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高原作戰

“少了樹木高山的阻攔,觀察起來更方便,你在周圍盤旋觀察,看看哪裏有人!擴大搜尋範圍!”“是!”直升機駕駛員接到命令,開始往左盤旋,很快就傳來消息。

“任大隊,我在山坡上發現一件紅色藏袍!沒發現人!”東經北緯位置一确定,不管山風呼喃,招呼兄弟們起來繼續追。

風更大了,少說也有六七級,狂風裏夾雜着雪花,直升機在風中激烈晃動,任長空對飛行員下達撤離命令。飛行員想再堅持都不行了,只好遠遠的對着兄弟們敬了一個軍禮,往下飛去頂風冒雪艱難地在高原行進。

本來空氣就很稀薄了,狂風卷走了更多的空氣,有的戰士開始摔倒,跟不上來,任長空從背包裏拿出繩索,一個一個的都拴在繩子上,一個也不許掉隊。

接過身體體力到達極限的戰士的背包,讓其他兄弟攙扶着。艱難前進。

這不是陸地急行軍能比的了的,在陸地急行軍,只要考驗的是速度,再怎麽艱苦空氣夠用啊,可以自由呼吸啊,在這裏走一步等于在平原走十步,胸口壓迫的疼痛,感覺嗓子裏都有了血腥味,鼻子都擴張,鼻血都快流出來了,任你怎麽張大嘴,就是沒有空氣。因為缺氧身體就行動緩慢,大腦就缺氧,再加上低溫寒冷,負重很多,人就異常疲憊,想休息,想睡覺,都知道這一倒下就是個死,但每走一步都是艱辛、頭暈,缺氧,想吐,寒冷,身體到了極限,只靠意志力在堅持。

魔鬼都不到的地方,他們正在行走。

稍微一個不注意就能滾下去。

死亡真的非常近。

狂風暴雪肆虐摧殘着他們的身體和意志力,往上邁一步都需要晈牙,渾身的肌肉都發力,才能很勉強的擡起一條腿,這一條腿似乎都有千斤重。走一步眼前都發黑。自己就是個風箱,呼哧呼哧的喘。

那種缺氧引起的肺部疼痛,心髒疼痛,頭痛,讓人忍受不住。

穿行過這片風雪,明明也就幾公裏的範圍,可他們經歷生死一樣。

好不容易到了一個背風處,任長空讓他們再次原地休息,有一個戰士到了極限了,頭往下一栽,還好身邊的戰士把他一把抓住,才沒有滾下去,摔到碎石山坡下。鼻血緩緩的流,—都止不住。情況有點危險。

揉搓手腳,按壓心口,灌下了急救藥物。

二隊長一摸,這個戰士在發燒。

在這個高度,發燒昏迷,就等于病危通知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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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馮前兩天感冒,就是打了幾個噴嚏,都沒吃藥,還以為不嚴重的!他怕拖了後腿就沒說。”

一個雪鷹大隊的戰士帶了點哭腔。都知道在這裏高燒昏迷意味着什麽。

“不能把小馮撂在這,太危險了,你們三個,背着小馮下山。”

任長空不敢讓小馮留下,真的會死的。

“任大隊,我一個人背着小馮下山吧,對方人很多,武器什麽樣我們也不了解。我們要是走了四個,你只有六個兄弟戰鬥了!”“你一個人弄不了他,很可能你們倆都出危險,來的時候多艱苦你們都知道,三個人輪班背着,互相扶着還能平安下山。趕緊,別磨蹭了,執行命令!”任長空眼睛一瞪,二大隊也眉頭皺緊。

“兩個人換班背着小馮,任大隊,敵人在哪我們不知道,我們需要人手。”

任長空嗯了一聲。

“到直升機能到的地方以後通知駐地,讓直升機來接你們,直接去醫院!”被分配出去的戰士背起小馮,趕緊下山去。

疾風小了一些,但還是很大的風。剩下的人再次急行軍。

翻過了一座山頭,風徹底消失了,呼吸稍微通順一些,很快也發現了窩在巨大山石下避風躲雪的所謂的驢友。

大風夾雜雪花,高原缺氧,這麽惡略的環境,這些人沒有繼續前進。任長空他們在前進。任長空手一揮,把他算在內,只有九個人。還是成包圍隊形占據有利地點。

這些驢友收拾東西也想繼續往上走,背包,拐杖,身後斜背着狀。還用手槍頂着幾個藏人。藏人身上都是東西,還有氧氣瓶呢。

挾持了藏人給他們背負給養,氧氣,必需品,他們就可以輕裝上陣,等翻過邊境線,就把藏人殺掉。

“狙擊手對準挾持藏人的腦袋!”任長空把手裏的沖鋒槍甩到背後去,從狙擊手那拿出備用狙擊槍。

“動作要快,其他人在開火的同時解決其他人!小心別炸了氧氣瓶!”二隊長也換上了狙擊槍,三把狙擊槍瞄準,任長空左手比劃了兩下,狙擊手和二隊長明白,左倆,中間倆,右一,他們三個均勻分配,其他人子彈上膛,食指扣在扳機上。

對方小二十人的隊伍體力也參差不齊,還在繼續往上爬,負重的藏人爬得不快,這就讓些挾持他們的人也落在了後頭,輕裝上陣的就走到了前方,隊伍就這麽拖長拉開,羊拉屎一樣哩哩啦啦的分散開了。

任長空随手撿起一個圓圓的小石頭子塞進嘴裏,趴在山坡上,槍口穩穩的對準前方。

突然,嘴裏的小石頭子兒吐出來,這就是信號,與此同時,狙擊手二隊長任長空幾乎同時開槍!速度極快,點射,直接一槍爆頭!

槍響的瞬間,遠處的敵人已經頭部中彈血花四濺!

“打!”都在一起生活訓練參加戰鬥的兄弟,密切配合,配合度非常好。

狙擊手開完槍,重火力就壓制,狙擊手快速的換了地方,進攻的兄弟們一梭子子彈快打光的時候,狙擊手再次開槍,槍法奇準,一槍爆頭。給兄弟們争取時間換彈夾。

他們是突襲,打得對方一個措手不及,這就非常有利。也就是半小時,戰鬥就結束了。

對方全部倒下,靜默片刻,下去清點人數,藏人們都搜查了一遍,聽他們哭着說怎麽被挾持的,他們本來不想來的,但是一起經過的同伴在他們面前被打死,他們害怕就來了。

活着的捆起來帶回去,已經沒了呼吸的,再補一槍,确認死亡,帶着藏人還有放棄抵抗的分子下山。

有一個雙腿都中彈沒辦法行走的分裂分子被任長空簡單的包紮,特簡單,簡單的都粗暴,就撤了兩條布條,狠狠地紮在他的雙腿受傷的上邊,保證不會流血致死就行了呗,還打麻藥?還打腎腺素?那不是浪費資源嗎?疼着去吧!

就炸藥手榴彈都搜出二十多斤,多大的殺傷力,這玩意兒不會用在他們自己身上啊,不管是用在藏人身上,還是用在軍人身上,那死傷一片啊。

就這麽缺德玩意兒,這麽壞,還給他包紮?開什麽玩笑!沒用繩子拖着他走就不錯了。

再怎麽不情願,任長空還是要杠起這個雙腿受傷的。

往山下走就比較容易了,雖然還是很難走,但是空氣慢慢的多了啊,不在喘的像個肺痨。

離開飄灑雪花的地方,到了青苔覆蓋的地方。山澗水清澈見底,還有小小的野花盛開呢。

在這裏做短暫的休息,吃點東西,喝口水,繼續走,再走就要加快速度了,趕在天黑下山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叫人嘆為觀止,雪山水融化在這裏形成一個淺窪,水流平緩,十米外就是一個斷崖,傾瀉而下形成一個小股瀑布,他們就在淺窪這裏休整,拿出耗牛肉幹,奶酷,壓縮餅幹,就着雪水吃一些,都是高糖高蛋白補充體力。

雙腿中彈的這個人怨毒的看着圍坐在一起吃東西的軍人,任長空看着他冷哼一聲,一口吃的都不給他。

用力撕晈着牦牛肉幹,用力的嚼,這玩意兒真考驗人的晈合力。

雙腿中彈的人挪動着胳膊,想湊到淺窪那裏喝口水,但他雙腿不能動,一動就是血,往前挪蹭只能靠胳膊肘,匍匐前進。都快學河馬打滾了,還是沒有滾到淺連邊喝水。

切。

任長空鼻子裏哼了一聲,雖然不給他吃的,也不能讓他死了,還有後續的詢問呢,警方要讓他共處同夥餘黨的。任長空也沒指揮別人給他送口水,站起來想拖着他的脖領子丢到淺連邊,讓他喝口水。

自己的水壺不給他用,誰知道有沒有傳染病的。

變故只在一瞬間,明明雙腿中了彈,血流不止,喝口水都要翻滾匍匐前進,都不能諾蹭到水池邊,可他卻突然發力,右腿猛地就站起來了,一把抱住了任長空的小腹和腰,往斷崖邊推;“啊!”撕吼着,大叫着,脖子上的青筋夠鼓起來,雙臂用力,後腿發力,鮮血一股股的往外流,還是用了吃奶的力氣,抱着任長空的小腹用腦袋去頂,推得任長空步步後撤。

任長空輪拳就打,肘部狠狠地擊打他的後背,但對方力氣太大,腳下還很滑,任長空被他推得根本站不住眼看就到了斷崖邊。

“任大隊!”二隊長還有兩三個戰士就追了上來,拉拽開,但為時已晚,事發太突然了。

任長空腳下一滑,已經到了斷崖邊。

這人雙臂再次發力,再次往前一頂。

任長空腳下一空,摔下斷崖。

“任大隊!”口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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