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教你寫字

“你磨墨做什麽?”滕玉有些奇怪,她只是要認字,根本沒想寫啊。

蕭策垂着眸子,表情沒有一絲變化,淡淡道:“教你寫字,寫會了就能記住了,這樣認的比較快。”

“可是我連筆都不會拿啊。”滕玉眉心一跳,這樣真的會認的比較快嗎?她表示強烈懷疑。

“沒關系,我教你。”

這時候墨已經磨好了,蕭策拿起一只毛筆擡眸看向滕玉,晨光打在他精致的容顏上,一雙桃花眼中含着似笑非笑的笑意,那泛紅的眼眸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妖異,好似從畫中走出來妖一般。

妖精!滕玉在心中暗暗想到,等有空了一定得去問問湯圓阿策到底是怎麽了,眼前的人自從昨晚開始就變得十分妖異,以前她尚且還能自控幾分,但這個滿是妖氣的人她實在抵擋不了。

面前的妖精忽然勾唇一笑,“你在想什麽?”

聲音并不動聽,甚至還有幾分嘶啞,但在滕玉聽來卻莫名的擾人心智。

一時間話不經過大腦就脫口而出了,“在想你最近怎麽這麽勾人。”

蕭策:“……”

世界忽的寂靜了,場面一度非常尴尬。

滕玉剛出口便發覺不對,一時間熱血直沖天靈蓋,她真想來跟面條上吊自盡。

“我先教你怎麽拿筆,你按照我手上這個姿勢來握筆就可以了。”蕭策見滕玉一臉羞憤欲死的樣子,嘴角微微勾了勾。

滕玉目光飄忽的看了一眼怎麽握筆,可惜悲傷的是注意力全放在對方那修長有力的手指上了,關于怎麽握筆完全沒記住。

“看明白了嗎?你來試試。”蕭策眼中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故意将筆遞給了滕玉。

“差不多明白了。”滕玉內心極度崩潰,面上極度淡定的接過了筆,然後用拿筷子的姿勢握住了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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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策:“……”

微微嘆了口氣道:“還是我親自來教你吧。”

滕玉一臉莫名,你不是已經在親自教我了嗎?然而下一瞬她就直接愣住了,卻原來是蕭策環過她的身子,一手握住了她拿筆的那只手,另一手則在幫她糾正姿勢。

她登時僵在原地整個人如同瞬間浸沒在水中。

“用筆之法,應雙鈎回腕,掌虛指實,以無名指倚筆。”

感受到身後貼近自己的身子,滕玉整個人都要冒煙了,心跳如擂鼓,任憑那修長白皙的手指手把手教自己寫字,而自己的手仿佛廢掉一般再不能動。

“我先教你将這菜譜第一頁的字寫會,認真看好。”

滕玉壓根沒聽清蕭策在說什麽,一心都放在那覆在自己的手上,那人手心帶着薄繭,筆鋒走動間那薄繭也在動,她忽然感覺手背有些癢,一直癢到了心裏去,攪的她心慌意亂,手心也滲出了薄汗。

蕭策其實沒有表面上那麽淡定,掌心裏的手很小,至少相對于他的來說,觸感光滑柔軟,仿佛不經意間就能讓人的心也一并柔軟下來,本來只是一時興起想要逗弄一下對方,現在倒有幾分騎虎難下的意思了。

一個個字躍然于紙上,雖然滕玉是個渣,但蕭策寫的好,所以最後寫出的東西看起來倒還不錯,她忽然心生感動,兒時有一次去一個相熟的朋友家做客,記得當時對方的父親就是這麽教對方寫字的。

當時她是羨慕的,由于是個孤兒,關于寫字她都是自己一路摸索的,由于姿勢不标準,寫出來的字并不好看,為此受了不少同學的嘲笑。

而現在阿策耐心的教她寫了這麽久,生生讓她産生了一種想要落淚的沖動,還有了想要将對方據為己有的心思,想要這樣的好永遠屬于自己。

這心思出來的一瞬間,她自己都驚了驚,有時候感情總是在不經意間就發酵了,才短短幾天的時間,一開始的些微不舍竟然已經變為了如此可怕的執念,這瘋狂的占有欲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一個教一個寫,一個時辰的時間就這麽過去了,雖然滕玉的心思大半不在學字上,但這古代的字與現代的有不少相通之處,是以菜譜上的字她還是認全了,關于這湯怎麽做已經明白了。

“阿策,你知道這臨安城哪裏的雞品質最好嗎?”滕玉內心很激動,想立刻實施起來,不完全是為了積分,純粹是出于對廚藝的熱愛,她一直認為食物能給人心靈以撫慰,所以上輩子才選擇開了私廚。

蕭策表情僵了僵,十分一言難盡的道:“你覺得,我看起來像是知道這種問題的人嗎?”

好像也是,滕玉揉了揉額頭,她最近一看見阿策腦子就不好使了,這全怪對方生的太美了,她決不承認這是自己的問題。

“不過我倒是知道一個人有可能知道,他離這裏不遠,要現在帶你去嗎?”蕭策沉思片刻道。

滕玉眼睛亮了,急切道:“你等等,我去跟春雨交代一下,我們現在就去。”

……

“掌櫃的,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啊?”春雨轉着圈圈将滕玉打量了一番,看起來并沒有什麽異樣,難道不是她想的那樣嗎?

滕玉被盯的毛骨悚然的,奇怪道:“我為什麽要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就好,看來您的身體果然很好。”

滕玉簡直一頭霧水,總覺得對方好像誤會了什麽很重要的事,不過她一心去買雞,是以也就沒多想,只說道:“我和阿策打算出去買雞,晚上回來熬雞湯喝,來跟你說一聲。”

“掌櫃的放心去吧,這裏我會看好的。”

春雨笑着說到,不過那笑容在滕玉看來,總覺得有幾分古怪。

她不知道的事,她前腳剛走,湯圓後腳就出現了,一臉激動的問道:“怎麽樣了?”

春雨低聲說道:“掌櫃的都要出去買雞給你們家公子補身子了,你說呢?”

“看來八.九不離十了,不過我家公子臉皮薄,咱就假裝不知道這事比較好。”

“成。”

正主滕玉完全不知道自己給那兩人造成了這麽大的誤會,她現在正在路上,為了節約時間,當然還是被抱着飛的。

但心境與昨天有了不同,她很自然的伸手抱住了對方的脖子,還故意将頭埋在了對方的心口前,如此好的占便宜機會,當然不能放過。

蕭策頓了頓,低頭看了眼滕玉,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沒有臉紅,滕玉心中有些可惜,然後一臉無辜的說道:“這樣不容易掉下去,而且風大,吹的我臉疼,所以躲躲,你沒意見吧?”

蕭策沒有說話,而是将袖子微微往滕玉臉邊挪了挪,替她擋住了一些風。

滕玉有些呆,雖然這人性格變了很多,但總有些東西沒有變,譬如體貼,這樣的體貼讓她産生了一種被人放在心間上寵愛的感覺,不知不覺越陷越深了啊。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到達了地點,蕭策将滕玉放了下來,這是一處建在深山的農舍,就是很簡單的茅草屋,屋前種着一些菜,而那菜地裏有一些雞在撒歡,雖然簡單,但這裏被主人收拾的很幹淨,給人以一種閑适安寧的感覺。

但門是關着的,莫非裏面沒人?正這麽想着,門突然被從裏面打開了,一名少女從裏面走了出來。

這女子着一鵝黃色的輕羅衣衫,長得極美,那蘇蘭與這女子一比,完全就是野雞和鳳凰的區別。

一見蕭策,那女子便小跑了過來,很是天真爛漫,看得出應該是活潑的性子,但活潑間透着一股貴氣,恐怕身份并不簡單。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看到阿策她為什麽那麽高興?滕玉心底暗暗磨牙,難道是情敵?這情敵看起來實在有些強大,總感覺十分危險,得想個辦法打擊她一下才行。

眼珠一轉,有了。腳底一滑,就往蕭策身上撲了過去,內心祈禱對方一定要接住她。

蕭策眉梢一挑,又平地摔跤?嘴角微勾,長臂一伸,就将對方帶到了懷裏,笑了笑道:“小心。”

一抹紅暈爬到了滕玉的臉頰上,趁勢伸出雙手回抱住了對方,嬌羞道:“我下次會注意的,你總是這麽體貼。”

餘光掃到那女子驚訝的表情,內心給自己悄悄點了一個贊,成功打擊到了情敵,接下來她就開始神游了,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蕭策,好像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抱着對方這回事。

你放不放手随便你,反正我是絕對不會放的。

蕭策好像也完全忘記了懷裏還抱着人,淡淡的看着那女子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你又不回去,我當然只有來尋你了,他們說在這裏有可能等到你,所以我就來了,只是一個小忙而已,你為什麽就不能幫幫我?”那女子看起來有幾分惱怒。

蕭策皺了皺眉道:“這件事情我勸你考慮清楚,他沒你想的那麽完美,如果你要執迷不悟,就另想辦法,我這裏是不會幫你們的。”

滕玉聽着聽着覺出不對了,聽這架勢,原來不是情敵嗎?那她現在到底要不要放手呢?還是多占會便宜繼續抱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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