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蛇後,生個蛋2

鏡中人一颦一笑顯得如此自然。

嘴角小巧的酒窩,誘人的雙唇,纖細的身影掩蓋在紅色的紗衣中,那薄透的紗衣完全掩蓋不住白皙的身軀,看起來誘、惑而妖嬈。

林昀從來沒穿過如此暴、露的衣袍,只覺羞澀的同時,又覺興奮異常。

今日是他和相公的第三次成親,他以這樣的姿态去迎接相公,想想就覺得興奮。

他注視了銅鏡中俏麗的身影一會兒,才轉身重新回到床榻上。

床榻上柔軟的紅被還殘留有剛才起身時候留下的痕跡,他安靜的坐在一側,靜靜的等着。

室內的燭火因入簾的清風不斷的搖曳着……

林昀垂下眼睑,輕撫着胸口,胸口跳動的頻率讓他久久不能平複。

沒等一會兒,房門轉動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急切地擡眼撇過去,他以為他會看到穿着新郎服的相公,沒想到從敞開的房門中逶迤爬來一條粗壯的銀蛇,和他的蛇身幾乎一個色,那巨大的蛇頭慢慢向他爬過來的同時,還伸出鮮紅的蛇信子。

他看到這一幕,腦袋一陣抽疼,有些不知道作何反應。

剛才激動興奮的心情,瞬間消散。

這蛇是相公?

雖然他如此問自己,可他确信那的确是相公。

相公是這個世界的蛇王,那種與生俱來的氣魄他能感受到。

還有,那雙漆黑的眼睛,他再熟悉不過。

他看到不斷向他游走而來的相公,身體一動不動,眼睛也是一動不動。

直到相公游移而來,盤曲在他身側,他還是一動不動。

巨大的蛇頭靠近他的身子,蹭了蹭他的臉頰,蛇嘴張了張,從裏面發出熟悉的聲音,“昀,今日你便是我的蛇後了,你開心嗎?”

影非如此問他,他當然開心了,可臉上冰冷的觸感,他還是很不适應。

他機械的點了點頭。

影非發出“嘶嘶”的笑聲,覺得能娶到蛇妖王國第一美人,是他的幸運。

他又蹭了蹭林昀的臉頰一會兒,見林昀還很僵硬,有些不明所以的問:“昀,你怎麽了?”

“……”林昀眼珠轉了轉,猶豫着問:“相公……為何不化成人形?”

“我不喜歡……”影非一句話堵死了林昀所有的遐想。

他以為他穿的如此暴、露,會和自家相公有一個浪漫的夜晚。

可眼前冰冷粗壯的軀體,實在讓他浪漫不起來,所以,他有些失落的垂下了眼。

相公不喜歡化形,該怎麽辦?

還讓不讓他生……生……蛋了?

他很為難……

影非完全沒看出林昀的心思,粗壯的蛇尾伸到桌前,将桌上的酒壺和酒杯一起卷了過來,放在兩人面前。

影非擺動着蛇頭,用尾巴靈活的把酒壺擡起,将酒倒入杯中,等兩杯酒溢滿,才放下酒壺,尾巴卷起一杯酒遞到林昀面前,對林昀說:“昀,該喝交杯酒了。”

“……”林昀有些淩亂的接過影非遞過來的酒杯。

影非又把另一杯酒用尾巴卷起來,然後繞過林昀端着酒杯的胳膊,對林昀“嘶嘶”一笑,仰頭一飲而盡,林昀見應非将酒水一飲而盡,慌忙也将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不知為何,他覺得明明辛辣的酒有些不知何種味道。

影非喝完交杯酒後便盤曲着身子,将尾巴收回來,蛇頭靠着林昀的身子,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林昀良久不見影非有動靜,垂頭便見影非蛇身起伏着發出平穩的呼吸,那呼吸聲很淺,幾乎聽不見。

他能感覺出影非很疲憊,一定是因為什麽事情累到了,才會進入如此深沉的睡眠。

他嘆了一口氣,伸出手來,想摸一摸相公的蛇頭,又怕吵醒相公,只好就這樣靜靜的坐着,注視着室內搖曳的燭火。

直到那燃燒的燭火燃盡,室內變得光亮起來,他才動了一下身子。

他整個身體都僵硬了,也毫無知覺了,一夜沒動被影非靠着的身體有些酸澀。

他垂眼對緊閉雙眼的影非一笑。

他一夜沒睡,也想了一晚上。

無論相公何種姿态,終究是相公。

所以,即使相公不喜歡化形,也沒什麽。

影非睡了一個安穩覺,睜開眼便看到不住張嘴打哈欠的林昀,他有些歉意的擡起蛇頭,看向林昀,張嘴問:“昀,一夜沒睡?”

不等林昀說什麽,影非又說:“好好休息吧!”

影非說完也沒多說什麽,而是游移着身子,下了床榻,移向房門處,輕巧的用尾巴打開房門,又回頭對林昀擺了擺蛇頭:“我讓下人準備些吃食,昀睡醒了再吃。”

林昀見影非即将出門,連忙點了點頭。

他困倦的有些睜不開眼睛。

剛才影非離開時,明顯是有事情。

雖然108已經對他說過一些關于這個世界的事情,可對這個世界還是了解不多。

所以,他決定睡醒之後,好好弄清楚這個世界。

蛇妖王國到底是怎樣的王國?

為何相公說不喜歡化形。

他想了一夜突然想到,相公說不喜歡化形,也許不是真的不想,而是因為什麽而不想,不然,哪裏有成親之夜,不洞房的道理。

還有相公如此疲憊的原因,他也得弄清楚……

他想着想着便什麽也不知道,困倦的睡着了。

再次醒來,也不知是什麽時辰,他掀開薄薄的紅被,下榻去妝鏡前梳理起來。

淨面的水很清澈,擺放在妝鏡前的東西也很精致。

他滿意的用刻有蛇紋的木梳将頭發梳整,又用玉簪攢了起來,然後才起身從木櫃中挑選平日穿的衣袍。

他現在身上穿的紗衣,完全是情、趣所用,根本不能穿着出門。

所以,他不得不挑選正常一些的衣袍。

他将衣櫃打開,裏面放有折疊整齊的各色衣袍,他随意選了一件月牙白的衣袍穿着身上,在銅鏡前整理了一會兒才走向房門,剛打開房門,房門兩側的丫鬟便垂頭溫和問道:“蛇後可要進食?”

他看了一眼站立兩側的丫鬟,即使兩丫鬟垂着頭,他也能看出兩丫鬟長得很标志。

他只是看了一眼,便點了點頭,應聲道:“要進食。”

說出這句話時,他還有些不習慣,以前,家中雖然有下人,畢竟和現在蛇後的身份不同,丫鬟對待他的态度也是不同。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