直接被拉回去… …
一切都是那麽猝不及防。
山姍撞進遠旸懷裏的時候,兩人已經失去了重心,往後踉跄了兩大步後,她直接将遠旸撲倒牆壁上。遠旸出于本能,用背部抵着牆低下頭,後背與牆壁的沖擊令他不禁痛苦悶哼,但是嘴唇卻好像觸到了什麽東西,與硬實的牆壁截然不同,軟軟糯糯的。
兩人幾乎是同時睜眼,四目相對時都傻了:那麽近,近到可以交換彼此的呼吸,近到唇碰上了唇!
山姍大腦一片空白,還有煙花在炸開,她甚至忘記了抽離,任由兩人繼續貼在一起。
遠旸也沒比她好到哪兒去,不過先反應過來。山姍的唇就像甜美的果汁軟糖,令他忍不住想咬一口。于是,遠旸閉上眼,輕輕啄了一下,立馬離開。
這下山姍如夢初醒,她雙眼瞪得圓溜溜的,“你親我!”順口又接了句,“臭表臉。”
見山姍如此反應,遠旸秒慫,有些結巴:“不過是因為撞在一起罷了。”
山姍把頭搖成撥浪鼓,急了,“你嘴巴動了,才不是意外。”
“你記錯了,要不在回憶下?”遠旸仿若一直搖着尾巴的狐貍,狡黠的等着山姍入套。
單純的山姍照做了,然後羞得都快把頭埋在胸前了,剛才的“蜻蜓點水”太真實了,遠旸唇畔的溫熱猶在。
遠旸就愛看山姍害羞忸怩小女生的姿态,怎麽能這麽養眼?
他喜歡的女孩全世界第一可愛!
山姍還陷在自己的情緒中,挺真實的呀,怎麽就記錯了... ...
錯了就錯了,那也是遠旸的不對。
“遠旸你真狗!”
山姍氣不過,跺着腳鼓起嘴,故意将手裏還攥着的內衣拉長,轉身離開時猛然松開... ...
果不其然聽見遠旸一聲哀嚎。
應該是被內衣彈住了,山姍內心一陣暗爽,算計成功。
遠旸捂着被內衣繃彈着的嘴巴,從毛衫上取下另一頭的鈎子,他拎着打量,這哪裏是小草莓,分明是小辣椒!
裝胸-器的東西還真能當兇器,遠旸算是長見識了。
接下來一天,山姍都對遠旸愛答不理的,即使一個屋檐下,也避免見面。連遠也都分開問兩人是不是鬧別扭了。
遠旸頭一次覺得家裏太大也沒什麽好處,如果只有一室一廳,看山姍怎麽躲。
不過他心裏也是真毛了,難道山姍生氣了?
無論是233這樣的暗示還是借機占便宜,山姍為什麽一點都沒開竅?
難道她根本就沒往這方面想過?
遠旸洩氣極了,為什麽那麽多女孩子都喜歡他偏偏他喜歡的女孩子卻沒感覺?他忽然就失去了自信,在山姍面前,他才不是什麽國民弟弟,也不過是個懷揣着心思的普通少年。
山姍躲着遠旸則是羞憤交加。
那天不僅腦袋進水闖入浴室,還鬼使神差的拍了遠旸的屁股,最重要的是還被看去了內衣的樣子。
這三件糗事反複把山姍按在地上摩擦讓她擡不起頭。本來不該這樣的,還不是因為喜歡上了遠旸... ...
山姍一頭紮進被子裏,要是遠旸不在就好了,等想個辦法幹掉他。
可真是幹掉了又舍不得,況且初吻都給他了呢... ...
好不容易走出那三件糗事迷宮的山姍,又陷入了撞吻泥潭,時而托腮回味,時而搖頭否定,少女心意還真是麻煩。
害,人遠旸都不承認自己還胡思亂想啥呢。
可,明明就有... ...
敢做不敢當。哼,遠旸真狗!
這時,微信突然彈出消息
會砸人民幣的狗子:何川說明天咱幾個聚聚,去不?
看到消息的山姍愣了下,搞的好像他們不在一個家似的,遠旸這麽別扭什麽意思嘛... ...
山姍把手機反扣在桌面上,不想搭理他。
本來遠旸以為這會是個臺階,他還念叨着何川可當了回有用的工具人。結果一刻鐘過去了,山姍也沒有回信。
難道沒看見?
遠旸又随便發了個表情。
沒誠意... ...
山姍瞟了眼,依舊不理。
他別扭個什麽勁啊,自己才是最憋屈的那個呢。
遠旸終是坐不住了,敲開山姍的房門,問道:“去不去?”
山姍裝作不知道,從書本裏擡頭,“什麽去不去?”
原來是沒看到信息,遠旸松口氣,帶着點讨好的意味,“就前段時間不是說要慶祝我藝考第一麽,何川和你兩個好姐妹鬧着說要我請客。”
山姍淡淡點頭,“哦。”
“你去不?”遠旸滿臉都寫着“快點答應”。
從遠旸敲門的那刻,山姍就知道自己狠不下心。這會兒他都給臺階下了,山姍不僅是走的,還是用小跑的,就這麽點出息... ...
“當然去。有好吃的,又不是我出錢,不去傻啊。”不過山姍還是繃住了,沒有露出痕跡。
遠旸開心了,大手一揮,“安排!”
翌日傍晚,大家都聚在了陸璐家裏。
因為遠旸身份特殊,他們沒有條件下館子,只好請了私廚到陸璐家。好在私廚很給力,不愧是從米其林餐廳走出來的,幾個小夥伴們都很滿意。
飯飽之後,沒了外人,大家也就吹起牛來。陸璐和伊依很熱心的跟遠旸講着近來的校園趣聞,聊着聊着就扯到了考學的話題上。
陸璐忽然傷感,“遠旸要去中戲,何川差不多算是進了清華,33和66也能輕輕松松的考到北京,我要被你們抛棄了。”
山姍朝伊依擠眉弄眼,“我看你是舍不得何川,別拿我們當幌子。”
伊依很上道接話:“放心吧,何川肯定能幫你補習到北京的學校的,愛的力量無限大。”
旁聽的遠旸嗅到了吃瓜的氣息,來勁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好像錯過了很多精彩的事情啊。”他視線在何川和陸璐之間流轉,表情賤賤的,“你們莫不是... ...”頗具意味深長。
陸璐飛快否認,“才沒有。”目光閃躲。
向來是被調侃對象的山姍終于翻身做主了,幫腔道:“她急了她急了,遠旸也沒說什麽啊是不是?”
伊依順勢提議:“敢不敢玩真心話大冒險?”
何川到底是向着陸璐,“老掉牙了,沒意思。”
陸璐受不了小姐妹的挑釁,無視何川直接應下來,“玩就玩,誰怕誰!”
本來是想審陸璐和何川兩人的,結果轉盤卻指向了遠旸。不過能盤問遠旸也是賺了,陸璐帶着劫後重生尤其興奮,“你選哪個,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遠旸本來懶洋洋的,忽然認真起來,盯着身旁的山姍,“我選真心話。”
陸璐逮到機會,當仁不讓,“說一件別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說實話,山姍覺得自己知道的夠多了,不過她還是好奇。
陸璐這次幹的漂亮!
山姍随着衆人看向遠旸,一副乖巧坐等看戲的模樣。和遠旸視線對上時,他嘴角竟噙着若有似無的笑意。
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山姍內心發毛。
“山姍上學前班的時候還尿過床。”說起小時候的糗事,遠旸笑的差點嗆到。
???
“你這是污蔑!”山姍一拳砸向遠旸,“還有,你為什麽講我的?”
“66又沒說必須是講我自己的。”
鑽了空子的遠旸為自己的機智得瑟的不行,山姍看了想打人,并且放下狠話:“走着瞧!”
随後她又瘋狂暗示其他三人,“我知道你們也很想多了解遠旸的事情,這題我會。”
本來是盤問陸璐的,現在卻演變成了青梅竹馬揭短大會,就還挺刺激的。
兩個小姐妹互看一下眼,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可是并不順利,接下來好幾次倒黴蛋都在伊依、陸璐與何川三人之間誕生,輪到陸璐時,伊依更是毫不手軟問道:“如果遠旸與何川一起掉進河裏,你會去救誰?”
遠旸:“我為什麽要掉河裏?”
陸璐:“講真,我不會游泳,大概我們三都得完蛋。”
何川:“不需要。我會游泳還能救陸璐。”
遠旸委屈的往山姍身邊挪了挪,“為什麽三個人的故事,偏偏沒有我的姓名。是我不配?”
山姍難得跟遠旸達成統一戰線,搓着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狗被虐死的時候,沒有一對兒情侶是無辜的。”
又一輪下來,終于到山姍了,這是第一次如此開心當選倒黴蛋,她拍手,“想知道什麽盡管問。”
出來混終究是要還的。
遠旸看着興奮的山姍,覺得自己要完。
伊依心狠手辣,問的直白利落,“請說一件與遠旸有關的讓你記憶猶新的事情。”
“那可太多了。”山姍故作回憶狀還掰着指頭,面露難色,“我該說哪一件才好呢?”
這明顯就是在報複,她才不煩惱呢,唇角都上翹着,你看她笑的多開心。
陸璐憋不住了,“gkdgkd,就撿最勁爆的說。”
“遠旸小時候掀過女生的裙子。”山姍挑釁的瞅着遠旸,來啊,互相傷害呀。
被山姍惡意中傷,遠旸并不氣惱,反而鎮定的将計就計:“這事你還記得呢,當時又不是故意的。”
言下之意大家都明白了,山姍口中的那個女生就是她自己。
山姍:???
遠旸強憋着笑,“都跟道歉好幾次了,沒想到你這麽記仇。”
終于體會到了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山姍恨的咬牙切齒。遠旸看着山姍吃癟的模樣,心裏暗爽到不行。
兩輪後,山姍再次幸運抽中,遠旸差點當場去世。
還沒等陸璐他們問出口,遠旸先下手為強,“從這輪開始,如果選真心話只準說跟自己相關的。”
山姍這個人古靈精怪的,想要應付她可沒那麽容易,剛才不過是運氣好。遠旸哪裏敢保證每次都有那麽好的人品啊,心有餘悸。
“好啊。”山姍答應的輕松幹脆。
見山姍這個樣子,遠旸更加不安了,他忽然開始懷疑自己不應該改變規則了。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何川問道。
遠旸一定會覺得自己改選大冒險,可她偏偏就不,山姍擡頭,梗着脖子跟遠旸杠,“還是真心話。”
如果說陸璐對遠旸還保留着一分客氣,那對山姍根本就不會心慈手軟,“初吻給誰了?”
伊依伸長了脖子,就連全程漫不經心的何川也表現出了興趣,遠旸更是在兜裏攥緊了拳頭。
雖說他基本确定山姍沒有太“出格”的事,但接吻這事就說不好了,而且她以前也說過還挺受歡迎的。其實遠旸也覺得山姍應該異性緣不錯,漂亮可愛性格又好,男生們可都不瞎。
遠旸越想越緊張、越有危機感,他總覺得自己頭頂變成了綠色。
“初吻麽… …”山姍點着唇,拖長音調,“昨天給狗了。”
說完她狠狠朝遠旸翻了個白眼。新仇加舊恨一起算賬,爽!
“... ...”
操!
遠旸聽完後內心複雜,真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難過。
山姍只用一句話就扭轉了整場局勢,讓節節勝利的遠旸忽然就滿盤皆輸。
“玩了好幾輪了,換個別的游戲吧。”遠旸提議道,他就是怕再玩下去會被山姍罵成豬狗不如。
“鬥地主吧。”何川跟着父母沾染上了點牌瘾,“是男人就用撲克牌說話。”
反正現在玩啥都比真心話大冒險強,遠旸欣然同意。伊依表示不會選擇旁觀,陸璐先上場,卻因為智商感人,臉上貼滿紙條率先離場。
上場戰鬥的山姍不禁感慨何川是個狼人,發起狠來六親不認,連陸璐都不帶讓的。山姍心裏直嘆氣,少年,你這樣很容易注孤生的。
山姍其實水平還可以,但是碰上老司機也得認栽。半個小時下來,就已經連續粘了好幾張紙條了,霎時變成了絡腮胡大漢。這把,山姍作為地主又輸了,遠旸盯着她櫻紅的唇瓣,“我的就貼這裏吧,看着就像風水寶地。”
遠旸指腹的溫熱隔着薄薄一層紙傳來,他還輕輕摩挲着。本來就是貼紙條,卻被遠旸做的如此挑逗,山姍心尖猶如被羽毛掃過,癢癢麻麻的。
她沉醉的微眯起雙眼,又不自覺想起遠旸不承認的那個吻了。
何川等不及了,“快點吧,不就是貼個紙條麽,都能貼出朵花了。”
山姍一激靈,揮手拍掉遠旸的爪子,沉聲警告:“少動手動腳,我懷疑你在搞黃色。”
遠旸則表現的很無辜,他放開雙手,“天地良心,我就是貼張紙條。33你個女孩子,天天都在想點什麽污污污的事。”
“你... ...”
山姍簡直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接下來,山姍集中火力針對遠旸,明顯到不會打牌的伊依都看出來了。她扶額,“33,你跟遠旸都是農民,你對付他有什麽好處?他輸你也就輸了。”
山姍幹脆攤開了說:“我就是不想他贏,哪怕同歸于盡也好。”
一晚上兩人都在互相拆臺,這都是什麽仇什麽怨。
終于,在山姍主動送人頭下,她的臉再也貼不下了;雖然遠旸也被她坑的厲害,但還有空餘的地方。而不幸的是,山姍這把又折在了遠旸手上,遠旸拿着紙條同情地說道:“你認輸吧,我都不忍心下手了。”
山姍上下唇都貼滿了,說話不利索,“要不是你臉大,你早就輸了。這規則對我們小臉女孩不公平!”
遠旸作為演員覺得有被內涵到,硬生生的被山姍逼成六親不認,“如果你同意我在你臉上畫王八,咱們繼續!”
陸璐都聽不下去了,心說遠旸比何川還狼人,簡直就是大義滅親。她勸道:“33別啊,你可是漂亮的小仙女,人間不值得。”
山姍現在不佛了,她就是杠精本精,拍着大腿立馬同意,并且放狠話:“成交!下一把就送你去陪66和11。”
一直坐山觀虎鬥的何川小聲吐槽:“這是哪來的自信啊,要是比學習成績還比較靠譜。”
伊依不樂觀的附和:“真看不出來33還有賭-徒潛質,一般這種人都會輸得精光,甚至把自己賠進去。”
陸璐直嘆氣:“33要是把這勁頭放在學習上,估計省狀元都有了。幸虧老師們沒見到這場面,不然還不得氣到吐血。”
三人議論之際,遠旸已經把山姍臉上的紙條全都撕去了,他拿起筆湊近,再次好心給山姍悔過的機會,“我真畫了啊?”
山姍抿着唇,擰着眉頭,“不要慫,就是畫!”
看她表情,這句話更像是安慰自己的。
伊依和陸璐已經不忍心移開了視線,何川則贊嘆着“真勇士”,然後成為歷史的見證者。
“真要跟我杠到底啊。”遠旸嘆氣,語調忽然寵溺,“從小都這樣,一點都沒有變。”
山姍眼皮不自覺的煽動,纖長的睫毛猶如振翅的蝴蝶,給飽滿的卧蠶打下一片陰影。
遠旸看的有些癡,竟差點伸出手指去細細勾畫她眉眼間柔和的輪廓。
他拿着筆的手将在半空中遲遲沒有動靜,熬不住的山姍睜開眼,不耐煩道:“別墨跡,趕緊給我來個痛快的!”
好險,差點被山姍看到自己入迷的樣子。
遠旸心跳速度瞬間飙升,好在他心理素質過硬,眨眼的功夫就轉換過來。他收斂動情,旋即表現出随意慵懶,揉揉山姍頭頂,“你乖點,我就給你畫的好看些。”
山姍表示信了你的邪,露出不明顯的小虎牙,兇道:“王八還能有多好看,不都一個樣。”
奶兇奶兇的,遠旸不禁說話聲音都放輕柔了,“好好,我畫快點,速戰速決。”
山姍這才聽話的再次揚起臉,願賭服輸。
少女青澀與成熟的邊界真是美好,五官已然舒展有了些韻味,但滿臉的膠原蛋白就像剛剝開的水煮蛋Q彈,遠旸再一次忍住了上手的沖動。
她微揚着臉似是在索吻,遠旸不自覺的也陷入了那個吻的回憶。那是山姍的初吻,其實也是他的,別看從事演員這麽久遠旸還真沒排過一場吻戲。不過他很慶幸,因為留給了喜歡的女孩子,想要把更多的美好與這個陪伴他成長的女孩子分享。
遠旸忽然覺得把自己坑了,這哪裏是在整蠱山姍啊,分明就是在懲罰自己。再三調整狀态,遠旸終于能夠平心靜氣的下筆了,不過他還是畫的很快,不到半分鐘就搞定了。
旁觀三人組立馬圍觀,紛紛憋笑,只有小單純陸璐最有良心,給山姍舉起鏡子。
山姍左瞧瞧右看看,也沒看出是個啥,她斜眼遠旸,沒好氣說道:“你家王八長這樣?”
她說完就後悔了,這不是罵自己呢。
啊呸呸呸。
總見她伶牙俐齒怼人,今天難得把自己繞暈進去,遠旸先是一愣,接話:“對啊。”然後差點笑背過去。
都輸到姥姥家了,山姍又開始盤算着“謀殺遠旸的一百種方法”了。
遠旸笑夠了,才捂着肚子艱難繼續道:“我畫的不是王八。”
“那是什麽?”
遠旸頂着山姍能殺死人的視線,在危險的邊緣試探:“是你最喜歡的,每天挂在嘴邊的狗子。”
可以啊,段位見長,真能耐了。
山姍咬牙切齒,“不要走,決戰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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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跟山姍修複母女關系,覃雪英特地空出來一周時間陪女兒過春節。所以今年的春節山姍跟着媽媽回平溪市姥姥家過。
兩人提前一天回去的,山姍大部分衣物都留在了遠旸那邊,即使這樣遠旸依舊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其實家裏面積大,少一個人根本察覺不到,但遠旸就是覺得空落落的,連說話都有回聲。
除夕是全家團圓的日子,遠旸把父母也接了過來一起慶祝。春晚這個年夜飯大餐雖然是春節的一張名片,但也淪落成了家人們聊天的背景音,遠旸家是這樣,山姍那邊也是如此。
山姍跟覃雪英就不熱絡,跟姥姥和姥爺的關系更為生疏,尬聊了半個小時,她以學業為由逃回了自己房間。
當她看見熟悉的英語單詞和世界地圖時,山姍留下了親切的淚水。做習題冊可比跟長輩們尬聊有意思多了。
臨近十二點的時候,班級群裏熱鬧起來,大家紛紛發送新年祝福,也不知道是誰帶頭說了一句想要考上理想的大學,瞬間就變成了許願群。
伊依:北京外國語大學,沖鴨!
山姍跟風:北大,你等着我!
許完願的陸璐接話:只是北大埋沒了你的才華,不再加個省狀元?
山姍:噓,低調攢人品。
就在這時,山姍又被姥爺叫出去放一挂鞭炮,這是平溪的傳統習俗。她只得暫停水群,跟着長輩們一起聽噼裏啪啦的聲響。
外面烏煙滾滾,山姍看自家鞭炮放完就溜回去了,手都觸到房間門把了,又被覃雪英叫住了。
“小姍,今年我會盡量多抽出時間陪你的。”
山姍笑了,“謝謝媽媽。”
母女間如此客氣,讓覃雪英不知所措,“我跟你爸溝通過了,他說也會注意分配給你和你妹兩人的精力。”
“我會微信跟他聯系的。”
“小姍,考北大加油!就去你想去的學校吧。”
山姍笑容擴大,“我有信心考上。”
山姍又等了會兒,也不見覃雪英再說話,她開口了:“媽媽,要是沒事,我準備先回屋睡覺了。”
“等等!”覃雪英拉住山姍的胳膊,猶豫着開口:“春節回去後,就回家住吧。”
山姍忽然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正為難之際,救兵遠旸打來了電話。
“媽媽,我接一下遠旸的電話。”
姥姥插話進來:“兒時的那個小子,你們還有聯系呢。”
覃雪英笑說:“他們關系一直都挺好的。”
“出名了也不忘本,這樣的人往往都不錯,山姍你要好好珍惜。”
姥姥的話還在身後,山姍已經抱着手機回房間了,殊不知覃雪英盯着女兒的背影神情複雜。
雖說兩人青梅竹馬不錯,但總覺得兩個孩子挺暧昧的。遠旸對山姍過于關心,山姍對遠旸過于依賴。她沒有證據,完全是出于一個母親和過來人的直覺。但覃雪英也沒什麽好說的,畢竟這些年來她做的還不如遠旸這個孩子。
躺倒在床上的山姍松了口氣,“這電話來的真及時,跟我媽正在尬聊。”
也許是因為假期中,遠旸的狀态也特別放松,“你是該跟覃阿姨好好聊聊,母女間哪裏有過不去的坎。”
“你是來當家庭調解員的?”
聽出山姍話語間不想在讨論這個話題的意思,遠旸趕緊改口:“我當然是來拜年的,你可是我新年的第一份祝福呢。”
山姍開心了,“這讓你的金主爸爸們情何以堪。”
“我跟他們之間就是商業關系,咱們才是真情實感。”
女孩子耳根軟,一點甜言就被哄得心裏美滋滋的。她舒服的翻了過兒,喃喃說道:“那我的第一份新年好也送給你了。”
“山姍,我看到有人放孔明燈了,快點許願。”
想了想,山姍虔誠說道:“希望你能如願進入中戲,然後事業紅紅火火。”
“你怎麽幫我許願了?”遠旸心裏在這寒冬臘月裏暖呼呼的。
新年的第一份祝福來自山姍,第一份感動也是。
“因為我的願望已經在群裏許過了。”
“除了考學,再想想還有什麽?”
山姍笑的有些羞澀,聲音也沒方才洪亮了,多了幾分呢喃:“今後的日子也一起走下去吧。”
“這算什麽願望,不是理所當然的麽?”
生怕遠旸反悔似的,山姍趕緊搶話:“新的一年也請多多關照。”
“彼此彼此。”停頓片刻,遠旸又問:“33,你啥時候回來?再不回來,我又要返組複工了。”
“剛才我媽還說要我春節回去之後,就回家住呢。”說到這裏,山姍心煩意亂。
遠旸心裏“咯噔”一下,急忙問道:“那你答應了麽?”
“還沒呢,這不你就打電話過來了。”山姍語調恹恹的。
“那你是怎麽打算的。”遠旸忽然意識到自己表現的太心急了,話鋒一轉,“其實你回去住也是應該的,畢竟那裏才是你的家。”
遠旸的話令山姍心裏一沉,除夕的歡樂都淡了,他是在委婉趕她回家麽?
山姍決定做最後的掙紮,“你想讓我回家麽?”
“你在這裏咱倆還能拌拌嘴多有意思啊,當然不想了。”
管他什麽原因,只是聽到“不想”兩個字,山姍就又變得雀躍起來。
其實她心裏也是舍不得的,現在遠旸也不想讓她離開,就更加堅定了留下來的決心,“那我就給媽媽說,再住一段時間過渡一下。”
遠旸也放開了,“你趕緊回來,我真的就要回劇組了。”
“過完年初二我先提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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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一早,遠旸就帶着助理在航站樓的出口等山姍了。這是山姍第二次見助理,鑽進車裏打了個招呼,便問道:“遠也哥呢?”
“帶璇姐去見我爸媽了。”
當初官宣搞出那麽大動靜,也是該見父母了。山姍打心裏為遠也高興,“這是好事将近了?”
“璇姐配我哥可是綽綽有餘的,想必爸媽也不會不同意。”
本以為這一天會平淡無奇的過去,哪知下午剛睡醒,遠也竟帶着楚亦璇回來了。
山姍一陣慌亂,揉了揉還有些惺忪的眼睛,恭恭敬敬問候:“璇姐好。”
楚亦璇打量着山姍,旋即朝遠旸壞笑,“你小子不學好,也開始把女孩子往家裏領了?”
遠也輕咳一聲,“她就是山姍。”
“你就是山姍啊。”楚亦璇立馬變得随意了,“他們弟兄倆可沒少提起你,久仰大名可算見到人了,你把我當成親姐就行。”
楚亦璇忽然熱情似火讓山姍挺不自在的,她應承着坐在遠旸旁邊,聽他們聊見家長的事。
山姍對此不感興趣,但出于禮貌也不好離開,于是默默留意起楚亦璇。
小姐姐輪廓有些硬朗,五官也長得很大氣,禦姐範十足;膚色也不似圈裏其他女性那樣蒼白,小麥色更有一種健康感;讓她女人味十足的是一對豐滿,目測也得有D吧,大V領露出誘人的溝,但與她整個人的感覺而言并不會媚的低俗,反而性感的高級。
這樣一個尤物在面前,哪個男人都無法抗拒吧。山姍低頭看看自己一片平淡,還穿着寬松邋遢的睡衣,不自覺的往旁邊瑟縮,無地自容。
山姍偷眼觀察遠旸,發現他并無異樣。不過肯定因為自己的嫂子的緣故才能心無雜念吧,如果是別的姑娘呢... ...
山姍又嫉妒又懊惱,自己為什麽就這麽平平無奇呢?
“總之我們算是被認可了。”
遠也說完與楚亦璇對視,眉眼間的幸福甜蜜差點沒把山姍齁死,虐狗不是這樣虐的。
他接着說道:“下回就輪到你小子了,到時候我們會去媽那裏看熱鬧的。”話語間全是幸災樂禍。
楚亦璇出來替遠旸解圍:“人家可是國民弟弟,你覺得未來的弟妹能差麽?”随後,又打趣的提了一嘴:“有喜歡的女孩子了跟姐提前打招呼,姐看人的功力還是可以的。”
這時,遠也來電話了,他說了幾句之後,便拉上遠旸,“老家來親戚順道路過看看咱們,不過他們趕時間,就不上來了。”
遠也又交代楚亦璇:“我們去去就回,你跟33先聊着,你們女孩子家肯定有很多共同話題。”
熱鬧的房間忽然安靜下來,山姍為了避免尴尬抱起手機,她哪裏跟楚亦璇有共同話題啊。人家有顏值還是勢頭正盛的歌手,她不過就是個普通學生罷了。
“你喜歡遠旸吧。”
楚亦璇的話驚得山姍手一抖,差點把手機都扔了,極力否定:“才不是。”
“不是?”楚亦璇挑出一個洞察一切的淺笑,“那你緊張什麽?”
山姍大腦正在飛速運轉怎麽回應呢,又聽她繼續問:“聽他們說你要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