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再見只是陌生人
“葉璃，你如果暫時不想去集團那邊，你和小英收拾一下，再加上幾個人，一起随着江總處理新項目的相關事宜。”王凱安排道。
有機會可以天天看見帥氣的老板，小英自然是很開心，對于葉璃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王總，我已經遞了辭職報告，這個時候進入新的項目組，恐怕不太合适。”葉璃眉頭蹙起，有一些為難。
“等新項目結束，江總就在你離職申請單上面簽字。”
葉璃看着王凱言辭懇切，似乎沒有轉圜的餘地，只能等項目結束在提離職的事情。
王凱看着葉璃，他之前以為她要離職，只是因為太累，想要休息罷了，沒有想到會這麽堅持，一向勤勤懇懇工作的葉璃，不知道為什麽最近總是那麽反常，有些讓人不解。
“葉璃，你等下跟我去辦公室，我有事找你。”王凱說。
王凱把剩下的事情交代清楚，便回了辦公室，“坐吧。”
“王總，您有什麽事情直接說就好了，等下回到位置上，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處理，所以？”葉璃知道他想問什麽，以工作的名義岔開了話題。
“你是聰明人，你應該知道我想問什麽，我想聽聽理由。”
“理由？我再遞出辭呈的那一刻已經說明了，我工作這麽多年都沒有怎麽休息，我想放假休息一段時間。”葉璃故作慵懶的說。
“我一直把你當作朋友，最近是不是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情了？還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你不妨直說？生活上有什麽困難，看看公司有什麽可以幫你的。”王凱看着葉璃一副心思重重的樣子，不會是她輕描淡寫的這樣子。
“沒事，如果王總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吩咐的話，我就先走了。”葉璃見王凱沒有什麽事情需要吩咐，便想着要離開辦公室，想要逃避王凱的追問。
看葉璃這個樣子，王凱肯定是問不出什麽來，便讓她先回去了。
已至下班時間，同事們已經收拾東西已經下班。
葉璃剛想要離開，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她環顧四周，除了她無一人，她接聽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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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您好，廣告部。”
“葉璃，廣告部還有其他人嗎？”王凱問。
“王總，他們都下班了，還剩下我一個人，有什麽事情嗎？”
“晚上有一個局，本來公關部的人陪我一起參加的，公關部的人臨時去出差，我只能從廣告部調人了，你晚上？”
“您在什麽地方，我現在去找你。”
葉璃找到王凱的時候，他已經坐上車，她坐在後座上，坐在副駕駛上的王凱扔給她一堆資料讓她趕緊背下來。
“王總，您給這麽短時間，讓我記得這麽資料，您真看得起我。”葉璃看着眼前一堆資料，一時不知道從哪裏看起，她為什麽要答應王凱幫她來應酬？
“你不用全部都記得，撿一些重要的記就行了，你過去的任務只要把客戶哄高興了，不要得罪客戶就行。”
葉璃看着王凱，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她為什麽要答應王凱赴這趟鴻門宴？
就在這樣在王凱的引導下，加上葉璃本身對公關了解不多，她以為會是一個非常嚴肅的場合，可是事實與想象大相徑庭。
剛進了屋，便看見煙霧缭繞，她被嗆鼻的煙味激的輕咳起來，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她看到幾個很油的幾個人坐在上位，想必就是客戶，看到王凱和她進來，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劉經理，你好，我們是4A廣告公司的。”王凱自我介紹着，和對方握握手。
“王經理，請坐。”那個劉經理坐了一個請的姿勢，衆人一起落了座。
葉璃本來是坐在王凱旁邊的，可是還沒等她坐下，王凱眼睛不停的再眨呀眨的，她思索了片刻，才明白他是叫她往一邊坐坐。
順着經理的視線望過去，葉璃看到方才說話的那個劉經理指着一旁的一個空位對她笑道：“這邊還有一個空位，這位小姐如果不嫌棄的話就坐過來吧。”
葉璃被他笑的頭皮一陣陣地發麻，尤其是聽他說“小姐”二字時，像極了在叫夜總會的陪臺小姐一樣，渾身不舒服。
見葉璃還不肯動，那劉經理的臉色變得有一些難看，他并不知道葉璃是臨時被抓過來的，以為公司裏公關部的人越來越不懂規矩了。于是沉下了臉，“王經理既有此好意，你還在磨蹭什麽？”
王凱見場面尴尬，便對葉璃使了眼色。
他知道這個本來不關葉璃的事情，可是他也沒有其他辦法。
這個廣告植入費用前後一千萬左右，上面下的是死命令，要是搞砸了，誰的面子上都挂不去。
“哦……”葉璃只得應了，硬着頭皮挪了座位。宴席開始，飯桌上，幾位經理你一句我一句地談着工作，稍得些空閑，那劉經理便要給葉璃夾一筷子菜，問些“小姐叫什麽啊？”“葉小姐是哪裏的人啊”之類的問題。葉璃雖然心裏反感，卻也不敢不答：“我祖籍是江蘇的。”
那劉經理一副興趣盎然的樣子：“江南姑娘！怪不得長的那麽漂亮，還挺水靈”如此輕薄的話語，在座的人都是久經商場的人，怕是習以為常，對于不善應酬的葉璃來說，确實有一些膈應。
葉璃強壓着離開的沖動，極其勉強地笑了笑，“多謝劉經理誇獎。”
葉璃實在搞不懂這種人是怎麽成為經理的，若是在平常，她一定一個耳光扇過去，可是想到王凱之前囑托，這個項目的投資過千萬，如果因為她出了問題，她估計在4A也呆不下去了，只好忍住心中的不悅。
許是終于看出了葉璃的不自然，劉經理又笑着問道：“葉小姐家裏都有什麽人啊？”
查戶口？葉璃對這樣的聊天話題不是很喜歡，每一個人心裏都有不可提起的柔軟，對于葉璃來說，家便是那個不能提起的柔軟，可是既是人家給她臺階，她便要順着下。
“父母，還有一個兄長。”葉璃從簡地回答。
“哦？看來葉小姐的哥哥一定很疼你，葉小姐的氣質一看就是家裏精心呵護長大的！”劉經理一臉篤定。
葉璃的一臉的譏笑，他非要再這樣問下去？非要踩着她的痛楚去聊天？
她的哥哥，她的浩城哥哥，從前這世界上唯一對她好的人，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心裏煩躁憋悶的厲害，葉璃拿起桌上的酒杯，仰頭直接喝了下去。
四周一時靜寂無聲，随即，劉經理第一個帶頭鼓起了掌，“沒看出來，葉小姐好酒量，還是個女中豪傑，來，我們一起喝一個！”
不過一個眼色，其他人都看出了他的意圖，都來敬葉璃酒。
SUV車內，急促的鈴聲滑坡車內陰冷的空氣。
江浩城緩緩地靠着路邊停下車，接通了電話：“喂。”
“浩城，我也是剛知道的，公關部臨時有事把葉璃抓去頂包了！”說話的是李澤凱。
“你怎麽知道的？”江浩城問，他眉頭緊蹙，伴随着這個動作的，是沉默。突然開口沉聲問道：“在哪兒？”
“朝霆酒店。不過浩城，你去不太合适吧，你不是和唐詩慧約好了嗎？喂，喂？”
通話突然被人挂斷，電話這邊，李澤凱笑的邪惡。
李澤凱是4A公司的另一個挂名董事，本來是要回公司有事的，卻沒有想到聽到前臺的聊天，說是葉璃被王凱帶走陪酒去了。
酒過半旬，葉璃的頭已經疼得厲害，她的酒量并不怎麽好，從前江浩城看她看的很緊，決不允許她沾染這東西的。
幾輪下來，她臉已經發熱，已經快堅持不住了。那劉經理的手已經開始不安分的伸到葉璃的腿上，讓她愈發的想吐，便借機逃走去了衛生間。
才走到衛生間，葉璃胃裏一陣翻騰，便蹲在衛生間給吐了，她捂着自己的胃走到面盆處，她用水潑再自己臉上，，終于覺得清醒了幾分。
擡起頭看着鏡子中自己，有一些狼狽，面色蒼白，兩邊的垂下的頭發還挂着水滴，滴滴答答的往下滴，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下，有一些傷感，有一些想哭的沖動。
在燈光不是很明亮的衛生間，她靠着冰冷的瓷磚，忽然想起了那個人，想起那個人對她的點點滴滴的好，想起那個人溫柔，那樣的溫柔言猶在耳。
最後一個聲音剛結束，葉璃才這個聲音中回過神來，好像聽到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朵中，她将自己臉上的剩下的水珠擦了擦，想着她出來的時間已經挺久的，是時候該回去了。
一轉身，葉璃不知道撞到誰的胸膛，連聲忙着道歉。
“葉璃，你怎麽在這？”顧明亮低下頭仔細看了半天，才看清楚是葉璃。
葉璃擡起頭，沒有想到是顧明亮，“我在這裏陪客戶。”
“陪客戶？你一個廣告部的需要你陪客戶？你們公司是沒人了，還是怎麽着？”顧明亮看着葉璃，許是因為喝酒的原因，臉上看着紅紅的，眸色多了一絲深邃，有一些心疼。。
“剛剛陪客戶喝了點酒，所以？”
“陪客戶也不需要把自己搞得這麽狼狽吧。”
“公關部的人臨時被安排出差了，我臨時被抓過來頂包的。”
“那我陪你去。”顧明亮看着葉璃臉色，心生不舍。
“不用了，我公司的事情，怎麽好讓你過去呢。”
“我們也算是同行，他們應該會給我幾分面子，也不至于讓你這麽難堪。”顧明亮實在不忍心再讓她一個人去面對客戶，他可是太了解那些人的嘴臉了，絕對不會讓她一個人的。
葉璃見他堅持，只好讓他和她一起去包間了。
離包間不遠處，有一個人正打算進去，葉璃停住了腳步，那個人不是江浩城還會有誰。
跟在浩城後面的李澤凱突然停下了腳步，看向這邊，“浩城，葉璃在那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