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節
到身後的手用力一扯,他頓時疼得眼前一黑,再想掙紮也是有心無力了。
“你知道我最讨厭什麽嗎?”
陸航将整個身體壓向顧希平,然後用力扯住他的頭發強迫他仰起頭:“你是我的寵物,怎麽能跑去跟別人獻媚?看起來我給你的教訓還不夠,這一次要讓你,牢牢記住,背叛我是什麽下場!”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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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航一手按住自己身下掙紮不已的男人,一手慢條斯理地解開自己襯衫的扣子。他很欣賞這種獵物落在陷阱裏垂死掙紮的樣子。這很容易勾起他心裏那股淩虐的沖動。
尤其是鐘意這樣美麗又倔強的獵物。
“不求饒嗎?”
陸航俯下身,輕輕舔弄了一下對方的耳垂:“上一次你哭得很厲害,一邊發抖一邊求我放過你,那個樣子真是讓人難忘。”
“你他媽就是個變态!”
對方的氣息就像毒蛇的信子一般讓顧希平避之不及,但是他一偏頭就被陸航狠狠抓住頭發,他對顧希平沒有任何憐惜可言,看他痛苦就像是欣賞什麽有趣的事一樣。
“看起來你跟紀言風勾搭上之後,脾氣也大了不少。”
顧希平的兩只手被他反綁在身後,兩條腿也被他死死壓住,完全就是一副任人宰割樣子。陸航望着他線條纖細而優美的後背,下身不覺一陣火熱,他讓這個小東西跑了兩次,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得到他。
可就在他将手伸向顧希平下身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紀言風的聲音陡然響起。
“鐘意,你在不在?”
此刻顧希平離門就只有一步之遙,但是陸航篤定他不敢出聲。他湊到顧希平耳邊,好整以暇道:“你的小情人來救你了。”
門外的人沒有得到回應,低聲嘟哝了一句:“不在嗎?”
不,不,我在這裏,不要走!紀言風,不要走!
開口留住他,只要你開口,你就能得救了,顧希平,回答他啊!
“我以為你會求救呢。”
陸航就料到他不敢出聲,冷笑着解開他的皮帶扣,将手探了進去:“比起撕破臉兩敗俱傷從此被徹底封殺來說,讓我上一次又能怎麽樣?我還可以給你更好的資源。”
“住,住手……”
門外的人以為他真的不在房間,沉默了片刻之後慢慢轉身離開。
從門縫裏似乎還能看到他的影子在眼前消失。顧希平渾身顫抖,恨不得就此死去。
“這樣就乖了,我答應過會捧你,就算你想成為顧希平那樣的人,也沒什麽不可能的。”
如果我認輸了,我永遠都成不了顧希平那樣的人。
“砰——!”
紀言風滿心失望地從門口離開,但沒走兩步突然聽到了房間裏傳來的聲響。他驀地一驚,馬上轉身走了回來。
“鐘意?!你怎麽了?你在不在房裏?!”
他大急之下把門拍得啪啪直響,這過道上都是劇組的工作人員,見狀也都紛紛開門張望。
“鐘意!你說話,再不說話我撞門了,聽到沒有!”
房中除了剛剛的那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以外,再也聽不到其他。但這短短幾秒鐘紀言風在心裏做出了無數可怕的預想。
鐘意有心髒病,會不會是舊病複發?!紀言風以前為了演好心髒病人,特地去拜訪過這方面的專家,所以他很清楚心髒病發作有多可怕,可能短短幾秒鐘就能要了一個人的命!
想到這,紀言風感覺自己整顆心都像是被什麽狠狠揪住,他顧不得周圍人異樣的眼光,拼命拍着那扇門,像是恨不得直接把門撞開才好。
裏面一直沒有動靜,紀言風幾乎已經可以肯定鐘意一定是出事了,他心急之下沖着圍觀的人大吼道:“看什麽!去前臺拿卡啊!”
這時才有人反應過來,趕忙就要打電話呼叫服務員。
門前一片混亂,而門內卻安靜得一點聲息也沒有。
被顧希平踢翻的架子倒在一邊,本來勝券在握的陸航已經變了臉色。他掐住顧希平的脖頸,低聲道:“說話,把他支開。”
然而顧希平緊緊咬着牙,不出一聲。
陸航這時才意識到,從這小子踢翻那個衣架驚動了紀言風的那一刻起,局勢就已經不在自己控制範圍之內。
這小子賭的是紀言風對他的在乎。所以他聽到動靜一定會回來。
原本用來威脅鐘意的話,現在反過來被鐘意拿來威脅他。
“如果你不放手,紀言風真的會沖進來。”
顧希平轉過頭,滿眼恨意和嘲諷地看着他:“我本來就一無所有,陸總你也想身敗名裂嗎?”
一個人如果真的狠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還會在乎別人的死活?
陸航端詳着鐘意那張凝着寒霜的面孔,眼中驟然升起一抹狠戾之氣。
沒有人可以威脅他,除了這個小子,沒有人敢威脅他!
這時,服務員已經拿着房卡匆匆趕了上來,紀言風見狀沖上去一把奪過了她手裏的卡,可就要打開房門的時候,那門卻被人從裏面拉開了。
“鐘,鐘意?”
顧希平從門裏擠了出來,然後怦地一聲把門緊緊合上。
“你,你沒事吧?”
顧希平臉色蒼白,壓在門上的身體似乎還在顫抖。但是他握住紀言風的手搖了搖頭:“沒事。”
被他握住的那一剎那,紀言風那顆懸到嗓子眼的心才終于有了落地的真實感,他停頓了一下,然後忍不可忍地沖着顧希平吼道:“大白天你關什麽門,喊你聽不到嗎?應個聲會死嗎?!”
質問聲一聲高過一聲,紀言風抓着顧希平的肩膀像是要把他整個人都搖散了一樣。而一旁的圍觀群衆也唯恐被紀大少的怒火波及,吓得紛紛躲回自己的房間。
而紀大少還不解氣,抓過顧希平就一把拽進懷裏。
“媽的,吓死我了。”
這最後一句,其實才是他最想說的。
你真的把我吓壞了。
“紀……”
“我以為你心髒病犯了。”
他緊緊抱着顧希平,就像是受了驚吓的孩子,聲音裏都帶着一絲委屈和顫抖。
“對不起……我……”
顧希平的一只手緊緊抓着門把手,手背上青筋畢露。
“你房裏,到底藏着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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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房裏,到底藏着什麽?”
顧希平的種種反常,還有他手腕上可疑的淤青,出門時面色蒼白滿身冷汗的種種反應,這些都讓紀言風那顆剛落地的心又陡然懸了起來。
“紀言風。”
顧希平緊緊抓着門把手,幾乎哀求着看向紀言風:“不要開門。”
紀言風滿腔的怒火驟然間被顧希平眼中流露出的痛苦所湮滅,他抓過他的手,仔細看了看上面的傷痕。
那很明顯是捆綁的痕跡。
“是他強迫你的?”
紀言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每個字裏都像是帶着血腥味,他紅着眼,像是只困獸一樣緊緊盯着顧希平:“是他強迫你的對不對?”
“別問了……”
“我要殺了他。”
紀言風抓着顧希平的手,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我一定要殺了他。”
紀言風終究還是沒有打開那扇門,他想要知道房間裏的人是誰很容易,但是比起那個男人,他眼下更在乎顧希平。
他看上去糟糕透了,整個人就像是瀕臨破碎一般,脆弱得讓人都不敢碰他。
好在此刻貝倫不在房中,紀言風将他帶回來之後就緊緊鎖上了房門。而顧希平似乎還有些恍惚,腳步虛浮地走到沙發邊,剛要坐下就被紀言風從後面抱住。
而顧希平就像是條件反射一樣,整個人都驟然緊張起來。感覺到他背上傳來的戰栗,紀言風愈發不敢想象那扇緊閉的房門後發生過什麽。
然後他就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東西。在顧希平的後脖頸上,赫然殘留着那個人的印記,一個顏色鮮豔的吻痕,他甚至能想象那個人是如何兇猛地咬住這裏,然後留下這猶如疤痕一般的印記。
紀言風你要冷靜,一定要冷靜,你不能發瘋,你會毀了鐘意的。
顧希平感覺到那雙抱緊自己的手臂越收越緊,那種窒息般的壓迫感讓他突然回憶起剛剛在房間裏發生的事,自我保護的本能讓他猛地一把掙開了紀言風,兩個人乍然分開,而紀言風也沒想到他會有這麽大的力氣,被推得向後一個踉跄。
顧希平身形一晃,摔倒在沙發上。
“鐘意!”
“對不起,我知道這很失禮……但是你能不能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請讓我安靜一下,對不起……”
他的心實在太亂了,之前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喚醒了這個身體的某些記憶,一些屈辱的,羞恥的畫面零零散散地浮現在顧希平的眼前。他恍恍惚惚看到了那夜陸航對鐘意所做的那些事。
那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