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家教】杏樹枝上盛開的花朵
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覺得十年後的27是溫柔攻,不過貌似大部分人都喜歡27總受,于是我只能自己來了。
PS:藍波受的各種CP都可以點單。
西西裏島的五月,天和海都是湛藍的,熾熱的陽光刺痛着大地,空氣中滿是濕熱的大海的氣息。
彭格列總部建在近海的海岸上,四時風景可以盡收眼底,臨水那邊是懸崖海岸和平闊沙灘,背後是郁郁蔥蔥的森林。
別墅外的花園裏建着工藝精美的噴泉,四周種着各色花卉,蝴蝶和不知名的小蟲在花海裏低低地飛過。從花園往上望去,二樓正中那間房子的窗戶大開着,那是彭格列十代目專屬的書房。此時,彭格列高大挺拔的背影正立在窗旁,只是背影而已,卻散發出強大的壓迫感。
“藍波,不去醫務室真的不要緊嗎?”屋內,彭格列緊張地抓起藍波流血的右手,恨不得此刻受傷的是自己,一臉擔憂顯露無疑。
“哎呀哎呀,不過是點刮傷罷了,舔舔就好了。”當事人倒是毫不在意地抽回手,漫不經心地舔了幾下。
粉嫩的舌尖在大約兩厘米的刮傷上來回舔舐着,光是看也能想象出那是多麽柔軟的物體。色澤誘人的舌在形狀姣好的唇齒之間若影若現,真是□□裸的誘惑啊,這家夥完全沒有自覺嗎?彭格列只覺得喉頭發緊,一陣眩暈。
“該死的蠢牛,整理書櫃也能被釘子刮傷,太沒用了。還讓十代目這麽擔心你,看我怎麽收拾你!”一旁的獄寺隼人從口袋裏掏出數根炸彈,一幅火力全開的模樣。
“獄寺!”彭格列幾乎是立刻吼了出來!
“十代目你太寵蠢牛了吧,會讓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冷哼一聲,獄寺還是乖乖地收起炸彈。畢竟,彭格列十代目愛着自家雷守這件事,已經是人人皆知了。
啊,除了格外遲鈍的蠢牛。
“藍波還是小孩子呢,你不要總是欺負他啊。”彭格列無奈地笑了笑,又對藍波說道:“晚上去我家吃飯吧,有藍波最喜歡的水果冰欺淩。”
“這個嘛……”藍波半眯着一只眼,有點難為情地回答:“不好意思,彭格列,今天晚上約了一平呢,只能下次再請您關照了。”
“這樣啊,那只有下次了。”語氣中難掩失落,臉上卻依然是溫和的笑容,像很久以前那樣輕輕搓揉着藍波的頭發:“那個傷還是去處理一下,小心感染。”
“我知道了,沒有別的吩咐的話,我先行告退了。”藍波說完屈身行禮,便退出了房間。
“一平嗎?原來他已經成長到可以交女朋友的年紀了。”看着藍波離去的背影,彭格列心裏一陣煩雜。雖然在心裏還覺得他永遠是那個毛手毛腳的小笨蛋,但身高已經和自己不相上下了,也長出了一副英俊的面孔,無論是禮儀還是社交辭令,都已經像個優秀的大人了。
很失落啊……
“十代目,你那張臉太明顯了。”一旁的獄寺幾乎要看不下去了。
“什麽?”
“一臉寂寞的表情啊。”
寂寞嗎?是啊,那個小小的藍波從什麽時候開始不再粘着自己了呢。
不再嚎啕大哭着着撲進我的懷裏,用亂蓬蓬的頭發和小小的額頭摩擦我的胸口,把鼻涕眼淚擦在我的衣服上;不再撒嬌着讨要糖果,為了一顆葡萄味糖球抱着我的腿怎麽也甩不掉;不再調皮地惡作劇,從爆炸頭裏掏出亂七八糟的武器嚷嚷着要打敗裏包恩。
最重要的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只稱我為彭格列,而不再叫我蠢綱了呢……
藍波在我不知道的時間理,悄悄地長大了,然後離我越來越遠了啊……
其實彭格列的衆守護者均有自己的私宅,除了藍波。
從搬到西西裏島的那天起,藍波就一直住在總部,他的房間在彭格列十代目卧室的正下方,面對着海灣,秀美風光一覽無遺。
此刻,彭格列正躺在藍波的卧室裏,沒有開燈,只是靜靜地躺着。藍波的單人床墊得很厚,被子也極蓬松,整個人幾乎是陷進綿軟的床裏,枕席間滿是甜香味。
彭格列并不是第一次躺在藍波的床上,在藍波出任務或者外宿時,他常常這樣溜進自家雷守的寝室,這樣靜靜地癱倒在柔軟的床鋪上。他總是長時間凝視着天花板——穿過那層隔板,就是自己的房間。于是便會幻想:藍波是如此地貼近他,他的體溫甚至能穿透冰冷的混凝土,直達心窩。那熱度真實無比,如同5歲時的幼兒,總是蜷縮在自己的懷裏,那麽弱小,那麽柔軟。
如果藍波不會長大該有多好,他就只能呆在我的身邊,讓我保護他,讓我看着他,只屬于我一個人……
夜裏的海風很大,呼呼地灌進來,窗簾随着每一次風起鼓成一個巨大的白色幽靈,月光從窗簾起伏擺動的縫隙傾瀉進來,明晃晃地照在牆上的挂鐘上。
秒針的每一次移動都帶了輕微的咔咔聲,一下一下,刺激着他的神經。
淩晨1點,藍波還沒有回來。
和青梅竹馬的一平呆在一起一定很快樂吧,不然不會徹夜不歸。這麽說起來,一平也已經出落成标志的美人了。對從小就形影不離的那兩個孩子來說,在一起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
藍波會用他修長的手指撫摸一平的臉頰嗎?
會捧起她的臉像對待珍寶一樣親吻她嗎?
這樣想着,總覺得好像有一只無形的手握住自己的心髒,緩緩用力,卻又不将它捏碎,持久地疼痛着。
彭格列轉了轉身,把臉埋進枕頭裏,淡淡的奶香味湧進他的鼻腔,藍波的氣息貼得這麽近,可是主人卻不在這裏。
耳邊是時強時弱的風聲,牆上的時鐘依然咔咔地響,彭格列迷迷糊糊地想起好些年前的一些往事。
還住在日本的時候,家裏的院子裏種着一顆杏樹,那是四海漂泊的父親帶回來的小樹苗栽種而成的。當時家光對還很小的澤田說:杏是原産中國苦寒之地的果樹,花很美,果實可以吃,果仁還能入藥。
年僅4歲的澤田對這種解說詞一般的描述無法産生興趣,他怯生生地看着久未露面的父親興致勃勃地把那棵看似普通的小樹苗種在後院裏。最後家光又對他說:“兒子,杏的果實吃起來有初戀的味道,等這顆杏樹第一次結果的時候,請喜歡的女孩子一起來品嘗吧。”
澤田記住了這句話——第一次結的果實要請喜歡的女孩一起品嘗!
再後來,小樹苗一天天長大,第四年就開了花,也許是水土不服的原因,一直沒有結出果實。直到十年後,一群奇奇怪怪的人闖入了自己的生活,從那時起,不管願不願意,“無用綱”被迫抛棄了平凡的生活,踏上黑手黨之路。
而那一年的五月,杏結了果。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藍波發着誇張的笑聲,連蹦帶跳地撞進澤田的懷裏:“蠢綱!蠢綱!藍波大人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
澤田抱着藍波走到院子裏,那個所謂的不得了的東西,就是杏結的果實。
當年的小樹苗已經生長成極為高大的樹木了,樹葉裏閃爍出一個個黃中帶青的杏來,圓頭圓腦的樣子。連澤田也驚訝無比,十年未曾結果的杏樹差不多早就被自己遺忘了,居然在眼皮底下結出這麽果實,真是極大的驚喜。
迫不及待地摘下十幾枚果實,仔細洗淨,湊近鼻尖聞聞,一股水汽帶着淡淡的香味,令人當場垂涎。咬一口,酸中帶甜,那味道入口入心來,濃得化都化不開。
澤田不禁沉溺在杏子青澀的美味中,父親說得很對,果然有種初戀的感覺,給京子小姐送去吧。打定主意的澤田将杏子一個個收進精巧的果盒裏,一低頭卻看見小藍波抱着自己的小腿,口水流了一地……
“藍波想吃嗎?”澤田抱起藍波小小軟軟的身子,只見他祖母綠一般的大眼睛閃閃發光。
“藍波大人想吃!想吃!”小藍波誇張地叫喊着,一把奪過澤田手中的果盒,頂在頭上笑嘻嘻地逃了。
“藍波,不可以淘氣!”一切發生得太快,等澤田回過神來時,哪裏還有藍波的影子。
“作為一個合格的黑手黨,保護好自己的食物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裏包恩坐在流理臺上,一旁的大碗裏堆着小山一樣的杏子,正吃得津津有味。
“那個杏子……不會是……”澤田腦海裏浮現出衆人争搶的混亂的場景,心中全是不安的預感。
“蠢綱,你太天真了!”裏包恩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等澤田回到院子裏的時候,只見滿地狼籍,杏樹上連葉帶果落了個精光,看着光禿禿的樹杈,澤田頓時有種想拍死自己的沖動。
那邊,獄寺和大哥為了一籃杏子吵得不可開交,山本在一邊勸架,不過效果似乎并不好,爆炸聲,熱血吶喊聲不絕于耳。走廊上,媽媽帶着小春風太一平人手一碟杏子吃得很開心,連讨厭群聚的雲雀學長也破天荒地加入了。
幾乎全員到齊,惟獨缺了京子。
“你們太過分了,這些杏子我準備送給很重要的人的!”爆發性的大喊,讓鬥毆中的兩人也停了下來,大哥抱歉地摸了摸頭,獄寺則理所當然地說:“十代目那份當然有好好幫你留着。”
“真的嗎?”明明已經低落到谷底的心情瞬間又高昂起來。
“大家都想着阿綱呢。”媽媽也溫柔地笑着,起身去拿儲藏起來的那一份:“哎?明明放在這裏的,怎麽不見了?”
“桌子上的水果嗎?我拿去做菜了。”碧洋琪從廚房走出來,手上端着兩碗色彩豔麗氣味刺鼻冒着紫色煙霧的不明物體:“這是我最新研制的甘草杏肉百合甜湯,大家都來試試吧。”
“啊,阿綱先生,那個是最後的,已經沒有了。”小春站起來,遞過去幾個小小的果實,抱歉地說:“我的給阿綱先生,雖然剩得不多了。”
“一平也是!”
“阿綱哥哥,我這裏還有兩個。”風太也捐獻了最後兩個。
“嘛嘛,這裏還有一籃子。”山本晃了晃手中那籃導致獄寺和大哥械鬥的罪魁禍首。
“大家……真是太感謝了。”澤田接過衆人手裏的果實,感動得熱淚盈眶。一旁的碧洋琪卻沒有這麽愉快:“喂,我充滿的愛料理受到冷漠了,不把湯喝光,就殺了你們!”
伴随着有毒料理的攻擊,一盆甘草杏肉百合甜湯從天而降,直接倒在澤田捧着的果籃內。只聽一陣吱吱啦啦的響聲,籃子裏的杏連肉帶核都化成一灘黃水……
這是湯還是王水啊!澤田打擊過大,瞬間石化了!
一時間,除了倒地不起的獄寺和石化的澤田外,其餘人都做鳥獸散。
直到傍晚的時候,澤田還沒有從打擊中走出來,媽媽安慰道:“明年也會結果的,不要這麽沮喪了,打起精神來。”
澤田當然知道,這棵樹來年還會開花結果,不管十年還是二十年,只要這個果樹還活着,就有機會一直結出可口的果實。
可是,那些都不是第一次了。
第一次結果時,請喜歡的女孩子一起來品嘗。父親的話在澤田腦海裏回蕩,他搖搖頭,想把這些固執的念頭甩出去,卻猛然想起藍波那裏還有一盒杏啊。
澤田是在河堤上找到藍波的,頂着爆炸頭的小家夥正追逐一只蝴蝶,玩得不亦樂乎。澤田叫住他,看他左右搖擺的尾巴,差點就忘了自己本來的目的。
“恩,藍波,那個杏子你還沒有吃完吧。”澤田抱起小藍波,讓小家夥的頭靠在自己胸口上。
藍波在昨天懷裏扭動了幾下,似乎在尋找一個更舒服的姿勢,最後他小小的手抓住澤田的衣領,神秘地說:“藍波大人才不要告訴蠢綱我偷偷藏了一個。”
“藍波把那個送給我好嗎。”最後一個,總比沒有強。
“才不要!”藍波很堅定。
“那用一袋糖果跟你換,好嗎?”澤田掂量了下口袋裏的錢,确定不止能買一袋糖果後,繼續引誘:“一袋糖果可比一個酸溜溜的小果子有價值啊,聽說那邊便利店還有葡萄味的蛋筒冰激淩賣,聽起來就很好吃。”
“藍波大人要吃冰激淩,冰激淩!”果然是小孩子,容易上鈎。
“先把杏子給我,不然沒有冰激淩。”
“蠢綱好狡猾!”藍波氣呼呼地喊着,只見澤田一幅拿不到杏子就沒有冰激淩的表情,終于從爆炸頭裏掏出一個圓頭圓腦的小小的果實。
“藍波好乖……”澤田剛伸出手準備去接那個果子時,藍波卻猛地縮回手,狠狠咬了一大口,然後将那個缺了一半的杏遞給澤田。
“蠢綱,給你吃!”看着一臉天真笑容的小藍波,澤田忽然覺得很無力,猶豫再三以後,還是在藍波閃閃發光的眼神中,皺着眉頭把那個被咬了一半,還挂着口水的杏子吞下肚。
第一年的最後一個果實,居然就這樣和藍波分着吃掉了……
總覺得是些很遙遠的回憶啊,彭格列按了按酸痛的眼窩,不知不覺就在自家雷守的床上睡着了。
太陽從海平面升起來時,彭格列被清晨的第一道陽光喚醒了。他微張着眼睛,在一陣濃郁的奶香味中完全清醒過來。
身上的西裝被脫掉了,蓋着薄被,領帶這手表也被摘了下來。該死,藍波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一點都沒有察覺。
“彭格列,你醒了?”只見藍波穿着奶牛圖案的襯衫,端着盛了熱牛奶和三明治的托盤走了進來:“昨天回來的時候,發現彭格列睡在我床上,真是吓了一跳呢。”
“害你睡沙發了嗎?真是不好意思。”
“在一平那也常常睡沙發呢,已經習慣了。”藍波放下托盤,從衣架上取下彭格列的外套和領帶。
“昨天玩得好嗎?”藍波在一平那裏留宿?努力控制住無比煩躁的心情,胡亂地找着話題。
“一平的師傅來了,不知道為什麽一見面就和雲雀先生幹了一架,裏包恩和可樂尼洛也不知道幫忙,全在一邊看好戲,真是一片混亂啊。”藍波扶着額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從他的臉上的表情不難看出,昨天是非常糟糕的一天。
“哎?不是和一平兩個人嗎?”風?雲雀學長?裏包恩和可樂尼洛?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其實我也搞不太清楚。”哈哈大笑着,不好意思地摸頭,對感情格外遲鈍的藍波,自然不會明白這場混亂的多角戀。不過彭格列只稍稍思考了一會,很快理清了關系——事情很簡單,一平暗戀雲雀,但風十分喜歡他的徒弟一平,裏包恩是來看舊情人風的好戲,而可樂最近在打裏包恩的主意。
一個循環!
至于藍波為什麽會到場,大概是應該某位面癱的風紀委員提出了苛刻的要求。
看來,真正的情敵另有其人呢。
“彭格列在想什麽,都出神了。”把西裝遞過去,藍波又取來一個紙袋:“雖然昨天亂糟糟的,不過我沒有忘記給彭格列帶禮物回來。”
禮物?是什麽?
只見藍波打開紙袋,水果的清香迎面撲來:“這個,一平的師傅帶了很多來,是中國的特産——杏!”
果然,口袋裏裝了半袋子乒乓球大小的極品鮮杏,洗得幹幹淨淨,一看就讓人垂涎。藍波笑吟吟地把禮物塞到彭格列手裏,有點不好意思地繼續說:“哈哈,這個要怎麽說呢,我記得小時候住在彭格列家裏,院子裏就又一顆杏樹,那時候和大家一起搶着吃,真是美好的記憶。”
彭格列愣了一下,也跟着想起很多往事,脫口而出:“你小時候把咬過一半的杏遞給我,如果我不吃就嚎啕大哭,為什麽現在不怎麽樣做了呢?”
“那不是小時候的事了嗎,我已經長大了,不是沒有禮貌的孩子了。”長大了,原來疏遠都是因為成長。如果可以,希望你永遠不要長大,一直在我的懷裏。這樣想着,他選了一個最大最好的杏遞過去:“吃一口,這是命令,不許違抗。不然扣光你的工資,罰掃一個月廁所!”
“彭格列!”藍波漲紅了臉,難為情地咬了一口:“你是開玩笑的對吧,如果被獄寺知道,非殺了我不可。”
因為着急辯解,他連口中的水果都沒有好好咀嚼,就含糊不清地說着。彭格列看着這樣的他,覺得越發可愛,難怪還有人虎視眈眈想把這只小奶牛占為己有。他似乎已經不能等待下去了,如果把他交給一平那樣的女孩尚可,如果對方是大男人,那他絕不會手下留情。
只是,那個對手也不那麽容易對付。不,藍波是他的,一直都是他的,他絕不允許他被別人搶走!
“我現在不吃你咬過的杏了,因為,我要吃——你。”彭格列站起來,他已經不是十年前的廢柴了,現在的他是個成熟的男人,有相當的魄力,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他擒住目瞪口呆的藍波的下巴,狠狠吻上去。
杏的滋味在兩人口腔中蔓延,有點青澀,但也很甘甜……
“我喜歡你。”彭格列告白了。
“!!!”蠢牛一幅世界末日的表情。
“今天,你要成為我的人。”強勢地壓上去,忘了反抗的小奶牛給人一種欲拒還迎的嬌羞姿态:“既然不拒絕,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深情的吻,炙熱的撫摸,第一次結合……
劇烈的運動中,裝杏的袋子早掉到地上了,小小圓圓的果實滾落一地。彭格列的餘光掃到那些小東西,想起父親說的話:第一次開花結果時,請喜歡的人一起吃吧。
是啊,十年前他們一起吃了第一次結果的杏;十年後,又在第一次結合中,再次吃了甜美的杏。真是緣分。
“彭格列。”藍波激動地抓住身上人的手臂,氣息不穩:“我一直以為……你喜歡……京子小姐……所以把自己的心意埋在心裏……”
“其實……我也喜歡你……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你……”
原來,愛情之花,在那個五月,已經爬滿杏樹的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