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該說些什麽,看了一眼風駐塵,發現他臉色不太好。

“星君,你是不是不舒服?”他陡然想起來風駐塵的傷應該還沒好,頓時緊張起來。

風駐塵聞言嘴角溢出一絲血跡,他強行壓□□內翻湧的靈力,搖了搖頭。

“我們真的很慘啊。”花以燼調整了一下姿勢,讓風駐塵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近距離看着星君眼角的痕跡,心中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葉不微。”白泠的狀态一直在變好,漸漸的連脖子上的傷口都愈合了,整個人仿佛回到了巅峰時期,相反某只小貓咪卻顯得恹恹的,連爪子都不舔了。

聽見他的聲音,小貓勉強擡了擡頭,用臉蹭了蹭他的掌心。

“你完全可以像上一世那樣。”他說,“為什麽救我?”

葉不微眯着眼睛,喉嚨裏發出一陣輕微的聲音,白泠側耳聆聽,蹙眉道:“原來是這樣。”

花以燼聽得一愣一愣的,再看風駐塵,星君已然閉着眼睡着了,而恒空還沒有緩過神來。

也就是說,這段對話的聽衆只有他一個人,真是寂寞,關鍵他還聽不懂貓叫。

白泠似乎感受到花以燼的注視,他轉過頭看了一眼,“星君還好嗎?”

“不算好。”他說着,很自然的給懷裏的人調了個舒服的位置。

“再過一會兒,我就能幫他一把了。”白泠伸手,掌心是濃郁的靈力,只可惜沒有堅持多久。

恒空在這時才徹底清醒過來,他捂着頭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白泠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狼狽,而且看起來是自身的原因,和花莳堕落無關。

“恒空,你……”他安慰的話還沒說出口,就看見那人放下了手,一臉的懷疑人生。

花以燼都忍不住問道:“花君,你怎麽了?”

恒空仰頭,眸中劃過一絲茫然,“我總覺得忘記了一件事,或者一個人。”

“不會啊。”白泠回憶着,“你認識的人我們都認識。”

“總之就是一種說不清楚的壓抑感。”恒空嘆了一口氣,“算了不說這個了,說說你和葉不微之間的事吧,他怎麽會有能力把你救活?”

花以燼聞言悄悄豎起耳朵,面上卻不動聲色,仍是和風駐塵依偎在一起。

白泠在這件事上也不想瞞他,便說:“我也是才知道星君逆轉時空這件事,葉不微就是當年我撿到的那只小貓。”

“他是貓妖,有九條命的那種,我撿到他的時候正是他轉世期間,所以一直是小貓的形态。”

“他說上一世我身死的時候他就在離我不遠的地方,他是想救我的,可是轉世期間不能再動用九命的能力,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我……”

白泠說着頓了頓,“那時候他就快要化成人形了,在這關鍵時刻他救不了我,就只能護好自己,想等着之後為我報仇。”

他懷裏的小貓聽到這裏軟軟的叫了一聲,然後努力擡起小腦袋,想離白泠更近一點。

“葉貓貓?”白泠不明所以。

葉不微聽到這個稱呼愣了愣,然後叫聲更急了,身體一直向前湊,那樣子任誰看了都會被萌化,白泠也不例外,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奶貓的小腦袋,結果被貓順着手臂爬上去了。

小奶貓努力伸長脖子,眨着圓溜溜的大眼睛,在白泠驚訝的目光中把自己的小嘴印在了他的唇上。

“琴君,叫我過來難道不是要親?”

白泠的腦海裏出現葉不微的聲音,他似乎在笑。

全程聽不到聲音的花以燼:“……”

剛剛睜開眼睛的風駐塵:“……”

恒空一臉懵,坐在原地眨了眨眼睛,發現自家兄弟魂都沒了,“白泠……”

白泠猛然驚醒,他把黏在自己身上的奶貓抱起來,喂了一點暮雲留下的天池水。

花以燼盯着這瓶水,“琴君,給星君留一點呗。”

“放心。”白泠說着,“花君的份都有。”

恒空無言,這是人不如貓嗎?他們拿到的居然是一只小貓喝剩下的!

好吧,看在葉不微救了白泠的份上,他給個面子。

小奶貓并沒有喝太多,顯然也是顧及到風駐塵和恒空他們的,白泠撓了撓它的下巴,“真乖。”

“琴君,我覺得我真的快到半仙的境界了,你帶我回你府中去吧?”

白泠在天界的府邸,是曾經他們共同住過的地方,也是載滿了兩人回憶的地方。

只不過今時不同往日,那時候的白泠可不知道自家小貓總是喜歡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裏偷偷看自己。

故人

作為九命貓妖,葉不微是這一群人中唯一一個不受鬥轉星移影響的,所以他清楚明白的記得這一切。

他在白泠隕落之後幾個月內就完成了這一次的轉世,變成人形還沒找到龍晰水,先感受到了濃郁的星光之力,他眼看着周圍的一切人和事回到二十年前,自己卻仍然停留在原地。

太好了,二十年前白泠還在,而如今他也不再是從前只會賣萌的小奶貓。

白泠可不知道葉不微在想什麽,他還在考慮之前的那件事:“現在的情況有點複雜,如果我們回天界,那就等于星君和花君少了好幾個幫手。”

風駐塵想了想,“沒問題,暮雲不是說了嗎,雲仙也在。”

“可是她并不确定。”白泠說着再次嘗試伸出手聚集靈力,這一次靈力沒有很快就消失,于是他把手掌印在了風駐塵的背上。

源源不斷的靈力讓風駐塵整個人感覺非常好,他輕輕閉眼接收這一切,良久,他們同時長籲一口氣。

白泠原本是等着風駐塵完了之後再給恒空輸送靈力的,可是等他們一睜眼,恒空已經身上的傷勢都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

“從剛才開始,就有一股很神秘的力量在我體內流竄。”他說,“它一開始傷了我,後來就一直在幫助我。”

花以燼算是所有人裏面看得最清楚的,的确就像恒空說的那樣,剛才他周身一直護着一層淡淡的白光,這白光就像是有意識一樣。

恒空揉着因為盤坐姿勢而酸疼的腿,“沒事,既來之則安之,你回去對我們沒有什麽影響,反倒是陛下那邊,需要一個人去彙報一下。”

白泠最終還是回去了,抱着自家的小奶貓,神色不知是輕松還是凝重。

餘下來的三個人收拾了一會兒,順着小路上山,沿途的風景漂亮到詭異,沙沙怪聲就沒有停止過。

花以燼和風駐塵站在一起,兩抹白衣後面跟着一抹青衫,倒也和諧,只是,這山路怎麽一直走不出去?

“幻境明明已經破了,這裏為什麽還走不出去?”恒空疑惑地問着。

風駐塵仔細打量着周圍的幻境,發現這山中是有風的,可是樹上的葉子都沒有一絲動靜。

“恐怕我們還沒有出去。”花以燼一邊說一邊召喚出自己的鎖鏈,向前擲過去,白光一閃,山路漸漸粉碎四散,他們目光所及之處再也不是熟悉的茶棚。

這也是一條荒無人煙的小路,花以燼拉着風駐塵的衣袖,眼珠轉了轉,發現前面有一輛牛車,一個披着黑色鬥篷的人翹着腿坐在上面。

這個人的背影好熟悉……花以燼突然想起來曾經見過的那副畫,那副在大火中化為灰燼的畫卷,上面一龍一花中間就是一個身穿黑色連帽鬥篷的人。他的側頸上有一個紅色斧頭的印記。

在同一時刻,感覺到熟悉的還有風駐塵和恒空,三個人對視一眼,決定上前去看一看。

他們的腳步聲很輕,但是那人不可能沒聽到,他抖腿的動作微微一頓,毫無征兆模式的轉過頭來。

那是一張很漂亮的少年臉,皮膚白皙眼睛深邃,眼尾上挑帶着淺紅色的痕跡,他嘴裏叼着一根草,“駐塵星君?”

風駐塵睜大眼睛,“南浦神君?”

恒空也是始料未及,“夜忘?”

花以燼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猛地想起來,當時那副畫角落裏的名字就是夜忘。可惜他不知道夜忘是誰。

現在看風駐塵和恒空的表情,他們顯然是認識的。而且那句南浦神君一出來,他的身份也明了了。

夜忘把嘴裏的野草吐出來,“別再叫神君了,我早就不是了。”

的确,他現在整個人身上一絲仙氣也沒有,那眼角的紅痕和側頸上的紅色斧頭印記都顯得很妖異,還散發着魔氣。

“天上是不是還瞞着?”他說,“關于我和逍遙仙的事情。”

風駐塵皺眉,在他的記憶裏南浦神君夜忘和逍遙仙清如許沒有任何關系,就連各種宴會兩個人都碰不上,可以說是非常冷淡了。可是,現在夜忘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喜歡阿許,他也喜歡我,一切都是最好的時候,可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麽阿許的身體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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