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李錦瑟做了一個美夢。

夢裏,她與沈庭繼正值洞房花燭之夜,燭火搖曳生姿,室內一片旖/旎,入眼的都是紅。

一身大紅喜袍的沈庭繼半眯着眼睛躺在鴛鴦錦被上,如盛開的一朵妖冶紅蓮。

他仍是平常那副高冷禁欲的模樣,沖李錦瑟勾了勾手指,“瑟瑟,過來。”

李錦瑟被勾的魂都飄了起來,俯下身子撩開他胸前墨發,手指輕輕的摩挲他肉肉軟軟的唇,正準備低下頭去親吻他,卻聽見他壓低了聲音說道:“還不快起來,該上朝了!”

李錦瑟一聽就不樂意了,都這種時候了,她還什麽都沒有幹呢,還上什麽早朝,上個錘子朝!

“乖,美人,先親親,晚點再去。”李錦瑟輕聲哄着,将他的雙手拉過頭頂與他十指緊扣,閉着眼睛緩緩的俯下身去……

床上的沈庭繼低聲喚了兩次,見床上趴着的人終于轉過了身子,也不知是夢見了什麽,只見她整撅着小嘴巴,笑的甜蜜。

她怕不是在做春夢!

他心裏一慌,把整個被子扯了過來将自己包住,轉過頭不去看她。

李錦瑟嘟了半天嘴發現沒碰到人,睜眼一看,身下哪還有人,身上冷飕飕的,她急的大叫,“驸馬別走!”

她猛的睜開眼睛,入眼的便是頭頂白色的帳幔,才發現方才是做了個香豔的夢,遂心裏有些遺憾,就差那麽一點點眼見着就親上了。

不行,她得把夢做完,屋裏光線還暗,想來時辰還早,她趕緊閉上眼睛伸手去摸被褥,卻不想摸到了被褥就是拉不動。

她拉了一下,不動。

她又用力拉了一下,還是不動。

咋滴,被子成精了?

“你,要做甚!”沈庭繼見她睜開眼睛又趕緊閉上,然後伸出手不停的拉扯被褥,忍無可忍的說道。

李錦瑟吓了一跳,一轉頭便看見沈庭繼正裹着被子,冷冷的看着她。

她打了個激靈,愣神了一會兒想起了昨晚的事兒,見他一臉嫌棄的看着自己,扯了扯嘴角,沖他一笑:“早啊。”

“你怎麽會在這?”沈庭繼的目光在她飽滿水潤的紅唇上掃過,偷偷的收緊了手上的被褥。

“我呀,你猜。”

見識了他昨晚的柔情似水,便知道眼前的人可能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對待這種純情小奶狗,須得使用非常手段。

沈庭繼還未說話,便見着眼前女子眨了眨眼睛,朝他伸出了右手手腕,咬着嘴唇可憐巴巴的看着他,“還不是你,人家昨天只是想來看看驸馬,誰知才到門口,驸馬便拉着人家投懷送抱,然後……你看,都受傷了。”

跟她鬥,哼哼。

沈庭繼臉瞧她說的認真,眼裏似泛着水光,眼尾微微上挑,滿頭青絲披散在胸前,無辜又可憐。

沈庭繼原本酒後就不記事,此刻見着她細軟白皙的手腕上确實青紫一片,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真的,是他嗎?他好像一點兒沒印象,只記得大雪中有個人影向他走來,然後,他好像還夢見了兩年前,那後來呢?

李錦瑟見他面上平靜如常,耳垂卻紅的都滴出血來了,便知道他信了大半。

這麽好騙?真是可愛。

她雙手支起身子,俯身向前,故作羞澀,“原本以為驸馬厭極了我,沒想到驸馬在這事兒上竟如此生猛。”

這話說的露骨,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的臉紅了。

看在沈庭繼眼裏,便是她不勝嬌羞的模樣,他趕緊收回了目光,悄悄後移。

沒想到眼前的女子步步緊逼,将他身上的被子扯了過去丢到一邊,将他抵在床邊,雙手撐在他兩側,側過頭在他耳邊小聲說話,“驸馬放心,昨晚的事,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沈庭繼被耳邊傳出的熱意吓了一跳,慌忙轉過頭想要呵斥她,卻不小心瞧見她有些松散的衣領內裸露出來白皙的嫩肉以及那抹刺眼的紅。

他呼吸陡然急促,有些不安的低聲哀求,“你,你先起來。”

李錦瑟見着他喉結上下浮動的厲害,心想這人怎麽說變就變,不過她覺得差不多就行了,萬一逗的很了,再把他吓着了。

她點點頭,正準備起身,誰知手腕撐的久了,手一時有些酸,一不小心砸在了沈庭繼的身上,将他摁倒在床。

沈庭繼撞到床頭,悶哼一聲,想要蜷起身子,卻也來不及了。

李錦瑟的肚子被他覺醒的地方抵住,觸感清晰。她覺得自己的臉燒的厲害,有些不知所措的尴尬。

母胎單身二十幾年,見倒是見過,接觸還是頭一次。

她還真以為他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沒想到他竟石更了。

這個口嫌體正直的狗男人!

“我,我不是故意的,沒想到,驸馬你一大早如此威武,呵呵……”

沈庭繼:“……你住口!起來!”

她,到底知不知羞!

李錦瑟趕緊從他身上爬了起來,下床迅速的從地上撿起衣服披上,輕咳一聲,“桑琪”。

桑琪應該是早起了,聞聲便推門進來,身後跟着端着洗漱用品跟衣裳,頭垂的很低的宮女。

伺候驸馬的向來都是男丁,若不是公主在此,她們是進不了這裏的。

桑琪迅速的掃了一眼裏間,又看了看公主面上含春的模樣,覺得公主昨晚必成好事,心裏替她歡喜。

宮女們動作麻利的幫公主洗漱完畢,桑琪給她穿上了前些日子她叫人照着蟒服的樣子裁制的新衣裳。

整天穿着繁瑣的衣裙入宮實在是太麻煩了,還是這身衣服幹淨利落,行動方便。

桑琪給她整理好了衣冠,然後看了看裏間的沈庭繼,低聲問道:“公主今日可要在這用早飯?”

李錦瑟撇了一眼坐在床上背對着她,背挺的筆直的沈庭繼,摸了摸腰間冰涼的玉帶,琢磨着自己怎麽就跟個強了良家婦女的衣冠禽獸似的。

繼而她又想起昨晚他酒醉時對着別人的溫柔,頓時一陣心煩,故意擡高聲音,“不必了,去把烏雷牽來,本宮想去街上轉轉!”

桑琪看了看屋外厚厚的積雪,有些不放心的勸道:“今日積雪甚厚,恐騎馬不便,奴婢給您備馬車?”

她想起上一次烏雷突然發狂的事情現在還心有餘悸,公主還是不要騎馬的好。

李錦瑟又忍不住看了看身子動都未動一下的沈庭繼,輕哼一聲,“若是摔死了豈不是更好,說不定還有人等着繼承本宮的家産呢!”

此話一出,該有動靜的人仍舊一聲不吭,不該有動靜的人跪了滿地,吓得瑟瑟發抖,各個心裏都在想,一大早怎麽就惹的公主不快了。

“起來,都起來,不是說不要動不動下跪!”

李錦瑟看着地上跪了滿地的宮女,伸手将桑琪拉了起來,然後頭也不回的說道:“備馬,誰也不許跟着!”

桑琪見狀,從一旁宮女的手裏拿過大氅便追了出去。

沈庭繼見人怒氣沖沖的走了,低頭看了看自己已經逐漸平靜的地方,長長的舒了口氣,沖屋內跪着的人揮揮手:“都出去,喚平常伺候的人進來。”

“是。”屋裏的人魚貫而出,不一會兒,阿德便進來了。

他趕緊上前伺候着驸馬穿好了衣服,待他洗漱完畢,才小心翼翼的将手裏的熱茶遞上去:“奴才這就傳早飯上來?”

“嗯。”沈庭繼點點頭,接過茶盞輕輕的吹了吹上面的茶沫,問道:“公主昨晚是幾時過來的?”

阿德試着揣摩了一下驸馬的心思,掂量着回道:“驸馬吃酒的時候。公主來了之後,驸馬親自去去迎,好像一下子就抱住了公主。”

“親自?好像?抱?”沈庭繼覺得他不大會做這種事。

“那,抱還是沒抱?”阿德有些心虛。

沈庭繼聞言揉了揉額頭“是我在問你。”

“奴才當時沒敢看,就見公主已經攬住了您的腰……”

究竟是驸馬先抱的公主,還是公主先抱的驸馬呢?他也不知道呀。

“後來呢?”沈庭繼的手頓了頓,垂眸看着在茶水裏浮沉,蕩來蕩去的茶葉微微有些失神。

作者: 李錦瑟: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人,啧啧!

一臉羞臊的沈庭繼:我,我其實,我沒有,我這是,這是……

桑琪:公主昨晚與驸馬……嘻嘻嘻……

阿德:完了完了,瞧驸馬這樣子昨晚一定慘遭毒手,我該怎麽回話才不會傷了驸馬作為一個男人的自尊,在線等!

作者:……到我了,我就想卑微的求個收QAQ,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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