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奧利奧

等到賀四年将最後一口面吃完後,嚴翊貼心地問道:“不飽吧?我再去幫你裝點。”

賀四年矜持地點了點頭。

于是kevin繼續以看吃播的姿态看完了賀四年把比剛剛還要多的份量消滅了,順帶還吃了一波近距離的狗糧,然後非常心酸地鄙夷了嚴翊以及盤子裏嚴翊給賀四年剝的堆成“小山包”的小龍蝦一百次。

“嚴總裁,我覺得您多帶我們四年來幾次,他能把這店吃破産了。”

嚴翊故意問賀四年:“這家店的東西好吃嗎?”

“好吃。”

嚴翊抽起兩張紙,替賀四年擦了擦染上醬汁的嘴角:“那把店吃倒閉沒關系,我可以收購,讓你來做老板。”

kevin幽怨地翻了個白眼。

我恨……

“我回家了,太過分了你們這對狗男男。”kevin咬牙切齒道。

賀四年勸慰他:“別啊,我們不是好姐妹嗎?有我一頓飯就有你一餐飽。”

kevin小小地感動了一秒,而後賀四年舔了舔嘴唇:“好姐妹,我還缺個剝蝦的……”

“……”

“我們的塑料友誼分解了。”

最後賀四年挺着大肚皮出了餐廳。

酒足飯飽思……

Advertisement

賀四年不思淫/欲,生命中最大的樂趣除了吃就是小豬佩奇。

最近覺得最大的樂趣還是和嚴翊吃得飽到不能再飽之後,去超市裏拎一堆零食回家看小豬佩奇,然後嚴翊雖然一臉嫌棄,但還是會陪他一起看。

一邊道零食的危害,一邊搶他的零食吃。

這是賀四年第一次發自內心地覺得當人比當瓜幸福,被喜歡和被寵着的感覺很不一樣。

嚴翊寬大手掌的溫度、覆上他腦袋後莫名的心顫,低沉沙啞的晚安,和——

永遠忠實的情感。

“We're playing a tune……”

是夜,小豬佩奇主題曲的聲音略略有些刺耳,賀四年挪開嚴翊的手臂,試圖睜了幾下眼睛,沒能成功清醒。

“啊,這麽晚啊,哪個傻逼啊?”賀四年抱怨道,将床頭的手機揣進懷裏,等到它第二次響起,賀四年才終于掙紮着睜開了眼睛。

上邊并沒有備注的一串號碼讓他的心裏“咯噔”了一聲,詭異的不安讓他本能地有點害怕。

“喂……”

電話那頭不帶任何情感的聲音使他的手腳有點發冷,他不由自主地先後挪了幾挪,讓自己的後背得以靠在床頭。

嚴翊在黑暗中按住了他的手,腦袋還砸在枕頭裏,他的聲音并不清晰,勉強可以聽得清,他問:“怎麽了?”

賀四年沒有回答。

嚴翊整個坐了起來,坐在他的旁側,黑燈瞎火中發問:“是醫院打來的嗎?”

賀四年點了點頭。

無風無星的天空中,月亮殘次了一小半,銀河就在幾萬光年的地方閃爍。

可城市裏的人們看不見。

“淩晨三點三十二分,病人楊晴突然呼吸困難……”報備的內容冗長又刺耳,賀四年無法正确表述自己的心情,一種無處安放的複雜情緒,還茫然地冒出一點慶幸的意味。

楊晴走了,他以後就不會有束縛了,男主角的位置不會丢,各種通告也無需停。

你是畜牲嗎?賀四年用拳頭抵住頭,楊晴還在裏邊搶救,他居然生出了一點盼她離世的念頭!即使就這麽絲縷,也讓他慚愧至極。

痛苦、難過也是有的,無處安放的感覺在嚴翊攬住他肩膀後,就已經減輕了不少。

但等待死亡,無論對生者亦或是将死者,都是一種極大的折磨。

淩晨五點整,門裏響起了匆忙的腳步聲,一個護士拿着報告單推門而出:“你們誰是患者楊晴的親屬?”

賀四年騰地站了起來:“我媽怎麽樣了?”

護士輕描淡寫地看了他一眼,連一點悲切都懶得假裝了:“患者的病情突然惡化,我們已經盡全力了,還是沒能搶救過來。要見最後一面就趕緊的,病人撐不了多久了。”

當他的大腦收到這個消息之後,整個人突然就平靜下來了,甚至還偏頭對嚴翊說了句:“走吧。”

賀四年将楊晴的手捏在手力氣,他只是靜靜地看着他,楊晴看上去特別想說話,但卯足了勁都沒能蹦出一個音節,只能望眼欲穿地看着賀四年。

最後她閉上了眼睛,某處的躍動終于是停止了,連回光返照都幹脆省略,啞巴似的告別失了嚎啕。

但卻,最隆重。

沒有像鄉下那些繁雜的規矩,楊晴連葬禮都辦得很倉促,鄉下那些親人走的走,有的老到已經走不動,有的年輕人在外地不願回來,關鍵賀四年也認不住這些親戚。

處理好這些事宜不到兩天,賀四年一靜下來心情就開始反複,于是幹脆就把合同一口氣簽了,買了第二天一大早的機票,差點沒被kevin的唾沫星子淹死。

這回輪到嚴翊坐立不安了,一顆懸起來的心就沒放下,一個晚上把過去三十多年說的話都說叨叨完了。

恨不得把全家都讓賀四年搬過去的心情越發茂盛:“別帶太多零嘴,帶點能飽腹的,劇組的飯菜肯定不夠你吃,你不要不好意思,叫劇組再多拿四人份的來。”

他開始往行李箱裏裝羽絨服和秋衣:“現在剛過完年,鄉下肯定齁冷的,別裝逼,秋衣秋褲、羽絨服都穿上。那鄉下我查過了,濕氣比較重,你記着在戶外千萬別把關節露出來給風吹。”

“危險的鏡頭還是用替身吧……別逞能。”嚴翊絮絮叨叨地忙裏忙外,“kevin那只野雞肯定就顧自己,不如再給你找個助理?”

賀四年從沙發上站起來,溜達到嚴翊面前,給了他一個熊抱:“你什麽時候這麽老母親了?”

嚴翊按了按他的腦袋:“新找的助理我也信不過,還是我陪你去吧。”

“理智呢嚴先生?你不在家賺錢,我們改天只能睡橋洞了怎麽辦?”賀四年踮起腳,在他的嘴上輕輕碰了一下,“親一口,你要乖乖在家賺錢。”

嚴翊把他擁在懷裏,一步一挪将賀四年推回了卧室:“先去睡覺,明天那麽早起會很累的。”

“你是不是真的不行啊?”賀四年擡頭看他,“我們都一起睡了那麽久了,你不給點反應嗎?”

嚴翊的心髒劇烈跳動了起來,他不是什麽想法都沒有,雖然單身三十一年,但也不至于是個□□白癡。前些天他就偷偷摸摸地做足了“如何踐行”的準備工作,還沒進一步動作,賀四年他媽就走了。

以至于這個念頭一擱再擱,實際行動是一點沒動。

賀四年趁他不注意,把他推到了床上,然後壓在他的胸膛之上:“你是不是假的喜歡我?”

“是真的喜歡。”嚴翊辯白。

賀四年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頸上,好像在撓癢癢,他認真地對嚴翊說道:“我們成年人的喜歡是不一樣的。”

他停頓了一秒,又道:“也不是就親一口的喜歡,你不明白嗎?”

“行,都給你明白。”嚴翊沒動,小心翼翼地問:“那你願意嗎?做好準備了嗎?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的。”

賀四年腦袋後邊的睡衣帽子塌了下來,罩住了他一整個腦袋,他軟聲道:“可我就要走了,要拍近半年的時間,我們要好久好久不能見面了。”

“真是……”嚴翊翻開他的帽子,“我也想,但現在不行,東西都沒準備好。你要是想要的話,我幫你吧。”

賀四年義正言辭道:“先說明,我可沒有占你便宜的意思啊,還不是怕我走了你寂寞,出去找野男人。”

嚴翊問:“那你要是讓我開了葷,我出去找野男人的幾率不就更大了?”

“……”賀四年認真思考了一會兒,“那不行,你要是出去‘奧利奧’,我就也在劇組找個男人,我們一別兩……”

“說什麽話呢。”嚴翊按住他的嘴,“你不信我嗎?我要是這麽随便,早就和以前的賀四年假戲真做了。還有,奧利奧不是吃的嗎?”

賀四年從他的身上翻開:“kevin老師親情指導,‘奧利奧’有兩層含義,一是‘扭一扭,舔一舔,炮一炮’,二是玩三P。”

“你就盡和他學這些壞的。”

賀四年稍一動作,整個人已經跨坐到了嚴翊的身上:“別說廢話了,我都這麽主動了,你還給我突然小姑娘模樣的,慌啥阿都是成年人……”

嚴翊再冷靜也經不起這麽撩撥,賀四年已經磕磕巴巴地替他解起了褲子,然而這貨笨手笨腳地半天沒解好一個皮帶。

嚴翊嘆了口氣:“你是笨蛋嗎?”

幾分鐘後,小四年被嚴翊把玩在手裏,在他即将一釋放的時候嚴翊使壞将它捏住了。

賀四年氣得跳腳:“我會死的!”

嚴翊玩夠了打算放過他,只見賀四年一皺眉,一臉的哀怨:“沒了,它逆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學業繁忙的我一有時間就碼字,中午沒午休繼續碼字,腦袋都差點砸床上了。一邊學習一邊日更真的很累噠QAQ

看在我這麽勤奮的份上,各位小可愛點個收藏,評個論吧TAT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