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報複

簡少爺春風得意,當天晚上就組了個局打麻将,可把一夥人樂壞了,誰不知道簡少爺賭運最背,十賭九輸,當然,運氣占一些,牌技占大部分,誰都樂意和他打牌,自從有一回差點輸掉褲衩之後,簡少爺就不怎麽沾牌了,他也曉得,打牌就是給別人送錢,他賺錢也辛苦的。

可今晚,把把輸,照往常,簡少爺早就暴躁得摔牌了,這會兒竟然還咧着嘴笑。

“二條。”

他随便打了一張,對面的楊淮動作迅速地一個杠,笑嘻嘻道:“七哥,這可怪不得我啊。”

轉了一圈兒的時候,他又抽了張五條,右手邊的彭瀾千直接清一色三番胡。

簡易大方地掏錢。

又玩了幾把,不是別人自摸三番三家,就是他不斷點杠,或者一炮兩響,楊淮都有點贏得不好意思了。

“要不,咱們今晚就算了,你都輸了一千多萬了,這是人民幣吶,哥。”

謝福生給了他一記眼刀,意思是傻缺的錢不掙白不掙。

“怎麽?以為我玩兒不起?”簡易嘴裏叼了根煙,有些不高興。

楊淮笑笑說不是,心頭卻想,自己是個什麽玩意兒心頭沒點逼數嗎?你的牌品和你的人品也差不多少了,以前贏得多的,保管要被記恨一陣,直到簡易氣消了為止。

“今兒個我高興,願意撒錢,你們只管收就是。”

于是又開始摸牌。

楊淮好奇,“九月和你退婚了?”這麽高興。

謝福生擡了擡眼。

“別提那姑奶奶,我告兒你們,今天誰提她,我跟誰急,難得我今天心情好。”

謝福生瞟了一眼他臉上脖子上還比較明顯的抓痕,肯定道:“那就是紀薇那女人被你收拾了。”

彭瀾千抽牌的手一頓,然後打了張七萬。

簡易終于碰到一張,特別興奮,“還是瀾哥好。”

想起紀薇,又不免問一句,“哎,不是,瀾哥,那紀薇是怎麽扒拉上你的?你給她開後門找工作就算了,怎的還讓她住進四季雲頂了?你眼光不會那樣差,看上她了吧?”

今天約彭瀾千打牌,本來就是為了問問他和紀薇的關系,可別是床上關系,那再怎麽他也要給彭瀾千一個面子,不能往死裏整紀薇。

簡易揣摩着,彭瀾千從小就是家長口中那‘別人家的孩子’,讀書時說一句品學兼優完全不為過,後來進了娛樂圈,這麽容易濕鞋的地方,他都能幹幹爽爽,不沾一片綠葉,正經到有些變态,甭管哪家名門公子,娛樂圈總有中意的一款,再說了,他們這樣的出身,不就是為了享受的嗎?

簡易自個兒也吃了好幾回腥,雖不至于迷戀,卻也必不可缺,可彭瀾千是真的在這方面沒有半點心思,經紀人選了一個彪形大漢,就是為了防止那些莺莺燕燕撲過來,簡易有時候都有點懷疑,彭瀾千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隐,快三十的人了,總不可能還是個處吧?大學的時候好歹談了場戀愛,可不過三個月,就無疾而終,依彭瀾千的作風,怕也沒到床上打滾兒的地步。

“她是我的粉絲,碰見過幾次,好像是衡大的在職研究生,一個女人孤身來北漂,瞧着可憐,就給她尋了個工作。”彭瀾千碼着牌,一邊道:“可她說學校安排的課程有變,因此也就沒去,來我家,是彩彩帶她回來的。”

簡易誇張地大笑,“撒謊精!還想給自己留面子!那天她來面試,我直接把她給刷了,她可憐?你可別被她給騙了,她兇起來,就沒有女人是她的對手!”

彭瀾千詫異地看向簡易,他們說的是同一個人嗎?兇?紀薇前幾回看到他的時候緊張小心得不得了,在他看來,只怕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通過這幾次的接觸,紀薇給她的印象還是很好的,能吃苦,不嬌氣,比較乖巧,雖然那晚上兩人因為誤會有過肢體上的碰觸,但怎麽說都是個弱質女流,比身邊那些嚣張跋扈的大小姐好太多了。

“七哥,你是怎麽整她的?紀薇可辣得很,你這臉都給她抓爛兩回了,還把你搞進了派出所,你真收拾得了她?”楊淮不相信。

簡易得意地抖了抖腿,紀薇那賊婆娘還吐他口水、扇他巴掌呢,彪悍得很,還不是被他整治得服服帖帖?

“我把校長接了過來,你們是沒看到她吓得雙腿發抖那個樣子,只有哭兮兮的求饒,哪裏還敢和我作對?”

當然,被校長咬掉褲子,露出白白的屁股,還是大黃鴨內褲,他到底沒有說出來,沒有壞到底,雖然每想起來一次,都想哈哈大笑。

“你家校長出馬,誰能不怕?不過七哥,你用這麽大一只藏獒,去吓一個女孩子,會不會太缺德了一些?”

簡易在桌子下踹了楊淮一腳,不滿道:“我怎麽缺德了?這能和她幹的混賬事兒相比嗎?你是不是忘了,她當初是怎麽設計我的?簡直是我的奇恥大辱!”

他瞪着眼威脅,“楊淮,你到底是哪一國的?”

楊淮偷偷看了一眼謝福生,讪讪地閉上了嘴。

“她怎麽設計你?”彭瀾千問。

簡易張了張嘴巴,又閉緊了,還嫌不夠丢人,要嚷得全世界都知道?

他支吾着,“反正就是得罪我了。”

彭瀾千道:“她也不容易,你下手注意分寸,別真欺負人,好歹是個爺們兒。”

簡易扁扁嘴,沒說話,他哀怨地看了一眼彭瀾千,不是說只是個見過幾面無關緊要的女人嗎?這說情是怎麽回事兒?

他煩躁地扒扒頭發,有些不開心,吐口水之仇他還沒報了。

“看在瀾哥的份兒上,就饒她一次!”

“關我什麽事兒?”彭瀾千就笑。

簡易心情不好,手氣卻破天荒的好了起來,後面全是他坐莊,那牌跟他心有靈犀似的,缺什麽來什麽,心頭念叨什麽現什麽,這還是頭一回運氣這麽好,那點子沒出到的氣就全散了。

到了下半夜,楊淮眼睛都睜不開了,想散局,簡易死活不讓,硬是玩了個通宵,贏得滿盆金缽才作罷。

***

紀薇今天特意起了一個大早,卻破天荒的沒有做運動,反而跑了一趟菜市場,然後滿意地提了一大袋又長又粗的鳝魚往回走。

七點多鐘,隔壁別墅一點動靜都沒有,大概睡得很死,她今早起床,看見簡易那個王八蛋才回來,呵欠連天,大概是在外面嗨了一晚,時機正好。

她提着裝着鳝魚的桶和小板凳偷偷地靠近別墅,幸虧簡易很寶貝那只死狗,把它的窩建在屋裏,沒有像老家那樣睡在外面看家,要不然,她可不敢過來。

一樓的窗戶沒關,将小板凳墊在腳下,脫了鞋,輕而易舉地就翻了進去。

廚房裏有響動,大概是請的阿姨在做飯,她小心翼翼地觀察着,鬼鬼祟祟地上了樓。

簡易家和彭瀾千家完全是同樣的戶型,她輕易地找到了主卧,門居然沒關緊,留了一個縫,真是天助我也,她還害怕開門的聲音驚醒他。

她輕輕推開門,卧室裏鋪了地毯,真是太完美了,一點聲響都沒有。

床上的人睡得四仰八叉,紀薇差點瞎了眼,真是晦氣,他竟然裸、睡,還不蓋被子。

哼,一厘米的牙簽!

她真想知道,當他醒來發現一床的鳝魚,會是什麽反應?

反正她是不怕的,小時候沒錢交學費,她爸爸就會在白天做農活,晚上背着電瓶去田裏打鳝魚,拿去賣錢,她跟過幾次,近處的打完了,就得走很遠的路,翻山越嶺去另外一個村子打,她就提着桶跟在後面,和着月光、或是寒風,捉着鳝魚玩兒。

不過生活優渥的簡少爺,大概是沒有見過活着的鳝魚吧?

她将鳝魚一條接一條地放到他床上,那些鳝魚也争氣,自然而然地朝着□□的簡易爬去。

簡易熬了個通宵,睡得正死,這會兒正夢見紀薇跪在他腳下求饒,哭得梨花帶雨,還要勾引他,牽着他的手,去摸她的小白兔,問他是不是想吃?他咽了咽口水,然後受不住誘惑低下了頭,而紀薇還不安生,柔軟的小手竟然去碰他的大兄弟,涼涼的,滑滑的,癢癢的。

那手又移到了他腿上,腰腹上,弄得他不自在得很。

紀薇拿着手機守在旁邊準備拍視頻,就看見他那家夥竟然越來越精神,還吐了水。

呵,怕是還在夢些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吧。

簡易哆嗦了一下,模模糊糊中摸到一個滑膩膩的東西,是什麽?床上怎麽會有東西?

他沉重的眼皮掀開了一條縫兒,然後又閉上了,接着驀地睜大眼,哇的一聲叫了出來。

他一蹦三尺高,身上的鳝魚都嘩啦啦往下掉,掉了滿床,這下子,他半點瞌睡都沒了,覺得後背都冷飕飕的,他大叫:“蛇!有蛇!徐媽!好多蛇!哇……”

然後撒着腳丫子就往外面跑。

連紀薇為什麽在屋子裏也顧不得了。

紀薇看着他光、着屁、股往樓下跑,那畫面莫名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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