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一拳砸在木桌上，“趙明玉根本就沒有懷孕！”
“你給我退下！”太子昇雷霆大怒，“明玉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情惹是生非！”
蘇瑾兒不肯離開，滿腹的不甘，“昇哥哥，你每晚在戀玉閣喝的酒都是被太官換掉的，因為趙明玉她找人偷偷在裏面加了淫。羊藿啊！你睡得那麽沉，怎麽可能和趙明玉那個？所以，她不可能懷孕！”
太子昇不由一怔，短暫的沉默過後，他依然冷如冰山，“給本王退下！”
“昇哥哥，你簡直……昏庸無能！”蘇瑾兒對太子昇失望透頂，憤憤離去。
太子昇來到趙明玉的床榻前，眸中有晦暗不明的東西閃過。
趙明玉背對着太子昇，哭哭啼啼，“太子殿下，妾身對不起您，孩子沒了……”
像是重重嘆了口氣，太子昇低沉出聲，“明玉，你究竟要在本王面前裝到何時？”
趙明玉頓時停止了抽泣，心猛地一顫……
21：你究竟是誰
趙明玉爬起身，假裝滿臉困惑的樣子，“太子殿下。您這話什麽意思？妾身聽不懂。”
太子昇目不轉睛地注視着趙明玉。心隐隐作痛。“剛才瑾兒的話你應該也聽到了，孩子的事根本就沒有，對吧？”
“太子殿下。妾身怎會騙您呢？孩子沒了妾身知道您也傷心，可是您不能懷疑妾身啊。”趙明玉垂在身側的手收緊了。心跳失去節奏。
太子昇的臉色沉了下來。“明玉，難道非要本王把太官叫來你才肯承認麽？”
趙明玉怔住。無言以對。
太子昇緊鎖住趙明玉驚愕的雙眸，語氣平靜，“宋方士在說出你懷有身孕後。瑾兒宣他去承恩宮。半路他就暴斃，怎麽會這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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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關于宋方士的死妾身真的不知道啊！”趙明玉委屈不已。淚流滿面。
“本王命人檢查過宋方士的屍體，他是中毒而死。”太子昇眼神犀利地盯着趙明玉。“他那日去承恩宮之前，在自己府上只飲了一杯水。正是那杯水要了宋方士性命。”
趙明玉驚慌地搖着頭，“妾身不知道。妾身什麽都不知道……”
太子昇用力捏起趙明玉的下颌，俊顏上布滿失望。“明玉，你以為本王還會信你的話麽？你買通宋方士府上一名丫鬟。命她在那杯水裏下了毒，為的就是滅宋方士的口！那丫鬟本王可以立刻找來當面跟你對峙！”
“太子殿下……你……你都已經知道了？”
趙明玉萬萬沒有料到，太子昇居然已經調查清楚了一切。
太子昇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語調夾雜上了憤怒，“明玉，本王念你曾救過本王，又對本王溫柔體貼，上次你犯大忌，本王就沒跟你計較，可你卻不知悔改！居然還用假懷孕來欺騙本王！”
自上次在牢獄發現趙明玉的另一面，太子昇就對趙明玉多了幾分留意，尤其蘇瑾兒還頻繁提醒過他。
“太子殿下，妾身知錯了！”趙明玉苦苦懇求，磕頭認錯，“求太子殿下原諒妾身吧！妾身也是為了能讓太子殿下多陪伴在妾身身邊啊！妾身心裏只有太子殿下一人的！”
“是這樣麽明玉？”太子昇擡起趙明玉哭花的臉，心一寸又一寸地疼，“你私闖藏書閣的目的是什麽？你要找到什麽？你究竟是誰？”
“妾身……妾身……只是好奇太子殿下的藏書閣是什麽樣子。”趙明玉支支吾吾，借口蒼白，“妾身……妾身不甘心只有姐姐能進去，妾身是太子殿下最寵愛的人，為什麽妾身不可以進？”
“夠了，趙明玉！”太子昇一拳砸在了木桌上，木桌瞬間坍塌，他一把将趙明玉從床榻上揪了下來，“你若是想進本王的藏書閣，你為什麽不跟本王說？你撒這麽愚蠢的謊也不覺得可笑至極！”
趙明玉吓得渾身都在顫抖，“妾身……妾身說的都是真的啊……”
“你簡直太令本王失望！”太子昇忍無可忍，狠狠将趙明玉推倒在地。
藏書閣那幅畫上的光亮他當時也看到了，但他沉住氣保持了沉默。
沒有誰比太子昇還要了解藏書閣的地理格局，如果不是通了密道，那幅畫無論白天黑夜，常年都處在陰暗中。
以往他只在暮色降臨時才去藏書閣，也幸好他突然在這青天白日要到藏書閣找一份古籍，不然他也不會覺察出那幅畫後面有問題。
原來，蘇瑾兒說的是真的，趙明玉的确是北漠的奸細！
面前這個他寵愛有加的趙美人，曾奮勇将他從北漠刀下救出，幫他撿回一條命，然而到頭來，她卻是北漠的奸細！
太子昇難以接受。
只見他果斷拔出挂在牆上的劍指向了趙明玉，“說！你到底是不是北漠的奸細？”
趙明玉震驚，身體癱軟，可她死不承認，“太子殿下，您在說什麽？妾身怎麽可能是北漠的奸細？妾身是冤枉的啊！”
事到如今，太子昇又怎會不明白，趙明玉這麽多年費盡心思暗自找人挖出通往藏書閣密道的目的。
她想偷走那些軍事機密。
劍已抵住趙明玉的脖頸，太子昇神色肅冷，“不承認是吧？本王殺了你！”
22：天塌的無助
豈料趙明玉非但沒有躲閃，反而自己手握劍鋒劃向了自己的脖頸。
“明玉！”太子昇一聲厲吼，大掌猛地推開了趙明玉。
趙明玉倒在木椅旁。掌心全是鮮紅的血。
“明玉。你這是做什麽！”太子昇趕緊沖過去将趙明玉抱到床榻上。一邊握着她的手，一邊焦急地喊，“快宣方士！”
淚水淹沒了趙明玉蒼白的臉。她哀怨地注視着滿臉擔憂的太子昇，“太子殿下。您不要救妾身。讓妾身自己了斷吧。”
“說什麽胡話呢！本王不會讓你死的！”方士還未趕來，太子昇為了給趙明玉止血。只好迅速撕下自己的衣襟，替趙明玉包紮傷口。
看到太子昇為她擔驚受怕的模樣，趙明玉愈發愧疚。心痛不已。“太子殿下，妾身身份已經敗露，妾身有辱北漠王的使命。也對不起太子殿下對妾身的恩寵，妾身不配茍活于世！”
太子昇捧起趙明玉濕涼的臉。神情認真，“你救過本王性命。單憑這一點，本王也不會讓你死。你可曾想過。如果你死了，瑜兒和琨兒怎麽辦？”
“妾身當初救您也是北漠王刻意布下的局。不然妾身怎有機會成為您寵信的美人？”趙明玉快要哽咽，“太子殿下。北漠奸細的身份并不是妾身想要的，可是妾身的命運從來都由不得自己掌握。這些年來，妾身過得太累，妾身活夠了……”
“明玉，”心如刀割，太子昇為趙明玉拭去眼角的淚，黑眸溫柔，“無論如何，你的确救了本王一命。你對本王有恩，本王永遠不會忘，何況你還為本王生了兩個王子。如果你死了，本王怎麽辦？我們的兩個兒子怎麽辦？”
含淚望着眼前這位心懷慈悲的大南皇子，趙明玉感激不盡，“太子殿下，妾身何德何能承蒙您的大恩大德？妾身願生生世世為太子殿下做牛做馬！”
“你不是本王的牛馬，你是本王的趙美人，”太子昇将趙明玉摟在懷中，言語真誠，“只是作為對你的懲罰，本王會廢了你的武功。本王希望你能真心悔過，從此踏踏實實在戀玉閣過完餘生。”
趙明玉從太子昇懷裏離開，她跪下來，鄭重地向太子昇磕了一個響頭，“多謝太子殿下不殺之恩，妾身謹遵太子殿下教誨，今後定安分守己，做一名賢妃。”
太子昇走出戀玉閣時，天空忽然下起了雨。
陰雨天，蘇瑾兒的遺疾就會複發。
太子昇不禁擔心起蘇瑾兒的身體。
他下令：“去承恩宮！”
太子昇剛到回廊，見有侍女驚慌奔跑，他攔住，“何事如此倉皇？”
侍女結結巴巴，“啓禀太子殿下，太子妃她……她快不行了！”
所有的方士束手無策，短短三天，蘇瑾兒已瘦到不成人形，眼看氣數已盡。
“瑾兒，你這是怎麽了？”太子昇握着蘇瑾兒的手，眸中酸熱彌漫，有種天塌的無助，“你睜開眼看看你的昇哥哥，好不好？瑾兒，不要離開昇哥哥……”
突然，蘇瑾兒猛地起身，一口烏血吐到了太子昇的胸前。
随之，她已不省人事……
23：生死一搏
蘇瑾兒日漸憔悴，臉上越來越沒有血色。
太子昇整個人也瘦削了太多，無論他在蘇瑾兒耳畔說多少話。蘇瑾兒仍是沒有任何反應。
淚水滑落。太子昇俯身輕吻着蘇瑾兒冰涼的額頭。心像被淩遲，“瑾兒，你真的不要你的昇哥哥了麽？說好我們要一起走完餘生的。你怎麽不守諾言，獨自把我扔
