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難孕
倆人剛吃完飯老爺子就拿着圍棋從外邊回來了,看到他們時樂呵呵的,拉着言之棋下棋,司徒煜盤着腿坐在一邊,不時低頭玩手機,不時研究他們的棋戰。
難得兩個都在,司徒老爺子再次提到孩子的問題,言之棋眼裏閃過一絲失落。
司徒煜頭也沒擡,“這個又急不來,別讓棋棋有太大壓力,不然更懷不上。”
老爺子豎起雙眉,沉聲道:“那就換個助理,讓小言休息休息。”
這下司徒煜不說話了,已經習慣言之棋在身邊走來走去的日子,總能在他身上感受到安心,換個助理簡直就是要他的命。
看着他吃癟的表情,言之棋只覺得好笑,結果稍微一失神就被老爺子将了。
“好了,我有點累了,等一下吃飯再叫我。”老爺子扶着拐杖起來,言之棋連忙去扶他。
從老爺子房間出來,言之棋深鎖着眉,司徒煜一眼就知道他在煩什麽,放下手機一手把人拉入懷裏,低頭親了親他的唇,重複安慰着同樣的話。
言之棋沒說話,心想他能不急嗎?再過幾個月他就要28歲了,反觀司徒煜才25歲又品貌非凡……
在老宅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言之棋給甘楠打了個電話,之後便一個人開車出去了。
新戲剛殺青,司徒煜這幾天暫時沒有其他通告,窩在老宅裏也樂得輕松,本想和言之棋一起出去的,可被拒絕了。
雖然不滿被拒絕,但司徒煜也沒說什麽,只說了句路上小心。
來到約定的餐廳,言之棋一眼就看到角落正低頭玩手機的甘楠,過去拉開椅子那人才緩緩擡頭,把言之棋吓了一跳。
“怎麽了?”言之棋擔憂地問了句。
這時的甘楠一臉菜色,眼圈深陷着,眼下一層淡淡的黑色,跟上一次見面比起來,完全是不同的兩個人。
“我要死了!”甘楠按掉手機,一臉絕望的吧唧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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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之棋擰眉,不悅道:“說什麽話呢你!”
“我懷孕了!”
言之棋楞了下,驚訝的問道:“多大了?”
“妊娠八周。”
“恭喜。”言之棋笑着衷心道,桌子下的手卻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心裏閃過一絲失落。
“恭喜個屁啊?煩死了!”
言之棋一噎,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招來服務員點餐,點完自己的才扭頭問他要吃什麽。
甘楠無力的靠着椅背,習慣性的叫出幾個自己想吃的食物,“咖啡,七分熟牛排,芝士烤蝦……”
“一杯牛奶,全熟牛排,雞蛋布丁,謝謝。”言之棋換掉他所點的菜後把菜單遞給服務員。
“你幹嘛把我的換掉,還是說你要吃兩份?”
“你不知道咖啡和海鮮對胎兒不好嗎?你這樣對孩子是很不負責任的行為你知道嗎?”言之棋失控的低吼了聲,立刻惹來不少目光。
甘楠一愣,手不禁摸上自己還一片平坦的腹部,皺着眉有些苦惱。
言之棋知道自己有點激動了,穩了穩情緒,嘆了口氣,有些失落的低聲道:“我想懷還懷不上呢!”
“恩?你們做了?”甘楠像聽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挑了挑眉,但臉色還有些不好。
“恩。”言之棋被好友的目光看得臉都發熱了,抿了下唇,“你能別這樣看我?”
“啧啧啧……”甘楠一臉暧昧的搖頭。
言之棋覺得些好笑,搖了搖頭,一聲微信的提示音響起,點開看見司徒煜給自己發了信息,于是迅速回了句。
甘楠湊過來看了看,“司徒煜?”
言之棋笑了笑,“恩。”
“啧……看你一臉春心蕩漾!”
言之棋哭笑不得,正好這時上菜了就沒再理他。
牛排放下後,甘楠突地臉色一變,立即捂着嘴往洗澡間跑去。
言之棋愣了下,看着他快速閃入洗手間的背影,有些擔心又有些羨慕。
幾分鐘後,甘楠白着一張臉回來,看到眼前的牛排皺起了眉,一陣惡心感再次冒上來,嫌棄的推到言之棋面前。
“還好吧?你的孕吐好像很嚴重。”言之棋有些擔憂,“馬一宇呢?”
“出差了。”
“他知道你懷孕了嗎?”
“知道。”
“那怎麽還這個時候出差?”言之棋皺眉。
“吵架了。”
“……”言之棋噎了一下,“吵什麽?”
甘楠咧咧嘴,苦惱道:“關于孩子的,不說了。”
言之棋也不勉強他,指了指桌上的食物,“都吃不下?”
甘楠悶悶應了聲,用勺子挖了一勺雞蛋布丁,食不知味的嚼了下。
言之棋搖搖頭,突然道:“對了甘楠,等下陪我去醫院看看行嗎?”
“看什麽?”甘楠擡頭看他。
“我……”言之棋頓了下,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一一說了出來。
“行。”甘楠嚴肅的點了下頭。
做了決定後,吃完飯的兩人直奔醫院,言之棋去挂了號,和甘楠坐在走廊的椅上等待。
言之棋有止忐忑,他不知道檢查結果會是怎樣。
陸續有人進去又出來,一直到護士叫自己名字他還在沉思,甘楠推了他一下,提醒到他了。
言之棋回過神來,看了眼好友,懷着緊張不安的心情進了檢測室。
做了一系列檢查後,醫生告訴他,他的孕囊偏小,比普通人更難受孕,言之棋耳邊回蕩着這幾個字,從頭涼到腳。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出去的,甘楠問起時忍不住紅了眼角,想到老爺子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抱曾孫深深嘆了口氣。
甘楠有些擔心,他大咧咧慣了,不知道該說什麽,拍了拍言之棋的肩膀,笨拙安慰道:“只是不好受孕,又不是不能生,你們都還年輕,努力努力就好了。”
言之棋扯了扯嘴角,“恩,我送你回去,今天的事當沒發生過。”說完被檢查報告撕碎塞進垃圾桶。
甘楠恩了聲,看着言之棋的背影有些感慨,摸了摸還沒變化的肚子追上他。
回到老宅,言之棋像是被抽掉所有力氣一樣趴在床上,緊緊閉着雙眼,滿腦子想着醫生那将他幾近打入黑暗的話,連司徒煜進來也沒發現。
司徒煜見他從外面回來後變得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些疑惑便跟了上來,沒想到這人連被子也沒掀就趴在上面了。
壓在他背上問他,“怎麽了?”
言之棋吸了口氣,動動身體讓他從自己身上下去。
司徒煜翻身躺在他旁邊,歪着頭看他。
言之棋卻突然ya上他,生‖澀的咬上司徒煜的唇。
司徒煜先是怔了下,下一秒反客為主。
“小煜,做吧!我想要。”
雖然不知道他怎麽了,但這是言之棋第一次求huan,作為他的男人,自然是滿足他。
這一滿足便滿足到了黃昏,天色漸漸轉黑,言之棋已經趴着枕頭昏睡過去了。
司徒煜替他上好藥,看着他滿是痕跡的背有些心疼了又有些無奈,今天的言之棋格外熱情,他也失控了。
知道自己把人弄慘了,吃晚飯時司徒煜沒叫醒他,只讓木嫂煮些粥保溫着。
言之棋在淩晨三點多被餓醒,渾身酸痛昭告着白日的瘋狂。
輕手輕腳的拿開腰間的手,忍着酸痛下了床,去廚房找些吃的。
開門的時候司徒煜也醒了,看到身邊空着的位置怔了幾秒也跟着出去。
“我讓木嫂留了粥,在保溫桶裏。”
言之棋沒開燈,只靠着牆上的幾盞小夜燈摸索到廚房,司徒煜突然說話把他吓了一大跳,差點把手中的蘋果扔掉,呼了口氣,回頭斜了他一眼,“你怎麽出來了?”
“餓了不要吃蘋果。”司徒煜皺着眉,聲音還帶着剛睡醒的沙啞,“喝粥!”
言之棋恩了聲,接過司徒煜塞過來的保溫桶,“你要不要也吃點?”
“要,我們吃一個碗。”司徒煜笑道。
“……”言之棋一時無言,拿了兩套餐具,先給司徒煜盛了再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