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章節

口而出傷人話語。

陸柏舟停頓了一會兒,出聲了 —— 相較淩辰南來說他顯得平靜許多:“我對自己病人病情的考慮恐怕不用……也不能跟你讨論吧?還是說……你是在後悔把他轉介給我了?不,話說回來,你将他轉介給我,真的只是因為專業領域的因素,而不是什麽別的原因嗎?你的‘責任感’ 倒真是強烈呢。”

淩辰南剛升起的愧疚就因為被踩到尾巴而消散了,他渾身不爽,可又已經過了和陸柏舟置氣吵架的年紀。此時敲門聲忽然響起,他語氣不佳地說:“來人了,我挂了。”

打開門後果然是白晟站在外面,抱着一個鼓鼓囊囊的環保袋,上面還有一根西芹探出了腦袋 —— 他很久沒有剪頭發了,發尾随性地微微翹起,今天卻用了一個黑色的夾子把劉海別在了頭頂,莫名增添了一道藝術家的浪漫感。

淩辰南把着門,一言不發地看了他一會兒,白晟本來笑意盈盈的,慢慢轉為驚訝,随後化為疑惑。

淩辰南後退半步讓開門,面無表情地沖他招招手,白晟茫茫然地進來了,淩辰南把他往裏又拽了拽,關上門,單手接過他手裏的東西放到地上。

白晟鬧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只覺得氣氛不對,但随即被淩辰南壓在牆上一頓親,害羞得忘記了該問什麽問題。

淩辰南輕輕咬了咬他下唇,手掌貼在他泛着涼意的臉頰上,四條腿穿插交疊貼站在一起,熱量源源不斷地在兩人之間互相傳遞着。

充能完畢,淩辰南炸起的毛順下去了,雖然“電源” 對此一無所知。他若無其事地重新拎起地上的環保袋往廚房邊走邊說:“買了這麽多東西啊,好重,讓我看看有什麽。”

白晟連忙換鞋跟在他後面,看着他把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在流理臺上擺開,說着每樣食材能怎麽烹饪,什麽可以今天做,什麽可以明天吃。

淩辰南把食材依次收好,又燒上熱水旋開咖啡粉的瓶蓋,找出兩個配對的杯子,看着白晟又露出高興的樣子,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 對方似乎完全沒有被影響,要麽沈寅川打電話的對象還真不是白晟,要麽接電話的是什麽別的人格,比如蜂鳥。他看着白晟的眼睛,似乎想通過他烏黑的瞳孔看到裏面住着的其他什麽人,自然只是徒勞。

思索再三之後,他還是問了。

“你昨天晚上,有接到什麽人的電話嗎?” 淩辰南問。

白晟正在茶盒裏找茶包,頭也不擡地“嗯?” 了一聲。

淩辰南又說:“昨天晚上,電話,有人給你打過嗎?”

白晟擡起臉來,看着他搖了搖頭,問:“你給我打電話了嗎?我沒看到未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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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辰南想了想,又問:“你昨天晚上……嗯,有發生什麽事嗎……”

白晟直起腰,微微皺眉:“怎麽了呀……”

淩辰南咽了口口水:“比如失憶,什麽的。”

燒水壺發出呼嚕呼嚕的響聲,然後啪嗒一聲,水燒好了,屋子裏又安靜下來。他給自己的咖啡和對方的茶添滿水,薄薄的水霧騰起在兩人中間,白晟透過白煙看着他,問:“到底,到底怎麽了啊?”

淩辰南想了想,說:“沒事,我想錯了。” 然而以對方敏感的程度—— 滿臉不信,他只能老實道:“陸醫生跟我說沈寅川昨天給監獄外的什麽人打電話了。”

那人情緒失控和減刑的事都被無聲地吞了下去,可剩下的內容也足以引起對方的不安,白晟果然眉毛深深揪起,不自覺地開始深呼吸,淩辰南怕他燙着自己連忙将他手裏的茶杯抽出來放在一邊,握着他的手從吧臺另一頭把他繞着拽進來自己身邊,說:“沒事的,我也只是一個猜想。”

白晟卻竟然松開了他的手往門口走去,嘴裏一邊說:“我昨天,昨天很早就睡了,我也不知道,應該沒有吧……” 說着他從挂在玄關的外套裏摸出自己的手機,開始翻找。

淩辰南說:“不是夜裏,是下午六點左右……”

然後他就說不出口了,因為從表情上看對方已經找到他想要又不想要看見的東西 —— 一個自己沒有印象的通話記錄。他捏着手機瞪着眼睛,手指神經質地摳着手機殼的塑料邊,淩辰南使了八成力才把其從他手裏抽出來。

“白晟……”

淩辰南勸慰的話還未出口,白晟卻自言自語起來:“為什麽,為什麽會給我打電話,說了什麽,是蜂鳥嗎?一定是蜂鳥吧,他們說了什麽,蜂鳥不是讨厭他的嗎,以前就總是勸我們分手的……他們為什麽說了這麽久……”

“白晟,白晟?” 淩辰南又叫不答應人了,然而他現在早已發展出了新的治愈方法,比過去的安撫哄勸管用一百倍 —— 他捏着對方下巴一個深吻,舌頭頂在對方舌頭上侵入對方口腔,又往回勾着他的門牙,再含着他嘴唇舔了一道。

白晟腿軟了,靠着牆的背脊向下出溜,淩辰南于是貼得更緊,把他抵在自己和牆壁中間,含混地問:“餓不餓?”

白晟被親得迷迷糊糊,沒工夫糾結別的事,“嗯?” 了好幾聲才軟乎乎地說:“不,不餓呀。”

淩辰南笑了笑:“不餓就做點別的事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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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路磕磕絆絆親親抱抱地挪動到卧室門口,不顧白日宣淫的羞恥感雙雙跌到床上,白晟趴在下面,鼻子在被子裏拱了拱,笑彎了眼睛,說:“還有醫生的味道。”

他依舊有時候會習慣性叫“醫生”,但淩辰南從不糾正他,俯在他上方手撐在他頭兩側,也笑眯眯地俯視他,用下巴示意自己胸口,說:“聞這兒。”

白晟伸手撈住他的背将他拽下來,被砸個滿懷還埋在他肩膀裏悶悶地笑,淩辰南轉而用手肘撐起身子,手指劃拉着對方散在床單上的頭發,一邊低頭有一下沒一下地親着他。

白晟攀在他背上的手也像是脫力一般漸漸下滑,最後停在他下陷的腰後,指尖輕輕撫過那裏兩個淺坑,拇指不老實地在家居褲的松緊帶內部打轉,淩辰南單手勾開白晟毛衣和襯衫的領口,往裏面一看,還有一件背心,笑起來說:“你是洋蔥嗎?這麽多層。”

白晟也笑,淩辰南又說:“可是我有快速剝皮法。”

說着他向後跪趴,手指撚着白晟裏頭的背心一起往上推,一堆衣服都疊在他胸口,淩辰南伸出手指撓了撓他下巴,說:“夾着。”

白晟就聽話地揚起脖子用下巴含住了衣服。

淩辰南笑眯眯:“好乖。”

随後他又趴下身,親了親對方平坦的腹部,白晟一抖,衣服退了回來。

淩辰南警告性地“嗯?” 了一聲,指示道:“把手擡高。” 然後幹脆三件并做一件把它們從白晟頭頂禿嚕下來了。

淩辰南問:“冷不冷?”

白晟:“有一點……”

淩辰南勾起嘴角露出痞壞的笑容:“是嘛,這裏都硬了。” 他攆了一下對方小巧的乳頭,白晟立馬紅着臉用胳膊擋住。

這家夥真的曾經有過長時間交往的對象嗎?雖說好像曾經的确是親熱頻率寡淡的相處模式,淩辰南犯賤腦補了這一出,有點敗興,但面前帥哥含羞帶怯有雙目含情的樣子确實大大取悅了他,他抛開雜念,低頭舔了舔硬起的小粒。

白晟發出小動物的嗚咽聲,想推開又不想推開他,胳膊在餘光範圍裏晃來晃去,于是淩辰南握着他的手腕,卻沒有壓住,而是帶着他環上自己的脖子。

親了一會兒之後,不知怎麽的自己的睡衣睡褲也垮得沒邊兒了,他幹脆站起來全部脫掉,露出精壯的裸體,白晟連忙指着他旁邊只拉了一層紗簾的落地窗說:“窗簾,窗簾。”

淩辰南笑了笑:“你都在這了,誰還在外面偷看我?”

白晟僵了一下,淩辰南趕緊安慰:“開玩笑的開玩笑的,還是說……你在家裏有對着我的照片做什麽其他的事?”

下流話果然轉移了對方的注意力,結結巴巴地解釋:“沒,沒有!我沒……唔!”

淩辰南重新翻身上床,把對方的褲子拽下來,兩人肌膚相貼,體溫升高,勃發的地方也抵在一起。淩辰南從胸口親回到臉頰耳側,用無數次說出安撫人心話語的低沉嗓音說:“告訴你一個小秘密。”

白晟費力将眼神聚焦,看着他從床頭櫃拿出潤滑劑和套子并得意洋洋地拆掉包裝塑料說:“怎麽樣,我可是有備而來,不對,是你來……羊入虎口。”

白晟被他的比喻逗笑了:“誰是羊?誰入虎口?”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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