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一件單薄的襯衫,襯衫的領口是解開的,從側面看過去,脖頸下深陷的鎖骨還有鎖骨下若隐若現的胸口,一切都是那麽讓人血脈噴張。

他實在不應該這樣不設防地在自己身邊睡着。

紀言風不由自主地靠過去,輕輕捏住他的下巴。

他品嘗過這雙唇的滋味,甚至在夢裏意淫過這張嘴包裹着自己的下體吮吸舔弄的樣子。想到這,他突然覺得下腹一熱,竟然這麽快就有了反應。

而這時紅燈已經過去,後面響起了一大片車鳴聲。

媽的。

紀言風看到顧希平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慌地他連忙将身體坐了回去。但是在踩下油門的時候也忍不住在心裏惡狠狠的想。

都是你的錯。

顧希平從夢中驚醒,一臉茫然地看向猛踩油門的紀言風。

“怎麽了?”

“沒怎麽。”

老子只是硬了而已。

“我竟然睡過去了……”

啊,你只是醒的太早了。

“不好意思,最近太累了。”

剛睡醒的顧希平沒有了平日裏那種拒人千裏之外的清冷之感,聲音悶悶的,還有點糯糯的感覺,讓紀言風愈發得感覺自己欲火中燒。

他那天在自己身下,被做到失控哭出來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聲音。

藥丸,勞資搞不好要獸性大發了。

28

對于紀言風一回家就跑去沖澡這件事,顧希平倒是沒有想太多。但是對于對方這種随意到直接穿着浴袍就出來見人的行為,顧希平覺得就有點一言難盡了。

雖然很多藝人私下有些小怪癖都是很正常的,但是顧希平真的沒有覺得自己跟紀言風熟到這種地步。當然如果紀言風是為了炫耀他那結實緊繃的胸肌還有線條健美的六塊腹肌的話,那顧希平只能假裝自己眼瞎了。

“劇本你看的怎麽樣?”

顧希平看了一眼他放在桌上的劇本,很難得他居然密密麻麻做了很多的筆記。

“還行吧,最近忙,進度有點落下了。”紀言風随手翻了翻後面:“還有後面一點沒看。”

“後面的戲也很關鍵。”說到劇本,顧希平也終于摒棄了雜念專心起來:“後面我們兩個有幾場重頭戲,一場是你懷疑我做了內奸,帶我去馬場騎馬,準備親手殺我的戲,還有一場是我被日本人扣押,你單槍匹馬來救人。”

“你都看完了?”

紀言風有點吃驚,顧希平點了點頭:“都看完了,所以對這兩場戲的印象特別深。”

“你這功課做的不錯嘛。”

顧希平豈止是看完了劇本,他連自己的所有臺詞都背熟了,不僅如此他還寫了很詳細的人物形象分析和衍生,不過這些沒什麽可吹噓的,他過往幾十年都在這麽做,以後也會堅持這麽做。

一個角色要演的深入人心,首先得有靈魂。靈魂不止在臺詞裏,而需要演員在戲外賦予他更多的東西。

要讓一個角色有血有肉,他就必須像一個活生生的人一樣紮根在那裏,他從哪裏來,經歷過哪些事,遇到過什麽人,這些經歷賦予了他什麽樣的性格,導致他在劇中面臨抉擇和沖突的時候會有何種反應,這些都是演員自己要考慮的。如果只是照着臺詞背,那做演員真的太容易了。

“這部劇裏我好像殺了你好幾次。”

紀言風心猿意馬地望着靠在沙發上低頭看劇本的顧希平随口說了一句,結果對方卻認真糾正道:“是三次。不過這三場戲的心境都不同,要演出三種層次還是要好好琢磨。”

紀言風聞言又是一愣。

他從來不覺得跟一個靠演網絡劇和睡導演的小藝人聊劇本真能聊出什麽收獲來,所以今天喊他來,也不過是為了親近他,說不定還能發生點什麽。但此刻鐘意看上去是如此的認真,認真得讓紀言風有點不好意思再去想別的什麽。

也許,這次他是真的想好好演呢?

畢竟……

那天在梁導家門口看到的畫面在紀言風眼前一晃而過,他忽然沒忍住,開口道:“你跟梁導很熟?”

“啊,以前合作過。”

顧希平說完才想起來自己不是顧希平而是鐘意。果然紀言風馬上就投來懷疑的目光:“你以前跟他合作過?電影?”

“我去他電影裏跑過龍套,不過後來電影上映的時候被剪掉了。”

紀言風不由笑了出來:“你把跑龍套也叫做合作啊。”

這種說法簡直虛榮得可笑。

他的笑聲很刺耳,但顧希平并不在意。活到他這個年紀,很少再為臉面之争而動氣了。再說他并不介意紀言風用有色眼鏡看他,因為日後進了組,他自然會明白梁導态度為何而轉變。

“其實如果你想紅的話,應該換一家公司。”

紀言風站起身走向酒櫃,回來時手上已經多了兩杯紅酒。顧希平杵在那裏不太想接,他酒量不算好,喝多了誰知道會出什麽事,而且這個人還有前科。

他忽然覺得跟他回家這件事好像根本就做錯了。

“Romanee?Conti,貝倫一個月前才從拍賣會上拍下來送我的,你有口福了,是第一個嘗的。”

顧希平當然知道這酒價格不菲,但是上一次在陸航那裏喝這個牌子的紅酒喝到差點送命,這無論如何不是什麽美好的經歷,所以看着紀言風遞過來的酒,顧希平推辭道:“我心髒不好,不宜喝酒。”

“紅酒是養生的。”

紀言風搖着紅酒遞到顧希平的唇邊,不知道為什麽今天他這一身白襯衫讓人特別有玷污的沖動。他幾乎都能想象這些紅酒順着他的唇角低落到脖頸再染紅襯衫的情形。

“紀……”

“以後別叫我什麽紀大少,紀先生的。”紀言風俯下身,用一只手撐在沙發邊,白色的浴袍裏精壯的身體一覽無餘,那種危險的,充滿力量的肉體本身就已經充滿了壓迫感,對方還故意将整個身體壓在自己上方,好像把所有的退路都封死了一樣。

“你這是要幹什麽?”小兔崽子,你這是要上天嗎?

“請你喝酒啊。”

紀言風見他在這種情形下居然還能如此冷靜,這倒反而更加激發了紀大少的征服欲。看這架勢哪裏是請人喝酒,分明是打算強灌。

顧希平正在飛快地思索是直接動手,還是對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畢竟如果這一拳打在臉上,那後天開機宴恐怕會不太好看。

但是現在還有心情在乎這個。

就在顧希平準備一拳招呼到紀言風臉上的時候,房間的大門突然被人砰地一聲推開了。

“表哥,我聽說你今天不用趕通告,特地回……回……回來……”

紀容站在門口愣了三秒,笑容還僵在嘴邊,然後突然哇地一聲轉頭就跑。

“表哥我什麽都沒看到,你千萬不要殺我滅口!”

“……”

紀容跑得賊快,轉眼就從門外消失了。而這時顧希平趁着紀言風沒反應過來,猛地一把将他從自己身上掀開了。

于是那原本打算倒在顧希平身上的紅酒一滴不剩地灑在了紀言風的白色浴袍上。

紀大少感覺自己那根理智的神經已經快要崩斷了。

“我看,今天恐怕不太适合聊劇本。”

顧希平看着被那昂貴的紅酒淋了一身的紀言風,拼命憋住笑往門口挪去,他不笑還好,這一笑讓紀大少徹底狂化了,就差狼嚎一聲可以直接變身了。

“紀,紀言風!”

被對方餓虎撲食一樣撲倒在沙發上顧希平忍不住吼出了對方的名字,紀大少一只手就可以抓住他兩只手腕,趁他掙紮不得,飛快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這就對了,下次直接叫我的名字。”

“你他媽能不能先松開手。”

“不能,跟你磨蹭了這麽久,你看不出來我這是請君入甕嗎?還是你明知道但還是來了,因為你也想再回味一下那晚的事?”

“你還敢提那晚?”

顧希平的聲音陡然冷了下來,整張臉都如北風過境一般寒意逼人。

“為什麽不敢,如果不是我救你,那幾個人非得玩死你不可。”

“救我?”

顧希平突然猛地一擡膝蓋,朝着對方的腹部就是一下。紀言風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敢對自己動手,一時不防,疼得臉色陡變。顧希平将他狠狠從自己身上推開,然後反撲上去将紀大少整個人壓在了沙發上。

卧槽……

“你把迷奸稱為救我?那我也上你一次好不好?讓你也嘗嘗被男人壓的滋味?”

顧希平反剪住紀言風的兩只手,他的體力不如紀言風,只能靠技巧才能制伏他。被壓在沙發上動彈不得的紀言風實在料不到他還有這一手,心中不禁大為懊惱,早知道剛剛就應該趁着他睡着把他給辦了!

“鐘意,這可是我家,你敢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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