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南山小住幾日

走出公寓大樓的路淋在下面等了好久也沒有等到黎津南追下來的身影,她對着花壇的石子出氣的踢遠,然後自言自語:“混蛋,大壞蛋。居然還不來追我,我不要原諒你。”

半個小時,黎津南還是沒下來,她最終沒有任何期盼的招了出租車回路家,出租車司機感受到了顧客的怒氣,開車開的格外快。

路淋在出租車裏還在埋怨着:“這麽晚,你也不怕我遇見壞人。”

被粗暴關門聲驚到的郁姍姍,在自己的屋子裏冷笑:你們的感情也不過如此而已!

早晨,“白姨,我爸去哪了?”睡醒的路淋從樓上下來,她坐在餐桌的椅子上一邊吃着吐司面包一邊問着已經吃的差不多的白瓊。

“老爺吃完早飯就去公園和朋友下棋了。”白瓊說道。

“喔--”

白瓊放下牛奶杯嘴角一動,眉眼不動神色的問道:“小淋,你星期六那天有空嗎?”

路淋愕然,白姨不會又要讓她去見某某企業的青年才俊吧!她正想告訴白瓊,我以後是你的媳婦啊,你這麽熱衷地把我推給別人,真的好麽?她尴尬地拒絕道:“我那天朋友約我去逛街,我們說好了的。”

“這樣啊,那我還是叫姍姍陪我去吧!”白瓊稍表遺憾的感言道。

路淋擦了下嘴邊的吐司面包屑,心裏想:郁姍姍陪白姨去,少不了讨白姨開心或者在白姨面前說自己的壞話,算了,她還是舍命陪君子吧!這些事情就當做黎家兒媳婦的必要挑戰吧!于是她硬着頭皮的說:“白姨,我想起來了,我那天應該能陪你去。”

“你不是要和朋友去逛街嗎?這樣不好吧。”白瓊思考了一下,說道。

路淋咽了一口唾沫,忽而一笑的調皮道:“逛街什麽時候都可以,陪白姨卻不是經常的事情。況且這是白姨你第一要求我的事情,豈有拒絕的道理。”

“那就這樣吧,淋兒真是貼心的小棉襖。”白瓊笑道,然後眉眼溫柔的開口:“星期六那天是觀音菩薩的生日,我想去南山上香為全家祈福。”

“好。”

白瓊在路淋吃完早餐走後,她發了個短信給郁姍姍:我這邊已經搞定,你那邊自己把握好機會,搞定我兒子。

很快就到了星期六那天早上,窗外天氣不是很好,是個陰天。

路淋睡得酣香的時候,門外敲門聲擾了她的清夢,她不樂地抗議道:“誰啊?”

“白姨。你忘了答應白姨的事情嗎?”白瓊在外面說道。

“喔,馬上起來,等我十分鐘洗漱換衣。”路淋在床上翻了一個身子,然後隐約想起了某某早上她是答應了白姨那麽一個約定,于是一個激靈的起床進了浴室。

陽城郊外的南山腳下,小張把她們兩人放在裏這裏,然後開車回去了。她們兩個沿着石梯子順着人流往半山腰爬去,這個南山寺果然名不虛傳,人真的很多。 ”

爬到半山腰的時候,她們兩個在中途的亭子休憩,路淋不禁疑惑的問道:“白姨,你怎麽想起來南山拜觀音?以前我記得你沒有這個習慣啊。”

白瓊笑了笑,然後感嘆道:“人老了,總會信些什麽。這不是聽說南山觀音靈驗麽,圖個好運氣就來了。”

“好吧。”

白瓊看了一眼路淋,雲淡風輕地開口道:“淋兒,我打算在山裏小住三五天,吃素齋和念念佛,這樣心誠便容易靈。”

“挺好的,山裏空氣新鮮,環境也聽幽靜的。”路淋點頭,這山裏的環境是很适合人修生養性。

白瓊沉默了一會兒開口,“我是說,你如果有時間願意同我一起在這裏小住三五天嗎?”然後她繼續補充道:“你不是說這裏挺好的嗎?”

“我?”路淋驚訝的看着白瓊。

白瓊點頭,然後微笑的說:“是呀,白姨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我沒有女兒,有你這麽一個女兒很幸福。”

“好吧。”白姨都這麽說了,路淋也不好拂了她的好意,于是聲音弱弱的答應。

趁着白瓊在亭子喝水的那刻,路淋一個人走出亭子到了另一塊大石頭旁邊站着,她拿出信號微弱的手機撥了幾次才撥通黎津南的電話。

“小淋,什麽事?”一如既往的低沉嗓音,讓路淋幾分安心又幾分煩躁。

她微微揚起聲音,開口道:“黎津南,我陪你媽清修咯。”

“你在哪?”黎津南一聽見與白瓊有關,語氣變了調,沒了開始的平緩呼吸。

路淋一字一頓的說道:“陽城郊外的南山寺。”然後她撇了撇嘴角,繼續說:“這裏信號不好,我長話短說。那就是不許和郁姍姍有接觸,她找你也不許理她,要不然回來讓你好看---”

只是這些話黎津南大部分沒有聽清,電話自動挂線,路淋有種啞巴吃黃連的痛苦,她低聲抱怨道:“額—這裏信號真的是太差了。”

辦公室的那邊的黎津南再次撥打了電話,只是那邊是冰冷的女聲:你好,你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他從辦公室起身,站在落地窗旁邊,一言不發的眺望着遠方的高樓大廈。

休息好的白瓊朝她喊道:“小淋,你在那裏幹什麽? ”

路淋抽了抽嘴角,尴尬的打着馬虎眼糊弄着:“我在拍照片呢,對面的山看起來很不錯。”她不想告訴白瓊,她剛才在給黎津南通話的事情。

“別拍了,先陪我去上香吧。”白瓊笑了一下,然後喚道:“別拍了,我們在這路住的幾天有的是時間和機會。廟裏的景色比這裏更好!”

“嗯。”

沒有信號和網絡的寺廟生活過得慢悠悠的,路淋在第N次無聊和嘆息中迎來山裏的夜晚,吃了素齋然後沒有夜生活的進禪房睡覺。

一個禪房幾個人住,路淋和白瓊睡在靠窗戶的鋪子,白瓊看着她發呆的趴在窗欄,問道:“在看什麽?還不睡覺嗎?”

“馬上就睡了。”路淋說道,心裏悶悶的說:山裏的夜晚真是無聊。

這個時間才八點而已,居然就要睡了。

哎,她聽着禪房裏其他人深深淺淺的呼吸,幾分感嘆的翻身閉眼,冥想。

山裏是那麽平靜入譚子裏的死水,陽城的那一處卻是另外一番場景。

走廊裏,郁姍姍滿身酒氣的蹲在黎津南的門口,然後時不時地敲門,喊道:“在嗎?黎津南,你在嗎?”

黎津南打開門,入眼的是邋裏邋遢的郁姍姍,他聲音幾分低啞無力的出聲道:“有事?”

“我難道有事情才可以找你麽?你至少在這半年裏還是我未婚夫的身份。那麽你就應該盡好未婚夫的義務。”郁姍姍醉意朦胧的開口道。

“---”黎津南十分無語,他不想理她。

“我忘了帶家裏的鑰匙,沒法進門。”郁姍姍的臉頰像黃昏前的霞彩,粉紅粉紅,是明顯喝酒過多的征兆,她用央求的語氣說道:“所以我想在你這裏借宿一晚。白天的時候再找開鎖匠,可以嗎?”

“抱歉,我這裏只要一個卧室,沒有其他多餘的房間。”黎津南冷冰冰的拒絕了。

郁姍姍拉住他的睡衣褲子,幾分不依不撓地央求道:“我不介意睡沙發或者地板。”

“其實你可以回郁家的。”黎津南皺眉着提醒道。

郁姍姍搖頭道:“不可以,我爸要是知道我喝酒了會說我的,我不想聽他念叨。”接着她繼續央求道:“作為你的未婚妻,你連一晚都不肯收留我嗎?”她的眼眶紅潤,似乎強忍着委屈一般。

最終黎津南妥協的打開門,“那好吧,進來。”

郁姍姍得到同意這才從慢慢站起起來,她環視了一圈黎津南的屋子,看不出醉意還是心酸,臉色蒼白可笑的自嘲道:“說來也是可笑,我和你訂婚這麽久,居然是第一次進你的公寓,說出來別人都不相信吧!”那句沒有開口的話是:路淋這狐貍精卻在你的公寓裏住了這麽久,她憑什麽搶了我的位置。若是要論長相,她不必路淋差幾分,若是論家境,郁家也比路家差不了多少。呵!她輸在的地方不過就是一私生女罷了,直到初中親生母親死去,她才被郁家接回去而已。

黎津南從冰箱裏取出一瓶礦泉水遞給郁姍姍,出聲道:“水,喝了就早點休息吧。我進房間給你拿毯子。”

“謝謝你,津南。”郁姍姍把情緒藏進心裏,伸手接過了那杯帶有他溫度的礦泉水,舍不得喝。

有時候他的舉手之勞,她卻自我麻痹的認為他對自己有感情,那是都是希望。人之所以陷入無可自拔的漩渦,那不過是執念和奢望太多。如果郁姍姍早點明白,取悅一個人的行為不是愛情的道理,那麽她就不會在後來犯了那麽多錯。

黎津南拿來毯子後便一個人進了房間,郁姍姍一個人在客廳的沙發上躺着,這時的她似乎清醒的很,并沒有任何喝醉的感覺。

“汪汪????”多多沒有進房間,而是從客廳的陽臺晃到了沙發上,它悲催地發現有人搶了它的位置。哎,它不滿的叫了幾聲,怎麽回事,上次被人搶了床的位置,這次又被搶了沙發的位置。

它真是有苦不能說的可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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