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②⑤章
這次體育平均成績一班是全校最好的，把老沙高興壞了，走路都帶風。結果不到兩天在升國旗時被點名批評，原因是學校裏的杏樹被偷了，涉及的學生有一半是自己班的。
壓着火回到班裏，老沙手往桌子上那麽一拍，傅钰師含笑章華勝同學abcdefg都自動站起來，別的班都是一兩個，自己班則是十字開頭。
老沙看着看着笑了，真是氣到極點反而笑了，偏過頭嘆了一口氣，然後開說：“剛消停兩天又開始作妖，統共就那兩個樹，你們都去是想摘光了嗎？”
大家都低着頭沒人回答，老沙拍桌子：“說話！”
“不……不是。”一陣雜亂的回應。
老沙板着臉冷哼一聲，“不是，呵呵……現在跟我演戲啦，是不是晚了點？”
“沒有。”這次回應的比較整齊，聲音沉悶無力，像個認錯的态度。而坐着的同學也不敢喘氣，因為大部分人也吃了，是「共犯」。
頭疼，看着他們就頭疼，老沙捏了捏眉心，說：“我怎麽就教了你們這群倒黴孩子，嘴就這麽饞啊，也不怕打藥吃了藥死，一個個膽兒肥的……”
“打藥？”一個粗啞的聲音硬生生地插~進來，老沙循着聲音去看，是師含笑那小子，他左手掐着自己的脖子，眼珠子快瞪出來了。
“我操，真的假的啊老師，怎麽會打藥啊！”
因為急于求證在老師面前爆了粗口，師含笑也沒當回事，而且忽然覺得有點不舒服，老沙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沒揪着他的髒話說教，呲他：“真的你還能坐在這嗎？師含笑你就白長個腦袋。”
對呀，前天摘的，要打藥了現在得住院了。師含笑松開手，尴尬地笑了幾下，“對對，您說得對。”
老沙瞪了他一眼，然後看着底下，“你們啊整天給我惹事，都這個時候了還不長心，以後你們禁止去那邊晃悠，讓我看見罰一個月站着上課，聽見沒有？”
“聽見了。”
“大聲點！”
“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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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長舒一口氣，回頭看了眼課表，正要說準備上課，鹿今突然站起來說：“那個老師，咱班清潔區在那。”
“……”
一模成績考得不是很好，但有了體育成績的成功，二模想來也不成問題，起碼信心回來了。
體育考試後大家或多或少都變了一點，可能是被努力拼搏的自己感動了，不想在最後的時間裏做一些将來後悔的事。
“鹿今，這個還給你。”
中午放學鹿今準備出去吃飯，起身剛離開座位被人叫住，回頭看到是那個跑800米哭了的女生，而手裏拿着的筆記本是自己借出去的。
如果沒記錯的話，筆記本是借給童瞳的，怎麽會在她的手上。
女生知道他的疑惑，主動進一步解釋：“是童瞳拜托我還給你。”
鹿今擡頭看了看前面，她的座位上沒人，遲了一下接過來，然後随手放在桌子上，再次轉身，忽然聽到一句嘲諷：“沒想到你有那種癖好……學習好有什麽了不起，。”
他停下回頭。
這句話的語氣和裏面一個字都不搭，女生看着他微微懵然的表情暗爽，神情得意地聳了一下肩膀轉身走掉。
鹿今張了張嘴巴，他有什麽癖好？學習好惹到她了？
嗯？！
“哎，發什麽呆啊。”
傅钰伸手在鹿今眼前晃了下，才把他從無名的情緒裏拉出來，坐在這裏已是十分鐘前的事，他一直在和他說話，他淡漠着表情好像在聽，其實一句也沒過腦子。
鹿今揉了揉眉心，回答：“沒什麽。”
傅钰眼神狐疑地看着他，想看出一些痕跡，擡起胳膊撐在桌子上，問他：“話說上次我的提議你是認真的嗎？”
“什麽，提議？”他明顯是忘了。
傅钰提醒他一下，“二中。”
記憶快速倒帶，他想起來了，那天他對自己說「今兒，我們一起上二中吧」，當時怎麽回答的記不清了，不過就是「行」或「不行」兩種，事後他有認真的考慮。三中是他一直的目标，但不是唯一的目标，況且那裏人才濟濟，是從各個區選□□的尖子，競争會不可想象的慘烈。
說句實話他還沒有準備好，準備進入那樣的學習氛圍，三中的「累」可是出了名的，聽說學校裏沒有胖子，胖子進去也會瘦下來。
然而他不胖，不需要減肥，需要長個子。
鹿今擡起胳膊放在桌子上，表情帶了一點篤定，對他說：“是認真的，我已經想過了，我要去二中。”
傅钰一聽彎嘴笑了，擡手拍了兩下，激動道：“好好好，我們一起上。”
他說的那麽輕松淡然，也不看看自己的成績，馬上就被鹿今駁了面子，“你沒問題嗎？依現在的成績你是不可能考上二中的。”
看着他一臉認真，傅钰手握虛拳，放在嘴邊笑了笑，“沒問題，我真的勤奮起來自己都害怕。”
傻子。
鹿今塌了眉，不再理他。
最近童瞳一直很明顯的回避他，鹿今奇怪了，他有惹到她嗎？某天中午吃完飯回來，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教室裏有聲音，意識趨勢他放慢了腳步。
第一個聲音：“童瞳呀，其實到現在我還是不太相信鹿今喜歡裸睡……他那種不是會穿着小熊維尼睡衣的類型麽，看不出來悶~騷。這也就算了，他竟然說你笨……那他還給你講題，存心耍你玩嗎？”
第二個聲音：“我看像，男生真是沒一個好東西。”
第三個聲音：“你聽誰說的啊，消息真嗎？”
幾個人一起發問，那個一直沉默的主人公終于說話，“是傅钰告訴我的。”
鹿今眼睛倏地亮了，手指緊握，轉身朝樓梯走去。四層轉彎處，傅钰和師含笑花生三人正往上走着，看到他剛要打招呼，迎面飛來一個練習本。
師含笑和花生本能躲開，發現本子的方向不是他們，回頭看着要倒黴的人，鹿今停在第二層臺階上，聲音冰冷沒有溫度，“我從來不裸睡。”
說完一句轉身上樓。
傅钰鼻子被砸出了紅印，嘴角卻勾起來，像個二傻子似的，師含笑和花生對視一眼，問他：“你又幹啥壞事了。”
傅钰伸手摸鼻子，撿起地上的練習本，抖了抖灰，說：“沒事。”
後面倆人撿起話題聊起來。
“你裸睡嗎？”
“操，我才不裸睡，騷~死。”
“……”
模拟考來了，昨晚兩人複習到11點，傅钰順理成章在鹿家住下，因為快入夏了，天氣漸悶，睡覺前傅钰扒了上衣。第二天醒來，鹿今發現左胸上多了只手，因為熱他半夜起來換了背心，卻沒想到因此被他襲胸。
鹿今的臉瞬間爆紅，飛快地拿開他的手，坐起來站在床邊，傅钰夢呓着翻過身，毫無醒來之意。鹿今心中一陣燥熱，轉身擰開門走出房間，回來後傅钰還在悶頭睡，他走過去一腳踢醒。
傅钰做着夢一下就醒了，緩了幾秒爬起來，盤着腿坐在床上看着他，白皙的上半身透着粉色。
鹿今看着不對勁，不解地問：“你怎麽了？”
傅钰感覺嗓子幹澀，咽了口唾沫，傻乎乎地回道：“我……我做夢了。”
鹿今問：“醒了嗎？”
傅钰說：“醒了。”
“那去洗漱，今天一模考試。”鹿今擦着臉打開衣櫃，從裏面拿出衣服，搭在手臂上，然後催他趕緊下床。
傅钰低頭看了某處一眼，擡手撩起額前頭發，上半身的紅暈已經擴散到臉頰，眉頭，還有耳垂，他猶豫着開口：“今兒……借我一條內褲。”
哈？
鹿今關上衣櫃門，回頭睨着他，眼神在說：你在說什麽夢話？
傅钰被他盯偏過頭，松開手發絲垂落，又遮住了半張臉，他低聲幽幽地說道：“我做春~夢了。”
啪嗒——
衣撐被鹿今弄掉到地上，腦子跟着聲音「嗡」了一下，然後低頭望着他，表情已經石化了，問道：“你再說一遍。”
傅钰突然縮了縮脖子，微微搖頭，伸手拉開被子，床邊的玩偶掉下去，他破罐子破摔地說：“反正你借我一條穿啦。”
鹿今拿起衣服，垂下手臂，彎腰把玩偶撿起來，準備放在床上，挖苦他：“要考試了你腦子裏都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
“我什麽也沒想啊，就一直想着你來着……”傅钰扭着屁股蹭下床，漫不經心地說了這句話，卻沒注意看鹿今的表情變化，他想起早上醒來那一幕，整個臉突然被火烤了一下，賊燙。
看到他還在啰嗦，他慢慢地抓緊玩偶揚起手，在他轉身的那一刻，将玩偶朝他的臉砸過去，咬牙罵道：“你大爺的！”
傅钰被擊中倒回床上，哎喲一聲：“你們咋都喜歡我大爺，我還有二大爺呢……”
鹿今飛快地扒了睡衣換好，走到桌子前拎起書包，朝門口走準備吃早飯，傅钰瞬間跳起來擋住門，求他給自己找條內褲。
僵持幾秒，鹿今轉身走到衣櫃前，拉開櫃門蹲下，鑽到裏面找了一會兒，很快拿出一條灰色內褲，甩手丢到床上，說：“新的。”
然後站起來關上櫃門，走到門口拿起書包，伸手去夠着門把，“趕緊收拾，晚一分鐘我不會等你。”
傅钰走過去，撿起內褲抖開一看，忽然笑出聲，鹿今知道他笑什麽，抿着嘴拉開門走了出去。
在門合上之後，傅钰才敢接下句，“哈哈，小熊維尼。”
傅钰出來鹿今坐在餐桌前剝雞蛋，肚子被香味勾的開始唱了，他拉開他旁邊的椅子準備坐下時，那個人突然說話：“別坐這兒，去對面。”
“為啥？”
“看你不順眼。”
傅钰愣神，難道對面就看不到了嗎？
“你走不走。”
“走……”
随即，鹿今低下頭繼續剝雞蛋，兩分鐘才剝了一半，鹿媽煮的雞蛋一向好剝，怎麽今天這麽難剝。他開始有些急躁，手指用力，意外就突然來了，雞蛋忽然跳出手心，骨碌碌滾到了對面。
鹿今還保持着姿勢，眼睛瞪直了，怔了片刻伸出手，快要碰到的時候，雞蛋被傅钰拿起來。擡眸，就看着他舉着雞蛋利落地剝着殼，從拿起到結束應該不超過30秒，然後遞過來對他說：“去洗洗吧。”
鹿今看着傅钰恍惚失神，他喚了聲，回神接過來起身走進廚房，出來端着剛烙好的餡餅。吃飯時，鹿今一直在想房間裏的事，他竟然會做春夢，這麽一來他的舉動可以解釋了，大概是把自己當成女人了。
想着就來氣，嘴上的動作不斷加快，鹿媽端着湯走過來，看到他自虐式的填食，說他：“诶，當自己是烤鴨那，咽下去了再吃，吃的快給你錢嗎？”
傅钰停下去看，嘴裏的蛋黃險些噴出來，他用手捂住，皺着眉用力往嗓子眼咽，然後指着鹿今說，“你現在……賊像地主家的傻兒子。”
話一出鹿媽也笑了，轉到餐桌對面，歪頭看了看兒子，贊同般地點點頭：“嗯……比喻得十分恰當。”
鹿今翻了兩人白眼，拿起湯匙舀湯，他确實被噎住了。
吃完飯，傅钰晾了杯熱水，還不能碰嘴，鹿今便催他走了，多待一分鐘都不行，提前10分鐘出了門。
傅钰渴的不行，捧着熱水喝了一口，被燙了舌頭，吸氣都是絲絲的疼，他沒好氣說就一破考試，用得着這樣麽。
鹿今說就一破考試，不怕遲到，有本事中考也不怕。
傅钰頓時沒話說，閉上嘴老實跟着。
就是因為誰都沒有那麽重視模拟考，有些人會在最後出現沒發揮好的情況，緊張到條形碼都能貼錯，全都不把「豆包當幹糧」，不知提前出門是對考試最基本的尊重。
老師耳提面命過多少次，大多數都當做耳旁風，一笑了之。然後考砸了才知道哭，世界上賣所有藥，就是不賣「後悔藥」，因為沒有人吃過。
它比絕症還殘酷，不會致死，但會致郁，抑郁久了也會死。
鹿今腿沒傅钰長，但勝在頻率，走得極快，傅钰不認真跟上，真有些吃力。明明早出來10分鐘，被他趕得像遲了10分鐘，再次被落下，傅钰受不了喊他：“今兒，你走慢點兒成嗎？”
前面那抹身影停住，回身對他說：“又不是沒吃飯，你就不能走快點？”
面對他的質問，傅钰語氣帶了委屈，慢悠悠挪步過來，“吃完飯走這麽快容易岔氣，你不想考着試跑廁所吧。”
鹿今皺眉扯了扯嘴角，擡着眸輕輕掃了他一眼，給他致命的打擊：“我又不是你，身體倍兒好。”
“……”傅钰想罵人。
前兩周為了提高成績，傅钰周末不休，全天都窩在鹿今這兒，不再搗亂走神，從給他出題只對兩道到只錯一道，鹿今便知道他已經不用教了，因為做錯的那道題他也不會。
快走進校門口，鹿今突然減慢了速度，在身後喊他，傅钰應聲偏過頭，沒看到他便轉過身。
鹿今拽了拽包帶，說考試加油。
突然，一陣飒爽的春風吹過，樹葉被卷到空中打着旋落下，剛巧落到傅钰的肩上，他低頭捏起葉梗，然後對他微微一笑，說你也是。
作者有話要說： 今今：裸睡就是悶騷嗎。
尤尤：挺騷的。
钰钰：嗯嗯。
今今：我又不裸睡。
钰钰：想想更騷。
今今：想打架是嗎？
尤尤：打打打，打贏了我換攻。
笑笑：換我，換我呗。
三人：……你只能是受。
笑笑：操！
ps:還有幾章鹿今小哥哥就出現了，二級戒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