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 四舍五入就是開車了
崔鳴一回宿舍,學霸的目光就鎖定他,他看着對方打開衣櫃拿出幾件衣服,然後飛速洗了個澡,接着似乎有出門的跡象。學霸立馬叫住崔鳴,“崔鳴同學,你沒有什麽想對我說的?”
“明天再說。”崔鳴風風火火打開門,“現在我很急。”
看着被崔鳴重重關上的門板,學霸突然意識到了什麽,“老哥,穩!”
突然他沖出宿舍朝崔鳴叮囑,“宿舍隔音不好啊!”
崔鳴回到段文昕宿舍時,對方還在洗澡。崔鳴聽着那淅淅瀝瀝的水聲,坐立不安,抖腿不停,心裏的縫紉機快要散架的前一秒,他終于忍無可忍地站起身,拉開了浴室門。
段文昕剛剛洗完,只穿上了短褲,正用毛巾擦頭發,就被突然闖入的崔鳴壓在了浴室牆壁上,濕潤的脖子被對方幹燥的手托住,一個吻就落在了他的唇上。
兩個人擠在狹小的浴室裏,濕潤的空氣混入暧昧的分子,段文昕裸露的皮膚擦在崔鳴的衣服上,而崔鳴的肩膀已被他的濕發滴落的水珠打濕。
崔鳴垂着眼,看着段文昕不停顫動的眼睫,強忍着放開他被吻得發腫的唇,“我親得好不好?”
“不好會讓你親這麽多下嗎?”段文昕被他親得耳朵發燙,現在的氣氛實在太過了,他的心跳第一次跳得那麽厲害。
“我本來打算公演全部結束之後和你表白。”崔鳴慢慢地說,“我以為表白之後我們連朋友都沒法做了,不想影響到公演。”
“你這麽沒自信?”段文昕疑惑地擡眼,“你知道學校裏有多少人喜歡你嗎?”
“可我倆都是男的。”崔鳴用額頭抵住他的額頭,“這世界沒有多少同性戀,我以為自己沒這麽幸運……”
“喜歡的不應該啊是你這個人嗎?”段文昕反駁,“你很好啊。”
猝不及防聽到這麽一句,崔鳴的裏人格早就笑得像個七十公斤的智障,但他面上不動神色,壓低聲音問,“所以你喜歡我咯?”他這麽問,只是想撩一撩段文昕,但他喜歡的這個人永遠不按套路出牌,竟然毫不羞澀地果斷答道:“對啊,喜歡。”
想要撩人反倒被撩成大紅臉的崔鳴心髒爆炸:救命……他真的好喜歡段文昕啊……
與此同時,被趕走的原朗沒有回家,而是去投奔住在另一個宿舍樓的哥哥原騰。由于大四,原騰的室友幾乎都不住校了,就連他自己也只是偶爾回校,大部分時間住在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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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開門看到明明一大高個,卻抱着書包可憐兮兮的弟弟時,臉上掩飾不住嫌棄的表情,“幹嘛。”
“我真是個沒人疼的小白菜啊!”原朗嘤嘤嘤,“哥,我要和你睡!”他黏黏糊糊地給了原騰一個熊抱,心裏想,哼!就你段文昕有哥要一起睡嘛?
原騰剛洗完澡就被原朗蹭了一身汗,立馬毫不留情地對着自家弟弟拳打腳踢,将自己的背心褲衩丢給他,“滾去洗澡!”
原朗洗完澡,穿着哥哥的背心出來,他實在太大只了,老人背心被他穿着像健身背心,緊緊地裹着身體,很不自在。他幹脆脫了,又擠上了原騰的床。
“你頭還沒擦幹不要上床!”原騰坐在椅子上踢他。
“哥你幫我擦嘛!”原朗弓着腰把毛茸茸的腦袋湊上去。
“賣萌可恥!”原騰嘴上怼他,身體卻老實地拿毛巾幫他擦頭發。
原朗一點不懂自己哪裏賣萌了,不過能享受哥哥服務的機會實在少有,他舒服得忘乎所以,在原騰的床上打了個滾,正面朝上,看着哥哥說,“哥我知道了一個秘密。”
原騰斜他一眼,“說。”
“我不會說的。”原朗正氣凜然,“我是有道義的好少年。”
原騰一毛巾蓋他臉上,“你自個兒擦去吧。”
“別啊,哥,我說。”有道義的好少年原朗立馬反悔。
原騰悠哉地癱在椅子上,“你的秘密要是不勁爆,我可懶得理你。”
“絕對的!”原朗打包票,“其實我知道兩個秘密,第二個秘密能換你幫我掏耳朵嗎?”
“你小子還得寸進尺了!”原騰捏住原朗側腰的癢癢肉,立馬讓原朗笑成一個兩米的智障,“別掐別掐,我說,別,催命和昕昕今晚估計得睡了!”
“嗯?”原騰一愣。
原朗:完了,一下把最勁爆的給說了。
原朗口中和小星星睡了的崔鳴正在和段文昕躺在床上。崔鳴強健的手臂環着段文昕的腰,而段文昕的臀則壓在自己的胯下。
兩人呆呆地保持這個姿勢好一會兒,從來都大大方方被戲劇社的人抱來抱去的段文昕這時突然感到了一絲害羞,熱熱硬硬的東西抵着自己,那裏有點大……崔鳴會繼續幹什麽嗎?應該怎麽做?
崔鳴卻沒有再一步動作,只是将頭埋在段文昕的頸部,深深地吸一口氣。
段文昕忍不住笑起來,“好癢。”
崔鳴聽到,又故意用舌頭舔段文昕的耳洞。這樣更癢了,段文昕立即翻過身,看着崔鳴,捂住耳朵。
兩人四目相接,崔鳴忍不住親了親段文昕的臉。柔軟的臉頰觸感太好了,這樣親密的關系,崔鳴曾經想都不敢想。
段文昕閉着眼,聲音裏似乎還帶着一點期待,“我們是不是要做愛做的事了?”
“你真是——”崔鳴無奈地揉亂段文昕的發,“你知道兩個男人怎麽上床嗎?”
“當然知道。”段文昕得意極了,“我看了我們的同人文,你是攻,我是受,我們嘿嘿嘿。”段文昕朝他挑眉眨眼。
文森幹的好事……
“你要當受嗎?”崔鳴掐了掐他的臉。
“我還能選嗎?”段文昕很驚訝,“受是不是會痛?”
前一秒還說要讓段文昕疼的崔鳴,這一秒就忘了,“假如你想當受,我會讓你舒服的。”
段文昕摸着下巴想了想,“但我不能保證讓你不疼,我還是當受吧。”
崔鳴其實對攻受并不在意,甚至不一定要進行肛交,能夠這樣毫無間隙地抱着段文昕,他已經足夠幸福了,但段文昕的話還是讓他一愣,他認真地看着段文昕,“你真的懂嗎?你真的願意嗎?”
“哎呀不要墨跡啊!”段文昕受不了崔鳴的眼神,把頭埋在他懷裏,“不要太痛就行了!”說罷,他又突然擡起頭來,“你不會很有經驗吧?”他皺着眉,很緊張的樣子。
和男人上床都不怕,卻怕我有經驗。崔鳴忍不住笑了,他吻着段文昕的臉,誠懇地說,“沒有,至今為止我只喜歡你,也只想和你上床。”
低音炮太動人了,段文昕忍不住把手按在胸脯上平緩心跳,他看着崔鳴臉上溫柔的笑意,眼珠一轉,“你在表白嗎?再多說幾句。”
他本意是讓崔鳴害羞,不料這一次,崔鳴卻大大方方地說,“喜歡你。”他說完親了一下段文昕的鼻子,“好喜歡你。”親了段文昕的眉毛,“超級喜歡你。”親了嘴角……他每說完一次喜歡,吻就落了下來。
段文昕心潮起伏,兩眼緊閉,眼角都泛起褶子,“痛就痛吧。”他豁出去了,“凡事都有第一次,我相信你會做好的。”
“小傻子。”崔鳴笑着,目光看向段文昕裸露的身軀。
段文昕雖然瘦,但還是有着少年人單薄的肌肉,只着內褲的軀體颀長青澀,手腳的比例非常好看。第一次在他人面前完全裸露身體,饒是段文昕,也忍不住臉紅,何況崔鳴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射線般目光描摹着他每一寸肌膚,似乎要把他吞吃下腹。
“看完沒有!”段文昕忍不住蹬他一腳。
崔鳴順勢抓住段文昕的腳腕,溫柔地撫摸他的腳掌。
段文昕的腳板非常怕癢,此時被崔鳴抓在手裏,笑得渾身發抖,“別摸別摸……好癢……”
崔鳴果然沒摸了,但下一刻,他竟然低下頭,輕輕地親了親段文昕的腳背。
段文昕一時呆住了,他沒想到崔鳴會做到這一步,“幹嘛親那裏!”他連忙把腳縮起來。
崔鳴不說話,只是笑着看他。
這笑容也是要命了,段文昕大叫,“不要笑了!”
“摸也不行,親也不行,笑也不行,看來我只能操了?”崔鳴壓低身子,在段文昕耳邊低聲說道。
崔鳴從來都是一臉正經不近人情,葷段子都會厭惡的樣子,段文昕第一次聽他說“操”這麽下流的字眼,一時一股熱氣從他的腳底直竄頭頂,他別過臉,不看崔鳴,“快點……明天還要早起呢。”
“你男人快不了。”崔鳴說着,手隔着薄薄的內褲,覆在段文昕的兩腿之間,“你也有感覺了。”
晨勃都少有,吃腰子只流鼻血的段文昕,在崔鳴反複撩撥下,終于招架不住了。
“快點!早死早超生!”段文昕在床上躺成大字,催促崔鳴。
“你腦子裏都在想什麽。”崔鳴哭笑不得,然後他下一個大膽的舉動,徹底讓段文昕呆住了,他俯下身,掰開段文昕的褲子,吻了吻他的下面。剛剛洗完澡,那裏還留着香香的氣息。
明明是自己主動的段文昕現在羞恥得快哭了,他看的同人文裏明明受只要叫幾聲再痛一下就結束了,但為什麽他渾身卻像過電一樣不可自控,陌生又強烈的感覺充盈着他的身體,讓他惶恐又慌亂。他不是沒有自慰過,但自慰和那裏被人親完全不一樣!
“你到底還有多少花樣啊。”段文昕帶着哭腔說,捂住自己的下體不讓崔鳴親。
“為什麽不讓我親?”暴躁冷面狂拉長尾音,如同在撒嬌,“讓我親嘛。”他居然真的撒嬌了。
“你……你……就不能……單刀直入嗎?”段文昕緊張得話都不會說了。
崔鳴徹底笑開了,他摟着段文昕讓自己的胸膛裹着對方的身體,手卻準确地握住段文昕的下面替他撫慰起來,握住段文昕那裏的感覺非常奇妙,讓他愛不釋手。
段文昕軟軟地靠着崔鳴的肩膀,感到下巴的胡渣偶爾紮到自己的臉,又瘙癢又舒服,而充血的下體則被崔鳴的手指照顧得妥妥帖帖。崔鳴的歲數果然不是白長的,段文昕想,手活比他自己好多了。
看着段文昕眯着眼睛一臉享受的樣子,做苦力的崔鳴忍不住低下頭,吻住段文昕的唇。兩人吐息交纏,心跳同步,本就燥熱的夜一時滿是暧昧的氣息。
親吻的間隙,段文昕終于找到說話的間隙,他感到對方炙熱堅硬的男物強硬地抵在自己的臀間,不由問道:“你要操我嗎?”
“不要這麽浪。”使勁憋着的崔鳴用力頂了頂胯,吻住段文昕的鬓角。他拉開段文昕的內褲邊緣,滾燙的陽物毫不留情地從衣料縫隙中插入,剛好被豐潤的臀肉夾住。這種感覺簡直要命……崔鳴定了定神,肉刃慢慢在段文昕的臀縫間摩擦起來。
被前後夾擊的段文昕手腳無力地任由崔鳴擺弄。
太色情了……被快感的浪潮打暈的段文昕縮成一團,整個身體泛出好看的粉紅色,他的喉嚨裏忍不住發出顫抖的聲音,立馬被崔鳴的吻吞沒。
“宿舍隔音不好。”崔鳴一邊吻他,一邊解釋。他自己也在勉強忍耐,終于明白為什麽有些人對這件事如此着迷,和心愛的人做愛做的事,确實非常美妙。
段文昕眼眶濕潤,偏頭以不舒服地姿勢固執地盯着崔鳴,他覺得自己的腦中正在經歷原子彈爆炸,而他的靈魂都因為這劇烈的震蕩而顫栗,他覺得自己要射精了。
崔鳴也意識到了,他加快手上的速度,“射出來,我用手接着,不會弄髒床單。”
段文昕被他弄得面紅耳赤,不一會兒就射在了他手上。
崔鳴得瑟地向段文昕展示手上的痕跡,段文昕看他得意的表情,翻了個身,面朝崔鳴,摟住他的脖子,突兀地說,“爸爸,操我!”他說完又覺得羞恥,立馬又背過身去。
爸爸?崔鳴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忙把段文昕的臉掰過來,“你又看了什麽亂七八糟的?”
“同人文裏你很喜歡我叫你爸爸啊……”段文昕無辜地說。
同人文裏都寫了什麽鬼啊!崔鳴捏住他的臉,湊近他,“我不喜歡,要叫老公。”
他話音剛落,就看到段文昕的目光一躲。崔鳴情不自禁笑起來,低頭吻他的脖子,“叫我呀,寶貝。”
這人現在怎麽總是撒嬌了!段文昕心髒猛地一跳,他擡眼直視崔鳴,“其實,我五年前就認識你了。”
崔鳴動作一滞,他和段文昕并非同鄉,五年前他還在家鄉讀初中,兩人根本不可能有交集。
“五年前你在A市少年宮和一個人比賽下棋,把他殺得一子不剩。”段文昕說。
崔鳴立馬回想起了這件事,初中暑假時,他在A市表弟家玩,幫表弟教訓了他們圍棋興趣班裏一個趾高氣昂的小惡霸,因為把對方的子吃得一個不剩,表弟現在還常取笑輸棋之後嚎啕大哭的敵人。然而崔鳴記得那個人是一個滿臉橫肉的小胖子。
“難道那人是你?”崔鳴問道,這種命運的感覺,“你瘦了好多。”
“我是圍觀群衆!”段文昕猛地上前,親了親他的嘴角,“老公,你從那個時候就好帥了。”他說着,伸手準确地握住崔鳴的下面,因為太大太燙,差點反射性地松開手,“老公,你快射呀。”
老公……崔鳴一怔,腦中炸開團團豔霞,弟弟再也堅持不住。
糟糕,床單還是弄髒了。
段文昕趴在床上享受着賢者時間,而崔鳴則垂着下面的一大團,拿着紙巾擦拭段文昕粘粘糊糊的股間和床單。
“這就結束了?”段文昕雙臂張開,“感覺真好,一點也不痛啊!”
“并不是。”崔鳴分開他的臀縫,擦幹淨留在穴口的液體,忍不住将手指頭插了進去。
“唔。”段文昕立馬發出一聲悶哼。
“別光看同人文了。公演全部結束後,我帶你開房,給你看教學片+實戰演練。”崔鳴的手指在段文昕後面轉了一圈,才意猶未盡地抽了出來。
“開……開房?”這種傳說中的詞彙出現了,小處男有點激動。
崔鳴說完,臉也紅了,但不知為何,他竟然從段文昕的聲音裏聽出幾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