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了。”
厚臉皮,誰下輩子還要認識你啊。初夏扭過頭,臉頰慢慢發紅。
“初夏!”順着聲音回身,貝若思正站在他們不遠處向她打着招呼,看到她回頭,興高采烈的跳到初夏面前。“好久不見。”
真是好久不見了,去年回香港後,倆人本來還保持着聯系,後來随着時間的慢慢拉長,他們之間也斷了聯系,倒是因為和周舫在同一個城市的緣故,兩人聯系還算密切。
初夏擡頭看了看顧傾城,又低頭對貝若思打着招呼。
貝若思神情驚奇的看着顧傾城,一雙大眼睛裏全是對新事物的新奇,像是再問初夏他是誰。
初夏暗自頭痛,不知道該怎麽介紹顧傾城,畢竟他們之間的關系尴尬,為了顧傾城,他們之間的關系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這是我哥……”
哥字還沒說完,就聽到顧傾城開口,“初夏男朋友。你好。”一手不着痕跡的攬着初夏的肩膀,初夏側頭看了看那只骨節分明的手,對着貝若思笑着點了點頭。
貝若思臨走前還不忘在初夏耳邊對她輕輕說道“你男朋友很帥哦。”那贊賞的眼神似乎在誇着她的好眼光。
回到家後,初夏就一股腦的鑽進廚房,還不讓顧傾城幫忙,那自信的姿态像是已經做過多次一樣。顧傾城也不堅持,怡然自得的坐在沙發上看着初夏忙來忙去。嬌小的身影穿梭在廚房裏,靈動輕盈,看出來為了做這頓飯下了很大的功夫。嘴角溢起滿足的微笑,他要她為他做一輩子的羹湯,不,一輩子不滿足,他想要生生世世。
初夏回頭就看到顧傾城若有所思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看着她,回給他一個微笑,跑到他身邊在他額頭上印下一枚吻,恩,算是獎勵,獎勵他剛剛的那句話。剛想抽身,顧傾城反客為主锢緊初夏的腰肢,朝着她微張的唇吻了下去。淺嘗辄止般點到為止,額頭相對,鼻尖相貼,他的呼吸噴灑在初夏的鼻尖。
初夏臉慢慢漲紅,推開他就像廚房跑去,她剛剛一定是瘋了,才會主動去吻他。
“初夏!”同樣的兩個字,卻不知為何初夏覺得他叫出來是那樣的好聽。
“我餓了。”
初夏喊着知道了,又頭也不回的跑去了。
顧傾城倚在沙發上,迷戀的眼神一直放在初夏身上,她驚慌失措的離開,心底悸動,嘴角不自覺的蕩起滿足的笑容,盤子的破碎聲驚醒了她,下一秒,顧傾城就緊張的跑過來看她有沒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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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把他往外面推,兩只手放在胸前做出禁止的姿勢。“你不要再進來了。”
“好!”
初夏轉身去收拾地上的殘餘,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扭頭,果然,翻了個白眼。“那你幫我收拾這個。”
“好。”接過初夏手中手套,小心的把殘渣放進垃圾袋中。起身面對初夏,那眼神似乎在傳達着還需要我做什麽的意思。他們就像兩個懵懂小兒,初次觸發對愛的感覺,于是便一發不可收拾。實在無奈之下,初夏只好讓他在廚房打着下手。
一頓飯折騰下來,兩個多小時都過去了,說起來真是汗顏,本來決定是初夏做飯,顧傾城吃飯,可是當飯菜擺到桌子上,放眼望去,卻全是顧傾城做的。
初夏坐在餐桌旁羞得臉都快要埋進碗裏去了。不過好在有顧傾城幫她,不然兩人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吃上嘴裏飯。想到這裏,初夏更是挫敗。
也不吃飯,兩只眼睛巴巴的望着顧傾城,她這樣子以後肯定嫁不出去了。以前顧傾城會說有我在你還想嫁誰,可現在,搖了搖頭,算了,似乎孤獨終老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顧傾城:“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你又在胡想什麽?”
初夏笑眯眯的望着他,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裏,細嚼慢咽。“我在想你去做個廚子應該也不錯。”說着腦海裏還真的想出了顧傾城戴着廚師帽穿着廚師的衣服,一手拿着大鐵鍋的樣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最後竟悠悠的笑出了聲。
“好,那我就做你的廚子。”專屬你的廚子。
初夏笑意僵住,也沒回答他,兀自吃着飯,也沒注意到辣椒被放到自己嘴裏。反應過來時,整個口腔裏都彌漫着苦辣的感覺,擡頭,面前出現一杯水,想也沒想一口氣喝完。
好辣好辣,味蕾上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感覺要爆炸了一般,顧傾城又遞過來一杯水,初夏連着喝了五杯才覺得好了些。咒怨的看着顧傾城,都怪你啦,放那麽多辣椒幹嘛。
顧傾城則無辜的眨了眨眼,似乎這件事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初夏也只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誰讓是她不小心呢。
吃過飯後,初夏自動承擔下洗碗的任務,收拾好一切,跑回客廳,顧傾城躺在沙發上小憩,初夏趴在他身邊,和她在一起,他會很累吧。本不想打擾他,卻在起身時被他抓住了手。借着他手腕的力量,躺在他的懷中。
初夏問道:“是不是很累?”
“不累。”和她在一起,做什麽都不累。
撒謊,她明明就感到了他的疲憊,初夏從他的懷裏退出,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才能緩解他的疲勞,天色漸晚,星辰高高的懸挂在天上,顆顆跳躍,忽閃忽滅,天空澄澈明淨,像是加了一層黑色的薄紙一般,看來明天是個好天氣。
初夏像是想起來什麽似得,跑回卧室拿了東西出來,又把搖椅搬到落地窗旁邊,把顧傾城拖過去。舒服的讓他躺好,依偎在他的身邊,獻寶似得拿出藏在懷裏的東西。
“你猜這是什麽。”
顧傾城拿在手裏拿捏,像是小型的手電,卻又不像,扭開開關,一束綠色的光線在空中呈現,随着指定的方向向遠處發射。“激光筆?”
初夏轉動着眼珠,也算是吧。“但我們都叫它指星筆,你看。”初夏接過指星筆,指向星空,光線在這廣闊無垠的夜裏并沒有消失,反而聚集成一點,準确無誤的指向星星所在的位置。被指的那顆星星由于綠燈的照耀變成了綠色。
“這是有一次去雲南的時候,導游給我們買的,是不是很神奇。”
顧傾城躺在搖椅裏,把初夏拉向他,避免因為指星筆離初夏太近損傷她的眼睛。
“看到了嗎?那是銀河。”或許是因為天氣晴朗的緣故,銀河都好辨認了,衆星密集,在天空中宛若銀色的絲帶,從東北向西南方向劃開整個天空。初夏又指着銀河兩側的星星對顧傾城說那分別是牛郎星和織女星。記得小的時候杜若還向她講過牛郎和織女的故事,初夏嚷着讓她指給她看,可是那天天氣陰沉,天上一顆星星都沒有,到她離開,都沒有告訴初夏牛郎星和織女星分別在哪裏。長大後,才從書本上看到。
初夏甩甩思緒,又繼續沿着銀河,一一給顧傾城講天鵝座、天鷹座、狐貍座、天箭座、蛇夫座、盾牌座、人馬座、天蠍座、天壇府、矩尺座……初夏的聲音珠圓玉潤,字正腔圓,一字字融入他的心底,講了些什麽,他不知道,悅耳的清音,無意識的迸發出一陣複奏樂曲,融入骨髓,使他神魂迷蕩。
聲音漸漸低去,餘音袅袅,在室內回蕩。顧傾城輕笑,講故事把自己講睡着了。
起身,把初夏攬入懷中,向卧室走去。
刻意放在角落的手機又重新亮了起來,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周而複始。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7 章
顧傾城又離開了。
他的電話響了整整一天,直到手機沒電了才沒有重新亮起。初夏無意中看到來電顯示,心底恍惚的狠,最後慢慢微笑了。既然他在香港,那他便是屬于她的,不屬于淩曦,也不屬于崇安醫院,只屬于她。
晚上,她對他說回去吧。緊攬着初夏的手一頓,最後聽到顧傾城暗啞的聲音,“好。”
每次離開前,他總是對她說等我回來,可是初夏真怕那一天再也聽不到他的這句話。
初夏下課後回到寝室把她需要用的東西都拿到了淺水灣,初來時購置的也不多,初夏一次的功夫就搬完了。
收拾好一切後,初夏呈大字躺在地毯上,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呢,她也不知道,或許是不想繼續孤獨下去了,也或許是想要把握住最後的時間。反正不管怎樣,她都清楚的知道她和顧傾城的結局,不是她想象中美好的樣子。既然以後都不會在一起了,那就趁現在還能在一起的時候抓緊時間在一起吧。
她應該恨他的,可她卻恨不起來。初夏也說不清如今對他是什麽感覺,她愛他,可她卻不确定到底有多愛他。初夏在試探她自己的底線,究竟自己會愛他到什麽地步。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她最終還是成了左一辰口中看不起的那類人。
想到左一辰,初夏眸底一黯,從上次畢業晚會兩人不歡而散之後,初夏就再也沒有聯系過他,同樣沒有聯系過的人還有冉飒。冉飒走之前說的後會無期真的成了無期,倒是初夏時不時會收到他發過來的郵件,沒有文字,全是圖片,記錄他所去過的國家。而初夏回過去的那些郵件全部都石沉大海,她也只能從那些圖片中了解到冉飒最近的生活瑣碎,了解到算不上,至少可以知道他在哪裏,從照片的色彩分辨他的心情,如果是灰暗的就說明他心情不好,如果是鮮亮的就說明他心情很好。後來有一次葉眉無意中看到冉飒拍的照片,直喊光影運用的很贊,要初夏把他的聯系方式給他,到最後,她也沒給,因為除了一個郵箱號,她也聯系不上他。
這幾天,初夏反倒和周舫莫名的親近起來,和他相處時間一長沒有了之前的尴尬,雖然初夏比周舫大兩歲,但是好像更能談到一起,初夏想可能是因為他們都是京海人的緣故吧。本來還想和他保持些距離,後來發現周舫就像一個小孩子,初夏沒有弟弟,慢慢的倒是把他當做弟弟對待了。
上次周舫說要回請初夏,初夏本沒當回事,沒想到回京海後周舫就找到了她,拉着她在淺水灣下面的飯店吃飯。看着室內的裝潢與服務,初夏吐了吐舌頭,倒是讓他破費了,再想起上次帶周舫去的那個小飯館,初夏更是汗顏,身為長輩的尊嚴在周舫這裏嚴重的碰壁。初夏暗下決心挽回自己的面子,在周舫去衛生間的時候搶先買了單。
看到賬單的時候,初夏一張臉呆了呆,不得已拿出顧傾城之前給她的卡遞給服務員。一頓飯就花了她整整一千塊大洋,還是折合成人民幣,初夏淚眼兮兮的看着服務員滿面春風的把卡劃下去,心裏那叫一個疼啊。
初夏從家裏走得急,身上的零錢不多,既然周舫說請她吃飯,初夏更是放心大膽的沒帶銀行卡,好在上次葉眉把顧傾城的卡放到初夏的包裏後初夏一直沒理會,今天倒是派上了用場。默默的想着等會和周舫分開後,再把錢補上。卡上的錢,她是萬萬不能動的。
“你把錢付了?”周舫一臉複雜的神色站在那裏,初夏像是從他臉上看出了挫敗,對,就是挫敗。
初夏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招呼着他坐下,她本着長輩的立場,這頓飯怎麽說都不能讓他請她。桌上只有五道菜,平均下來兩百塊錢一道,以前來這種餐廳都是顧傾城付錢,初夏只管吃就好,初夏這種人是那種見不得桌子上空的人,每次都會點上許多菜,吃不完直接剩下,如今看來,她以前可真是罪孽啊。
為了彌補自己的罪過也為了讓她的那一千塊大洋物有所值,初夏一個勁給周舫布菜,想從他那裏得到安慰。
周舫道:“看來我又欠了你一頓飯。”
初夏擺擺手說“哪裏哪裏,你既然叫我學姐,在香港自然有我罩着你。你放心,有我一口飯也會有你的一口。況且一頓飯而已,好說好說。”
周舫低下頭,睫毛微閃,視線裏又出現一雙筷子,小心翼翼的把菜夾到他面前的餐盤中。周舫嘆氣,明明是想要請她吃飯的,所以才會挑這種高檔餐廳,今天可能又讓她破費了吧。初夏把他當弟弟看,可是他卻不把她當姐姐啊。
初夏也沒想太多,吃完後覺得嘴裏都是金錢的味道,着實苦澀。好好的五星級餐廳的夥食愣是被初夏評價的一無是處,還順帶列入初夏的黑名單餐廳中,大有老死不相往來之勢。
吃完飯後,周舫又跑去元祖GANSO買了一個小蛋糕,初夏看着手中的蛋糕着實發愁,為了不浪費食物,不浪費錢,初夏剛剛已經吃了很多了,現在她肚子裏可是沒有一點地方再容納它了。為了不讓周舫尴尬,初夏只能收下了。
付錢時,偶然撇到周舫的錢夾中夾着一張合影,一男一女,男的不用說是周舫,女的明顯不是貝若思,可是初夏卻覺得有些眼熟。
周舫付完錢後發現初夏一雙眼睛盯在他的錢夾上,笑了笑,把照片抽出來遞到初夏面前。“這就是我姐姐,周航。”
想起來了,這就是上次在醫院時和冉飒在一起的那個女生。“你姐姐在英國留學嗎?”
“是,和你姐夫在一個學校。”
初夏現在只能感嘆世界真小啊,記得之前聽說通過6個人,你可以認識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那時還覺得不可信,如今從哲學的角度想想,也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畢竟馬克思說過世界上所有的事物之間都是有聯系的。
周舫像是想到什麽似得又笑了笑“聽我姐說,她在學校的時候還暗戀過你姐夫呢。”
她不僅知道周舫姐姐暗戀顧傾城,她還知道周舫姐姐自己要求顧傾城主刀,初夏被周舫一口一個姐夫叫的心煩,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着他。
周舫沒有意識到初夏的心不在焉繼續對她講着周航。
周舫比周航小八歲,初夏算了算剛好和顧傾城同歲,忍不住的想起上次見到她時的樣子,怪不得覺得她眼熟,現在細想,倒像是和周舫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他們的母親在周舫四歲的時候就離開了,周舫爸爸忙于工作,這麽多年來周舫算是被周航一手帶大的,可見他們之間的感情一定很深。其實初夏也算是被顧傾城帶大的,她更能理解周舫對周航依賴的感情。
周航得的是腦室炎,本來是一個很小的疾病,可能是因為前期沒有當回事,到如今病情已經擴散到神經系統,顱內細菌感染,做手術有很大的危險,還有些專業名詞,初夏沒聽太懂,反正總而言之,他姐姐已經做過2次手術,但還是沒有根治。顧傾城也說過這個手術很棘手,如今聽周航一說,初夏似乎也嗅到了死亡的氣息。甩甩頭,她怎麽能這麽想,趕掉自己消積的情緒,有顧傾城在,她相信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像是在說服自己,也像是壓住心底傳來的恐慌,初夏一路上都在安慰自己,這是第一次她為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感到不安。
她應該相信顧傾城的,握緊拳頭,擡頭望天,愁雲慘淡,積雲的夾層中露出絲絲曙光,初夏堅信是希望。
回到家後,獨坐在窗邊,窗外燈火輝煌,與室內的昏暗形成鮮明的對比。顧傾城回去後就沒有給她打過電話,或許他很忙,初夏拿着電話的手又垂下,現在最重要的是他手頭的手術,她不能因為自己的兒女情長耽誤他的工作。
記得之前在書上看到過人的意念可以傳達出一種叫做心想事成的腦電波,這種腦電波會使周圍的磁場發生變化,進而得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初夏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手機屏幕,直到眼睛酸了才停止,什麽嘛,看來書上說的也不全部都可信。
下一秒,手中明顯傳來震感,初夏瞪大眼睛,是真的,難道她的腦電波傳到他那裏了,慌忙去看來電提示,嘴角又撇了下來,該死的葉眉,什麽時候打電話不好,偏偏這個時候來。
沒好氣的接聽葉眉的電話,葉眉還沒開口說話,就聽到初夏怒氣沖沖的聲音,懷疑自己打錯電話了,仔細确認了下,沒打錯,果然,女人啊,總是時不時的吃些炸藥,禍害禍害身邊的男性。
初夏自然不知道葉眉的心中所想,敷衍了他幾句挂斷了電話。葉眉說要來香港拍外景,明天到,下午安頓好後去學校找她,讓初夏事先把時間空出來,他有事要對她說,電話裏說不行非要當面說,初夏想着左右也沒什麽事就答應了,等葉眉忙完了去學校接她。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8 章
當天下課後,初夏被導師拖住了很長時間,等從辦公室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本以為葉眉早就離開了,但在學校門口老遠就看到了他的車,嗯……副駕駛座上做了一個女人。
乖乖,不得了,這是初夏第一次在正式場合下見到葉眉帶了一個正式的女人。倒不是說他以前的那些女人不正式,怎麽說呢,就好比鮮花插在牛糞上,葉眉當然就是那朵鮮花,那些女人就好比是牛糞,初夏是怎麽看怎麽不舒服。看到葉眉和那些女人站在一起,再換個說法形容就是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白菜被豬拱了,葉眉在初夏心裏就是那朵大白菜。雖然這些形容比較粗俗,但初夏心裏确實是這麽想的。
初夏升入小學三年級後,周邊的人觸發了懵懂的感情,常旁敲側擊的打聽着顧傾城和葉眉的事情。初夏樂得自在,也因此換來許多的零食與玩具。更有甚者,高中部的學姐們也送禮物送到她這裏來。食物大部分進了她的肚子,有趣的小玩意都被她交給了淩曦。
葉眉知道後,痛心疾首,一向自诩相貌不凡,享受衆女人的追捧是他生平一大樂事。還在奇怪之前桃花旺盛,怎奈最近桃花一朵都沒有,沒想到那些禮物竟然都轉交到了初夏那裏。原來她們雖然不知道淩曦和他們是什麽關系,但還是忌憚淩曦和他們在一起,礙于臉面,只敢把信物交給衆所周知顧傾城的妹妹淩初夏。
而葉眉知道後,做的的第一件事就是直接沖到初夏的教室,也不顧在上課,在衆目睽睽之下把初夏叫了出來。逼着她把那些送給他的東西換來。
可是那些不是被她吃掉了,就是被她送人了,她怎麽拿的出來,只能踮起腳尖,學着老師的樣子,做作的拍着葉眉高出她一個頭半的肩膀,老氣橫秋的說道“逝去的就失去了,還會有更好的,我以後會給你留着的。”然後又嗤嗤的笑着。
初夏一向對葉眉要求嚴格,以往葉眉身邊的那些女人初夏可是一個都看不上,話說回來葉眉的終身大事可是初夏心裏的疼啊,她曾經還想過要把蘇雨撮合給他呢,奈何兩人都看不對眼,她也只能匆匆作罷。
初夏直接坐到後面,打量着副駕駛座上的女人,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和初夏差不多大,眉清目秀,帶着點羞澀,端端一副好皮囊,疑惑葉眉哪裏拐來的良家清純大姐姐。“好姐姐,你是怎麽被我家哥哥騙到手的?”
說騙也不是沒有理由的,想他葉眉一向自诩相貌堂堂,勾勾手指就有女人前赴後繼的為他着迷,可葉大少爺偏偏喜歡主動出擊。那些什麽送玫瑰花啊,寫情書啊之類的表白手段,和葉眉一比簡直弱斃了。聽顧傾城說過在葉眉初中的時候,這厮看上了他們學校的校花,奈何美人放心早被顧傾城俘獲,眼睛愣是轉不到葉眉身上,無奈葉眉冥思苦想想了整整一個禮拜,終于讓他想到了一個既簡單粗暴又浪漫無敵的表白方法,在周一的那天站在學校的主席臺上,拿着大喇叭一遍又一遍的喊着某某我喜歡你,就差沒舉個小紅旗邊唱邊跳了。那可是早戀啊,在當時可是特別嚴重的事情,這厮還不嫌事大的驚動了學校的老師和主任,最終的下場是校花轉學,葉眉被葉叔叔和葉阿姨帶回家面壁思過了一周,葉眉的初戀也就這麽不了了之了。
言暖暖沒想到葉眉說的妹妹是初夏,是那天在宴會上被葉眉帶走的女子,本來和葉眉單處就很尴尬,現在被初夏的那句話說的更是難為情,言暖暖低下頭,臉上泛紅沒好意思開口。
初夏腦袋上卻實打實的挨了葉眉的一個耳刮子,初夏斜眼撇着葉眉,身子完全躲在言暖暖身後。“怎麽?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幾天不見你,嘴巴倒是靈巧了不少啊?”
“那是當然,沒你在身邊,心情愉悅了不少。”初夏依舊躲在言暖暖後面。
“那這麽說這半年來你過的很滋潤啊。”
初夏哼了一聲,那是自然。
“那可就巧了,我可記得前段時間某些人整個一副肝腸寸斷躲在我懷裏欲哭不哭讓人心疼的樣子呢,這個人你認識嗎?”葉眉眼波流轉,說完最後一句話,眼睛好巧不巧的落在初夏身上。
初夏正想向往常那樣揍葉眉一頓,眼角撇到一邊的言暖暖又放下手來,美女在前,斷然不能駁了葉眉的面子,只能幹呵呵兩聲,口中說着不是我不是我,可能又是那個對你投懷送抱的良家小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