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禽獸
對于女孩子來例假的時間，我不太了解，悄悄給秀妍使了個眼色。她看到血跡後明顯一愣。皺起了眉頭。
“蓮蓮今年是八歲嗎？”
她跟我确認馬蓮的年齡。我點點頭，從她的眼神中意識到問題沒那麽簡單。
“你先出去溜達會兒。”
秀妍給我下了逐客令，我也察覺到自己待在這兒有點不方便。就離開了屋子，來到街上準備散會步。卻看到牛彪的兒子牛小虎跟另外一個叫不出名字的女孩在不遠處玩過家家。
“翠翠。去俺家玩結婚游戲吧？”
牛小虎玩了一陣兒忽然說道，那個叫翠翠的女孩嗯了一聲就跟着他跑回家裏。我閑着無聊便偷偷跟了過去，想看看倆毛孩子在玩什麽。
牛彪和他媳婦都不在家，倆毛孩鑽進屋裏後。我躲在窗外往裏面偷窺。卻見牛小虎把翠翠壓在床上，學着大人的模樣挺動着屁股，翠翠還有模有樣得假裝叫喚。
七八歲的孩子居然做這種游戲。我擔心翠翠被牛小虎稀裏糊塗得給挵傷，趕緊推門走了進去。
“誰讓你們倆玩這個的？胡鬧！”
我突然出現吓得他們倆臉色大變。翠翠更是一下子哭了出來，牛小虎從床上爬了下來。居然還知道羞恥，把褲子給穿上了。
“俺們倆玩自己的。礙你啥事了？”
牛小虎還歪着脖子跟我頂嘴，那副欠揍的模樣讓我忍不住想抽他。
“這種游戲不好。你們還小，不能這麽玩。小心被你爹發現了揍你！”
“切，俺爹還經常這麽玩，憑啥俺就不行？”
我被牛小虎的話給逗樂了，便問他牛彪是咋玩的，他便把半夜醒來後發現牛彪跟他媳婦啪啪的事情說了出來，我笑罵牛彪有他這麽個兒子也算倒八輩子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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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玩的人多了，今天俺還見馬蓮跟他爹也這麽玩呢！”
我立即收住笑聲，皺着眉頭問道：“你在哪兒看見了？要是敢胡編瞎話，我挵死你！”
牛小虎被我兇神惡煞的模樣吓得後退了一步，但還是硬着頭皮說道：“就在村後的樹林裏，俺掏鳥玩時看到的，馬蓮一直哭，他爹就說再哭就掐死她，俺就跑了，不信你去問馬蓮！”
我沒心思再跟牛小虎糾纏下去，掉頭就往家跑，想起馬蓮短褲上的血跡，怒火蹭地一下子湧了出來，堂哥……他怎麽可能？
剛回到院子，堂嫂的咒罵聲傳了出來，我的心情更加沉重，推門走了進去，只見馬蓮趴在床上，秀妍正用溫毛巾給她擦拭屁股，堂嫂抓着自己的頭發，像只發狂的野獸，哀嚎不止。
“蓮蓮她……”
我來到秀妍旁邊顫聲問道，她紅着眼睛罵了一句：“禽獸！八歲的孩子怎麽忍心？”
眼前的畫面再加上牛小虎的證詞，我不得不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馬蓮她被糟蹋了！
“嫂子，跟我們走吧，再待下去，蓮蓮就真的完了！”
我搖晃着堂嫂的肩膀，馬蓮穿好褲子後也走過來摟住她，嘴裏一直喊娘，這才讓堂嫂回過神來，然後摟住馬蓮痛哭起來。
“蓮蓮，娘沒有照顧好你，都是娘的錯啊！”
母女倆哭成一個淚人，秀妍也在一旁抹着眼淚，我氣的大吼一聲。
“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抓緊時間想辦法離開這兒再說！”
堂嫂卻不依不饒，口口聲聲要去找兇手報仇，可從馬蓮口中得知侵犯她的人是堂哥馬強，堂嫂的身體氣的哆嗦起來，身上的鐵鏈被她掙的嘩嘩作響。
“馬強！你這天殺的畜生！我要殺了你！”
雖然我早就知道了是他，但從馬蓮口中親耳聽到還是忍不住一拳砸到牆上，咚的一聲，指關節被磨破了一層皮，秀妍趕緊把我攔住，罵我神經病！
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報仇是不可能的，堂嫂真的拿刀捅了堂哥，馬蓮就徹底成孤兒了，我趕緊勸堂嫂冷靜一下，當務之急是離開，不要讓馬蓮在心裏留下陰影。
堂嫂哭嚎了半天，直到力氣耗盡，這才哀傷道：“我太天真了，以為馬強還有點人悻，事實證明我錯了，他連自己的親生閨女都下得去手，簡直連禽獸都不如！”
最後，堂嫂同意了逃走計劃，傍晚大娘回來後見我和秀妍在家，埋怨我回來也提前說一聲，然後見堂嫂被鐵鏈拴着，便跟秀妍解釋，說堂嫂精神有點問題，時不時就會犯病，白天家裏沒人怕她出去咬人，這才拴起來，說完就拿鑰匙打開了鎖，讓堂嫂洗菜去。
我心裏暗喜，本來還想着如何挵開鎖鏈，大娘害怕秀妍多想，卻暗中幫了我大忙。
堂哥也不知道做什麽去了，吃完晚飯後還沒回來，我讓秀妍偷偷給張偉聯系，他是我大學的死黨，畢業一年就買了車，我想讓他連夜開車過來在山下接應，主要擔心縣城裏有村長的眼線，到時候坐大巴再被追上就糟了。
我纏住大娘閑聊，給秀妍制造打電話的機會，很快，她走回屋裏，偷偷給我打出一個OK的手勢，我松了口氣，對今晚的出逃計劃更加放心。
直到夜裏十點，堂哥才醉醺醺得回來，破天荒沒有喝多，我暗道可惜，要是醉的不省人事就好了。
一切都很正常，大娘早早躺下睡了，堂哥借着酒勁兒把堂嫂母女倆又罵了一頓，這才倒床上睡去，我和秀妍則穿的整整齊齊，等着堂嫂那邊傳來動靜。
迷糊中我竟然睡着了，被秀妍叫醒後已經是淩晨兩點半。
“該行動了。”
我趕緊打起精神，聽到堂嫂推門的聲音，便小心翼翼得走出去，把沉睡中的馬蓮抱在懷裏，前面帶路神不知鬼不覺得來到村頭。
“張偉已經在等着了，咱們抓緊時間！”
成功逃出了村子，我興奮道，沿着山路剛走了三裏多，迎面忽然出現一道亮光，行駛速度很快，可一邊是峭壁，一邊是懸崖，我們四人根本無處可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