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笑那樣想勾引誰
她正了正神色,認真道:“春雨,阿策的身份并不簡單,類似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了,我明白你是為我好,有些事情還是順其自然的好,我看目前的當務之急啊,還是……”
“是什麽?”春雨表情也嚴肅了起來,豎起耳朵認真聽着。
滕玉‘噗’的一聲笑了,“當然是将你養的白白胖胖的,然後尋個好人家嫁出去啊!”
春雨臉一下子就紅了,半晌,搖了搖頭道:“我不要嫁人,我走了,掌櫃的你怎麽辦?我就一輩子和你呆在一起了,這樣挺好的。”
滕玉有些呆住了,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畢竟有一個人這麽全方面的想着自己,但如果真耽誤對方一輩子她會過意不去的。
嘆了口氣道:“若是我是男子,你這樣當然沒問題,直接娶了你就是,但我不是,你總要有自己的生活,我不能害你。”
“掌櫃的你不要再說了,我是不會走的。”春雨擡起頭來,分明是很稚嫩的臉,但目光卻很堅定,她是認真的。
“好好好,你不走,我替你招個夫婿怎麽樣?”這個主意好像不錯。
春雨眼睛亮了,笑嘻嘻道:“那我想要長得好看一點的,脾氣也得好,人品不能差,劉平那種人最讨厭了。”
滕玉驚了,說話的古代女子很含蓄的呢?她痛心疾首道:“你剛剛不是說女子要矜持的嗎?”
“那是在心上人面前啊,掌櫃的你又不是我的心上人。”春雨一臉理所當然。
滕玉:“……”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這麽一通笑鬧,山楂也處理好了,滕玉一邊将山楂放入盆中用淡鹽水浸泡一邊吩咐道:“春雨,你先去生火。”
待火生好後,鍋內加入清水和山楂煮,大火煮沸後轉為小火慢煮,在熱力的作用下,山楂慢慢變的軟爛,酸甜的氣息飄滿廚房。
“春雨,你去尋一塊紗布來,要比尋常紗布縫隙大的那種。”滕玉将煮好的東西倒入木桶裏。
紗布尋來後,兩人一起合力将山楂糊過濾了一遍,只留下果肉,有了這道工序做出的山楂糕口感才會更加細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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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再将過濾好的果糊放入鍋中,加入适量清水和白砂糖,用小火煮,為防粘鍋需要不停的攪拌。
滕玉面上認真攪拌着果泥,心中卻在腹诽,要是在現代哪需要這麽麻煩?直接煮一下料理機打碎就可以了,不知道積分夠了那個神秘空間會不會出現一些高科技的東西讓她兌換。
終于山楂成了濃稠狀态,她将山楂倒入木盆中,剛好可裝一盆子,接下來只需待其冷卻凝固就可以了,本來是想來制冰冷卻的,但這熱天冰化的快。
思索片刻後将這木盆用油紙封好,而後用繩子吊在井水裏降溫,兒時孤兒院有口井,夏天的時候她會去打水喝,不管天氣多炎熱,井水都是十分冰涼的,在科技并不發達的時代,那是人們在炎炎夏日重要的解暑之物。
“大功告成,去休息吧春雨。”
滕玉今晚依舊是打水擦洗了一下,看來得想辦法設計一個浴室,讓餘氏幫着做一下,老這麽不洗澡也不是個事。
第二天一早醒來,滕玉就發現了一件令她心情糟糕的事,只見蕭策抱臂站在飯館門口,面前一個小厮喋喋不休在說些什麽,邊說還邊抹眼淚。
這小厮她記得,就是第一次見面時阿策身邊帶的那個,竟然尋到這裏來了,難道阿策要走了嗎?
鬼鬼祟祟的湊了過去,尋了個自以為不會被發現的角落偷聽。
“您一聲不吭就走了,也不留個消息,我都快要急死了。”湯圓面色很是悲憤,眼角有些烏黑,顯然是有一陣沒睡好了。
蕭策默默的遞了一塊布過去,眼角餘光掃到了一片袖角。
滕玉:“……”那好像是前天拿來擦地的那塊布,她在心裏為那小厮點了根蠟燭,然而小厮的下一句話就讓她沒這個心情了。
湯圓一把接過抹起了眼淚,“您不在那群人我根本應付不了,到底什麽時候回去啊?那邊已經松開了,說事情可以商量。”
滕玉耳朵豎了起來,手不自覺的握緊了衣袖。
剛好被蕭策看見了,思及昨晚那道菜,他眸光明滅不定了一會兒,最終似下了什麽決定一般開口道:“說可以商量只是為了騙我回去而已,并不是下定論的意思,我先不回去了。”
“那我怎麽辦?”湯圓一張喜慶的臉皺成一團,看起來莫名有幾分滑稽。
蕭策默了一會兒,突然丢了幾錠銀子過去,“你先尋個地方呆幾天,過段時間我會去找你。”
滕玉松了口氣,還好還好,真希望阿策這個哥哥不要繼續改變主意了,就這麽與阿策耗着就好。
湯圓一臉難以置信,哆哆嗦嗦道:“您、您是要抛棄我嗎?不,我不要一個人找地方呆着,您在哪我就在哪,沒您的地方我不去。”
蕭策額頭的青筋突突跳了幾下,一言難盡道:“你給我好好說話。”
湯圓焉了氣,有氣無力道:“其實是那位說要是您不願意回來就讓我一直跟着你,要是發現我一個人在外面就要立刻将我五馬分屍。”
五、五馬分屍?滕玉吓的一個激靈,阿策的哥哥怎的如此殘暴,這應該算是濫用私刑了吧。難道是某個殺手組織或者邪教頭頭,這麽可怕她以後見了該怎麽辦?
不對,我幹嘛要去見他兄長,滕玉撫了撫額,看來最近真是被美色迷的失了方向,這樣不行,以後需要加強定力了。
“滕玉,你在想什麽?”
一道沙啞的聲音拉回了滕玉那越跑越偏的思緒,但給了她更大的驚吓,手哆哆嗦嗦的指着對方道:“你、你為什麽要叫我的名字?”不是一直都不肯叫的嗎?難道、莫非是我想的那樣嗎?
蕭策突然笑了,薄唇輕啓道:“不是你讓我叫的嗎?所以,我便叫了,有什麽不對嗎?”眼神很是幹淨,語氣疑惑,仿佛他真是這樣想的。
那人五官精致如畫一般,眸中含着笑意,嘴角微微揚起,勾成一個好看的弧度,似能勾住人的心一般。
滕玉呆住了,第一次看到這人笑,就如初春的花瓣一般美好,惹人心醉。一時間全身仿佛都湧入了無數細小的電流,在大腦中炸成了煙花,叫她再聽不清其他聲音。
“我、我還有事,先、先走了。”她拔腿就跑,再繼續呆下去控制不住自己做些禽獸不如的事出來就不好了。
“王爺,我才幾天沒見你,怎麽就被別人勾搭跑了?”湯圓一臉懷疑人生的樣子,看起來很想立刻上吊自殺。
蕭策皺了皺眉,“你不要胡說,如果想乖乖呆在這裏,就管好嘴,能做到嗎?”
湯圓一臉如喪考妣的點了點頭,默默的走到牆角畫圈圈去了。
蕭策捏了捏手心的汗,這會才後知後覺的臉紅了,剛剛那一瞬間按照他的性子是不可能那麽做的,可是偏偏就自然的說出來了,在沒确定心裏想法前就這樣行事他是不會的,看來發作的時間又要到了,他有些頭痛。
“對了,您好像快到發作的時間了,呆在這裏真的沒問題了。”湯圓畫完圈圈後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嚴重的問題。
蕭策嘆了口氣,“應該問題不大,只是性情會略微改變而已,旁人應該無法發現不同。”
湯圓:“……”那不是略微改變啊,明明就是大變好嗎?
滕玉這會正呆在後院數果子,“他剛剛有別的意思,他剛剛沒別的意思……”心裏別提多幽怨了,泥煤笑那麽好看想勾引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