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完了就接第六章,沒有第五章,牛奶君弄錯了,抱歉???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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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遲:啥名?
蘇小墨:就叫虎蛋兒,好聽又形象,你說好不好?
沈小遲:-_-# 你開心就好
☆、葡萄酒成功了
糖買回來就只等葡萄成熟做葡萄酒了。蘇墨讓人提前把酒缸和壇子用開水燙過晾幹備用。
這些天蘇墨和沈遲過的忙碌又充實, 可有些人就不樂意了。
林氏的大哥林阿大到鎮上看到歸園居生意興隆的樣子,嫉妒的眼睛都發了紅,‘同樣姓沈,為什麽自己的大外甥就不能在鎮上開鋪子?
如果沈興有了出息在鎮上開鋪子,自己這個做舅舅是不是也能沾點光?可沈興和自己的兒子一樣是個沒本事的,給他一間鋪子他也開不下去,這可怎麽辦才好?’
林阿大看着櫃臺邊算賬的沈肅謹, 心裏突然走了主意,‘如果讓沈興當管事的話有沈遲撐着肯定不用賠錢,而且只要在這鋪子每天的進項上動動手腳, 這銀子就嘩嘩嘩的進口袋來了。
對,這是個好辦法,只要沈興做了歸園居的管事,自己這個舅舅就能占大便宜了。’
林阿大迅速做出了決定, 立馬就從鎮上往上房趕,這樣的好事早早定下才好, 只要沈興做了管事,自己就有好日子過了。他從來沒想過沈遲為什麽要讓沈興做管事,對他來說分了家也是連着親的,只要沈索成答應了其他的都不是事兒。
蘇墨和沈遲吃過早飯, 在院子裏練拳法,沈肅恭跑過來說“少爺,上房有動靜,昨天林氏的大哥去了上房不知道說了什麽, 上房二老爺很是高興,今天一大早就要來找大少爺,這會兒正在來悠然居的路上。”
“知道了,下去吧”蘇墨說道。
過了一會兒,沈肅安禀報說“大少爺,上房的二老爺來了,這會兒正站在大門口等您出去。”
蘇墨收了手說道“上房又要出什麽妖蛾子?”
沈遲沒說話拿起布巾替蘇墨擦了擦汗,蘇墨順了順他的頭發說“走吧,去看一看。”
沈索成站在悠然居門口看着悠然居裏面的情況,他沒想到自己的這個侄子竟然在短短半年時間裏就修了這麽大一院宅子,還在鎮上開了鋪子,聽說鋪子裏的生意比仙來居還要好。
只是這不知親厚的家夥掙了這麽多銀子也不給自己的二叔孝敬,真是不懂事的很。不過,如果今天這個法子成了,他也就能住上個和這個一樣大的宅子了。如果沈遲被掏空銀子生活不下去,自己倒可以分上百八十兩的讓他不至于沒飯吃,更多的就沒有了,誰讓沈遲如此不孝。吃虧了才好。
沈索成樂滋滋的想着,仿佛看到自己已經又這麽大的宅子和鎮上的鋪子,自己再也不用種地幹活,還有人伺候着,過的日子比神仙還好。
蘇墨剛走到大門口就看見沈索成用貪婪的目光望着自己得宅子,眯了眯眼忍住想把沈索成丢的遠遠的念頭,蘇墨淡笑着說:
“您今天怎麽有空過來?是不是上房出了什麽事兒?”
沈索成看見蘇墨就沒什麽好臉色,就是這個無恥之徒撺掇沈遲與自己分家,害的自己現在過不上神仙日子,這會兒還來詛咒自己,想到這裏,沈索成厲聲說道:
“有你這麽給自己的二叔說話的?丢人現眼”
蘇墨沒想到沈索成敢當着沈遲的面罵自己,看來這次沈索成所圖很大啊。
沈遲眉頭一皺,沈索成手裏的煙槍就短成了兩節。沈索成吓得退了好幾步,沒等他反應過來沈遲就拉着蘇墨大門裏進去了。
沈索成顧不上害怕大聲說道“沈遲,我是你二叔,你這是要不顧情分将我關在大門外面不成?”
沈遲腳步不停,蘇墨拉住他說“聽聽看,萬一有什麽陰謀我們好防備。”
沈遲停下腳步回過頭眼睛不含一絲感情盯着沈索成說“有什麽事說”
沈索成不敢提讓自己進去的話,站在大門上說道:
“你如今家大業大的,身邊也沒有親近的人,我和二嬸娘商量着讓你大哥來你鋪子裏做個管事替你管帳,我們說到底也是一家人,到底比外人放心些。”
蘇墨聽到這話都氣笑了,這一家人還真好笑,當初死活要趕沈遲出來,如今看着沈遲發達了又不要臉的貼上來,人活到這個份上也是無敵了。
沈遲一反常态的沒生氣,反而語氣平靜的問道“是誰出的這個主意?當真是為我着想。”
沈索成直覺覺得沈遲的語氣不對,但他沒從沈遲臉上看出什麽不對來,還以為沈遲是說真的。笑着說道:
“沈興他舅舅前幾天說你生意忙不過來,特地找我和你二嬸商量的。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今天特地來找你說的。”
沈遲聽沈索成說完之後,迅速用內力點了沈索成的啞穴,然後把對沈肅安說道“沈二老爺身體不好,你們送回去。”
沈索成本想說自己沒病,卻發現自己說不了話了,他瞪大眼睛使勁的張着嘴用手抓自己的喉嚨。
一旁的沈肅安一把抓住沈索成的手用了個巧勁沈索成便使不上力氣,全身軟軟的任由沈墨安架着走遠。
蘇墨看着沈索成走遠生氣的說道“他和林氏打的好主意,這手伸這麽長是不是得想辦法剁了?”
“這件事我來做,你人生地不熟,不好做”沈遲決定這次一定要讓上房脫層皮。
“好,”蘇墨也不問沈遲要怎麽做。“到山上看葡萄去,我估計這幾天就可以摘了。”
“好,把疾風帶上。”疾風已經很久沒有出去浪了。
以前去山上的路不好走,野草叢生。下雨天泥濘和野草混合在一起不好走,而且很容易摔倒,不安全。和叔帶着沈肅恭他們用修房子剩下的磚頭和小石頭鋪了一層石子路,所以現在走起來很方便。
疾風跟在蘇墨身後可了勁的撒歡,悠然居雖然大天天晃悠也就沒什麽意思了,所以疾風準備這次野個夠。
蘇墨也知道這幾天拘着它了,但讓疾風自己出去蘇墨又不放心,只好就這樣去了。
葡萄一串串挂在樹上,樹不高只到人的肩膀,蘇墨摘下一串往沈遲嘴裏塞了一個說“嘗嘗甜不甜,看起來很好的”
沈遲點了點頭。
“那就好,明天就可以摘了,回去讓和叔他們準備着。”正說着,蘇永來了。
“小人見過兩位少爺,”蘇永行了一禮。
“免禮,我看這葡萄是不是可以摘了?”蘇墨望着葡萄園問蘇永。
“大多數都可以摘了,只有陰面那些地裏的熟的差些,大約還得要十天。”蘇永回答說。
“好,吩咐下去,明天開始摘葡萄,摘的時候務必要幹淨,爛的沒熟的都不能要。”
“是,少爺。這熟了的是要一次全部摘完?”蘇永問道。
“沒錯,下去安排吧”蘇墨說道。
家裏人多,兩天就摘完了所有成熟的的葡萄,蘇墨讓人把葡萄放到大缸裏用鹽水泡一個小時去葡萄上的泥沙。
這時候沒有農藥,所以不存在農藥殘留的問題,去掉泥沙就可以。葡萄上的白色物質也要留着,這對發酵起重大的作用。
洗幹淨的葡萄捏碎了鋪在曬過的大缸裏,鋪一層葡萄撒一層霜糖,葡萄和霜糖的比例是一比十,大缸裝七成滿。
葡萄樹是今年才栽的新樹,所以産量不是很高,每畝大約八百斤。除了還未成熟的葡萄,摘下來的一共裝了六十個兩百斤的大缸。
大缸穩穩的安在悠然居的院子裏顯得很壯觀,這些缸要在外面放一整天保證葡萄完全發酵。
一天過後缸裏有氣泡産生的時候移到庫房裏繼續加糖發酵,這次加糖的目的是為了提高酒的度數,不同量的糖做出來的酒的度數也不一樣
加好糖發酵八到十天就可以過濾了,用完全幹淨的紗布過濾掉葡萄皮和籽,剩下的酒液澄清之後裝到酒壇子裏密封,蘇墨在澄清的時候往酒裏放了空間井水,保證葡萄酒的口感,如此一來葡萄酒就做好了。
裝酒的是悠然居專門訂做的青花白瓷瓶
,分為半斤和一斤的兩種,蘇墨準備一斤賣十兩銀子,半斤的五兩銀子。
蘇墨并不覺得這個價錢高,葡萄酒在大慶國幾乎沒有,只有南方少數人用葡萄做酒,而他們做的葡萄酒是以米為主料葡萄起提味作用,所以并不怎麽好喝。
第一批的葡萄酒做好後剩下的葡萄也熟了,這次做的不多只有二十缸,和叔帶着人就做好了,蘇墨只往裏面添了空間井水。
蘇墨并沒有把葡萄酒直接放在歸園居賣,而是送了一些給仙來居錢掌櫃、王員外、木器行劉掌櫃等人,做完這些蘇墨便沒了動靜。
這些人背後都有更大的勢力,嘗過葡萄酒的人肯定會知道它的好處和利潤。而蘇墨也沒想着目前光靠歸園居一家店就能賣出上萬斤的葡萄酒,這不現實。
只是這些葡萄酒也不能輕易就賣出去,所謂物以稀為貴,适當的擡擡身價也有利于銷售。
錢掌櫃等人嘗過葡萄酒後便被葡萄酒香醇的味道迷住了,這酒一定會出名的。如果自己能在這酒出名之前就在蘇墨這裏訂下貨,那東家手底下的産業包括仙來居一定會更上一層樓。想到這裏,錢掌櫃立刻派人去請蘇墨和沈遲,卻不曾想兩人竟然出門辦事去了,悠然居的管家也談不了這麽大的生意。錢掌櫃只好等蘇墨二人回來。
☆、買霜糖
就在錢掌櫃他們焦急等待蘇墨二人的時候, 蘇墨和沈遲帶着疾風,沈肅安趕着馬車往碼頭走去。
做葡萄酒需要大量的霜糖,上次蘇墨和沈遲購買的一千斤根本就沒夠,又到縣上其他糖鋪子買了一千斤才不至于沒糖用。所以這次出來主要是尋找穩定的買糖渠道,另一方面就是為了避嫌。
林阿大妄想打鋪子的主意,沈索成的手又伸的太長,如果不好好教訓教訓他們, 沈索成的人還真以為沈遲和蘇墨是個好拿捏的。
“你想了什麽辦法治他們?沈索成的喉嚨能好嗎?”坐在馬車上實在無聊的蘇墨問沈遲,他這會兒實在是好奇沈遲的手段。
沈遲勾了勾唇說“不用擔心,他的喉嚨過幾天就好了。至于林阿大, 不用我們親自動手。林阿大的兒子愛賭錢,三天兩頭的往賭場跑,如果他借了賭莊幾十兩的銀子不還,你說賭莊會怎麽辦?”
蘇墨沒想到沈遲竟然會用這麽簡單又粗暴的辦法, 他盤算着說“肯定會把人扣下讓家裏人拿銀子贖啊。這林阿大家裏只能算小有餘糧,如果他兒子欠了賭債他肯定是要還的。只是這樣一來林阿大就得忙着替兒子還債就顧不上給上房搬弄是非了?”
沈遲笑着說“你再想想, 林阿大家裏的餘糧能有多少?湊的夠贖他兒子的銀子麽?”
蘇墨拍了拍腦袋說“對對對,光賣糧食肯定湊不夠幾十兩銀子,到時候他要麽借銀子要麽賣地,除了這兩條路他就再沒別的辦法了。”
沈遲點了點頭, 蘇墨繼續說道
“借銀子的話村裏人都知道林阿大的兒子好賭,肯定是不借的。林氏又是個吝啬的,問她借銀子那是癡人說夢。所以林阿大就只能賣地是不是?”
“沒錯,繼續說。”沈遲看着蘇墨明亮的眼睛笑着說。
“沒了地林阿大就等于沒飯吃沒銀子使, 林氏又不可能幫他,這時候林阿大一定會怨恨林氏,也就和林氏離了心,說不定還會斷絕來往。”
蘇墨興致勃勃的說着,連馬車的颠簸也顧不上了。沈遲把他抱在自己懷裏坐穩後說道:
“這只是給他一個教訓,如果他還妄想咱們家的東西,他就沒這麽好過了。”
蘇墨把頭靠在沈遲肩膀上說“那沈索成他們怎麽辦?”
沈遲斜了斜讓他靠的更舒服些說“累了就休息會兒,到碼頭了我叫你。”
蘇墨用頭蹭了蹭沈遲的肩膀說“好吧,那我就睡了。”
沈遲把蘇墨摟在懷裏,不是他不告訴蘇墨,而是這個手段實在不怎麽光明正大,還是等以後小孩知道了再說。
沈索成家裏,沈和沉默的看着林氏成坐在院子裏咒罵沈遲,這樣的場景自從沈索成不能說話後每天都要來上一回,前幾天沈索成被悠然居的下人送回來後就說不了話,請大夫來看大夫說是受了驚吓所致,得喝藥。
林氏聽了便每天坐在這裏咒罵沈遲,沈索成也不聞不問,仿佛林氏咒罵的沈遲不是他的兒子而是仇人。
“娘,有吃的嗎?餓死了!”沈興手裏拿着鋤頭從地裏回來問道。
林氏聽了這話站起身子拍了拍土說“有,你等會兒。”說完就沖下屋裏喊到“老大家的,不去端飯幹啥呢?”
張氏從屋裏出來賠笑道“娘,這不是沒來得及出來麽,我這就去端飯去。”
劉氏也從屋裏出來輕輕的往廚房走去,林氏現在看見劉氏就心煩,罵道“老三家的,這天天到鎮上賣砂鍋掙銀子,掙得銀子都去了那裏?別又給了你那短命的娘。天天去鎮裏肚子還會餓?晚上就別吃了喂豬去。”
劉氏頓了頓,轉身去喂豬了。沈和看了一眼林氏說“我不餓,你們吃吧”
林氏狠狠的瞪了劉氏一眼對沈和說“老三你過來。”
沈和走到林氏跟前說“怎麽了?”
林氏不滿意沈和的态度,可到底是他兒子便沒說過分的話只問道“砂鍋也賣了幾個月了,這幾天生意怎麽樣?”
沈和諷刺的笑了笑說“生意就那樣,吃的人不多,賺的銀子都給您了,您還不知道嗎?”
林氏聽了沈和的話大聲的說道“我問你這些也是為你好,免得你被那娘皮子騙了,她那娘可不是好東西。”
沈和握了握拳頭說“劉氏是我媳婦兒,娘你別一直罵她。”
林氏被沈和的話氣得直抖,用手指了指劉氏說“她把我們家的東西往娘家偷被我抓住,這難道是假的?”
沈和沒說話,林氏恨恨的看了沈和一眼走了。
沈興吃完飯抹了抹嘴,對沈索成說道“爹我去打谷場上轉轉,透透氣。”
沈索成悶聲答應了一聲沒說話,他現在心裏還有些發怵,生怕自己又說不了話了。
沈興出了門直直往河邊上走去,天漸漸的沉了,河邊上隐隐約約的看不清楚。沈興往周圍看了看沒有人,便走到一顆樹下那裏站着一個婦人。沈興沖上去緊緊的摟住這婦人說道“小娘子,可想死我了,今天等的急不急?”
邊說邊用手解婦人的衣服,婦人抓住沈興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說“怎麽這麽晚?人家等的好害怕”
沈興猴急的親着婦人說“小心肝,不怕不怕。還不是我那不懂事的三弟惹我娘生氣,所以才來的晚了些,娘子別生氣,來,我們做些快樂的事就不氣了啊,乖嘛。”
女人眼珠一轉依偎在沈興懷裏調笑着說“我不生氣你要怎麽補償我?”
沈興眼睛都瞪直了,如此勾人尤物竟然會被人休棄,不知那人是不是傻子。
“娘子莫急,為夫這就補償你,來,先親讓我親親再說。”
“你慢些,小心被人發現了。”婦人說道。
“沒事,天都黑了那來的人。”沈興猴急的趴着婦人的衣服。
兩人厮混到月亮升起才罷修,送走了婦人,沈興樂滋滋的往家裏走。邊走還邊想着“這娘們的身段就是好,比張氏抱起來軟多了。”
碼頭上一片繁忙,沈遲和蘇墨找了一家客棧吃飯。小二端着飯菜上來,蘇墨賞了他一個碎銀子後問道”這碼頭上哪家的船隊最大?是做什麽生意的?”
小二接了賞銀樂呵呵的說道“客官您這話就問對人了,這碼頭上最大的船隊當數程家的船隊,他們家什麽都賣,每月十五到碼頭來一次,這周圍的縣鎮都在他們家買貨。而且他們家的價格也公道。”
程家?第一皇商?蘇墨繼續問道“你是說他們只在十五的這天來?過了十五就走?”
小二回道“就十五一天,過了十六的早上就要走的。”
“那他們的貨全不全,我準備開個雜貨鋪子,想找個穩定的渠道進貨呢!”
聽到蘇墨這麽說小二熱情的說道“他們在碼頭上有鋪子,鋪子裏的貨是最全的,只要不是犯法的貨,他們家都有。”
“哦?真的?”蘇墨裝作好奇的問道
“真的,他們的鋪子就在這碼頭上,要不您去問問?”小二說道。
“那你就給我說說,我找找去。”蘇墨說道。
小二說了位置便下去了。蘇墨問沈遲說“這小二怎麽這麽熱情,有點古怪。”
沈遲笑着摸了摸蘇墨的頭說“他是程家的人,估計這會兒已經報信去了。”
蘇墨不解的問道“程家的人?”
沈遲點了點頭說“你別看這碼頭上似乎很平靜,其實這樣鋪子全是商隊的放置在這裏替他們打探消息的,只要一有風吹草動,各家商隊都會在最早的時間知道,以便做出反應。”
“這麽厲害?”蘇墨吃驚的問沈遲。
“嗯,快吃飯,菜要涼了。”
二人吃了飯在客棧休息了一晚上便去找小二說的那間鋪子,鋪子的主人是個老頭,眼裏閃着精光。
看到蘇墨和沈遲,掌櫃的上來問道“不知二位需要些什麽?”
蘇墨拱了供手說道“不知掌櫃的這裏可否有霜糖?”
掌櫃的回了禮說“霜糖自然是有的,不知二位需要多少?”
“三千斤,每年至少要這個數。”
“這麽多,我這裏存貨不夠,今年已經過了制霜糖的好時候,怕是集不齊了。不知你什麽時候要?”掌櫃的算了算存貨說道。
“掌櫃的不急,明年春天之前備好就行,只是這價錢?”
“二十二文錢一斤,這周圍縣裏的鋪子都是用這個價錢從我這裏提貨的”
蘇墨笑了笑說“好,掌櫃的是個爽快人,那就這麽定了。這霜糖我要質量最好的,次品和受過潮的我是不要的,掌櫃的可要仔細檢查貨物。”
“你放心,我這裏的貨都是好貨,信譽那是有保證的。”掌櫃的拍了拍胸膛說道。
“那好,這是定金,明年二月初我來提貨。”
掌櫃的簽了字寫了文書,霜糖的事就這麽定下來了,順利的蘇墨有點不敢相信。
“阿遲,我總覺得是不是太順利了?”蘇墨有些不放心。
“沒事”沈遲呼嚕了一把沈遲的頭說“是你胡思亂想了,走,轉一轉去。”
蘇墨想了想也笑了,自己真是想多了。
☆、美人酒
錢掌櫃的仙來居生意依舊興隆, 雖然歸園居的開張影響了仙來居賣的糕點,但仙來居總的來說是以菜為主,所以影響不大。
這都三天了蘇墨和身邊都沒有消息,悠然居的管家也不知道他們的歸期,這讓錢掌櫃的心裏記挂的像被貓爪子撓了似的,癢癢的不行。
“掌櫃的,蘇老板他們回來了, 我在歸園居門口看到他們了。”方管事一臉激動的進來對錢掌櫃說道。
“真的?”錢掌櫃放下手中的毛筆問道。
“千真萬确,就在剛剛不大些時候,掌櫃的您看要不要派人去請?”
“不用了, 歸園居開張以後我還沒親自見識過,正好今天有空,你跟我一道兒去看看!”
錢掌櫃如今不敢托大,如今的蘇墨二人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四處推銷自己糕點謀銀子的鄉下人了, 他必須把他們放在與自己平等甚至更高的層面上來對待。
蘇墨和沈遲從碼頭回來就直接到了歸園居,沈肅謹拿來這三天的賬本給蘇墨看。
“看來歸園居的生意已經穩定下來了, 你做的不錯。”蘇墨對沈肅謹說道,沈肅謹天生是做生意的料。
“謝少爺誇獎,小人必當竭盡全力”沈肅謹恭敬的說道。
“這幾天可有人來找過我?”蘇墨估計錢掌櫃他們該有動作了。
沈肅謹皺着眉頭說“這幾天歸園居外面一直有人在偷看,我派人查了查是仙來居的夥計。仙來居的錢掌櫃也曾數次到悠然居打聽過兩位少爺的歸期。”
“好了, 我知道了下去吧。”蘇墨揮手讓沈肅謹退下。
沈肅謹照做。
蘇墨把賬本放到沈遲的面前問沈遲說:“阿遲,你猜錢掌櫃什麽時候派人來請我們?”
“不會請我們,”沈遲看了看賬本繼續說道:“錢掌櫃是個識時務的,我們短短一年從家徒四壁到小有富裕已經表現出了我們的能力;而且他知道我們手裏的葡萄酒有多稀奇,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他派人上門來和我們談生意,而不是請我們過去。”
蘇墨想了想也是,如今自己和沈遲也有了自己的産業,不再受制于人了。
蘇墨拿出空間裏的水果做的果醬塗在蛋糕上放在盤子裏,又用牛奶和果醬加冰做了兩杯刨冰慢慢和沈遲吃着。
雖然秋天沒有夏天熱,但是秋老虎的稱呼也不是白叫的。這樣的天氣吃冰是再好不過的。
錢掌櫃帶着管事走進歸園居,天很熱歸園居內卻一片涼爽,各色的糕點用細膩的青花白瓷盛着擺在木櫃上,顯得分外好看又有食欲。
沈肅謹看見錢掌櫃和他身後的管事從櫃臺後迎上來說“錢掌櫃光臨,在下有失遠迎實在是對不住,請!”
沈肅謹雖然是蘇墨的下人,他也是這歸園居的管事,所以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錢掌櫃笑着說:
“管事辛苦,不知沈掌櫃和蘇老板可在這裏,我找蘇老板二人商量生意。”
沈肅謹笑着說“錢掌櫃來的巧,我家少爺就在裏間休息。請錢掌櫃稍等,在下去禀報一聲您自便。”
“麻煩管事了,”錢掌櫃笑着說道。
方管事瞧着歸園居內的擺設滿臉驚奇,他随手摸了摸身邊的椅子,“是軟的”方管事瞪大了眼說道:“不知這蘇老板長着怎樣一顆玲珑心,竟然能想出如此稀奇的法子來,這椅子坐着肯定舒服。”
錢掌櫃走到身邊一張桌子前坐下說“試一試不就知道了。”方管事笑了笑沒敢坐。
“讓你坐就坐,這麽拘謹做甚?”
方管事依言坐下後說道“您是掌櫃的我只是個管事,如何能與您平坐?”
錢掌櫃笑着說道“你跟我都多少年了還說這些。”
“你是說錢掌櫃親自來的?”蘇墨問沈肅謹說道。
沈肅謹回答說道:“是,錢掌櫃身邊還跟着方管事。”
“還真讓你說對了,不過沒想到是他親自來,看來錢掌櫃心急的很。”蘇墨挑着眉看着沈遲說道。
“請進來吧,”沈遲吩咐道。
“沈老弟蘇兄弟好久不見,這生意是越來越好了呀”錢掌櫃拱了拱手笑着說。
沈遲和蘇墨還了一禮回道:“那裏那裏,和錢掌櫃的仙來居比起來我這小鋪子還不夠看,請坐!”
“蘇兄弟謙虛了,這歸園居的布置奇巧別致,新穎又不失大方,一看就是蘇兄弟用了心的,好的很吶”錢掌櫃坐下後笑着說道。
“錢掌櫃方管事喝茶,這是今年新上的雨前毛尖味道還不錯。”小二上了茶
錢掌櫃和方管事端起茶看了看:湯清色綠香高濃郁。嘗一口:回味甘甜。“好茶,蘇兄弟這裏淨是些好東西,看着老哥我眼都花了。”
蘇墨也喝了一口說:“那錢掌櫃有空就多來我這裏坐坐。”
“哈哈,一定一定。蘇兄弟是爽快人,今天我來是想和蘇兄弟商量商量這葡萄酒的事,不知蘇兄弟是否方便?”
“當然方便,不知錢掌櫃是何想法?”蘇墨和沈遲對視一眼後說道。
錢掌櫃咳了咳說道:“是這樣的,蘇兄弟也知道我東家手底下酒菜買賣挺多,所以我想在蘇兄弟這裏定一批葡萄酒專門用于自家生意,不知蘇兄弟那裏可有存貨?”
“存貨自然是有的,只是今年葡萄産量不高釀的酒也不是太多,所以我這裏貨也不過,這價錢也就高了些。”
錢掌櫃知道這酒的價錢肯定低不了,所以問道“不知這酒多少銀子一壇?”
蘇墨接過沈肅恭拿來的兩瓶說:“這是帶有我沈家标志的瓷瓶,一共分為一斤的和半斤的兩種。一斤的十兩銀子一瓶,半斤的五兩銀子一瓶。”
這價錢不底但也不算太高,大慶國的好酒都賣幾十兩銀子,不過那是商家批貨後零賣的價錢,自然是比批貨價要高出不少的。
“那就按蘇兄弟說的價錢來,不知蘇兄弟能出多少斤葡萄酒給我們?”錢掌櫃不知道蘇墨到底有多少存貨。
蘇墨心裏算了一下後說道“兩千斤,不能再多了。”
“那好,就兩千斤”這可比錢掌櫃原先想的要多的多。“什麽時候我派人去悠然居提貨?”
“随時都可以,但有一件事錢掌櫃必須得答應,你從我這裏買的酒只能用于自家生意,決不能高價另外出賣?不知錢掌櫃可否同意?”
錢掌櫃不解的問道“這是何意?”
“很簡單,釀造葡萄酒的方子是我與夫君二人共同試驗出來的,大慶國只有我們悠然居獨有。所以我不希望看到有人拿着我悠然居釀造出的葡萄酒酒去揚別人家的的美名。當然,如果別人釀造出的葡萄酒我自然是管不了的。只是這悠然居出産的葡萄酒必須得用我悠然居獨有的标識,否則這酒我是不賣的。”
葡萄酒以後肯定會有人做出來,所以他必須在着之前就把悠然居葡萄酒的名聲打出去,到時候別人一聽到葡萄酒首先想到的就是悠然居的,那才是蘇墨真正的目的。
換句話說就是蘇墨想在葡萄酒這一塊形成自己的權威,別人無法撼動的那種。錢掌櫃考慮了一會兒後說道“好,我答應你,我會把這一條寫在我們定的契書上,東家那裏我也會去解釋。
只是需要的時間可能會長些,蘇兄弟要等上幾天。”
“沒關系,我們和錢掌櫃都合作這麽多回了,對于錢掌櫃的品行我們還是信的過的。等錢掌櫃和東家商量好了直接來悠然居提貨就行。”
“好,蘇兄弟爽快。那我們就先走一步了,等拟好契書我再來找蘇兄弟二人。”錢掌櫃和方管事起身行禮說道。
蘇墨和沈遲把二人送到歸園居門口。
“蘇兄弟沈老弟留步,我二人先告辭。”錢掌櫃和方管事對蘇墨二人說道。
“錢掌櫃方管事慢走!”
看着錢掌櫃離去之後,蘇墨把沈肅謹叫到身前說“明天把葡萄酒放到店裏,只要來店裏用點心的人全都送一杯,知道嗎?”
沈肅謹點了點頭說“小人明白了,請少爺放心。”
走到裏屋,蘇墨拉住的手說“給葡萄酒起個名字吧,一直葡萄酒葡萄酒叫着也不好聽。”
沈遲想了想說“名字你起,我給畜牲起名還行,葡萄酒這樣嬌貴的東西我起不來名。”
蘇墨看着沈遲的樣子好笑的親了親他的唇,然後笑着說道:
有美一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這葡萄酒就叫美人酒罷,紅葡萄酒叫虞美人,代表紅葡萄的顏色:酒鮮豔濃烈炙熱美麗。白葡萄就叫思美人,顏色淡雅氣味芬芳口感香醇,就想驚鴻一撇的美人那樣讓人戀戀不舍思之不忘。
你說好不好阿遲?”
沈遲點了點頭說“好,只是你心裏的美人是誰?”
蘇墨看着沈遲眼裏的吃味笑着抱住他的唇親上去,兩人唇齒糾纏,過了半響才放開。蘇墨伏在沈遲肩膀上說“去年山中初見一美人,清冷如霜沉穩如山,自此之後便心系與他,再也不曾忘過。那人是誰,你可知道?”
沈遲将他緊緊摟在自己懷中扶着他的發說“知道,那人為了一個叫蘇墨的男子,陷入癡狂,從此永生不複。”
作者有話要說: 牛奶這幾天考試,所以大家的評論不能在第一時間回複,請諒解。謝謝大家的支持(≧3≦)
☆、王員外上門
初秋早晨的太陽依舊很好, 這幾天一直在外面吃飯吃的有些油膩,所以蘇墨準備做些清淡的小菜吃。
空間裏的玉米長的好,正是吃嫩玉米的時候,蘇墨扳了兩個嫩玉米剝了粒和着梗米一起煮,煮熟之後玉米的清甜與梗米的軟滑和在一起吃起來很爽口。
沈遲喜歡吃西紅柿,蘇墨摘了幾個用開水燙了皮切成片灑上一層霜糖,就成了糖拌西紅柿, 它還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雪山蓋頂。”
肉末炒豆角也是蘇墨很喜歡的菜,鮮嫩豆角和切的細細的肉末放在一起炒到豆角變了顏色,就是一道很美味的家常菜了。把菜舀到盤子裏沈遲早早就擦好桌子等待開飯了。
“你先吃菜, 我去拿饅頭。”空間裏的竈上蒸着大饅頭,蘇墨揭了鍋把它們一個個從蒸籠裏拿出來。
“怎麽沒吃?”蘇墨從空間裏出來就看見沈遲用筷子攪拌着自己的粥。
“溫的吃起來好吃。”沈遲把碗放到蘇墨面前說道。
蘇墨笑眯了眯眼睛,夾起一塊西紅柿喂到沈遲嘴邊說“嘗嘗甜不甜,不甜的話我再放些糖。”
“好吃, 不用放了。”沈遲一口吃掉西紅柿說道。
吃過早飯,蘇墨和沈遲二人去庫房檢查葡萄酒, 和叔正在擦拭酒壇子上的塵土,看到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