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⑤⑨章
傅钰扔下被子, 朝他撲了上去,鹿今伸出手推住,躍進門內,回身關上門,然後嫌棄地對他說:“你感冒離我遠點兒。”
傅钰不管那個,人都屁颠屁颠來了, 仗着“三厘米優勢”, 摟過鹿今的細頸子, 俯下頭紮進他肩窩。
像貓一樣撒嬌蹭了兩下, 然後不動了。
鹿今雙手高高舉起,做“投降”的姿勢,身體從頭到腳開始順序僵硬, 那滾燙的呼吸噴在一小塊皮膚上,瞬間引起一股癢意, 過電一樣蹿向身體各處。
他的溫度高的吓人。
鹿今忍着不适, 放下手推着他肩膀, “你起來。”
他不說話, 頭又往裏面蹭了蹭。
鹿今腿有點軟,繼續推他:“我背着書包呢。”
又補充一句,“很沉。”
過了一會兒, 傅钰從他身上退下來,彎腰撿起被子裹在身上,眸子亮晶晶地望着他,“你怎麽回來了?”
鹿今提了下書包帶, 繞過他走進去,來到客廳卸下書包,回道:“在那沒什麽意思,就回來了。”
然後拖掉外衣,回頭問他:“你吃藥了嗎?”
傅钰拖着被子走過去,倒在沙發上,悶聲道:“沒有,不吃藥。”
鹿今放好衣服,扶着膝蓋在沙發上坐下,然後擡着下颌,不解地望向他。
傅钰的解釋,“藥吃多了不好。”
鹿今沒有否定這個問題,又問:“量體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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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钰緊了緊被子,壓低聲音說:“都沒吃藥,量什麽體溫……”
他滿不在乎地說了一句,擡眸瞥見鹿今皺眉,跟着臉拉下來,眼裏醞釀着“揍他”的情緒。
傅钰見此不妙,拖着被子下地,咧着嘴笑嘻嘻:“我回屋量量去。”
鹿今跟着進了房間,盯着他找出體溫計放到腋下,做完這一系列動作才說話:“你吃飯了嗎?”
傅钰往床上一斜,晃了一下頭,“沒吃,沒胃口。”
鹿今問他:“你本來打算吃什麽?”
傅钰說:“方便面。”
鹿今:“……”
那東西有胃口才怪。
鹿今懶得吐槽,轉身走出房間,在廚房忙了十分鐘,在被他催命喊了十幾聲後回到房間,告訴他:“我煮了大米粥,你一會兒喝點。”
傅钰把自己裹成蠶蛹,趴在床尾,聽到“米粥”不是很開心,噘着嘴:“白不拉幾的……”
吐槽着發現對面的氣息冷了,他忙又改口,“賊好喝哈哈哈。”
笑到一半嗓子眼卡住,他突然爬起來拿過衛生紙,扯了幾節紙擤鼻涕,擤完就随手往地下一扔。
鹿今埋汰地瞪眼,走過去坐下,伸手問他要體溫計。
傅钰騰出左手,從腋下拿出體溫計,放到他手裏。
鹿今拿起體溫計一轉,放在眼前看了看,臉色比剛才更差了。
38.6℃
這尼瑪……都快39℃了。
“沒事兒吧?”傅钰丢下最後一個紙團,鼻頭被擦紅了。
鹿今斜眼飛過去,把體溫計給他,“你自己看。”
傅钰扭着屁股往後挪了挪,低下頭說:“不看了。”
“走吧,去醫院。”鹿今站起來,将體溫計裝起來,“衣服穿厚點。”
傅钰果斷拒絕:“不去,誰正月去醫院啊。”
鹿今放□□溫計,轉過身靠着椅子,冷冷地看着他,“哦,你想燒死。”
傅钰擡手撓着頭,絞盡腦汁想出一句,“不是有那個物理降溫麽,用那個就行了。”
鹿今略挑眉,沒想到他還懂這個,又問:“你要自己弄嗎?”
傅钰身子一軟,倒回床上裝起來,“我……是病人啊……渾身沒勁兒。”
鹿今抽着嘴角,戲還真多。其實決定來這兒之前,他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知道他準找機會“爬上他的頭”。
鹿今從衛生間接一盆水,将毛巾打濕,回來看見傅钰“脫光”了。
雖然過去的十幾年中,曾無數次見過他光膀子,或是睡覺不穿衣服,之前把他當成同性,現在把他當成戀人,再看到他幾乎全.裸,這種感覺就不一樣了。
他避開直接接觸的視線,低頭擰着毛巾,不鹹不淡地說:“把睡褲穿上。”
“穿上怎麽擦?”傅钰掀開搭在兩腿.間的被子,笑着看着他,“你害羞了?我都給你剩個內褲了。”
鹿今握着毛巾空水,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問:“那我是不是得謝謝你。”
傅少爺下巴一揚,“客氣。”
被鹿今瞪了一眼,乖乖平躺下來,等着他來照顧自己。
鹿今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已經做到這一步,放棄也是沒面子,只好硬着頭皮做,就當是給小狗洗澡。
擦拭的時候,傅钰一直盯着鹿今,不主動提出幫助,但是挺配合的。
要胳膊擡胳膊,要後背坐起來,擦拭的地方只集中在上半身,和下半身的界線不會過丁點。
傅钰心癢難耐,語氣突然調戲:“該擦下半身了。”
鹿今的手停了一秒,起身去洗毛巾,然後對他說:“又沒殘廢,你自己擦。”
“上面都擦了,下面就不能擦啊?”
“少廢話。”
傅钰盤腿坐着,眼睛直勾勾看過去,嘴角勾起一抹淺弧,鹿今轉過身又消失了。
“給,自己擦。”鹿今将毛巾疊好遞給他,“擦好了趕緊穿上衣……”
還有一個字沒說口,鹿今被他拽倒拉上床,然後壓在身下,動作迅猛,來不及讓他反應進行反抗,頭被固定,看見兩片嘴唇貼下來。
之前的吻是淺嘗辄止,現在的吻是追根究底,滑滑的舌頭跑進他嘴裏,追着他的一起玩耍。
鹿今哪兒見過這場面,思想慢慢被抽掉,任由傅钰上下其手,衣服不知道何時撩起來,胸口有一群螞蟻爬過,□□的感覺讓他身子一抖。
傅钰悶哼一聲,擡起頭捂着嘴,口齒不清地喊着:“我的澀頭……”
因為那個異樣的感覺,全身好像都不停使喚了,聞到一股鐵鏽味,他才意識到自己咬了他。
因為不是故意的,所以理所當然道歉,“對不起。”
傅钰卷着舌頭,看着他呆傻的神情,疼痛立刻消失,湊下去在他嘴角親了親,然後撐起身子,狹長的丹鳳眼邪魅一挑,“喜歡嗎?”
鹿今緩過來,臉頰薄紅,怒罵道:“你快點滾下去。”
“我喜歡這樣。”傅钰無賴,松開手肘,趴到他身上。
“我數數了。”鹿今威脅他。
“好啊,一起?”傅钰無所謂,悠閑地數起來,“1,2,3……”
他的手跟着移動,往下,停在某處,擡頭看着他壞笑。
“撸一發?”
剎那之間,鹿今頭頂炸起了煙花,身體忽然來了力氣,他一腳把他蹬到地上,眼角挂着一滴水珠。
“你他媽……流氓。”
“今今今兒,你怎麽哭了。”傅钰給他抹去眼淚,不知所措地道歉,“我,我錯了,你別哭啊啊啊……”
“滾!”鹿今揮開他,“誰哭了,不知道怎麽流出來,身體好奇怪,又麻又癢,都他媽怪你!”
“怪我怪我。”傅钰拉住他的手,“你別哭。”
“沒哭!”鹿今吼道。
結果,另只眼角掉出一顆眼淚,然後啪嗒啪嗒傾瀉而出,像一個從沒出過問題的水龍頭,突然崩壞,讓男主人的內心一陣兵荒馬亂。
“別哭了。”
“我沒哭!這是水啊傻子!”
“好……”
“我喜歡你啊,今兒。”
初六,鹿爸和鹿媽回來從老家回來,用了兩天将這邊親戚走完,休息一天帶着他們去逛廟會。
在北京,過年除了廟會也沒什麽地方玩,前幾年鹿爸和鹿媽沒有去,是因為嫌人多太鬧,鹿媽也不喜歡走路,有那時間還不如窩在家裏看小說。
今年突然說去逛廟會,鹿今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總覺得鹿媽在計劃着什麽。
去逛廟會那天,天公作美,藍天白雲一個不少,就是溫度還是低了些,不過是早上,等到9、10點鐘太陽升起來,會曬幹空氣裏的水分子,溫度自然而然高起來。
何況廟會上人那麽多,大家摩肩接踵,呼吸着別人吐出的空氣,不會太久就會熱起來。
畢竟每個人都是37℃,行走的火爐,走哪兒都會留下一度。
他們選了最遠的紅螺寺,雖然說最遠,但車程只需要一個小時左右,當然在不堵車的情況下。
關于紅螺寺,鹿今了解甚少,之前聽鹿媽和朋友唠叨,說在那裏求姻緣比較準。他是在無意中聽進耳朵,又在無聊間看到紅螺寺的介紹。
民間有個說法,“男雍和,女紅螺”,簡單解釋就是,男的去雍和宮祈願最靈,而女的則去紅螺寺祈願最靈。
其實就是信得多了,不靈也說靈了。
冬天,很多植物都凋謝了,但是也有一些完美的綻放,比如“歲寒三友”——松,竹,梅。這個時間正是觀賞“歲寒三友”的最佳時間,走在裏面宛如踏入了春天,“松竹吐翠梅含笑”,和外面的蕭條景象對比造成強烈的視覺沖擊。
一路走過,欣賞了美景,吃過了小吃,随後鹿媽領着倆人爬了兩個小時,登上山頂,來到觀音廟。買了三炷香分給他倆,讓他們祈願。
鹿今接過香怔住,他是男的,為何要拜觀音?
鹿媽白了一眼傻小子,說:“也可以求學業。”
再者,心誠,求什麽不行。
祈完後三人轉身準備下山,臺階上鹿爸已經休息好等在那裏,鹿今還是十分好奇,問鹿媽求了什麽?
鹿媽拿過鹿爸手裏的水,沖他調皮一笑:“求子。”
鹿今傻了眼,“什麽?”
鹿媽淡然,“看煩了,想再生一個。”
哈??
看着鹿今驚慌的小表情,鹿媽“撲哧”一聲笑了,說了一聲“傻兒子”,然後挎着鹿爸轉身下山。
鹿爸欣喜地問:“你說真的?”
鹿媽嬌嗔:“你想得美。”
“那再來一個。”
“去你的。”
接着,傅钰走過去,肩膀輕輕撞他,“你求了什麽?”
鹿今撇下眼,“管得着麽。”然後走起來。
傅钰追上去又撞他,“求子?”
鹿今回撞他,“滾。”
倆人在後面互相撞着走。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車我沒開起來……技術不行,算了算了,咱走心,不走腎。
傅钰:你求啥了?
鹿今:求子。
傅钰:爸。
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