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夏肖白的過牆梯(1)
後卿脖子縮了縮,他都替這幾個不知怎麽回事的小婢女心痛。
“夫人……”夏肖白危險地盯着後卿:“你很喜歡摸人手?”
後卿幹笑道:“還好……”他只喜歡摸姑娘們的手。
“為什麽?”夏肖白一臉的沉痛:“本王待你不好嗎?本王一回府,哪兒都不去,就急急忙忙地來見夫人,就是因為想念夫人了,難道夫人一點兒都不想念本王嗎?”
後卿頓了頓,笑道:“我也想......王爺。”
夏肖白剛毅的臉來了個冰雪消融,委屈地道:“有多想?”
後卿對着個漢子實在是說不出情話,轉頭看向了白雲:“你都看見了吧!”
“嗯!”白雲感動道:“夫人為了王爺寝食難安,做夢都喊着王爺的名字。”
夏肖白來了興致:“夫人都說了什麽?”
白雲老實地道:“夫人喊王爺做‘媳婦’。”
夏肖白:“……”
後卿大感不妙,一個轉身就想溜,夏肖白動作敏捷,把後卿攔腰抱起,命所有人都出去,白雲笑眯眯地看向夫人,還朝夫人比了個大拇指,害得後卿好想弄死她。
夏肖白帶着懲罰性地把後卿扔到床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夫人,還是挺記挂自己的二姐的。”
“呵呵,她待我好,我自然記挂她。”
“本王也待你好,你怎麽就記不住本王?”
後卿咬咬牙:“其實……我……”
夏肖白眯了眯眼睛,剛毅的五官僵硬住了,道:“夫人要說什麽?”
後卿慫了,他不敢想象,他說了我是男人,夏肖白會不會炒出床底的劍,生生地把他劈成十幾塊,再拿去喂狗。在夏肖白眼神的威脅下,後卿笑道:“我還不習慣。”
夏肖白沉思了一會兒,坐到床沿,把他的手搭在自己手的上面:“摸本王一百下,不然本王就砍了你摸過的每一個女人。”
後卿:“……”
在夏肖白的威脅下,後卿心裏不是滋味地摸了他滿是粗繭的大手整整一百下。夏肖白閉着眼睛依靠軟綿綿的靠枕上,好像睡着了。
後卿靜靜地看着他,躊躇了片刻,問道:“王爺,你可是查清楚了北冥老王爺和王妃死于何人之手?”
夏肖白眼睛都不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親本王一百下,本王就告訴你。”
後卿心裏在掙紮,親人的仇恨和自己作為爺們的尊嚴,在腦後中搖擺不停。
夏肖白又威脅道:“你即使不親,本王也是要親你的。”
後卿:“……”
後卿沒了選擇,湊到他嘴巴親了一下,親了兩下……親到九十九下時,早已經面紅耳赤了,準備親完最後一下便可以收工,夏肖白按住他的腦袋,直接咬上了他的唇,加深了這個吻。
吻畢,後卿羞嗒嗒地問他:“你可以告訴我了。”
夏肖白一臉的餍足:“夫人,我查明了真相一定告訴你,你無須憂心。”
聽了這話,雖沒有明确的答案,後卿莫名地心安了。
房門輕輕敲響,夏肖白側頭看向後卿,笑道:“夫人,你随我去個地方吧!”
後卿道:“哪兒?”
夏肖白下了床榻,牽着他的手:“去了就知道了。”
後卿心裏莫名地湧出不好的預感。
出了房門,由莫一扇帶路,三人在王府繞了一個圈兒,來到王府門外,今日王府門外有些熱鬧,還停了一輛頗為奢華的藍色馬車。
耿竹站在馬車旁邊,在後卿出現的那一刻,心口跳快了幾步,健步如飛走到後卿面前,作揖:“夫人。”随後才看向夏肖白,拱手道:“拜見王爺。”
夏肖白臉色陰沉陰沉的,只是‘嗯’了一聲,便不再搭理他。
耿竹臉上乍青乍白,站在大門前異常尴尬。
後卿笑了笑:“耿大公子怎麽來了?來看王妃嗎?”
耿竹臉色有些怪異:“王爺沒與夫人說嗎?”
後卿心裏不好的預感直沖腦門,他看向夏肖白:“王爺有什麽要同我說的嗎?”
夏肖白一笑:“自然有,聽耿竹公子說夫人異常想念餘夫人,為夫就讓餘管事今個兒把媳婦帶來了。”指了指面前的馬車:“就在那兒呢!”
後卿心裏的喜悅沖淡了不好的預感,屁颠颠地爬上了大馬車,掀開簾子,興奮道:“二媳婦,閨女……”剛喊出口就瞧見了她們娘倆樂呵呵地看着自個兒,一個叫親爹,一個喊着五妹,她們叫什麽都無所謂。後卿只瞪着坐在一旁長得老實巴交的混球:“餘泉平?你怎麽在這兒?你給老子滾。”
餘泉平老實巴交地往車壁縮了縮,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請夫人贖罪,王爺命小人寸步不離地守着自己的媳婦兒和閨女。”
後卿恨不得一口咬死他:“這不是你媳婦,是老子的。”
餘泉平從老二那裏聽來了後卿的事情,對他這話倒是不懷疑,老老實實坐好,重複道:“請夫人贖罪,王爺命小人寸步不離地守着自己的媳婦兒和閨女。”
後卿氣紅了眼,喜鵲胖胖的小腿兒跑去拉爹爹的手,小眼睛都流了幾滴淚:“爹爹,二丫頭想你了。”
後卿抱着二閨女坐到二媳婦旁邊,握着二媳婦的手:“媳婦,你再忍耐忍耐,我一定會回來救你的。”
老二眼淚花花:“您照顧好自個兒,不用擔心我們娘倆,我們挺好的。”
後卿瞪着給他戴綠帽子的王八蛋:“你若是敢虧待我媳婦,老子砍死你,還有不許把我是男人的事告訴夏肖白,不然老子死了,也不會放過你的。”
老實人愣了一愣,點點頭。
後卿看他這慫樣也定是不敢告狀,又跟自己的媳婦訴衷腸:“媳婦,我好想你,我就剩下你一個對我好的,我早就想好了,就是你被……禽獸玷污了,我也要和你私奔。”
老二捂着嘴哭,心裏的大石頭放下來了:“我是清白的。”看了看餘泉平:“他待我很好,我們拜了天地卻沒有洞房,我就是怕再見到你,你嫌棄我不幹淨,不要我們娘倆了。”喜鵲不知娘哭什麽,可娘哭了,她也想哭。
後卿哄道:“二丫頭不哭,你是我親閨女,我們是一大家子,我們是誰也分不開的。”眼睛狠狠地瞪向餘泉平,這貨就是那個誰。
餘泉平感覺到了敵意,捂住了臉,往馬車壁又縮了縮。
馬車簾又被人掀開,耿竹彈出半個頭,隐晦地道:“夫人,下馬吧!要啓程了。”
後卿抱着二閨女:“啓程?去哪兒,老子哪兒都不去,誰也不許分開我們一家三口。”
耿竹心裏隐隐作痛,好好的一個女子硬是被逼迫成這樣子,轉身看向夏肖白,他穩當當地站在大門口,居高臨下地看向他們。
耿竹無法,只好勸道:“你們會再見的。”
後卿把二丫頭還了老二,一把揪住餘泉平的衣襟:“老子殺了你,看誰會把她們娘倆送走。”
喜鵲害怕地‘哇’地大哭:“爹爹,你不要殺餘叔叔,不要殺餘叔叔。”
後卿心裏疼,抱着閨女,嗚嗚地哭着,他這個爺們,活得真是窩囊!老二撲到後卿身後抱着他:“妹妹,我們一定會再見的,你殺了餘先生,還有千千萬萬個,他也是無辜的。”
耿竹見夫人與她二姐姐妹情深,還有一個死去了父親當五姨是爹的可憐孩子,感動地落下了幾顆淚水,本想給他們再多點時間相處,可莫一扇已經站在他旁邊催促了,若是他再不完成王爺交代的事情,怕是要連累夫人。
都怪他耿竹,若是小心些,就不會被攝政王的人發現他要劫走他二姐和喜鵲,也不會讓夫人如此難受。
耿竹把後卿拖出了車廂,想抱着他好好安慰一番,身旁一股風吹過,美人兒已經落入夏肖白懷着,耿竹心裏失落不已。
後卿失而複得的東西再次失去,眼睜睜地看着耿竹坐上馬車,命令車夫駕走,目光不舍地看向後卿,馬車漸行漸遠。
車窗的簾子被一只大手掀開,二丫頭的淚水像一豆大的水珠滑落,滑到後卿心裏,後卿大吼:“喜鵲。”
喜鵲大喊:“爹爹......”
後卿痛失媳婦愛女,掙紮着要離開夏肖白的懷抱,怒吼:“都是你,你為什麽要讓她們走,你就是見不得我們一家三口開心嗎?”
後卿越是掙紮,夏肖白抱得越穩,後卿累了,不想動了,夏肖白才放他下地站在。
後卿一屁股坐到地上,埋頭痛哭:“夏肖白,你生兒子沒□□。”
夏肖白嘴角勾出一抹笑容:“夫人,我有你就夠了,我不需要兒子。”
後卿猛地站起,歇斯底裏地大吼:“你不需要,我需要,老子需要兒子,老子要媳婦,也要閨女。”
夏肖白眸子沉痛,笑道:“夫人,你還是不懂。”
“老子懂,老子什麽都懂,你就是個沒人性的畜生。”
夏肖白被罵了也不惱,還笑得肆意:“夫人,你說得是,我的确是畜生,不然也不會送走他們,拆散你們一家。可是夫人能怎麽辦?夫人需要報仇,就得留在我這個畜生的身邊;夫人越是挂念她們,我越是恨她們,越是要把她們送得遠遠的,所以我要說句不愛聽的給夫人聽。下不為例,若是你走了,她們都得給你陪葬;若是你忘不了她們,你就一輩子都見不到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