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往年遠旸過生日都辦生日會，今年因為在劇組, 所以後援會只是組織了一部分粉絲來應援, 和團隊接洽好是一個小型的見面會。
劇組這天對遠旸特殊照顧，拍攝的都是他戲份少的場景, 他親自參與了送粉絲禮物的包裝過程。只不過被助理嫌棄笨手笨腳，帥不過三秒就被趕走了。
百無聊賴的遠旸蹲在角落裏扣手機, 在微博和微信上一一回複了朋友們的生日祝福後，終于得空給山姍發消息。
——在一起的第十八個年頭, 同一天出生的有緣人, 生日快樂！快, 輪到你祝福我了。
山姍對着手機屏傻笑，但回複的內容卻畫風不同：害, 學習忙得我差點都忘了。生日快樂鴨。
看到信息後的遠旸有點失落，不過他很快調整過來：以後每年我提醒你。反正這輩子你都比我晚一會兒, 注定是我的小尾巴。
山姍不服氣：你個早産兒, 叫姐。
遠旸：叫姐有禮物麽？
山姍露出一個狡黠的笑, 打字：那得看你叫的好不好聽。
本來以為遠旸肯定不回了, 結果一條十秒的語音信息過來，花式叫“小姐姐”。想不到遠旸為了禮物沒下限了, 不過山姍倒是被哄的很開心，內容引起極度愉悅：你禮物有了。
山姍的承諾還是靠譜的，遠旸已經開始心懷期待了，同時他也在盤算送山姍什麽禮物。十八歲的大姑娘了，是該學會打扮了, 口紅套盒正合适不過。上次見她化妝還是穿lolita小裙子的時候，遠旸找出珍藏的照片，車厘子色的唇瓣，嬌豔欲滴的叫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正想着心事呢，遠旸又收到了山姍的微信：剛才說忘了生日是騙你的，我早就問了遠也哥酒店的地址，禮物已經到位，趕緊去查收吧。
遠旸又驚又喜，吩咐助理：“張哥，送我回一趟酒店。”
回酒店也就二十分鐘的車程，遠旸卻覺得走了二十年，他迫不及待的打開房門，一個碩大的綁着絲帶的禮盒靜悄悄的擺放在屋子中間。遠旸看得目瞪口呆，這麽大個盒子，都能裝得下一個人了吧... ...
遠旸開玩笑的跟山姍聊微信：你不會把自己送過來了吧。
微信提示音在空蕩的房間裏顯得很突兀，山姍突然掀開盒蓋，大喊：“happy birthday！”
遠旸都被吓出了表情包，連連後退，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你還真把自己給送過來了。”
山姍這才去查看遠旸發來的微信，沮喪道：“原來你都猜到了啊，果然還是挺沒新意的。”
看遠旸直笑不語，山姍覺得自己這麽做簡直傻得冒泡，她羞恥的別過臉，語氣傲嬌：“不喜歡可以退貨，哼。”
“誰說我不喜歡了？”遠旸扶着山姍幫她從盒子裏出來，“你能來就是最大的驚喜，最棒的禮物了。”
“這還差不多。”
山姍偷眼觀察遠旸，笑的雙眼都快彎成月牙了，看來是真心喜歡，她松口氣。其實山姍挺不擅長制造驚喜的，她臉皮薄，到現在“紅霞”還挂在臉上。
遠旸遞給山姍一瓶罐裝熱咖啡，“你是怎麽來的？”
“一早靜海到廈門的飛機。然後早先就拜托好遠也哥買了這個盒子，到了酒店以後就進去蹲在裏面了。”腿部的酸麻還未褪去，就像小螞蟻一般在刺撓着，山姍不住用手按揉着。
“傻丫頭。”遠旸找出筋膜槍，蹲下幫山姍按摩着小腿，“這是我十八年來收到最有意義的禮物了。我很喜歡，可你以後別這麽受罪了。”
受罪麽？
是挺受罪的。
這些矯情的東西原本山姍是不屑的，但因為是遠旸，她就想嘗試。
想看他驚喜的樣子，想聽他說喜歡，想跟他一起度過這個重要的日子。山姍總覺得十八年前的今天是他們緣分的開始，而這種特殊的緣分串起了兩人不一樣的人生。
“你怎麽想起來這種方式啊？”開心還在延續，遠旸的嘴角還是揚着的。
“誰讓你什麽都不缺，我只好親自跑一趟喽，順便來查個崗。”
山姍坐在遠旸旁邊，晃着腿，喝了一口咖啡，卡布奇諾，有點太甜了。
“你查到什麽了麽？”
“遠也哥在，你也不敢放肆。”
遠旸壞笑，“你就不怕上梁不正下梁歪？”
山姍冰雪聰明，當然知道他指的是停電刺激之夜，直到現在想起來依舊臊紅臉，她板着面孔，“那我就給你掰直。”
遠旸忽然感到背後一涼，某處隐隐作痛。
“回程票定了麽？”
“下午四點四十七的。”
遠旸面露遺憾，“那會兒我正在跟粉絲的見面會上，只能讓助理送你了。”
山姍一陣唏噓：“過個生日還得營業，當明星真的太辛苦了。”
像是想到了什麽，遠旸又問道：“你從靜海過來，覃阿姨知道麽？”
“她昨天就在平溪的廠房那邊，一早打來電話跟我說了句生日快樂就又去忙了，恐怕也沒時間管我。”山姍心裏不是滋味，“害，反正還有一句生日祝福吧，比着以前也算是進步了。慢慢來吧。”
自從過完年後，山姍就回自己家住了。遠旸本想問她住的習不習慣，可那是山姍自己的家，怎麽可能不習慣。想到她要一天之內往返，遠旸就心疼，“你不該這麽沖動就過來了，高三的時間多寶貴啊。就算不學習，休息也是好的。”
确實是挺沖動的，但是山姍想在學生時代為喜歡的男孩子沖動一次，這才不枉年少輕狂。
山姍舉起手裏的空罐子，瞄準着垃圾桶，“嗖”的一聲扔進去，“再不沖動我們就老了。我這十八年啊，都過了太平淡了，就是瘋狂一次，留給往後的歲月一些念想。”
遠旸打趣山姍：“怎麽剛成年就跟小老太太似的。”
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遠旸接起電話：“沫沫姐，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居然想起我了。”
遠旸口中的沫沫姐，就是他簽約公司老板淩飛的獨女淩沫沫，從小就是白富美，人家自己也争氣，現在是享譽國內外的超模。
“你現在在哪裏？我這就去接你。”
挂了電話，遠旸對山姍說：“沫沫姐來了，我現在出去接她一下。”
見到遠旸的喜悅忽然就打了個大折扣，山姍本能的回避，“那我去附近找個地方溜溜，不耽誤你們了。”
“我正好想把你介紹給沫沫姐認識。”遠旸邊說邊出門，還不忘回頭交代，“你就在這裏等着，哪裏都不許去。”
雖說遠旸的話給山姍莫大的安慰，可她就是不想見他工作上的合作夥伴，尤其是女的。那些女明星都太耀眼了，自己不過是被光亮掩蓋的一粒塵埃。
山姍初見到淩沫沫的時候，連招呼都不會打了。這個女人往面前一站，山姍只能聯想到三個詞：大氣、優雅、氣場足，甚至能蓋過遠旸... ...
山姍露出一個怯懦的笑容，“沫沫姐好。”
淩沫沫見到房間裏的小女孩，先是一愣，随後露出一個了然的笑，“想必你就是山姍了吧。”
山姍受寵若驚，“你，知道我？”
淩沫沫稍稍彎下腰，拉近與山姍的距離，“這個圈裏跟遠旸關系好的都知道你。”随後又看向遠旸，目光中充滿揶揄，“原來總是挂在嘴邊，現在都開始帶在身邊了，成年了就是不一樣。”
遠旸被淩沫沫調侃的有些不自在了，“她是趕來給我過生日的。”
淩沫沫勾了山姍一眼，又轉向遠旸，“本想着來廈門出差正好趕上你生日來探個班，現在看來是我沒有眼力價了。”
“哎，沫沫姐說什麽呢，大家都是朋友。”
“害，你看我這記性。”淩沫沫一拍腦袋，然後從小挎包裏掏出兩張金卡，“生日禮物獻上。我也沒什麽好送的，這兩張金卡在我國內外的店裏随便用，免費的。”
淩沫沫當模特這些年來，也對服裝設計頗有心得，因此開創了自己的牌子，走小衆高端路線。國內兩家店鋪設在北京和靜海，國外只有紐約和巴黎有。
遠旸笑着道謝，并開玩笑說：“還是沫沫姐給力。我肯定會多多關照生意，做好免費的品牌模特。”
淩沫沫接梗道：“你幹嘛說出我的用意。看破不說破麽。”
山姍捧在手中卻猶如燙手山芋般，“這麽貴重的禮物，我不能收。”
“今天你也是壽星，這是我的的一點心意。要是知道今天能遇見你，我肯定會花費心思準備的。”淩沫沫示意山姍不用多慮，趕緊收下。
“可這怎麽好意思呢？”山姍考慮再三，講出實情，“遠旸是公衆人物，可以幫你起到推廣作用。我可幫不上什麽忙... ....”說來慚愧，山姍聲音越來越小。
淩沫沫被逗得笑不停，“我哪裏需要遠旸幫我推廣啊，我自己就是活招牌。你身材比例好，穿我家衣服肯定好看。”
“創立這個品牌的理念就是想讓姑娘們穿衣變美而自信，自信的女孩子從內到外都是最美麗的。”
話到這份上，山姍也不再好說什麽了，她謝過淩沫沫小心的收下，卻是十八年來收到最貴重也最特殊的禮物。
總以為女明星只要有美麗就夠了，山姍為此還挺不屑的，她顏值也不錯而且聰穎。但是遇到楚亦璇和淩沫沫後，她發現自己錯的離譜，能混出頭的女明星漂亮是最低保障，情商、天賦、人脈、氣質，都是頂尖兒的，而遠旸認識的都是這樣的。
這時，微信提醒來信息了
陸璐：給遠旸過生日過的怎麽樣？
山姍指尖點在鍵盤上，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麽回複陸璐了。
“遠旸，見面會準備的怎麽樣了？”淩沫沫關心的問道。
“還可以。這次在劇組，就不搞得那麽複雜。”說到這裏，遠旸眼睛一亮，“我聽舞蹈老師說，你是這次的編舞，幫我看看動作呗。”
“沫沫姐還會編舞啊。”山姍臉上挂着崇拜的神情。
本職模特，還會服裝設計和編舞，果然真人不露相，真想知道她還有什麽隐藏技能。
淩沫沫謙虛的笑說：“在家摳腳的時候學的，反正那時候閑着也是閑着，技多不壓身麽。”
遠旸催促道：“你知道我對跳舞最棘手，這次為了粉絲福利真是拼了，趕緊幫我看看。”
兩人說着就往酒店的練舞廳走去，遠旸還不忘招呼山姍，“你也一起吧。等會兒見面會你就飛靜海了，給你展示一下我刻苦練習的成果。”
山姍也挺好奇跳舞的遠旸，便也跟着去了。從小就知道他沒有跳舞的天賦，說不定還能笑話他兩下。山姍如此壞心的想着。
練舞廳是酒店VIP才能出入的地方，所以偌大的空間裏只有他們三人。山姍往旁邊角落蜷腿而坐，而淩沫沫和遠旸則在鏡牆前站定。剛剛還有說有笑的兩人瞬間嚴肅了表情，透過鏡子，山姍都能看見他們眼中的專注和認真。
剛開始就是一連串緊湊而振奮的樂符，遠旸和淩沫沫随着節奏驟然躍起，開場即高-潮。
整個過程看下來，流暢程度堪比巧克力絲滑，铿锵有力、酣暢淋漓。山姍不禁為喘息的兩人激動鼓掌，贊嘆：“真的太棒了！”
忘卻了想要看遠旸好戲的初衷，山姍還沉浸在回味中，“你騙人的吧，還說自己不擅長跳舞。演戲、唱歌、跳舞，還有什麽是你不會的？”
淩沫沫忍不住姨母笑，湊到遠旸身邊小聲說道：“果然情人眼裏出西施。”
被山姍如此直白的誇獎，遠旸心裏得意的不行，但表現的很害羞，“那也是沫沫姐編舞編的好。”
淩沫沫問山姍：“說說你的觀後感。”
“我也說不好。”山姍有點難為情的撓撓頭，“就是感覺滿滿的正能量，給人一種積極向上、不斷突破自我，勇攀高峰的感覺。”
“這正是我想要傳達給遠旸的。”淩沫沫打了個響指，“希望你能在演藝的這條道路上專注磨煉，不斷突破。”
這下連遠旸都贊嘆道：“沫沫姐你一個女孩子能編出這麽奮進铿锵的舞，不愧是你！”
其實山姍早就被淩沫沫給征服了，遠旸這一誇，她心裏酸到不行。
山姍也不想做檸檬，但是在喜歡的男孩子面前，被另一個優秀的女生比到了塵埃裏，真的是一件特別沒面子又特別難過的事情。
“遠旸，有幾個地方我得再跟你說說。”
山姍沒有再聽進去兩人的交流，陷入自卑情緒中，忽然就明白了界限感。在光亮的那邊，遠旸和淩沫沫才是一類人，他們都是耀眼的星星；而在黑暗的這邊，光亮永遠不會滲透進來，自己就是憧憬着星星的影子。
總算弄清楚不喜歡與遠旸的合作夥伴們打照面的原因了，只有和遠旸在一起，他才不是那個觸不可及的國民弟弟，而是一同長大的青梅竹馬。
但這不過是鏡花水月，遠旸走上了這條路，終是要走向更高更遠的地方。
音樂開始，兩人重新起舞，山姍還是不自覺舉起手機錄下來，然後發到了姐妹小群裏。
11：哇哦！跳舞旸，這可是稀有物種！
66：這是生日見面會的福利麽？
33：這次見面會不搞太多花樣，就一首歌一個舞，剩下就是聊聊天，這個舞讓你們先睹為快，不要外傳。
11：那是必須的！我們要保護好遠旸呀。跟着33有肉吃。
66：旁邊的那女的是淩沫沫麽？
33：嗯。這個舞是她編的。
66：卧槽，才女啊！
11：模特、服裝設計師、編舞，她是我女神[星星眼][星星眼]
33：嫉妒使我面目全非[哈士奇]
一曲結束，山姍再次情不自禁鼓掌，卻被淩沫沫拉到鏡子前，“喜歡麽？”
那麽帥氣的舞蹈，怎麽可能不喜歡？山姍點頭。
“我教你啊。”
山姍直搖頭，推脫道：“沫沫姐，我不行的。”
“沒學呢怎麽能說不行？”
“沒有一點舞蹈功底。”山姍忽然瞥見面前的鏡子，淩沫沫高自己一頭，身材比例更是優越，她不禁往遠處挪挪，“沫沫姐這身段跳起來才好看，我不行的。”
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如果說楚亦璇是仙女，那麽淩沫沫就是女神級別的，普通美女山姍覺得自己跳一跳還是能夠到仙女，但女神這輩子都別想了。
“只要跳出風格就是好看的。”
淩沫沫是真心覺得山姍喜歡，所以才想要教她；但在山姍眼裏，那不就變成了醜小鴨與白天鵝同臺了麽？絕不能在遠旸面前丢人。
這時一通電話正好打進來，山姍可算遇到了救星，“66啊，我這邊有點吵，出去跟你說哦。”她抱着手機走出房間，更确切的說是跑出去。
山姍一出門就挂了電話，哪裏陸璐，是一家美容整形醫院的廣告。樣貌整的再美有什麽用？不過流水線花瓶一個，真正的美是腦子裏有東西，積澱下來、從內到外，骨子裏就有的。
狼狽出逃的山姍躲在酒店外一處小花園角落黯然神傷。見了淩沫沫，山姍才知道自己就是只井底蛙，還妄想遠旸呢，簡直就是癞□□想吃天鵝肉。
作為一個女孩子，山姍都為淩沫沫心動，更別說遠旸了。尤其是在旁觀兩人跳舞的時候，總覺得他們好配好有默契，自己就是個多餘的存在。所以，當淩沫沫提出要教她時，山姍甚至疑心這是淩沫沫有意讓自己出糗。
對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就抱有如此惡意，山姍覺得自己太陰暗了；可正是她的自信、優雅、正能量，才放大了山姍的自卑。
遠旸應該也會喜歡這樣的女人吧，畢竟她出身好、有能力又有人脈資源，他們才是一個世界的人，淩沫沫會成為遠旸事業上的助力；可自己有什麽呢？除了一點小聰明，還有就是十八年的相識，然後就再也沒有然後了。
山姍忽然面容滄桑，生日當天失戀，這個禮物可真刻骨銘心。
又獨自沮喪了好一會兒，山姍決定發給信息個遠旸，提前離開。
遠旸留給別人吧，然後回去好好哭一場，忘掉這段不成熟的初戀，明早起來就又是好漢一條！
山姍一步步挪出小花園，她現在唯一慶幸的是沒有一時激動對遠旸說出喜歡，不然真的連朋友都不知道該怎麽做，肯定尴尬死了。
璇姐那句“誰稀罕跟他做朋友啊，我又不缺朋友”豪言壯語在山姍腦間蹦出，被偏愛的人才能有任性的權利，山姍羨慕極了。
回頭看了眼酒店的主樓，山姍難過的笑笑，遠旸這個朋友她還不想失去。
就快走出酒店大門，山姍從背後被一個“全副武裝”的人捉住了肩膀，正是遠旸。
“我找你半天了，為什麽要提前走？”遠旸邊說邊拉着山姍往回走。
雖然人不多，山姍也不好掙紮，只得跟着遠旸的步伐，“你把沫沫姐丢下合适麽？”
“她趕時間，等不到你，已經走了。”
山姍松口氣，“你該去送送她的。”
“她有團隊的人跟着，用不上我。”
遠旸這句話說得山姍心裏挺在意，是不是如果淩沫沫身邊沒有足夠的人跟着，他就會上？
那要是自己和淩沫沫都需要他，遠旸又會選擇誰呢？
這種奇怪的想法，山姍拼命的壓抑住，實在是太讨厭了。
遠旸又問：“你為什麽要提前走？”
“你們在練舞，我又插不上話。”
“可是沫沫姐說了要教你啊？”
一口一個沫沫姐，山姍心裏不是滋味，說話就沖了，“她要教，我就一定要學麽？”
對視上遠旸驚詫的眼神，山姍知道自己沖動了，她不自然的哼了聲，放緩了語氣，極力為自己辯解：“你也看到了我那時正好來了個電話。”
遠旸也意識到山姍的異樣，努力岔開與淩沫沫有關的話題，“跟66聊了點什麽，那麽長時間？”
原來他真的以為自己一直在和陸璐打電話啊... ...
“要是自己和淩沫沫都需要他，遠旸會選擇誰”的這個問題，又湧上心頭了。
山姍拼命壓制，委屈的哼說：“在聊你是狗。”
... ...又來？
遠旸瞪了山姍一眼：“好好說話。”
“好好說好好說。”山姍有點賭氣，也不知道是氣遠旸遲鈍，氣淩沫沫優秀，還是氣自己自卑又陰暗，“那個電話不是陸璐的，是美容整形醫院給我打來的。”
“你這麽漂亮還需要整？我看他們瞎，需要一條導盲犬。”遠旸忽然覺得不對，“33，你別是自己要整容吧，你可別想不開。”
“我才不會費那心思呢，就是一推銷廣告。”山姍小聲嘀咕，“就算花費了心思也沒用，再怎麽折騰也跟沫沫姐是雲泥之別。”
“所以你借着接電話是去躲沫沫姐？”遠旸覺得自己真相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山姍也不在掩飾：“嗯。”
“你不喜歡她？”
“那倒沒有。”山姍說完很想反問“你喜歡她麽”？
可是她張了張嘴，沒有勇氣問出來。
遠旸不明白了，“那為什麽要躲她啊？”
“遠旸，如果我和淩沫沫都需要你，你會選擇誰？”
作者：33在線自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