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吵架
他将打包盒塞給紀薇,氣鼓鼓道:“拿去,徐媽給你的,多大的臉,還要我親自來送!”
紀薇眯着眼睛看他,膽子肥了。
簡易後退幾步,急忙道:“先說好,君子動口不動手,小心我告訴瀾哥!看他受不受得了你這個暴力女,說不定明天就要和你提分手!”
“你偷聽?”她才和彭瀾千确定關系,簡易就知道了,這混蛋!
“什麽偷聽,你倆在這裏樓樓抱抱的,自己沒瞧見我一個大活人。”
他不高興地提醒:“你倆以後注意點兒,過上過下這麽多小孩子,別把人家教壞了。”
紀薇打量了他一會兒,問:“你是在哪裏受了氣,跑到我這裏來找茬兒?”
明明這段日子兩人相處挺愉快的。
簡易想說還不是看到你們這對狗男女給氣的!嘴皮子動了動,無賴道:“大姨媽來了,不行啊?”
紀薇:……
“哼,誰不說不是呢。”他控訴道:“但凡看不慣一個人,這個人做什麽都是錯的,連呼吸都是一種罪過,你現在有了彭瀾千了,就哪裏都看我不順眼,打量我不知道?”
簡易這樣的人,你越是理他,他越來勁兒,紀薇大概有些清楚他的德行,見他委委屈屈的,只覺好笑。
面上卻板着臉,讓他滾。
果然,他不鬧騰了,咕哝了幾句,什麽‘瞅瞅,瞅瞅,這就是朋友,’‘以為誰稀罕過來’‘橫什麽橫,我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氣’……
紀薇不理他轉身上樓,他又巴巴地在後面跟着。
進了屋,紀薇放好餃子,抱胸奚落他:“不是說要絕交,你跟上來做什麽?”
簡易的屁股剛落在沙發上,準備吃點水果消消氣,聞言就蹦了起來。
他梗着脖子道:“我有東西落在這裏,我得拿走。”
紀薇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他還以為紀薇會說一兩句軟話來留他,哪裏知道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他咬咬牙,把自己的水杯、雜志、拖鞋……都拿了起來,這些都是他時不時往紀薇這裏跑,纏着紀薇給他添置的。
紀薇體貼地給他準備了一個袋子。
簡易就瞪她,眼睛都要鼓出來的那種。
很好,這是被掃地出門了是吧?
“紀薇,你将會失去一個最重要的朋友!”還不趕緊挽留我一下!
紀薇攤手,故作難過道:“對此,我表示很遺憾,但是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人這一輩子,認識的人也都是來了又走了,沒有人會陪你一生的,這些我早都看得明白,不會太傷感,你放心。”
這個沒有心肝的女人!
他氣哼哼地拿着東西走人,哐當一聲砸上了門。
竟敢砸門,狗脾氣!
紀薇剛想坐下休息一下,門鈴又響了。
從貓眼看出去,還是簡易那個混蛋,她不想給他開門。
或許是知道了紀薇的想法,簡易不按門鈴了,開始捶門。
紀薇無奈,打開了門,“又要做什麽?”
簡易哀怨地看了她一眼,也不說話,直接往冰箱走去,拿起紀薇剛才放進去的餃子,“這也是我的東西,我得帶走!”
紀薇有點兒想捶他。
多幼稚!
***
簡易在紀薇這裏受了氣,回了家依舊老大不高興,正巧楊淮打電話說藍夢灣又來了新姑娘,全都是水靈靈的,讓簡易去玩。
簡易正因為紀薇煩悶着,哪有不答應的,紀薇能找對象,他當然也可以找,還要找一個比紀薇年輕漂亮又知情識趣的!
姑娘們确實一個個都比紀薇漂亮,嫩得能掐出水兒,最重要的是對着他噓寒問暖,體貼周到。
簡易也大方,整個包廂紙醉金迷。
“以前咱們一起玩兒多熱鬧。”楊淮回憶起謝福生,感嘆。
“別給老子提他!”簡易灌了一杯酒,“沒出手動真格,就是看在這麽多年的情分上。”
不管是對林九月做的,還是對紀薇做的,他都恨不得弄死謝福生!
雖然遺憾,但也确實覺得謝福生不是人,楊淮不過就順嘴提一句。
“我年前去法國看過九月,變化很大。”楊淮說,再也不像從前那樣肆意快活了,整個人眉間都含着輕愁。
簡易沒做聲。
楊淮又說:“我感覺九月不喜歡你了。”
見了面,真是一字半句都沒有再提起簡易,哪裏像以前,叽叽喳喳地纏着他問個不停。
簡易叼了一支煙,含糊道:“挺好。”
“七哥,你怎麽都不去看看九月?”楊淮不解。
“我去看她,你高興?”簡易看着楊淮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她。”
楊淮面紅耳赤,沒有反駁,如果不是喜歡林九月,誰願意管謝福生欺負誰呢,這麽多年,被謝福生糟蹋過的女人又不是一個兩個,只有林九月,他偷偷地喜歡着,保護着,寵溺着,甚至不敢透露半點心思,害怕連朋友都沒得做,林九月從小喜歡簡易,而謝福生手段多,不斷在林九月面前刷存在感,只有他,笨嘴笨舌,只敢在角落偷偷看她。
“喜歡就去追,慫什麽!”簡易說。
簡易說完,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好像他也慫。
兩人的談話被姑娘們的輪番勸酒給打斷了。
喝到後面,都醉醺醺的。
楊淮問他要不要去樓上?
樓上是特意為這些少爺們準備臨時玩樂的場所,簡易其實沒什麽興致,好幾個姑娘又是送香吻又是跳豔舞的,都還沒能讓他的兄弟蘇醒。
他吐了一口煙圈兒,突發奇想,點了點頭,指了一個坐在角落裏不怎麽搔首弄姿的姑娘。
楊淮将那姑娘叫過來,往簡易懷裏一推,嬉笑道:“得嘞,七哥玩兒好。”
還是上次那間房,簡易進門,疲憊地坐在床上,打量着腳下的地毯。
他和紀薇的誤會從這裏開始。
雖然當時極不情願,十分抗拒,甚至惡心,但不得不承認,那樣的銷魂,讓他在後來的夢裏也時時惦記。
他不提,紀薇不提,以至于兩人幾乎都忘了,他們曾有過這麽荒唐的一回,甚至,在湖裏,他還嘗過她的柔美。
做朋友,兩肋插刀那種?
他就對林九月沒有做過這樣的夢!
紀薇,紀薇……
艹!
不會真是喜歡上了吧?老天別這樣吓他!
簡易朝不遠處的女孩兒招招手,問她:“你叫什麽名字?”
“鄭微微。”
簡易來了些興趣,“哪個wei?”
“微笑的微。”
“多大了?”他問。
鄭微微見他眼角含情,俊朗又多金,即使排斥這樣的工作,也不免有些動心,她羞澀道:“二十一。”
“二十一,”他口裏念着,“真年輕。”
他打量着鄭微微,短裙包裹着一雙纖細的長腿,臀有些塌,胸有點小,身材沒有紀薇好。
“我能叫你薇薇嗎?”他自己加了一個草字頭,隐秘而又沖動。
“當……當然。”鄭微微受寵若驚。
“知道怎麽伺候男人嗎?”
“會所裏學過。”
“很好。”他向她招手,“過來我這裏。”
鄭微微心怦怦地跳,主管說過,伺候好這位爺,好處少不了,若是運氣好的話,還可以跟他一段時間,那麽,這輩子都吃穿不愁了。
她小聲道:“簡總,我是第一次,可不可以輕一點。”
簡易愣了愣,笑道:“放心,來,跪下,替我解開。”
鄭微微很聽話,技術也很好,身體上的享受,讓簡易心頭開始不滿起來。
“你不會反抗嗎?”
鄭微微詫異極了,随即反應過來,這些有錢人可能就是喜歡玩強取豪奪。
她是一點就透的,因此,拒絕再服侍簡易。
簡易醉眼朦胧,加上精、蟲上腦,又因為心中那隐秘的渴望,鄭微微的臉開始慢慢地變化。
“薇薇,我難受,你可憐可憐我吧。”他不自覺撒起了嬌。
鄭微微仍是拒絕,甚至準備站起來假意離開。
這一下,總算讓簡易入了戲,他按着鄭微微的腦袋,強迫着,他甚至特地回憶了當初他的手放的位置,改為抓着鄭微微的頭發。
女人破碎的呻、吟聲一點點漏出來,他不管不顧,越來越來勁兒。
鄭微微是真的招架不住了,想後退,半點掙紮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簡易才悶哼一聲,停下了動作。
他将鄭微微推開,酒意散了不少。
他紅着眼,看着跪在他腳下不斷作嘔的姑娘。
他彎腰,擡起她的下巴,柔聲哄道:“紀薇,乖,吃下去。”
鄭微微難受着,也沒有去計較他把她的名字叫錯了,十分聽話。
簡易看了她半天,激、情散去,荒謬感一浪一浪地襲來。
他癱在床上,不言不語。
鄭微微受了罪,哪裏能輕易放棄,主動爬上床,去貼簡易。
簡易像炸了毛一樣,一把将她推開。
“行了,今天到此為止。”
說着撕了一張支票給她,“一百萬,這段時間不許再去伺候其他客人。”
鄭微微的眼睛亮了亮,果然,主管說得沒錯,伺候好這個男人,好處少不了。
簡易看着她貪婪的目光,覺得厭惡,擺擺手,“出去吧。”
這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了,他一看來電顯示,正是紀薇。
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這心虛的感覺是怎麽回事?紀薇和他什麽關系都沒有!
他接過電話,傲慢地想,哼,就算她道歉,他也不會輕易原諒她的!好像世上只有她一個女人一樣!
“還有一條圍巾拿掉了,你要不要?不要我就扔了。”紀薇說。
簡易黑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