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恒峻強吻小叔
晚宴結束以後,崔雲澤回到了自己的別院處,剛打開門亮了燈就猛的被人按到門旁的牆壁,剛好在此時門輕輕被那人的腳輕輕一勾,迅速合上,一鎖,一連串動作十分連貫,就連崔雲澤剛反應過來時候就被壓的動彈不得了,連雙腿也被對方鉗制住。
“恒峻?”崔雲澤擡頭,正好看見崔恒峻的側顏,崔恒峻雙手快而準地抓住了崔雲澤的手腕,将他的雙臂摁在牆上,那微微揚起的薄唇湊到崔雲澤耳邊:“小叔,我好想你。”
此刻兩人的姿勢讓崔雲澤眼神暗沉了幾分,十分不爽快。“恒峻,你在做……”話未說完,崔恒峻的唇就覆在了他的唇上,猝不及防,将他的話都堵在了吻中,那柔軟的舌頭靈活地深入了他的口中,兩人唇齒交融,崔雲澤握拳掙紮了一下,趁着崔恒峻偏頭時迅速地躲開他的吻,偏過臉,兩人胸口起伏,呼吸有些急促,正當崔恒峻湊近他的唇角時崔雲澤蹙眉,壓抑着些許的怒火,盯着他幽深的黑眸,低聲道:“崔恒峻!”
???聽到這話,崔恒峻停了下來,兩人靠近得不超過三厘米的距離,他疑惑地看着憤怒的崔雲澤,露出讓人不解的笑容:“小叔,在紐約的時候你不是這樣的。”
“你說什麽?”
“你以為,這些是誰留下的?”崔恒峻松開了崔雲澤的一只手,将手撫上了崔雲澤的肩上,用拇指指腹來回撫摸崔雲澤的脖頸,那些紅紫的痕跡已經淡得唯有湊近才看得清楚。
“你……”崔雲澤的眉宇皺得更緊。
“小叔平時看起來一副不可一世,難以接近的樣子,到了床上就乖得像待宰的羔羊。”崔恒峻眯了眯眼睛,黑眸更加深邃,又靠近了幾分,壓低聲音,輕輕吐出熱氣,道:“還會撒嬌。”
“我喝醉了,那天發生了什麽我也已經不記得了。”崔雲澤偏過臉,微微垂下眼睑,聲音也柔和了許多:“我并不知道那是你。”
如果知道那是他侄子的話,他一定會阻止,這場意外也着實讓他吃了一驚,那天醒來以後什麽都忘得一幹二淨,床上也只有自己一個人,他不會認為那是崔恒峻,更不會覺得崔恒峻會去同bar,但是回想起崔恒峻放在自己餐盤中的鑽戒,還有崔慎給的提示,起初他還疑惑,不過現在好像有點兒可以解釋的理由了。
“所以現在小叔是在逃避責任嗎?”崔恒峻眼神暗了暗,語氣有些不太開心:“這已經是事實了不是嗎?你當時不是很享受嗎?而且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崔恒峻!”話未說完,崔雲澤猛地将崔恒峻推開,兩人距離遠了一些兒,崔雲澤小叔和他的侄子上床了,崔恒峻在強調這個事實。
看着崔恒峻的雙眸,他認真道:“我不知道你這樣做什麽意思,覺得好玩也罷,瞧不起我也罷。”
“如果你喜歡男人,年輕好看的随你挑,就算你喜歡年齡比自己大的,比我優秀好看的多了去了,以你的條件,要什麽人沒有,沒必要在這裏嘲諷我,希望我們之間可以保持點距離,表面的和善還是可以做到的吧?”
嘲諷?
他從未想過要嘲諷崔雲澤,從來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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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崔雲澤拿出了那枚男士鑽戒,伸到崔恒峻面前:“這個還給你,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見崔恒峻沒有收回,崔雲澤拿起崔恒峻一只手,将戒指放在他的手心:“送給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吧。”說完,留崔恒峻站在原地,剛走出幾步,手機又有信息提示,剛拿出手機準備劃開查看時,忽然地,肩膀瞬間被大力拉了過去,一個重心不穩又一次被鉗制靠在牆壁上,崔雲澤有些吃痛地低了低身子,而此時崔恒峻正好看到了手機來信息的人名,但很快他又将視線轉移回崔雲澤臉上,崔雲澤下意識地按下手機黑屏鍵,擡起頭看着崔恒峻。
“我是認真的。”崔恒峻幽幽地看着崔雲澤。
“我也是認真的。”四目對視,誰也不讓着誰,這種荒謬的事情崔雲澤不想再發生第二次,甚至現在他也想離崔恒峻遠遠的,一種難以言喻的奇怪感覺從胸口中湧出,連他自己也無法描述的複雜心情。
兩人僵持了十幾秒,崔恒峻慢慢地松了力氣,微微側過臉頰不再直視崔雲澤。崔雲澤在心裏嘆了口氣,便轉過身子從崔恒峻的眼前脫離,大步走出。
回到卧室,松了松領帶,看到對方發來的信息,蹙着眉頭深思。
如今崔老退居二線,崔厲坐上董事主席的位置,崔成翊一定不服氣,只不過是自家兄弟表面看起來和諧得很,崔雲澤奇怪的是,即便是同一母親所生,但崔艾媛是崔成翊的雙胞胎姐姐,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也應當有他一份,只可惜,崔艾媛所持有盛淩集團的全部股份轉讓給了崔厲。
鹬蚌相争,漁翁得利。
誰是漁翁?
崔雲澤眼神變得陰沉,那自己所持有的股份又該怎麽利用呢。
而此時,手機震動的聲音打破了崔雲澤深思的情緒,他拿起手機輕輕劃過接聽鍵。
“崔先生,老夫人從昨日開始就不願進食了。”
“怎麽了?”崔雲澤不解地問,電話那旁的聲音似乎非常急促擔憂。
“不知道啊,崔先生您有沒有空,能不能來勸勸老夫人。”
挂了電話後,崔雲澤便匆匆趕往獨棟別墅處。
五十多歲的一位黑發女人坐在輪椅上,毛毯蓋在她的大腿上,她雙唇緊抿,蒼白的雙唇微微有些顫抖,似乎在壓抑着即将爆發的憤怒,十分美麗的卻又帶着憔悴的臉頰有些緊繃,看着室外的綠蔭。
女護工為崔雲澤打開了房門,有些無奈地看了看崔雲澤,嘆了口氣,崔雲澤對她微笑表示不用擔心,由他來解決。
崔雲澤走到項婉月身旁蹲下身子,擡頭看着神情嚴肅的她,露出溫和的笑容,問道:“媽媽,你怎麽了?為什麽不吃東西?”說着,拿過一旁圓桌上的一碗米粥,用調羹舀了一勺,在嘴邊吹涼。
項婉月放松了一下身子,低下了頭,緊蹙着眉頭,看着對她微笑的崔雲澤,道:“雲澤,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崔雲澤笑容變得有些僵硬:“媽媽,你什麽意思?”
項婉月握着崔雲澤還拿着調羹僵硬在半空的手,依舊緊皺着眉頭:“你還記不記得,你答應你父親的事。”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崔雲澤收起了笑容,視線從項婉月身上轉移,微微垂下了眼睑,淡淡道:“記得。”
項婉月那纖瘦的手掌捧起崔雲澤的臉頰,撫摸着自己兒子的臉頰,淡淡地微笑道:“記住,你已經搬回去住了,說明他們承認你是崔家的人了,不該拿的不要拿,安分守己知道嗎。”多年以來崔雲澤因為私生子的身份吃了不少苦,倘若崔老和崔家的人都承認了他的身份自然在家族裏也好立足,在各名門世家面前也光明正大,能夠回到崔宅居住就是對外界最好的解釋之一。
“我有怎麽了嗎?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怎麽會有盛淩那麽多的股份,更何況那對你一點兒用處都沒有。”
崔雲澤站起了身子,神情變得淡漠,坐在了一旁的床榻上:“你的意思是,盛淩股份是我用不幹淨的手段奪來的?可父親已經說得清清楚楚了,盛淩百分之十的股份确實歸我。”
項婉月轉過輪椅,舒緩了口氣,耐心道:“雲澤,你先冷靜點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并不懷疑這裏面有什麽問題,而是那并不是你應得的,快去同你父親商讨一下吧。”她的眼神又再次嚴肅起來,似乎明白了什麽,道:“你是不是要做什麽?”見崔雲澤沒什麽表情,但她明白,那是默認的表情,崔雲澤終究無法欺騙她。
崔雲澤疑惑了一陣,似乎明白了什麽:“媽媽,是大哥來找你了嗎?”
“不然你以為他有空來探病的嗎?”項婉月握着崔雲澤的手,擔憂道:“聽媽媽的話,不要牽扯進去,知道了嗎?你鬥不過他們的。”
“我不甘心。”崔雲澤平淡地說道,崔厲果然厲害,這麽久以來不直接向他開口,以崔厲的本事,崔雲澤根本就沒有理由不交出股份,只不過他肯定會預料到自己會向崔家索要什麽,以崔雲澤這樣的身份,崔厲猜到他不會放過可以交易的機會,但卻通過項婉月抓住了崔雲澤的軟肋,向他表示,他沒有這麽高的資格擁有盛淩集團的股份,擁有權利,擁有地位。即便被承認了是崔家的人,終究改變不了是私生子的事實,所以他應該将股份白白地交給崔厲,拿不到一點兒利益。
算盤打得真好,所以無論怎麽來看都是崔厲贏。
甚至還在強調一個事實,沒有崔家,他們母子一無所有。他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崔家給的。
崔雲澤右手握拳,指腹被他握緊得泛白,他不甘心,如果不是那個所謂的父親,母親不會雙腿癱瘓,雙手也不會再不能繪畫。他曾經無數次想着,母親會有屬于自己的服裝品牌,有最愛她的男人陪伴在她左右,而并非像只籠中鳥一般虛度了大半輩子的生命。
“孩子,我們沒辦法選擇,都是命。”項婉月将崔雲澤抱在自己的懷中,母親那樣和藹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那語氣中的無奈與惆悵讓人愈發傷感。
而崔雲澤那雙明亮的鳳眸卻變得越發的暗淡陰沉。
他是不會輕易交出股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